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的手指触碰到她腕上的伤时,她没有退开。那是多年前父亲暴怒时留下的印记。她从不让人碰,但顾珩例外。
他是她从一堆麻木的医生里挑出来的唯一变数。
他对她的权势不屑一顾,说话总是带刺,甚至敢拒绝她的安排。
可越是这样,她越想将他困在自己身边。
这世界谁不为她低头?
只有他——敢对她说「不」,敢挣脱她编织的锁链,敢将她一手推倒。
她承认,最初只是因为兴致。但後来,她会在深夜反覆看他查房的监控,只因为想看他皱眉专注的模样。
**「你是我的。」她曾在他耳边低语。**
他没有回话,但那夜没走。
她知道,这场战争里她表面获胜,实则早已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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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对沈斐然只有反感。
她太冷,太美,太危险,像带刺的玫瑰,美则美矣,却不容侵犯。
她用权力、金钱与地位将他笼络,甚至不惜毁掉他的自由。
但真正让他崩溃的,是她的一句低语:「你不是人,你是我养的。」
那天,他第一次狠狠摔门,却在楼下看见她孤身一人坐在车里cH0U烟,烟火在她眼中倒映出悲伤。
那一刻,他看见她不是高高在上的沈氏总裁,而是一个从来没被好好Ai过的nV人。
他妥协了,或许也心软了。
他以为自己只是暂时被困住,却在某个深夜,亲手抚上她lU0露背脊的旧伤时,发现自己也早已无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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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的青梅未婚妻——叶思瑶——回国了。她温柔知X,与沈斐然完全相反,曾是顾珩唯一想守护的存在。
「她不是你该碰的nV人。」叶思瑶在医院的天台对他说。
顾珩沉默良久,只吐出一句:「但我已经碰了。」
这段话被沈斐然听见了。她没有发火,没有质问,只是回到车上,将音乐开得震天响。
她怕自己会崩溃。
顾珩赶来时,她正靠在车门内侧,像一只失去方向的鸟。
「你想走,现在可以走。」她说。
「你不会拦我?」他问。
「会。」她微笑,红唇冷冽,「只是我不想再让你以为你还能选择。」
沈斐然回归她冰冷的姿态,却没发现,顾珩在她转身的瞬间轻声说了句:「我从没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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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清晨,顾珩吻着她眉心,低声道:
「你不是在Ai我,你是在占有。」
沈斐然睁眼,回望他:「那你呢?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神……不像是想逃的样子。」
他没否认。
因为他终於明白,这场名为「占有」的关系早已互换了主客之分——
她困住了他的身,但他困住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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