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意盯着手机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宋然的消息显示「已读」，但已经过去三小时，他还没有回复。
她深x1一口气，又发了一条：
【今天文学社朗诵会，我拿了第一名。】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刺耳。她盯着对话框，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被角。
已读。
未回复。
x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闷闷地疼。她咬着嘴唇，又发了一条：
【你最近很忙吗？】
这一次，宋然终于回了。
【嗯。训练。】
简短的三个字，连标点符号都吝啬。
周成意盯着屏幕，眼眶瞬间发烫。
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会秒回她的每一条消息，哪怕只是“食堂的菜好咸”这种无聊的日常，他也会认真回应：【下次带你去吃好吃的】。他会因为她随口提一句“想你了”，就偷偷溜出军校，火速坐飞机或高铁站在她宿舍楼下，仰着头冲她笑：“下来，抱一下。”
而现在，她拿了第一名，他却只回了一个“嗯”。
她攥紧手机，指节泛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被她y生生憋回去。
“别闹，周成意。”她对自己说，“他只是忙。”
她深x1一口气，调整好表情，又发了一条：
【那你先忙，注意休息。】
发完，她盯着屏幕，希望他能回一句“你也是”，或者“明天找你”。
未读。
……
未读。
……
已读。
未回复。
眼泪终于砸了下来。
她记得，宋然刚和她在一起时，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他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连她不小心打翻N茶弄脏他的训练服，他都只是笑着r0u她的头发：“没事，再买一杯。”
他会因为她随口说一句“想吃抹茶千层”，就跨越半个城市去买，送到她宿舍楼下时，蛋糕盒还带着冰袋的凉意。
他会记住她所有的喜好——她不吃香菜，讨厌太甜的饮料，喜欢灰绿sE，讨厌被突然从背后拍肩膀。
他甚至会在半夜偷偷溜出军校，只因为她发了一条“睡不着”，他就翻墙出来陪她视频，直到她困得迷迷糊糊睡着。
那时候，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而现在……
她盯着手机，宋然的消息依旧停留在那个冰冷的“嗯”。
她哭着眼入睡，那些提醒又反反复复在脑海里循环，让她不得安宁。
第二天，宋然终于回了消息。
【昨晚太累，睡着了。】
周成意盯着这条消息，指尖微微发抖。
她应该高兴的，至少他还记得解释。可心里那GU酸涩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他以前不会这样的。以前，他就算再累，也会跟她说一声“晚安”。
她咬着嘴唇，回了一句：
【没事，你好好休息。】
发完，她又补了一个可Ai的表情包，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
宋然回得很快：
【嗯，今天也有训练，晚点聊。】
周成意盯着这条消息，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晚点聊”……又是“晚点聊”。
上一次他说“晚点聊”，结果一整天都没再找她。
上上一次他说“晚点聊”，她等到凌晨两点，最后只收到一条“太晚了，明天再说”。
她攥着手机，x口闷得发疼，眼眶又开始发烫。
“别这样，周成意。”她对自己说，“他只是忙，他不是故意的。”
她深x1一口气，努力调整好情绪，回了一个“好”。
然后，她关掉手机，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哭了出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两周。
宋然的消息越来越少，回复越来越简短。有时候，周成意发五六条，他才回一条。
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对，他就会彻底不理她。
她不敢抱怨，不敢发脾气，甚至不敢问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她怕一问，就会听到那个她最害怕的答案。
直到那天晚上——
她发了一条：【今天好冷，你那边下雪了吗？】
宋然没回。
她又发：【训练累不累？】
已读。
未回复。
她咬着嘴唇，又发了一条：【宋然，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这一次，宋然终于回了。
【周成意，你到底想怎样？】
周成意盯着这条消息，呼x1一滞。
宋然又发了一条：
【我每天训练已经很累了，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
她的眼泪瞬间砸了下来。
“这样”？她哪样了？
她只是想和他说说话，只是想确认他还喜欢她……
她颤抖着手指，回了一句：【对不起，我不该烦你。】
发完，她关掉手机，蜷缩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想起宋然刚和她在一起时，哪怕她半夜发消息，他都会秒回。
她想起他曾经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周成意，你永远不用怕打扰我。”
而现在，他只是嫌她烦。
第二天，周成意再次调整好情绪，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给宋然发了条消息：
【早安，今天也要加油！】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愉快，仿佛昨晚的崩溃不存在。
宋然回得很快：【嗯，你也是。】
她盯着这条消息，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没关系。”她对自己说，“他只是压力大，他不是故意的。”
她像修补一个破碎的玩具一样，一点一点修补好自己的情绪，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Ai他。
哪怕她知道——
“男孩只会破坏他最心Ai的玩具。”
“他刚得到我时，明明不是这样的。”
真的还对我在意吗，Ai你我快坚持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