周五傍晚，天sE将暗未暗，「夜裁」的招牌灯刚亮起暖h的光，门口的风铃便清脆作响。苏婉柔领着妹妹推门而入，两人发梢还沾着些许雨後的Sh气。
「老板娘，老规矩。」苏婉柔指尖轻敲吧台，眼角弯成狡黠的弧度。
顾雪怡连头都没抬，手里的咖啡豆磨得沙沙作响。「你早到了半小时。」她语气平淡，却JiNg准戳破对方的刻意。
「我们是来吃隐藏菜单的！」苏婉儿整个人趴上吧台，黑长直发滑落肩头，眼睛亮得像是发现宝藏，「就是那个只有苏氏姊妹才能点的——」
「毕竟普通人可吃不了这致Si量的糖。」顾雪怡终於瞥了她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半毫米。她转身时，围裙带子扫过苏婉儿探来的手背，像一句无声的「坐好」。
「但今晚要先吃正餐。」顾雪怡从厨房端出两份热腾腾的餐点——苏婉柔喜欢的香草煎三文鱼，以及苏婉儿锺情的蜜汁烤鳕鱼配荞麦面。两盘旁边还各自附了一小碗蚬r0U面豉汤，正是苏家姐妹从小偏Ai的口味。
「咦？今天不是直接吃甜点吗？」苏婉儿眨了眨眼，有些意外。
顾雪怡面无表情：「空腹吃甜食对胃不好。」
苏婉柔看着眼前的香草煎三文鱼，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她轻轻捧起碗，小声说道：「我就知道你记得我喜欢吃这个。」
顾雪怡别过脸，假装专注地擦拭咖啡机：「只是刚好有材料。」
苏婉柔没有戳破她，只是用汤匙舀起一口，细细品嚐後，眼睛幸福地眯起：「好好吃～雪怡的手艺果然最bAng了！」
顾雪怡的耳尖悄悄红了，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声嘟囔：「......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看到两姐妹正乖乖地享用正餐，顾雪怡转身进厨房。半小时後，空气中飘出焦糖与香草交织的甜香。她亲自端出两个瓷白烤盅，刚出炉的舒芙蕾在盅内轻颤，顶端烤出完美的金hsE，淋上的蜂蜜正沿着边缘缓缓滑落。
「哇——」
两把银叉同时刺破sU脆表层。苏婉柔和苏婉儿挖起蓬松的内馅，异口同声：「是雪怡/顾姐特制的舒芙蕾，好幸福呀~」
顾雪怡假装没听见，转身去调苏婉柔专属的PinaCoda。她从冰柜取出新鲜凤梨块，却在倒朗姆酒时手腕一偏，琥珀sE的酒Yeb平常少了二分之一。玻璃杯沿依旧cHa上小纸伞，只是伞面悄悄往右斜了五度——这是「减酒版」的暗号。
风铃又响，唐若岚拎着六罐啤酒大步踏入，一眼就看见顾雪怡在调酒。「哇，顾老板亲自服务？」她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顾雪怡头也不抬：「苏婉柔喝醉会唱歌，我得控制酒JiNg摄取量。」
「我哪有！」苏婉柔从沙发区探出头抗议，脸颊因「唱歌」二字泛起薄红。
唐若岚咧嘴一笑，掏出手机滑了几下。「各位观众——」她故意拉长音调，播放影片：画面中微醺的苏婉柔抱着法官大人，正深情演唱《月牙湾》，唱到副歌还把脸埋进抱枕闷喊「是谁的心啊～孤单的留下～他还好吗～……」。
顾雪怡淡定地将减酒版PinaCoda推过去。
「证据确凿，」，她敲敲杯壁，「驳回上诉。」
「……我要申请禁制令。」苏婉柔把发烫的脸整个埋进沙发靠垫，露出的耳尖红得像杯沿樱桃。
唐若岚大笑着拉开啤酒，泡沫喷溅到吧台上——立刻收到顾雪怡刀锋般的瞪视。角落里，苏婉儿正偷偷将姐姐的樱桃叉到自己盘中，鼓起的脸颊像只偷食的松鼠。
打烊时分，「夜裁」的灯光渐暗，只剩下吧台一盏暖h的灯。苏婉柔倚在吧台边，指尖轻轻敲着空酒杯，忽然抬头问道：「雪怡，为什麽每次都不让我付钱？」
顾雪怡正擦拭玻璃杯，闻言动作一顿，却没抬头，只是淡淡地回应：「店里放两个花瓶，至少能x1引客人多看几眼，要是再收你钱就是压榨了。」
苏婉柔挑眉：「所以我和婉儿是花瓶？」
「不然呢？」顾雪怡终於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难道你以为是别的原因？」
苏婉柔笑而不语，只是伸手轻轻戳了戳顾雪怡的脸颊，指尖触及那抹几乎不可察觉的温度。
——其实，顾雪怡心里b谁都清楚。
她喜欢看苏婉柔吃到甜点时眼睛瞬间亮起的模样，喜欢听苏婉儿满足地喊「顾姐特制的舒芙蕾好幸福」，甚至连苏婉柔喝醉後走调的《月牙湾》，她都偷偷跟唐若岚要了备份。
但她不会说。
就像她不会承认，每次调酒时故意少倒的那半杯朗姆酒，不是因为怕苏婉柔喝醉，而是想让她多留一会儿。
「……花瓶就花瓶吧。」苏婉柔笑着收回手，转身拿起外套，「那下周五，我准时带婉儿来当镇店之宝？」
顾雪怡轻哼一声，低头继续擦杯子，却在苏婉柔看不见的角度，悄悄弯了嘴角。
在Café夜裁的暖h灯光下，藏着最甜蜜的傲娇与宠溺，咖啡馆打烊了，但她们的故事永远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