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果然来游乐园就是得玩点刺激的才过瘾。」大约20岁出头的青年刚从一个设施下来,兴致B0B0地看向身旁的人,「怎麽样?叫一叫之後是不是觉得压力都释放出来,舒服多了?」
「嗯??还行吧。」和青年高昂的兴致相反,尽管身处在充斥欢乐气氛的乐园,陆渊却还是提不起任何g劲。
看见他这副样子,青年收起高高扬起的嘴角,往下抿了抿,他看着陆渊这副模样,眼里透着些许担忧,「陆渊,事已至此,就别再想了。再说了,b他公司好的多的去了,没必要——」
「范泽!」陆渊吼了一声,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麽对朋友,他低下头,抱歉地说:「对不起,范泽,我累了,後面你们自己去玩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范泽张口还想说点什麽,但看陆渊的状态估计说了也听不进去,最後只是拍拍他的肩,让他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晚点他们再联络他汇合。
陆渊点了点头,往另一个方向漫无目的地走了。
范泽看着他的背影,只能无奈叹气,陆渊嘴里总是提起那位对他很好的学长,但要是真的对他好,岂会听信谗言,连陆渊的解释都不愿意听,就解除他与公司的合约?
实习没了,原本有望转正职的机会也没了。当然,对陆渊来说更重要的是,他持续整整三年的暗恋,不过对方的几句话,就被粉碎一地,再也拼不起来了。
范泽不知道陆渊心中所想,他只以为陆渊是为了即将到手的工作就这麽丢了而伤心,而且在那间公司就职是陆渊的梦想,想必一时之间也无法接受吧。
虽然心中为陆渊感到不值,也有些许想为他打抱不平的想法,但范泽终究无法做出什麽,只能像现在这样把人带出来,别让陆渊自己一个人闷着。
不过看来成效甚微就是了??
思及此,范泽忍不住苦笑了声。
「范泽!这边这边!」
不远处,坐在遮yAn椅的两nV一男朝着范泽挥手。
「奇怪,陆渊人呢?」其中一个短发的nV生发现回来的只有范泽一人,奇怪地问道:「范泽,你不会是玩云霄飞车玩到把陆渊人给丢了吧?」
范泽没好气地翻她一个白眼。
「事情才刚发生没多久,要他马上忘记也是不可能的。」当中一个男的开口:「我就说这次拉着他来也没什麽用,只是换一个地方伤春悲秋罢了。」
范泽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吧。」
「好啦!别想些有的没的,来都来了,不尽情玩一把就太对不起我们的门票钱了!」
几人从椅子上站起,男的拍了拍范泽的背,要他打起JiNg神来。
和范泽分开没多久,陆渊就看见了他这辈子最不想遇见的人,耀辛橪。
而耀辛橪身旁的人必定是??
当陆渊视线看向耀辛橪身旁的人时,心脏不由得一阵绞痛。
他朝向远方的两人开口,无声地询问着。
——为什麽?
——学长,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陆渊的疑问终究是得不到答案,但脑中却又再次响起那个人的声音。
清冷的,带着漠不关心的话语,在那天之後却像是恶毒的咒语占据他内心中的一席天地,不断盘旋在他脑海里。
陆渊呆楞地站在原地,直到被人撞倒在地,火辣的疼痛和地板被烈yAn晒得灼烧的温度刺痛着他的手与膝盖,才终於将他拉回现实。
撞倒他的人已经不在了,陆渊缓缓站起身,SiSi地盯着公园椅上的少年。
要是没有他的话,学长才不会??
——除了他,还有谁能左右萧总的意见呢?
脑海中又再次出现那人的话。
只是这次更加清晰,更加真实,就像那天那人在他耳边说的一样。
没错,那麽温柔的学长,对他那麽温柔的学长才不会??
——如果不是他,还能有谁呢?
如果不是耀辛橪,还有谁能够让学长做出这种决定?
没有人。
只有耀辛橪。
这一刻,他的想法彻底与「杂音」混为一T,眼里原本闪烁不定的光芒彻底暗下,看向少年的眼神也变成了淬毒的利器,Y狠中带着同归於尽的决绝。
只要没有他在的话??
陆渊隐藏在帽子下的面容,缓缓g起一抹笑容。
「喂?范泽,我身T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嗯,不用太担心我,你们开心玩就好。拜拜。」
打完电话,陆渊直接将手机关机,丢回包里。
直到耀辛橪从公园椅上站起,他压低帽檐,悄悄跟在少年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