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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座位表不可靠，刘育雅心想：算了，等会儿下课再私下问吧，眼下还是先上课要紧。
这时，教室门口忽然出现了两个人——医学院院长刘砚仁，还有百朝附设医院中医特诊医师白立业。
刘育雅心头一跳：不是说白师伯来旁听吗？怎麽连老爸都来了！她这课还上得下去吗？！
随後又自我安慰一声：该来的躲不掉……只好迎上去打招呼。
班上可不全是新生，有些重修的学长姐一眼就认出——那不是院长吗？！
「欸欸欸，那个是院长吧？隔壁那位是谁啊？新瓜？！」
「刚才一个瓜才下肚，这麽快又补货？！」
「感恩院长，赞叹白衣神秘男！」
「旁边那位白袍是谁啊？长得一脸神医范儿。」
和其他人惊疑不定相反，凤羲与木有知只认得白立业。二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一震：原来师父在这里！？
门口三位教授压低声音交谈，连坐在前门最近的同学，都没能偷听到内容。
众人只看见他们说话的同时，目光不时落在前排中间的位置。
同学们脑子里刷出同一行大字：是在看谁？！
就在大家八卦情绪快要炸穿屋顶时，凤羲轻轻握住木有知的手，低声道：「师父也在找你，我跟你一起过去？」
木有知抬眼，三人目光确实不时与自己交会。她一时犹豫：要现在就过去吗？
正在想着，刘育雅已走到他们桌旁，笑得一脸职业化：「这位同学，院长找你过去办公室，这周还不点名，谈完要不要回来上课都随你。这位男同学也一起吧。」
二人心照不宣，默默收拾东西，凤羲背起包、牵起木有知，就要往门口走。
「等等——名字先留一下。」刘育雅忽然追上，递过纸笔。
只见木有知落笔，写下两人名字，再交回教授，之後二人随院长同行离去。
教室里立刻沸腾起来。
「哇啊啊！这瓜我们吃不到啊！」
「救命！到底什麽情况？」
「哇靠！大一新生直接被院长点名带走？！」
「而且还两个一起？这不是校园偶像剧现场？！」
有人不Si心，立刻举手问：「教授，他们去g嘛啊？」
见老爸和师伯都离场，刘育雅心情大好，笑得特别从容：「他们俩可以抵课免修，现在是去补手续。」
此话一出，全班安静三秒，随即响起一片x1气声。
「……什麽？大一新生抵免？」
「这可是医学系欸！还不是随便的通识课！」
「抵医学系的课！？兄弟，这b我抵T育课还玄幻吧！」
「我佛了，大一新生＝行走的医术天花板？？？」
那同学仍不甘心，追问：「他们才大一，为什麽能抵免？」
刘育雅斜眼扫过去，幽幽吐出一句：「人家姥姥家晾了几件衣服，也要跟你报备吗？」
全班愣住，随即笑声四起。
她趁机点开投影机，神sE一收，严肃道：「耽误够久了。座位表记得下周课前确定，不然点名对不上就是旷课。——上课！」
另一边，凤羲牵着木有知走进院长办公室，心里正斟酌：刘院长还在场，等会儿怎麽开口合适？
谁知白立业先一步出声，乾脆利落：「老刘，你先出去，我单独跟他们谈。」
刘砚仁一听火了：「这是我的办公室好吧？！」
白立业淡淡扫了他一眼。
刘院长秒改口：「……行行行，反正这本来也该是你的办公室，我走还不行吗！」
他嘴上抱怨，脚下溜得飞快，临出门还不忘喊，「说完叫我啊，手续还是要办的！」
门一关，安静下来。
木有知终於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声：「师父！」
白立业愣在原地。
那声呼唤，像是穿过漫长岁月、跨越数世轮回，终於再次响起。
心口一瞬间翻涌百感——错愕、激荡、欣喜、酸楚……像是守候久远的空白，终於被一声轻唤填满。
只是，他该如何应下？
——该如何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