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後,林满经常来访。
萧知许很少出门,而她的工作也是长期在家写稿。
於是她说,他们可以结伴。
他总是坐在窗台边,那张藤编的摇椅。
从日光到晚霞,他彷佛是住在光里的人。
望得太久,林满有时会觉得他看上去太过朦胧,以为自己还在作梦。
萧知许不多话,总是安静的莳花。
她则坐在一旁的书桌,在稿纸与打字机间来回。
没有灵感时,她就凑到他身边,和他随意聊天。
「你说点话。」
「想听什麽?」
「什麽都好。」
萧知许放下花剪,靠上身後的椅背闭上眼睛。
「已经累了?」
林满起身,替他将工具都归回原位。
「我没有什麽故事能说。」
他忽然开口,即使唇角是上扬的,话语却隐含苦涩。
她知道,他没上过大学。
从父亲那里学了栽花的手艺,在街坊巷弄间接些园艺活。
收入不多,但他不在意。
萧知许只让她知晓皮毛,未曾再更深入。
也许他有苦衷,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