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当凌倾从马景滕手中接过蛋糕,火急火燎的赶到阎罗家门口时,已经过了傍晚六点,连天sE都暗得差不多了。
回荡在会议室里的争吵和怒吼震痛着她的耳膜,滴水未进的喉咙和乾瘪的胃囊,凌倾明明饿得前x贴後背,手里的蛋糕却一块也不能嚐。
她的手轻压在彷佛随时都会触电的门铃上,也许是因为饥饿而导致的低血压,她开始感到些许头晕目眩甚至有些耳鸣。
「阿凌啊,姐只能靠你了,千万别Ga0砸了。」在所有人为了程圆圆而焦头烂额的此时此刻,王本晴语重心长地叮咛着实给凌倾带来了不少的压力。
「凌倾啊凌倾,不管待会儿阎罗的表情有多令人不爽,你都得忍住千万不能往她脸上砸蛋糕!」在这种明明不想在大街上被人闪瞎狗眼而特地排了特休的日子里,自己到底为什麽要经过几个小时的会议轰炸後,还得在这里自我催眠外加得做足心理准备去面对最不想面对的难缠客户?
话说回来,到底是什麽样的nV人会在这种谁都想和情人吃着烛光晚餐、你侬我侬,最好在床上来几回的日子里,要求像她这样虽然没有几分姿sE,但好歹正值花样年华的小业务非得上门报告执行进度,顺带更新合约内容。
嗯...虽然自己确实没有那个可以散发费洛蒙的对象,外加27岁,应该勉强擦得上花样年华的边吧?
况且今天正好还是周六啊周六!
凌倾忍不住朝着萤幕一片漆黑的对讲机叹了一口气。
她推了推几乎遮去自己半张脸的黑框眼镜,凌倾从包里掏出那瓶以茶香为基调,从王本晴那里收到的高级香水。
对於气味有些敏感的凌倾无法适应太过浓厚的香味,因此她轻轻将香水喷洒在手腕上,然後轻触着白皙的肌肤,沿着纤细的脖颈一路到微微展露的锁骨。
整齐束在脑後的长发OK。
身上没有其他多余的气味OK。
简单乾净的妆容和服装简直完美。
凌倾小心翼翼地整理着仪容,除了因为不喜欢那种勒脖的束缚感,所以衬衫最上头的两颗扣子没有扣上以外,她看起来其实和一般老实认真工作的OL没什麽两样。
事实上凌倾在工作上也并不是不认真,她只是不幸摊上一个天天惹祸的损友,以及长得看起来有些难以被人掌控而已。
「呼-。」凌倾试着努力深呼x1,一边在脑海里妄想着能赶在九点前来一顿玉米浓汤加锅贴。她微微颤抖的手指再次轻触在冰冷的门铃上,老天保佑今天阎罗的心情千万不要太糟。
只是突如其来「喀!」的一声,我的妈啊!吓得凌倾差点原地跳了起来。
藏不住惊慌的凌倾瞪着眼前那张JiNg致又好看的脸蛋,nV人修长的手指紧扣在门缘上,微微挑起的眉头和向上扬起的嘴角,那双总是用来俯视他人的双眼明显透露着些许不悦。
对於那张突然贴近的脸蛋,凌倾忍不住乾咽了一口包在舌尖上的唾Ye。
虽说已经临近三十五岁,但阎罗那富有弹X的皮肤,和美YAn的皮相是真的好看得没话说。
「晚、晚上好,严小姐。」凌倾试着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否则一旦完全被阎罗牵着鼻子走,别说能吃上几颗锅贴了,自己就会先被人直接下锅油炸了。
「你在和我的门铃谈情说Ai吗?」略带磁X的嗓音带有几分冷意,严诺薇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凌倾,那双本就带有几分危险的丹凤眼在扫到凌倾微微敞开的x前後,向下弯成了让凌倾倍感危险的弧度。
严诺薇十分满意凌倾像只待宰的兔子一样,缩着肩膀瑟瑟发抖的样子。
「怎麽会呢。」她又不是什麽见鬼的恋物癖!望着那双眯起的眼睛,从脚底升起的恶寒让凌倾偷偷打了一个冷颤。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向上吊起的白眼,假笑着说道:「我怎麽胆敢觊觎严小姐家的门铃呢。」天知道,她实在恨不得离严诺薇越远越好。
「呵。」来自严诺薇似是愉快的轻哼,不知怎麽地让凌倾一阵头皮发麻。
难不成眼前这喜怒无常的nV人今天心情还不错?
这是不是代表今天能够早点完成任务、填饱肚子有望了?
严诺薇懒得去吐槽凌倾那堪称拙劣的演技,她抿着淡淡的笑意看向那隔着镜片都在发光的眼睛,根本不用特意去获得猎物的同意,那双肤白如雪的手掌迳直捧上凌倾诱人的脖颈,纤细的手腕则不安分的磨蹭着任谁都想咬上一口的锁骨。
俨然没有剩下多少耐X的严诺薇,今天说什麽都会动手扒掉眼前那层碍眼的兔子皮。
欸?
嗯?
咦咦咦咦咦?
我的妈啊!那nV人身上怎麽会有电!
像是浑身触电一样的凌倾满脸惊愕得向後倒退了一大步,不知为何烧红的耳朵,她能感觉就连脑壳也都跟着在发热。
凌倾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拍掉严诺薇那热得发烫的双手,她左手使劲护着还残留着阵阵sU麻的细颈,语气有些颤抖地对着阎罗低声喊道:「严、严小姐,有话好好说。」倒也不用为了一个门铃就要动手掐Si自己吧?
严诺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拍红的手背,对於凌倾明显的抵抗她原本其实有些不高兴。不过当她抬起头来准备口吐毒Ye时,凌倾那慌乱又急促的呼x1,以及像是被热气给瞬间燻红的肌肤又让她满意到一个不行。
这意味着不是自己不够具备x1引力。
只是眼前这只一旦没被人抓紧耳朵就想逃跑的兔子有些迟钝而已。
不!是迟钝到一个不行。
严诺薇望着处於备战状态的凌倾轻声叹了一口气,她伸手接过凌倾手上那随时可能会被她晃烂的蛋糕,如果不适时收手,凌倾很有可能连公事包都一起丢在门口直接转身逃跑。
要清炖还是红烧,都得等人先拐进了门才好说。
「凌小姐打算付给我多少钟点费?」严诺薇收起脸上的笑意,用着一如既往的语调,彷佛只有这麽做才能减轻凌倾那满满的戒心。
可要说她迟钝,凌倾又好像知道严诺薇随时都想吞了她似的。
「蛤?」满头问号的凌倾乾瞪着一脸不耐的严诺薇,她努力回想着王本晴絮絮叨叨交代的所有任务,自己又是什麽时候开始得自掏腰包给这个有钱到不行的nV人钟点费了?
凌倾的手还掐着脖子,几近停摆的大脑一时之间根本转不过来!
「连眼睛都不太好吗?」严诺薇语带嘲讽的轻哼了一声,「天都黑了,难不成凌小姐是打算站在这里让我陪你通宵吗?」
嗯,果然是她知道的阎罗。
那nV人苛薄的嘴是真的有毒。
拽着没能来得及摊在桌上的文件无处安放,深陷在柔软沙发里的身躯根本难以动弹。
从严诺薇身上传来的发香不断刺激着鼻腔,凌倾茫然的看着整齐排放在桌面上的高脚玻璃杯和价格不斐的红酒,沙拉、三分熟的粉nEnG牛排,这大半年以来都未能嚐上一口的蛋糕,更是接着美美的被摆放在JiNg美的瓷盘上。
等等!总是冷着脸的nV恶鬼甚至在早前就点上了香氛蜡烛?
凌倾瞄了一眼手腕的银表,七点十五分,王姐原本是说阎罗和自己约了几点?她这该不会是彻底Ga0砸了严诺薇原本计画好的情人节?
该Si的程圆圆!
显然阎罗刚刚是真的打算掐Si自己。
凌倾用力搓着藏在桌上的双手,不知道她现在转身逃跑还来不来得及?
然而严诺薇根本不管凌倾那已经超载负荷的大脑,她先是朝着凌倾指了指一块裹满N油的草莓蛋糕,接着便将盛满红酒的玻璃杯推到了凌倾的面前。
「严小姐?」望着酒杯里微微晃动的红酒,耀眼的宝石红让人仅仅只是凝视着都能感到几分醉意。
饥肠辘辘的凌倾根本读不懂此时的阎罗葫芦里头究竟卖着什麽药,但身为nV人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只要草率的T1aN上一口,自己很有可能就会万劫不复。
凌倾的双耳明明在发热。
她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冷得可以。
「难不成需要我喂你吗?」严诺薇本就悦耳的嗓音,或许是因为酒JiNg而稍微带了点沙哑。和凌倾相隔了不到一个半位子的距离,半卧在沙发上的严诺薇一手捧着酒杯,脸上的表情是凌倾未曾见过的慵懒,甚至...还有种莫名的妖媚。
突然被惊吓到的凌倾猛咳了几声。
眼前这个三不五时就朝着自己发怒的nV人是吃错药了吗?还是要命的小马哥真的在蛋糕里面给人家掺媚药了?
「不、不麻烦了。」凌倾像嗑了药似的摇着头,舌头像是在口腔里头打了结一样,说起话来不是结巴就是抖一个不行,「要不,我们还是先看看合约吧?」凌倾将手中的文件高举到严诺薇的眼前,在被灭口埋进土里长草以前,她只能努力试着做出最後的挣扎。
救命啊!
她怎麽感觉严诺薇好像是真的打算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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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短篇,所以会在下章完结。
工作关系,最晚18号会发ow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