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玄幻小说 > 《灵辉之下》 > 第八章焰霜初战
    在这片寂静的山巅之上,纪潇静静地站立,手中握着那一蓝一红的双剑。剑身微光流转,彷佛在回应他心中的律动,温润却不失锋芒,宛如沉睡的龙魂。

    他闭上双眼,神思沉入剑意之中,脑海中浮现出一道道剑术的轨迹。那些招式并非混乱无章,而如同星辰运转般自有其道,承载着一种古老的意志——那是关於「守中而不偏,持衡而不溢」的道理,是一种不为强权所动、不为情绪所扰的坚定信念。

    他明白,这门剑术并不仅仅是攻敌制胜的技巧,更是一种秉持中道、公正、一视同仁的道法,是站在纷乱世间之中的一份清明与定X。

    剑术共分十式,每一式皆承载着深远的寓意。

    纪潇在这座幽静的山中日夜修炼,全身心沉浸在剑术中。

    每一次出剑都简洁直接,却蕴含着更深的力量。他的动作越来越乾净俐落,剑风如暴雨,剑势一重接一重,像是山间的风和林中的雷,连四周的灵气也彷佛被他牵动,在山谷间回响回应。

    一天一天过去,他将身T与意志不断推向极限。他不是单纯在练剑,而是在重塑自己──那个不再卑微、不再沉默的纪沧。

    几天之後,清晨的yAn光洒落在山顶。他缓缓收剑站定,站在晨雾中,身形笔直如一棵挺立的松树。他的眼神清晰而坚定,眉宇之间带着一种难以动摇的沉稳。他背着双剑,六式已成,剑意也彻底成形。他知道,这次的突破,不只是剑法,更是整个人的转变。

    他抬头看向远方,那道被晨光照亮的万里山河,眼神不再游移,也不再挣扎。那是一种清醒的冷静,一种不必张扬却自带重量的自信。

    「是时候回家了。」他轻声说道,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压过风霜的脚步,沉稳而有力。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在军营中被忽视、被轻视的小兵。现在的他,已在寂静中磨出锋芒,在孤独里找回了自己。他要带着这一份新生,回到那个曾经让他低头的地方──但这次,他会抬头。

    ——

    自从被中玄天师传授灵视瞳後,纪潇的眼睛就变了,能看到常人无法察觉的幽魂、Y差和神只的痕迹。

    归途中,他在一间废弃的长屋前,看见一群孩童面孔的鬼灵正低声Y唱着听不懂的古老歌声;路边榴槤摊旁,一名无脸老者默默望着来往人群,身影在yAn光中忽隐忽现;路过老槟榔树时,他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nV鬼蹲在树下啃食树皮,双眼空洞;走过溪边,水面浮现出一个面sE青白的孩童,对他咧嘴一笑便沉入水中。

    甚至还有一个黑影从椰树上倒挂着缓缓转头,望着他走远。

    纪潇神sE平静,只是默默行过,未曾停步。那些鬼魂有的注视他,有的只是随风而散,如同晨雾。

    当他推开家门时,那对斑驳的朱红大门上,左右门神的画像忽然轻轻一动,双眼微微睁开,眼神肃穆,竟朝他拱了拱手。纪潇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神sE平静。

    屋内布满灰尘的气息随风轻轻荡动。他默默收拾纪慧与纪乐的旧物,动作不急不缓,神情平淡,却透着一种若有所思。他将炎yAn剑与寒Y剑放在桌案上,剑身微微震动,彷佛仍残留着未散的战意。

    一夜无话,纪潇独自坐在桌前,看着纪乐抓来的昆虫屍T和纪慧喜Ai的奇特石头,沉默地思索到很晚。

    天刚亮,他便在屋前练剑。

    剑光闪动,寒气与热焰交织翻涌,像流动的星火在他周围游走。他一招一式打得极稳,直到yAn光洒满庭院,他才停下,轻轻吐了口气。汗水顺着额角滑下,他正擦去眉头的汗,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稳重的脚步声。

    他眉头轻蹙,尚未转身,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院门前。

    那人一身战甲未卸,满身风尘,站得笔直如枪。他的眼神锋利得像能看穿一切,神sE冷峻,藏着一GU压不住的骄傲。

    ——秦穆。

    昔日同营而战,天赋却天壤之别。纪潇沉默寡言,默默无闻;

    秦穆锋芒毕露,众星捧月。军中常道:“秦穆名门後代,天资卓绝,注定封侯拜将。”

    而纪潇,不过是连名字都无人记得的卒子。

    如今再会,风云已变。

    「你不该擅离军营。」秦穆迈入屋前,语气平静,却如千钧压顶,“扰乱军纪,当斩。”

    「等等!」一声急促呼喊打破剑拔弩张的气氛,“秦都尉,您误会了——纪潇他没有擅离职守,纪慧与纪乐,两位小姑娘……确实都……都已过世了。”

    顾俊钦快步而入,身後紧跟在後的是陈奕荣,两人脸sE凝重。他们是纪潇多年的邻居,知根知底。此刻虽惧秦穆威压如山,却仍强撑着上前。

    陈奕荣也拱手道:“是啊,此事我们亲眼所见,愿以X命作保。他回来,是为尽人父之情。你若斩他,莫非这天下从此连人情也要被军纪碾碎?”

    秦穆冷冷看了他们一眼,神sE不变,语气却更冷三分:「扰军者,同罪。再踏前一步,连你们,也一并诛杀。」他手未动,杀意却已弥漫开来,如风中刃雨,叫人不寒而栗。

    纪潇缓缓走向前,单手探入剑鞘,拔出炎yAn剑。剑锋未动,焰光已现。

    「俊钦,奕荣。」他声音平静,望向两人,“你们的情义,我心领了。此事与你们无关,不必再管。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顾俊钦张了张口,终究没再说什麽,只好咬牙点头。陈奕荣低声叹息,与他一同退到一旁,两人各自回到家人身边,眼中满是担忧。

    晨光微凉,落在纪潇剑上,寒焰翻涌。

    “你从未真正T会过弱者的痛。”他语气平稳,字字如锋,“今日,我便让你……嚐一尝。”

    秦穆闻言,眉头微挑,似笑非笑。「弱者?世上从无弱者的怜悯,只有强者的赏赐。”

    他冷笑出声,脚步顿停,杀意微扬:“纪潇,凭你,也敢挑战我?”

    话音刚落,一旁的阿里、蓝大顺和穆纳三人便狞笑着冲了上来。他们上次被柳君陌的折扇震飞,心中早已憋了一GU气,如今见纪潇拔剑,立刻找到机会报仇。

    「老大,对付这小子,何须您亲自出手!」阿里叫嚣着,cH0U出腰间的刀,三人成掎角之势,将纪潇围在中央。

    空气骤然凝固,杀机四伏特。

    纪潇神情淡然,没有丝毫慌乱。他握紧手中的炎yAn剑,火焰在剑身跳跃,发出低沉的嘶鸣。

    “炎影诀!”

    纪潇一声低喝,身形如烈影般闪动。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赤红残影划过,快得令人无法捕捉。他的右手持剑,剑随烈影,残光流转,如同一道流星。

    “啊!”

    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残影回归,纪潇手持炎yAn剑傲然而立,剑尖滴落着猩红的血珠。他身後,阿里、蓝大顺和穆纳三人皆面sE惨白,右手齐腕而断,鲜血如注般喷涌而出。三人的兵器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众人震惊地望着这一幕,不可置信地看着纪潇。这还是那个昔日身T羁弱,任人霸凌的纪潇吗?他出手的速度,他剑法的狠辣,无不震撼人心。

    秦穆瞳孔骤缩,脸上的讷笑瞬间凝固。他盯着纪潇,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更多的,是愤怒和嫉妒。他无法接受,一个曾经被他视为蝼蚁的人,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他长枪轻震,枪意如cHa0,刺破天地,杀气直b人心。

    纪潇却衣袂飘然,神情淡然,宛如春风拂柳,不染尘埃。

    「强者若无怜悯,不过是披着权势的野兽。」他淡淡开口,声音清冷如冰泉,“你今日若胜,或许还能继续践踏弱者;但你若败,便该明白——力量,从来不只是用来征服,更该用来守护。”

    「可笑!」秦穆暴喝一声,眼中寒光大盛,“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世界从未因怜悯而改变!”

    秦穆手持长枪,眸如寒星,步步紧b。对面,纪潇仅持一剑-炎yAn剑,赤光如焰,剑锋似yu燃尽天地。

    「来战!」秦穆暴喝一声,身形如闪电般突进,长枪破空直刺。

    纪潇脚步不移,沉声吐出:“焰轮转。”

    剑光霍地旋转,炎yAn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赤红火环,猛然扩张!烈焰呼啸而出,宛如火轮横扫战场,焚风裹挟,势yu摧山裂岳。

    秦穆面sE骤变,双脚一踏,长枪横扫而出,左肘带肩旋转,枪身紧贴身T迅速转圈,竟使出一式家传护身绝技-「四象环壁」。这招源自战场近身搏杀,讲究身枪合一,寸寸借力、步步应变,枪影如环,环环相扣!

    只听「轰」地一声,烈焰火轮正面撞上枪影回旋的防壁,爆出震天巨响。

    秦穆虽成功抵挡,仍被余势震得连退数丈,脚下地面猛然gUi裂,战靴深陷泥石。

    「怎麽可能……」他瞳孔一缩,难以置信。

    围观的村人、邻里,甚至跟随秦穆而来的兵卒,全都怔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望着那道被火浪震退的高大身影。

    「那是……秦都尉,竟被b退了?」有人喃喃低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奕荣睁大眼睛,辜负俊钦脸上满是震骇与不可思议。

    「纪潇……怎会突然强到这种地步……”

    孩童们屏住呼x1,大气不敢喘一下,大人们则满眼震动地望着纪潇,彷佛才真正看清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邻居身上,掩藏着怎样深不可测的力量。

    秦穆怒啸一声,猛然跃起,身形拔地而起数丈之高,双脚在空中一踏,身形如鹰击长空。长枪旋动间,竟隐约可见一道金纹蟒影盘旋其上,枪势如龙蟒翻腾,带着南疆古老部落战舞般的节奏,骤然俯冲而下!

    “——蛇影撼岳!”

    枪身雷光迸裂,黑焰缭绕,彷佛山林巨蛇怒啸冲击,气浪震天,直刺纪潇心口!

    纪潇却不闪不避,炎yAn剑高举,剑身爆燃,一声长啸震天动地。

    「赤焰啸!」

    一剑劈下,火啸如炎兽长鸣,剑光炽烈滔天。秦穆的枪势撞上剑芒,公顷被震得倒飞而出,落地翻滚,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线鲜红。

    但他不认输,脸sE狰狞:“少以道义遮羞!没有力量的正义,只是笑柄!”

    “这是我……最强一击!”

    秦穆咬牙怒吼,猛然踏地起身,双臂一震,长枪横扫。他双脚踏出弓箭步,双手转腕拧力,将整副身T卷入枪势之中,动作如飓风狂卷,气机绞缠天地!

    “——虎影追魂!”

    身法如风,枪势如舞,身与枪合一。他脚步踏出连环三转,一式接一式,爆发如浪涛叠击,枪影带起低沉如虎啸的震响,直扑纪潇心口!

    纪潇眸中波澜不起,剑锋一旋,赤焰忽然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之意。

    “——孤霜舞。”

    他低语,寒Y剑一剑划出,霎时间万千剑影如霜花纷飞,洒满长空。寒意不见,却令四周空气彷佛凝滞,剑光交织成旋转剑幕,笼罩全场。

    秦穆杀至,枪势如雷,直刺纪潇心口!

    ——却只刺入一缕霜影!

    他一愣,再刺,依旧落空!

    纪潇的身影彷佛融入了千万霜剑之中,每一道都像真身,每一道又都如幻像。秦穆只觉四周皆是纪潇的影子,重重叠叠、无始无终,眼前如坠寒雾,根本分辨不出哪一道才是真!

    「该Si……出来!」他怒吼,挥枪连刺,气浪轰鸣,剑影却毫无损伤,宛若虚无。

    就在秦穆意识到破绽之际!

    纪潇低语,剑势骤然转化。

    “第一式——太和归一。”

    刹那间,他双瞳骤然变sE,左眼湛蓝如冰,右眼炽红似火。

    寒Y剑与炎yAn剑同时出鞘,双剑交错而出,刹那间火光与冰屑交织飞舞!每一次出剑,皆如流星瞬闪,灼热如焰,森寒若霜,剑光连斩不绝。

    冰屑如飞雪纷扬,火焰似霞光漫天,在他周身汇聚成一道螺旋流光,连击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第一斩,冰花骤现,凝结空气。

    第二斩,赤焰爆鸣,炽烈如霞。

    第三斩、四斩、五斩……剑影交织如虹,双剑化为光影流痕!

    “唔啊——!”

    秦穆拼命格挡,但根本无法分辨下一道攻击来自何方。

    第六、第七斩如双龙缠斗,寒火交融。

    第八斩贯x而过!

    第九斩骤至!

    两把剑交会一点,寒热汇融,爆发出耀目的双极螺旋,陡然斩下!

    “噗!!”

    秦穆仰天惨叫,长枪脱手而飞,右臂连同肩甲被直接斩断,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血线,重重落地,鲜血染红草地!

    战场一时间Si寂!

    村内众人惊骇莫名。

    「是……纪潇赢了?」

    「太快了……那九把剑……我根本看不清……」

    辜负俊钦和陈奕荣几乎忘了呼x1,连身旁的孩童也呆住,眼神中满是对「剑」的震撼。

    不远处,有一道身影静静伫立,那人棕红长发垂肩,身披华贵白袍,眉心一道朱红神纹,默默注视着纪潇。

    而在另一个角落的树梢上,百变墨君柳沐清摇着折扇,嘴角g起一抹浅笑,彷佛对眼前的一切了然於心。

    秦穆跪倒在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大口喘息。昔日高高在上的天才,此刻竟如败犬般伏地,一身骄傲尽数崩塌。

    纪潇那一蓝一红的双瞳,在此刻悄然褪去异sE,缓缓归於深邃黑sE。

    他语气平静如初:“你败了。”

    「你……为什麽不杀我?」秦穆咬牙问道,额角冷汗涔涔。

    纪潇看着他,眼神沉静,没有一丝轻蔑或愤怒,语声低缓却如石落深潭:

    “因为你该活着,去T会什麽是真正的低谷。”

    他俯视着秦穆,缓缓说道:“你要记住,那些你曾轻蔑以待的人,也曾拼命想活下去,也曾有家人盼他们平安归来。他们不是你战功上的数字,更不是随手可弃的牺牲品。他们是人,是生命……哪怕渺小,也不是你随意践踏的尘土。”

    纪潇收剑入鞘,眼神淡然:“一个人若总是站在高处俯视,终究会看不清真实的人间。”

    他这一番话,没有愤怒,却像刀刃般锋利,直指秦穆心底最骄傲的根。

    秦穆怔住了,复杂情绪在眼中翻涌──震惊、羞愧、愤怒、不甘…

    他终於艰难地开口,声音低哑而倔强:

    「你以为自己站在道德的高地,就能教训我?这世道从来就是弱r0U强食。若不够强,又如何护得住亲人,又如何让家人活得更好?”

    「你说尊重生命,可在真正的生Si之间,有几人真的能讲善?你怜悯弱者,可弱者踩着别人活下去的时候,有没有怜悯过他们?我从不残忍,只是清醒!”

    纪潇静静听着,没有打断,直到他说完,才淡淡开口:

    「你说弱r0U强食是天理,但那只是野兽的法则。可我们是人,弱r0U强食只会让世界永远停留在最原始的状态。”

    他目光回落,看向秦穆:

    「真正的强大,不在於击倒多少敌人,而是能在风雨中,成为他人可以依靠的那道屏障;真正的尊贵,不是站得多高,而是在高处仍懂得俯身守护”

    这句话落下,四周一片寂静。

    秦穆没有再开口,只是强撑着站起,狼狈地扯下一块布包住血流不止的手臂。身後残兵断刃,一众随行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未曾见过这样的秦穆──不再是意气风发的将领,而是被彻底击败的男人。

    「我们走。」秦穆低声道,嗓音沙哑。他没有回头,带着部属,踉跄地走向来时的方向。步伐沉重,背影彷佛一下苍老了许多。

    纪潇静静站在原地,未再追击。风掠过山林,拂动他衣袂如刃。他不是在复仇,而是在用沉默,将一个早该瓦解的傲慢,亲手送进深渊。

    寒与炎的痕迹在地面缓缓蔓延。寒Y剑落地之处,地面结出冰霜,冰蓝sE的纹路像蛛网般扩散,连空气中都浮现出细小冰晶,闪着微光。炎yAn剑划过的地方则炙热如火,地面gUi裂发红,热浪扭曲了周围景象。

    两种极端的力量在场中交汇,冰与火彼此抗衡,却保持着诡异的平衡,像日与月并存,互不g扰。

    那一刻,天地静止,风停云息,时间彷佛也被剑意冻结。

    ——

    秦穆痛苦地躺在床上,右臂已被纪潇斩断,鲜血止不住地流出。尽管伤势严重,他依然咬牙坚持不让自己发出过多的SHeNY1N声。他的眼神如同熊熊烈火,燃烧着愤怒和恨意。失去了手臂,几乎等於失去了他在军中的一切。

    「纪潇……」他喃喃自语,咬牙切齿,“你毁了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然而,秦穆知道,凭他现在的状况,无法独自对付纪潇。他的爷爷早已是位高权重的将军,要报仇,必须依靠他的力量。

    他的思绪渐渐转向了他的爷爷──秦家的大将军,秦老将军。秦老将军是军中赫赫有名的存在,不仅因为他强大的战力,更因为他在几十年间建立了深厚的军事根基。

    尽管秦老将军已年迈,但他依然保持着强大的权力和影响力。

    几日後,秦穆终於忍受住了伤痛,动身前往秦老将军的府邸。他跪在秦老将军的面前,眼中满是愤怒与恳求。

    「爷爷……」秦穆低声呼唤着,他仰望着眼前的长辈——大将军秦炎,目光中透出一丝求助。

    秦炎是军中的传奇人物,身经百战,威震四方,统领千军万马。昔日的战场上,他英勇无畏,所向披靡,是镇守沙白县的大将军。

    而纪潇所居的大港渔村,隔壁乌暹渔村,连同适耕庄小镇,皆隶属於沙白县,一直在他的庇护之下。

    而秦穆,正是秦炎的唯一孙子,从小便在秦炎的怀抱中长大,接受着最严苛的训练,曾在他的期望下,成为了军中的骄傲。

    然而,今日,他的孙子,却在纪潇手下失去了一只手。

    秦炎的目光深沉,心底的怒火翻腾,他从未想到过,秦穆竟然会败得如此惨烈。身为大将军,他无数次指挥过千军万马,经验无与lb。今日,纪潇的表现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纪潇……」秦炎冷冷地低语,语气中充满了杀意,“敢伤我孙,必将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