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怔了下，唇动了动，眼里闪过什麽，但很快就压了下去，他直起身子，後退了ㄧ步。
然而，柳墓闻有一瞬间感觉眼前这人格外熟悉…
柳墓闻清了清嗓子，哑声道：「我们认识？」
脑海里空白一片，只有系统警报的余音还在回荡。
斗篷男低低地笑了一声，却没有任何愉悦的味道。
「算了。就当不认识吧。」柳墓闻自嘲的笑了笑，想着自己什麽时候这麽蠢了，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这麽想亲近。
「喔，那我们不妨认识一下？」斗篷男伸手，想扶柳墓闻起来。
柳墓闻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自己自己站起来。
「……柳墓闻。墓地的墓，听闻的闻。」
他垂下眼，语气轻得像在讲别人的名字…
「听起来像是注定活在冷地方的人。」
斗篷男沉默半响开了口
「墓，是守着的地方。闻，是找到的气息。柳树的柳又有重身的意思。」
他像在背什麽早就熟到不能再熟的台词，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
「柳墓闻，听起来就像——你不会迷路。名字挺不错的，不用改。」
柳墓闻微微一怔，心口某处忽然空落了一瞬，像是被人轻轻敲了下，却没敲出声。
「你倒是挺会替人解释名字的，那你叫什麽？」
他声音不高，像在懒得应付。
斗篷男低声笑了笑，露出和声音一样温热的弧度。
「琛余凡。琛是珍宝的意思，余是多出的意思，凡……是平凡的凡。」
琛余凡刻意停了一拍，语气轻快的接道
「不过我这个凡，可不打算对谁都平凡。」
柳墓闻瞥了他一眼，唇角几乎看不出的动了动。
「那就看看你能不能证明了。」
柳墓闻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可那句话落下时，他却下意识别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