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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羲见二人情绪起伏，他语气平静，试图缓和气氛：「上周末，我带小六上玄棠山，见过宗主了。」
白立业点了下头，声音压得很低：「……嗯，大哥跟我说过了。」像是强压住方才汹涌的情绪，却仍有余波未平。
他转向木有知，「拜师习医的是前世宋鹿，你喊我白教授就行。」
「师父...」木有知还想反对，凤羲却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下，对她摇了摇头。
到了嘴边的称呼，y生生改了调：「……我知道了，白教授。」
白立业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我找你们来，也有些事要安排。这一世，你的名字是？」
「木有知，天地有知，草木含悲。」
短短一句，却似一颗石子投入深潭。
白立业的眼神瞬间变了，脸上的平静彻底崩塌，他震惊地看向木有知，又将目光转向凤羲。
那目光，竟与宗主看向凤羲的复杂神sE如出一辙，那种yu言又止的反应更是分毫不差。
凤羲敏锐察觉了，心头一紧——这反应太熟悉。是因为「小六」？还是因为「木有知」三字？
他像是快要m0到什麽关键，却始终隔着一层薄雾，指尖触到的只是一个模糊轮廓。
白立业端起桌上水杯，大口灌下，似乎想藉此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喃喃道：「木有知吗？挺好的…挺好的。」语气像在自我催眠，试图掩盖刚才的失态。
不一会儿，他又像恢复了正常，若无其事地对凤羲问道：「你神力恢复了？」
「是，记忆也是。」
「记得……多少？」白立业试探道。
「什麽意思？」凤羲眉心微蹙，听不懂他的暗示。
白立业看了眼木有知，眼神有些闪烁，淡淡道：「没什麽，大概是我想多了。」
凤羲刚想再问，白立业转问木有知：「你习医到宋鹿什麽时候？」
木有知回想起梦境，她声音带着迟疑说：「到柳心慈给我下毒。」
白立业轻轻「嗯」了一声，又点点头，似乎对这个时间点相当满意，他淡淡吩咐：「你们俩准备考中医执照，中医课全退了，西医课排去其它天；周二周四下午到中医特诊跟我看诊，补中医实习时数。」
「啊？」木有知瞪大眼，「什麽时候啊？」她脑子里全是大问号——自己学的是古法中医，哪来的理论基础？
再说，三哥也要考？
她转头看凤羲，满脸惊愕：三哥会医？？？
凤羲像读心小JiNg灵，m0m0她头，笑得宠溺：「十一月初有个中医特考，没有笔试，纯实作，是给传统医术准备的特别资格考。」
「喔——这样啊。」木有知恍然大悟，顿时信心满满。可再一想，又狐疑看凤羲：那三哥呢？
凤羲又像住进她脑袋，神态从容，笑问：「怎麽，瞧不起三哥？」
「没有没有！」木有知立刻摇头。就凭三哥神力逆天，真要动手，怕是连Si人都能给掰回来！
白立业见与二人达成共识，随即招呼刘院长进来。
在外头闲晃的刘院长，压根没走远。他还惦记着探探木有知底细呢！
一回到办公室，立马开启高效模式，手脚麻利地帮二人改课、抵免、实习，一套C作行云流水，连中医特考的报名都给顺便办了。
低头一看时间，才十一点出头。
院长眼珠一转，故作随意地说：「时间还早啊……凤同学、木同学，中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语气热情，眼神却暴露老饕本sE，心想这俩可是神迹之孙和学神，未婚妻也不简单，关系打好，医学院未来靠他们撑门面！
白立业眉角一cH0U，心里冷哼：你这吃货又来！一个医学院院长，至於混到这种地步？
凤羲却微微一笑：「到御凤园吧，学生该请师长才是。」
刘院长喜笑颜开：「那正好，我也能一路上跟你们聊聊往年的特考情况，怎麽应对、怎麽准备……」
於是一路上，他切换成”前辈模式”，口若悬河，把自己包装得像是经验老到的严师，口口声声保证：「听我的，准没错！」
白立业在旁默默看着，差点没忍住：老狐狸，讲得冠冕堂皇，说白了不就是为了蹭饭？
到了御凤园，三人坐在幽兰亭。
菜一道道上来，院长筷子没停过，边吃边点评：「嗯，不错，火候刚刚好。」
原本不能理解的白立业，当夹了一口招牌菜，味蕾瞬间被征服之後，愣住片刻，默默低下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嗯……蹭饭真香。
——蹭饭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