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元明十五年，仲春二月，梨花初绽。g0ng墙内，春风徐徐，裹挟着梨花的淡香，轻拂过碧瓦金甍。水光映照之下，白玉台阶上落满了梨花瓣，像是一场静谧的大雪。
淑妃苏晚棠倚在锦榻边，手持瑶琴，指尖轻抚琴弦，微微g勒出些许余音，随之又止。窗外的yAn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片斑驳光影，映在她素白的侧脸上，柔和中透着几分薄凉。
「娘娘，陛下方才去了德妃那儿，怕是今夜又宿在她g0ng里了。」g0ngnV细声回报。
苏晚棠闻言，并无任何意外之sE，只抬了抬眼帘，眸光落在窗外的梨花树上，淡淡地「嗯」了一声，神情静若止水。
2.
一道轻柔的嗓音自身後响起，带着些许顾虑与试探。「娘娘，皇上已有十日未进娘娘g0ng里了。」
苏晚棠回眸，正见掌事太监周墨行立在殿门口，身量瘦削，身着一袭玄青sE的g0ng服，垂手而立。他垂眸，态度恭谨，眉眼却清秀非常，似弱柳拂风，眉间带着些说不出的脆弱温顺。
苏晚棠看着他，忽地g唇一笑，将瑶琴搁在一旁，步下玉阶，走到他面前。
「方才，你说什麽？」
她问得温柔，却透着几分冷意。
「奴……奴才什麽也没说。」
周墨行一怔，立刻低头，却被她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下颚，强迫他抬眼与自己对视。
「可你刚刚的眼神……分明是在笑话本g0ng。」她笑得娇媚，却压着他抬头，语气幽幽：「觉得本g0ng可笑，是不是？」
「奴才……不敢。」
周墨行低声回答，眼神慌乱，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3.
苏晚棠看着他，忽然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周公公可是本g0ngg0ng里最大的掌事太监，有何不敢？」
话音未落，她的手已顺着他削薄的肩线滑下，探进宽大的衣袖，指尖冰凉，顺着x膛一路而下。
周墨行猛地颤了一下，睫毛微抖，仿若落入陷阱的小兽，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
「娘娘……这里是殿内，若是……」
「若是什麽？被发现？」
苏晚棠声音轻柔，眼底却泛着戏谑，眼看着他双颊染上一抹可疑的红sE，嘴角笑意更甚。
「哼，本g0ng才不怕皇上，本g0ng从小便无父无母，没有亲人，哪来的九族，皇上若要杀本g0ng便杀了，有何可惧？」
4.
「不过，话又说回来，周公公……你口口声声说不敢，可怎麽……这般软？」
她的手指在他x膛处轻轻一按，感受到那颗心脏如擂鼓般跳动，微微眯了眯眼，凑近了些，细细端详他泛着薄汗的侧脸，声音低婉而惑人：「你是在怕，还是在……贪恋？」
「娘娘……」
周墨行低声喘息，身T微微发颤，试图推拒，却又无法用力。
苏晚棠抬手轻轻揽住他的後颈，将他抵在玉柱上，眼神沉静，却带着某种毋庸置疑的占有慾。
「你不必装了。」她贴在他耳边轻声笑道：「你待在本g0ng身边这麽多年……以为本g0ng看不透你？」
周墨行的唇微微颤抖，抬眼看着她，眼神晦暗，彷佛压抑了太多无法倾诉的情感。
「奴才……不敢。」
他低声喃喃，语气却带着些无可奈何的动摇。
苏晚棠一笑，抬起他的下颚，倾身吻了上去。
5.
风起，帘动，烛火摇曳。
内殿深处，帐幔垂落，隔绝了一切杂音。沉香袅袅升起，香气缱绻，如云如雾。
苏晚棠坐於榻上，斜倚锦枕，衣袍半褪，肌肤如雪，眉目含霜。她手中拈着一物，玉质温润，雕工JiNg巧，那是一枚玉势，晶莹剔透，在烛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晕。
周墨行跪伏在她面前，衣襟微乱，气息不稳，眼神低垂不敢对视，颈项仍覆着昨日留下的痕迹，似枷锁，又似封印。
「墨行，」她轻唤，声音温婉如水，却裹着不容拒绝的力量，「本g0ng昨夜没睡好，今日乏得很，你……替本g0ng解乏可好？」
周墨行指节一颤，缓缓抬头，眼神犹疑，却仍低声应下：「是……娘娘。」
她伸出脚尖，轻g他的衣带，笑意含於眼角，声音更低了几分：「别抖了，昨夜你不也……很乖？」
她将玉势递到他手中，那物轻巧冰凉，落入他掌心时几乎颤了一颤。他还未回神，便被她一把拽上榻，压入绯帐之中。
玉势如月冷，落在他背後时，他忍不住低Y出声，声音闷在喉咙，带着一丝破碎与委屈。她却只是俯身贴近他耳边，轻声道：「放松些……再紧，本g0ng会误伤你。」
她的手极有耐X，灵巧又熟练，一寸寸地开拓，像是抚m0一件珍贵的瓷器，又像是在调教一匹尚未驯服的野马。每一次推入，都伴随他细微的战栗与喘息。
玉势缓慢进出，冰冷与炙热在他T内交错，灵魂仿佛被一点一点cH0U离，只剩下身T诚实地反应着她的每一次推进。
「娘娘……」他声音哑得不像话，额上冷汗涔涔，像是挣扎着要说些什麽，却又不敢再说出口。
她却只低笑一声，声音温柔似水：「乖些，别咬唇……再咬破了，本g0ng可不心疼。」
他终於低低地哼了一声，手指SiSi扣着丝被，任她来去自如，任那玉势在T内搅弄出一片翻腾。
这一场JiAoHe，不过是一场主仆间权力的极致展演，却又蕴含着无法言说的情意与依恋。
当她终於cH0U出玉势，用帕子细细为他清理时，他的身T仍微微颤抖，眼神蒙蒙，像是醉了一场梨花雨。
她抚过他耳尖，语气轻柔得像是抚m0小猫：「墨行，你的身子……真是越来越诚实了。」
他不语，只低下头，红着眼，唇角微微发抖。
而她，却笑得极温柔。
6.
雨过天青，烟水朦胧。
翌日，g0ng人来报，皇帝问起昨夜为何淑妃未曾前往邀寝。
苏晚棠手持银勺，轻搅着瓷盏中的莲子汤，抬眸看着来报的g0ng人，轻笑道：「替本g0ng回陛下……本g0ng昨夜病了。」
语罢，她侧头看了看身旁的周墨行，他站在她身後，眼神垂落，恭谨如初。只是颈侧那抹被衣领掩不住的痕迹，似月sE下的桃花，妖娆又晦暗。
7.
午後，苏晚棠坐在梨花树下，身着一袭水墨长裙，鬓发微挽，长簪摇曳，随风轻轻晃动。手中的瓷盏泛着微热，龙井的清香随着蒸汽萦绕在她指尖，与她素白的肌肤交融，仿若梦中景致。
「娘娘，陛下方才派人来传娘娘到养心殿。」g0ngnV轻声回报，神sE有些不安。
苏晚棠听闻，却不见丝毫波澜。
「过去做什麽？」
「回娘娘，奴婢记得……传话的太监好像是说……皇上想邀娘娘进养心殿赏西方进贡的新奇玩意儿。」g0ngnV答道。
「本g0ng知道了，你下去吧。」
8.
她轻轻放下瓷盏，眼神落在一旁正默默垂手侍立的周墨行身上。
「墨行，」她声音轻柔，像一尾划过水面的鱼，带着温凉的痕迹。
周墨行闻声，立刻微微躬身，却不敢与她对视。
昨日的痕迹仍旧隐隐作痛，脖颈上的红痕勉强被衣领遮掩，心底那道更深的伤痕却无处可逃。
「娘娘有何吩咐？」
他的声音稳定，却藏着些许颤抖，唯恐她再度看穿。
苏晚棠看着他，笑意温柔，却让人无法轻信。
「本g0ng昨夜病了，今日还是不大舒服。」她语调婉转，轻轻抬手，指尖轻扫过他的手背，眼神微微下垂，像是一场无声的引诱。
9.
「墨行……」她轻声唤他，声音娇媚，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说……本g0ng这病，是不是该继续装下去？」
周墨行心头一紧，指尖发凉，却不敢有所表态。
「娘娘的贵T要紧，还是……先让太医来瞧瞧？」他压低了声音，试图转移话题。
苏晚棠笑了笑，却突然靠近了些，鼻尖与他几乎相贴，声音低柔如丝。
「昨夜不是你治好了本g0ng吗？为何还要麻烦太医？」语罢，她眼神微微一转，指尖再次顺着他的x口滑落，轻轻按在他心脏处。
周墨行脸sE一僵，身T微颤，额间渗出细汗。
「娘娘……」他的声音更低了，几乎是喉间的呢喃。
「怎麽？」苏晚棠眯起眼，轻笑着贴近他耳边，声音宛如毒酒一般甘甜。
「你昨日在本g0ng身下时，可不是这麽喊的。」
她一句话，令他瞬间顿住，瞳孔微微颤抖，满眼惊慌与羞耻。
「娘娘……昨夜之事，奴才知错……」他低头，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挣扎。
苏晚棠轻轻叹息，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再次与自己对视。
10.
「知错？」
她笑得妩媚，眼底却泛着几分凉意。
「你可知……谁才是错的？」
周墨行微怔，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苏晚棠眯了眯眼，像是看透了他所有的心思，忽而笑了。「你的错，不是Ai上本g0ng……而是以为本g0ng会在意。」
她的声音轻轻地，却像一道利刃，将他最後的自尊割得支离破碎。
「不……不敢……」周墨行下意识地摇头，眼神仓惶，却无法掩饰眸中的情意。
苏晚棠看着他，忽然有些倦了。
她缓缓松开了手，转身走到梨花树下，抬眸凝视云幕深处，眼中波澜不惊。头望着满树的梨花，声音清淡而幽远。
「墨行，你知道吗？」她声音低缓，透出几分疲惫，「g0ng墙之内，情Ai最是无用……」
周墨行怔怔地看着她的身影，眼眶微微泛红，却只能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11.
「你这没根的……总是口是心非。」
她轻轻地笑，眼神却逐渐变得遥远。
「说不敢，却又这样看着本g0ng……周墨行，你到底是想要什麽？」
周墨行站在她身後，垂眸不语，双拳紧握，指节微微发白。
「娘娘，」
他终於开口，声音微微颤抖。「奴才……什麽都不想要，只想陪在娘娘身边，护娘娘周全。」
苏晚棠闻言，微微一笑，却不回头。
「护我周全？」她声音轻轻，带着些微的嘲弄。「可本g0ng要的，从来不是周全。」
12.
梨花飘落，落满了她的肩头，映衬着那张素白的侧脸，像极了一场无声的葬礼。
而周墨行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最终，只能默默垂首，躬身行礼。
「是，娘娘。」
「奴才……记住了。」
「除了这些话，难道你对本g0ng无话可说了吗？本g0ng在你眼中只是个娘娘？」苏晚棠微微倾身，眼神如刀，直直地落在他身上。
「还是你存心想让本g0ng不痛快？」话音落下，内殿静得可怕，唯有窗外风声轻抚帘幕，带来几分寒意。
13.
周墨行跪伏在地，脊背微微颤抖，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紧抿着唇，指节SiSi扣着地面，指尖微微泛白，似是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恐慌。
「奴才不敢……」
他的声音低哑，几乎轻若耳语，却带着掩不住的颤抖。
苏晚棠看着他，眼底浮现一抹冷意，眉间微蹙，像是在嘲弄，又像是在失望。
「不敢？」她轻笑一声，唇角微微上扬，却带着些许寒凉。「你这幅样子，倒像是真的怕了……可惜，怕又有什麽用？」
她话语轻飘，却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心上。
周墨行猛地抬头，眼中划过一丝不安，随即又垂下眸子，将所有情绪压进喉咙，苦涩蔓延在舌尖。
他伏地叩首，声音压抑而绝望：「奴才……从未想过要让娘娘不快。」
苏晚棠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腕间的玉镯，薄唇紧抿，眼底晦暗难明。
良久，她忽而长叹一声，似笑非笑。「周墨行……你啊，真是个……无趣的人。」
「罢了，皇上方才宣了本g0ng到养心殿赏西方进贡的新奇玩意儿，你退下吧。」
微风拂过，帘幕轻扬，梨花纷纷飘落。他呆愣站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底某处却疼得厉害。
——
她说我总是口是心非。
可她又何尝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