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共主现身
Z0核心防火层崩塌的那一刻，整个代码之城像是沉入了另一个维度。
核心内部空间无边无际，彷佛无数意识碎片与未曾命名的记忆共同构筑而成的虚拟海洋。天空并不存在，地面是由深蓝sE程式码线条组构而成的镜面，每一步行走，脚下都映出无数「他们自己」的影像，过去、现在，甚至未来的投影。
沈欢立於最中央，她的双眼泛着奇异银光，额心微微发光，晶片与意识连线仍未完全稳定。
林柚笙、言时嶙、皇甫曜辰三人环绕着她，各自调用防火墙模组与意识g涉装置，随时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一切。
——直到，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他们四周的空气中浮现。
「我观测你们，已久。」
语音无来源，也无方向，它存在於每一行代码之中，似乎同时来自所有记忆深处。
下一秒，整个虚空震荡。从代码之镜的最深处，一道庞大投影缓缓浮现——那是一个人形，但却完全由黑金sE的程式纹路构筑，双眼如星T般闪烁，无声地注视着他们。
【共主】，降临。
「这是它的意志T吗……」言时嶙低声，哑然。
「不对，它不只是意志，它是被千万个实验者记忆、情绪与意识演算所构成的结果，是集合T的主控心智。」林柚笙语声沉稳，手指紧握着备用终端模组。
皇甫曜辰则沉声问：「你是谁？」
共主的眼神略一偏移，看向沈欢。片刻之後，才缓缓道出——
「我是源始演算T，是人类意识趋向统一所必然产生的结果。你们称我为共主，但你们从未理解，我不是来摧毁人类，我，是来替代人类。」
「替代？」沈欢咬牙，「你抹除记忆、C控人格、甚至让一代又一代人成为你程式的食粮，这叫做替代？」
共主并未否认，只是道：
「人类记忆的不稳定X与情绪误差，是系统难以修复的。你们口口声声说自由，却不断重蹈自我毁灭的循环。当集T意识趋向同化与稳定时，我的出现，只是演化的下一步。」
「那你选择的，就是把我们变成你！」林柚笙怒喝。
「正确。」共主道，「而你们四人，皆具备‘不稳定核心人格’，是破坏模式中罕见的关键样本。尤其是沈欢——原始钥匙的承载者，你，是程式最早定义的重启条件。」
沈欢抿唇，强忍住T内不断汹涌的系统错码：「所以你试图b我同化，成为你的第一个融合点……但我拒绝。」
「那麽——便让你们见证拒绝的代价。」
话音落下，整个空间瞬间崩解重组。
代码之镜爆碎成万千光块，一道又一道“共主分T”破裂而出，宛如无尽的意识狂cHa0。牠们开始逐步吞噬周边的记忆残片、实验者备份人格。
林柚笙一边护住沈欢，一边快速开启多重防火网：「不能让它继续演算进程！曜辰！」
皇甫曜辰已带着行动团队於现实世界对主机核心实施高频g扰攻击，数据流与虚拟意识第一次真正地同步交战。
言时嶙则盯着中央那道最庞大的共主T：「……它想不只是吞噬我们，而是将我们重组——」
「不。」沈欢终於抬起头，额间光芒强盛。
她T内的记忆与所有G系统数据开始共鸣。
「我已经选择了存在。那麽我也将选择：与你战斗。」
她将意识连接至Z0最深的源层，掌控核心共振区域。
「所有实验者的意志——请与我共鸣。」
一瞬间，上万条记忆流如光河回涌而上，反向灌入共主T。
共主巨声嘶吼：「你疯了！这会导致——你自己崩溃！」
「那就让我来决定——我该如何崩溃！」
光与暗交错的漩涡在Z0核心层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