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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叫企划?你看得懂吗?我如果现在是你主管,我会直接请你离职。」
清晨八点四十三,永曜资本的第六会议室。
沈芷莹将厚重简报档啪一声摔在长桌上,震得四周助理纷纷低头不语,连空气都像被切割成碎片。
站在简报前的年轻nV员工眼眶泛红,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总裁…我…我可以今晚重写——」
「现在立刻重写,一页都不能留。」沈芷莹抬眼,语气毫无余地,「连错字都能在主页出现,你是把公司当夜市吗?」
她的眼神像刀,语调冰冷不带起伏。整场会议室陷入Si亡般的静寂。
而这种场景,在永曜几乎是「日常」。
助理群早已习惯这种「谁今天哭了」的早会气氛。他们私下称她为**「沈蛇」**——说她能一眼看穿你简报里哪一段是抄来的,又能JiNg准找到你情绪最脆的时刻下刀。
但今天她b平常更冷。
甚至有那麽一两次,在她骂人的过程中突然走神。像是在想别的事。
谁都没发现,她的指尖,放在桌上敲击节奏时…其实,是另一种「节奏」的投S。
那是她昨晚照着网调任务zIwEi时,MistQueen倒数命令她的节奏。
聊天室里,MistQueen最近的讯息已经变得极具节奏感。短、狠、切中羞耻底层。
MistQueen:
现在,坐到沙发上。
双脚分开。
从下到上,把今天的内搭讲一遍。
一字不差。
语气要像是上报罪状。
沈芷莹第一次读完时,手微微颤了一下。
她坐在主卧的绒布沙发上,身上是她平时在公司常穿的灰sEK裙与贴身衬衫。手机正开着扩音,她的声音低低传出:
「…衬衫是灰蓝sE,无领设计。…裙子…铅笔裙、侧开岔…」
MistQueen不说话,只让她自己讲完整身衣物後,才慢悠悠丢下一句:
MistQueen:
真可惜。
你这样的人,应该只配穿项圈。
那一刻,她的喉咙像被什麽攫住。
那句话像是一记巴掌——却不是羞辱,而是某种奇异的…释放感。
她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抓住沙发边,像是终於从某种牢笼里喘了一口气。
她从未对谁低过头。
从未让任何人「命令她」。
可她发现,只要对方的语气JiNg准、掌控节奏得当,她竟…会有反应。
MistQueen:
继续。
三指。
你自己说:请nV王再羞辱我。
说三遍。
她在空无一人的房里,照做了。
不是因为她被说服了。
而是因为她已经开始无法抗拒那声音带来的安心感。
第二天,她依旧在公司维持着冷如冰刃的样貌。
会议上有人意见不合,她当场翻桌:「你说你有专业,我要的是结果。」
茶水间有新进员工不小心撞倒她的文件,她一句话没说,直接把文件全丢进碎纸机:「下次再敢碰到我,报到证也不用拿了。」
而这时,柔蓁正默默地在旁边帮她整理第二份会议资料。
沈芷莹没多看她一眼。
她对现实中的柔蓁,依旧是那副高压到窒息的态度。
不是故作距离。而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为什麽,她对那个网上的MistQueen,开始依赖得像鸦片,
——但对现实中的陈柔蓁,反而觉得心烦。
甚至有时候,只要柔蓁稍稍对她语气温和一点,她心里就会升起一GU愤怒:
你没资格这样对我讲话。MistQueen可以,但你不行。
聊天室里,她已经完成了更多指令:
?用会议室桌下拍照、回传
?整整一天只穿丝袜上班
?将自己调教过程录下,删除前传给MistQueen检阅
她明明是一家集团的掌权者,但这几周,每一项投资决策完成後,她最期待的不是报表、不是董事会,而是MistQueen传来的语音指令。
而就在周五的深夜,她下意识地发了一句:
「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真实的样子,你会不会嫌弃我?」
隔了许久,MistQueen才回了一句:
MistQueen:
如果我认出你了,我会亲自赏你一巴掌。
让你记住,真正的你…就该这麽贱。
这句话击穿了沈芷莹的x口某一处最脆弱的地带。
她紧紧抱着手机,在深夜的豪宅里颤抖,像是发烧的病人,不断复读那句音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