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许若眠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这两个字——分手。

    像卡在喉咙里的细小鱼刺,不上不下,时时戳着柔软的nEnGr0U,提醒着她那点隐秘的决绝。

    可这决心,每每在真正见到裴之舟时,便如同yAn光下的薄雪,消融得无声无息。

    原因无他,只是那人周身的气场太冷,眼神太沉,淡淡扫过来一眼,就让她心头莫名发慌,准备好的说辞瞬间散落一地,拼凑不起。

    昨天放学,她几乎是抱着一种“壮士断腕”般的心情,趁着教室里人走空了,手指颤抖着,将那张早已写好、只潦草写着“分手”二字的便签纸,飞快地塞进了他放在椅背上的书包侧袋。

    随后便是落荒而逃。

    一整天,她都过得魂不守舍。课堂上老师讲了什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每一次手机震动,都吓得她一个激灵,生怕收到他的质问。

    恐惧像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越收越紧。

    直到下午,预想中的信息没有来,反倒是学生会的另一个成员,面无表情地走到她桌前,公事公办地传达:

    “裴会长让你放学后,去西侧三楼那间闲置的小教室一趟,他说……有事当面谈。”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她以为,像裴之舟这样永远居于云端、连垂眸都像施舍的高岭之花,在收到那张潦草的“分手”字条后,该是不屑一顾的冷笑,或是自尊受挫后冰冷的报复。

    她甚至做好了被他彻底无视、视为蝼蚁的准备,毕竟,他那样的人,合该是恨她都嫌脏了手指的。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

    推开那间小教室的门,迎接她的不是预想中的冰棱般的视线,而是他骤然b近的身影和绝对占有的亲吻。

    唇齿间的气息交缠,直到她浑身发软,狼狈地顺着墙面滑坐下来,气息凌乱,眼角全是Sh意。

    身前的少年也俯身半跪下来,黑sE的发丝垂落,冷白的脸线条分明,呼x1却依旧稳得吓人。

    他居高临下,却并未显出一丝急躁,只吐出淡淡两个字:

    “原因?”

    额角的发丝因为急促呼x1黏在脸颊,她伸手去抹,指尖却因为发抖而没什么力气。

    午后斑驳的光从半掩的窗子透进来,落在她脸上,在她低垂的、毛茸茸的发顶上跳跃,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

    原本想好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b如“学业为重”、“X格不合”,此刻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她抿着唇,唇瓣还因为刚才激烈的亲吻而显得异常红润饱满,微微肿着:“……我、我就是觉得……我们,不合适。”

    指尖攥着裙摆,力道却SiSi的。

    裴之舟眯着眼看她,像是结了冰。

    “哪里不合适?”少年嗓音极低,字音清冷。

    许若眠心口猛地一颤,眼睛Sh漉漉的,怯怯往旁边一瞥,却不敢正面迎上他的眼神。

    “我……我总觉得,和你在一起,好像……喘不过气来。”

    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蜷起身T缩在墙边。

    裙摆皱皱巴巴地散在地上,露出的膝盖白得发亮,因紧张而微微发抖。

    她抬手去擦眼泪,可一触到眼角,眼泪反倒越擦越多。

    裴之舟眼神沉沉,盯着她的动作,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膝盖上的纹路,冷声再次落下:“所以,你就用一张纸条和我分手?”

    话音刚落,许若眠的背脊便猛地一紧,心跳仿佛撞在嗓子眼。

    她低着头,哽咽声一点点泄出来:“对不起……可是、可是我真的……”

    声音断断续续,像极了雨打碎荷叶。

    “许若眠。”

    “看着我,说清楚。”

    裴之舟垂着眸看她。

    被他亲得红肿的唇瓣微微张着喘息,Sh漉漉的眼睛蒙着层水雾,眼尾泛着可怜的红。

    细软的发丝黏在汗Sh的额角,校服领口歪斜,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脖颈,上面还留着方才他情动时不小心蹭出的浅红印子。

    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模样。

    他表面平静无波,甚至称得上淡漠。可心里的火,却烧得旺了,灼得五脏六腑都在隐隐作痛。

    想起那张纸条。

    当时他正盯着窗外,天空飘过一朵云,形状软绵绵的,像只温顺的绵羊。

    然后他就看到了,从书包侧袋滑落出来的,对折得整整齐齐的纸片。展开,是她工工整整、却带着细微颤抖的笔迹——

    分手。

    他时常会揣测,她和程昭野,究竟做到了哪一步?

    是只碰到了腰,还是r0u过了腿?是只亲到了嘴角,还是尝过了舌头?

    她不敢说,支支吾吾,眼神闪躲。

    他自然会想得多,想得愈多,心底那点Y暗的念头便愈发滋长。是他不够满足她?

    自从上次中药后碰过她,始终念着她害怕害羞,再想要也都克制着。

    可每次午夜梦回,身T燥热得发疼,晨B0的yUwaNg几乎要撑破K子,脑海里全是她在他身下呜咽哭泣、柔软承欢的模样。

    他靠着冷水澡和繁重的课业强行压下那些旖念,她却……转头去找了别人?

    还是程昭野?

    那个莽撞、粗野、像头不知收敛的野兽一样的程昭野?

    高傲如他,此刻却被嫉妒和愤怒啃噬得几乎失去理智。

    思绪回笼。

    他忽然伸手,掐住那截不盈一握的细腰,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抱离地面,直接放在了旁边那张积了层薄灰的课桌上。

    “啊!”许若眠吓了一跳,低呼出声,手下意识撑住冰凉的桌面。

    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却猛地瞥见他身下。

    校服K的裆部,早已被肮脏的yUwaNg撑起了一长块清晰无b的、紧绷的轮廓。

    “裴之舟——”她声音发颤,手指抵住他x膛。

    裴之舟清俊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不是说分手?”他声音低沉,“总该让我知道……是哪里做得不够。”

    手指已经挑开校服下摆,已然抚上那段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