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那些说不出口的话
夜深的城市，灯光像碎成一地的星，映照在她的窗前。
林惜靠在窗边，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她打开讯息框，却始终没有勇气按下那个「传送」键。
讯息里只有短短几个字——
「你还好吗？」
那是她无数次想问却从未问出口的话。
两个人之间隔着的不仅是时间，还有自尊、骄傲，以及那些曾经说过的狠话。
回忆涌上心头——
那年夏天，他站在她面前，眼神里有说不尽的失望。
「林惜，我真的累了。你总是怀疑我，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她咬紧唇，强撑着说：「因为你给不了我安全感。」
「那你要我怎麽做？」他苦笑。
她沉默了，因为她也不知道。
那一刻，两个相Ai的人被彼此的倔强推向了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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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过去了。
她成了别人口中那个「又坚强的nV人」，有稳定的工作，有自己的生活节奏。
但没有人知道，夜深时她仍会不自觉打开那个被置顶的聊天视窗，看着最後的对话停留在三年前。
那是他发来的讯息——
「如果有一天你想我了，别忍着。」
她当时没有回，心里想着：「我为什麽要先低头？」
可如今再看，那句话却像是一道温柔的诅咒，让她在无数个夜里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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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城市，顾晋泽坐在车里，望着窗外霓虹闪烁。
他刚从酒局回来，外表依旧是那个沉稳自持的样子，可内心早已被记忆磨得生疼。
他曾以为时间能淡化一切，
可每当看到某个熟悉的背影、听到那首她Ai唱的歌，心口那个空洞就会再度被撕开。
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当初不那麽冲动，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当时多一句解释，多一点耐心，是不是就能留住她？
他曾无数次想过要联系她。
可当打开对话框时，指尖却在「你好」两个字之间停了又停。
他怕，怕她早已有了新的生活。
怕他的出现，只会成为她幸福里的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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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周末的下午，林惜去了一间新开的书店。
她正翻着一本诗集，忽然听到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
那声音，熟悉得让她心头一震。
「林惜？」
她回头——
时间彷佛静止了几秒。
顾晋泽站在不远处，穿着简单的衬衫，眼神里有惊讶，也有压抑不住的情绪。
「好久不见。」他开口，声音依旧低沉温柔。
她勉强笑了笑，「是啊，好久不见。」
两人之间隔着满满一层空气，所有想说的话都被卡在喉咙。
他想问她过得好不好，她想问他还有没有想过自己。
可最终，两人都只笑了笑。
笑容里藏着无数未出口的话——
关於Ai，关於遗憾，关於那些错过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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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书店时，外头下起细雨。
他撑起伞，递到她面前，「一起走吧。」
她犹豫了几秒，终究点头。
雨落在伞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声音像极了当年夏夜的蝉鸣，一样让人心酸。
他走在右边，她在左边。
中间隔着一条微小却明显的距离。
「你最近还好吗？」他终於问出口。
她微微一怔，随即淡淡地笑，「挺好的。」
「那就好。」他低声说。
两人都明白——
有些人，就算再次相遇，也回不到从前。
因为时间不会为谁停下，Ai也不再如最初那样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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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sE渐深，她回到家，衣服还沾着雨气。
她靠在沙发上，心中满是翻涌的情绪。
手机响了一声，是他发来的讯息：
「今天见到你，很开心。」
她盯着那句话看了许久，指尖在萤幕上轻轻滑动，最终回道：
「我也是。」
那一刻，她笑了。
但眼角，却不知何时已Sh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