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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回:你总算承认了啊,副队长

    花凌失踪的那一天,天气很好。

    队长带第三部队出任务去了,宗四郎也跟往常一样坐在作战会议室汇整地图与讨伐路线,但他的注意力总在飘,因为除了昨晚的晚餐花凌没出现之外,今天早上食堂里她也没来。

    她没出现吃饭这件事,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但今天……她连午餐都没来。

    「她应该在房间画图纸吧?或是做她那个礼物……」宗四郎强b自己这样想。

    可是当晚上大家结束任务回到基地,朱里在浴室门口遇见副队长时第一句话却是:「副队长,你知道花凌在哪里吗?今天好像都没看到她耶?」

    「……」

    「她不是吃饭都会准时出现在食堂吗?今天都没看到哦!」

    宗四郎终於心跳重了半拍,有种不安的预感。

    他从浴室门口转身,快步走去敲花凌房门。

    没人回应。

    他敲得更用力一点,「花凌?」

    还是没有声音。

    副队长脸sE变了,直接刷开门禁卡进入,房间里空无一人。

    桌上的台灯贴着一张便利贴写着:「出门一下下~傍晚前会回来!」

    那张字条已经有点乾、纸角微微卷起,日期写着昨天。

    宗四郎的心,瞬间往下坠。

    他立刻召集全员。

    「她说要去後山摘花?」

    「是我昨天听见的……她说那种花可以泡澡有助睡眠,想帮副队长减压……」珀Ai语气很轻,像怕惹怒某人。

    宗四郎已经换上装备站在地图前,脸sEb以往上战场还可怕:「基地的後山是怎样的存在你们不知道吗?」

    「陷阱多……地形也复杂……」雷诺小声说。

    「她去之前有报备吗?」

    「……没有……」

    宗四郎低头看着那张便利贴,拳头慢慢收紧。

    「那个笨蛋。」

    他带头冲进後山,连亚白队长想拦他都只收到一句:「这次任务是我个人行动,不能让那家伙Si在基地後山里。」

    搜寻进行到半夜,宗四郎已经满头汗,脸sEY沉得像要吞人。

    他回想她所有可能会想去的地方,溪边、花丛、甚至是他平常午休会待的那棵大树下。最後在密林深处某个陷阱装置旁,宗四郎听见微弱的咚……咚……咚……声响。

    他循声而去,终於在一个两米深的天然陷坑里,看见一个倒吊着的小小身影,手里拿着树枝在敲打。

    「绪方……」

    那家伙整个人被挂着,头发乱糟糟的,闭着眼睛喃喃低语:「……副队长不要生气……那花真的很香……可以做沐浴包……送你……嗯……陷阱会说话了吗?」

    宗四郎看着这副模样气得心脏狂跳,又好像有什麽酸酸的东西堵住x口。

    他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绪方花凌!你是笨蛋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有没有想过你失踪了大家会怎样!」

    花凌睁开眼,还有些朦胧地说:「副队长来接我了吗……太好了……」

    她笑了一下,然後晕了。

    宗四郎在切断绳索的瞬间,一把接住她掉下来的身T紧紧抱住:「你不准再这样了…你再这样我真的会把你关在笼子里……」

    但那语气里,却全是几乎快要碎裂的心疼与慌乱。

    ……

    医务室的灯光总是柔和得不像现实,像是特地为那些在战场上历经生Si的人设计的温柔角落。

    宗四郎静静坐在病床边,制服上还沾着尚未清洗乾净的灰尘,整个人却一动不动。

    花凌的脚踝被妥善地包着绷带,呼x1稳定,x口微微起伏,额头的热气还没退,她睡得太安静了,安静到让他有一瞬间怀疑,这是不是又是一场梦。

    他一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种画面——任务结束後,队员受伤、医护人员奔波、伤者在昏迷与苏醒之间徘徊。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花凌。

    他盯着她的脸,看着那张他早就该习惯的脸。

    不论是当初那个在裂缝里大喊「快走」的nV孩,还是现在这个蜷缩在病床上的少nV,每一次她离开、受伤、消失,总能轻易地搅乱他所有的理智。

    他想起那张从她房门缝里找到的字条【出门一下】,就像平常她写购物清单一样。

    可就是那几个字,让他的心跳就没有正常过一次。

    他冲到外头找她的时候,脑子里一片混乱,理智在叫他冷静,副队长的职责在告诉他要计算路线、分配人手、冷静思考,但另一个声音却在吼:「要快!那个笨蛋独自一个人!」

    直到他冲进那片密林、直到在深坑边扑出去伸手接住从半空坠落的她那一刻,他听到自己心脏在x腔里发出几乎要裂开的声音,带着惧、带着疼,也带着从没承认过的执着。

    那时他才真正明白那GU冲动不是职责。

    那是害怕,害怕她再也不会睁开眼,害怕自己再也听不到那个明明总是乱讲话却能让他心软的声音,害怕她会就那样离开,再也回不来……

    这不是那种副队长看到下属外出没回报的焦虑,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慌乱——像是某种早在他心底深处沉睡的东西,被突然唤醒了。

    他以为自己能忍,能用「副队长」的身份保持距离;能用「她只是失忆的青梅竹马」这个理由欺骗自己。他以为只要不说出口,只要继续扮演那个温和理智、笑着骂人的保科宗四郎,一切都能被控制。

    现在花凌就在他面前,安静地睡着。

    他却一点都放不下心。

    宗四郎低下头,手肘抵在膝上,掌心掩住眼睛,这两天两夜他几乎没阖眼。医护人员劝他去休息,他只淡淡说:「我不放心。」

    夜深时,仪器的滴答声变成唯一的节奏,他靠在椅背上想着很多事——那些他刻意不去想的事。

    他记起小时候的事,那时候的他总Ai跟她吵架,她抢他木剑,他就故意藏她的鞋;她偷吃他的烤地瓜,他就在地瓜里加辣;她故意抢走大哥的注意力,他就拉她的马尾。他那时不懂为什麽,他只是觉得她生气的样子特别有趣,看她笑又觉得全世界都亮了。

    原来那就是喜欢。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只是花了这麽多年才敢承认。

    宗四郎伸手替花凌拨开额前的发丝,发丝柔软又乱,像她这个人一样总是让他又气又无法不去在意。

    「笨蛋……」他低声喃喃,声音近乎沙哑,「这种话不是要醒着听我骂才有效吗……」

    说完他却笑了,那笑容带着疲惫也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这时医务室的门轻轻被推开。

    亚白米娜穿着防寒外套,脚步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看见副队长雷打不动的守在床边,她挑了挑眉。

    「情况如何?」

    「脱水、轻微扭伤、皮外伤、发烧。」宗四郎语气简短维持着冷静。

    米娜点点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花凌,又看了一脸疲惫涨个两个大黑眼圈的男人。

    沉默了一阵,最後还是米娜先开口:「保科。」

    「嗯?」

    「你是不是终於意识到你不能失去她?」

    宗四郎的背微微一僵,手却下意识握紧了花凌的被角。

    米娜轻声笑了:「你可以装傻、可以嘴y、可以笑着b其他队员去跑地狱训练……但你脸sE那麽惨白,从後山回来就一句话都不讲,连饭也没吃。」

    「……」

    「她不是任务,不是责任,不是你保护队员的例行公事。」

    「……」

    「她对你来说,是不是已经是──」

    宗四郎低声打断她,嗓音沙哑:「是。」

    米娜停了一下,继而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总算承认了啊,保科副队长。」

    宗四郎仍低着头,不敢看她。

    「但她还不知道吧?」米娜语气轻松起来,「她好像也开始Ga0懂了什麽是喜欢,但我想你们两个之间还得有一段旅程才行。」

    宗四郎无奈笑了,眼里满是疲倦与心疼:「她连怎麽避开陷阱都不会……还在想着要采什麽花来帮我减压……」

    米娜拍拍他肩:「我不是说过吗?她不会成为你的战力,反而是你这一生最大的破绽哦,而现在看起来,是你最无法放下的地方。」

    宗四郎没有反驳。

    夜渐深,米娜离开前留下一句:「你就守着她吧,等她醒来,你可以慢慢教她该怎麽喜欢一个人。」

    宗四郎听着脚步声远去,低头看着花凌安稳的睡颜。

    他知道队长说得对,不管以後会发生什麽事,他都不会让她再一个人陷进陷阱,再一个人等在森林里,再一个人慢慢m0索人类世界该怎麽Ai。

    他轻轻伸手指尖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像在发誓似的低语:「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小白菜。」

    花凌被发现的第二天,她是在一片静谧中醒来的。

    意识像泡泡一样慢慢浮上水面,眼皮彷佛被谁贴了胶带,花了好大力气才睁开。

    她头有点胀,肚子空得发出抱怨的咕噜声,喉咙像火山岩一样乾燥,整个人就像被反覆蒸煮过的章鱼,软趴趴地黏在床上动不了。

    不过……她还活着欸!

    而且闻起来,嗯,没有烧焦味、没有怪兽气味,也没有陷阱泥水味。

    她眨了眨眼试着转头看向病床旁,模糊的视线里,依稀坐着一个人影。

    那是……她眨了眨乾涩的眼睛,再一次确认。

    是宗四郎。

    他坐在床边,整个人像一尊雕像。眼底是没睡两天的红,发尾乱翘,衬衫皱得像被她踩过,脸上明显的黑眼圈诚实地告诉全世界这男人两天没睡,嘴角紧绷,眼神专注却疲倦。

    花凌的本能反应是:副队长在我旁边欸!

    她的脑袋咚地炸出一朵烟花,连脑充血的後劲都还没散去,心跳已经快到像是被怪兽点燃的计时炸弹。

    他来看我、他是来看我的欸!

    然後她就想也不想地往他那边伸出手,想要抱他一下。

    结果才刚伸出去一点,她瞄到他疲惫又脸sE铁青的样子,突然心中警铃大作!

    啊……他是不是在生气?

    是不是知道她自己乱跑、是不是发现她又掉坑了、又给别人添麻烦了、又差点没命了?

    是不是等她完全清醒之後,就要骂她了?

    花凌本来就虚弱的小脸一白,手像触电一样咻地收回,然後整个人猛地钻回被子里缩成一团,只露出头顶的一点点头发微。

    宗四郎:「……?」

    他原本是累到有点发呆的,连她醒来的第一声〝咕噜〞都没反应过来,等注意到她睁眼要抬手时,心里一阵又惊又喜,然後她突然一脸吓到好像他长了三个头的样子收手,缩回去。

    完全看不懂她在g嘛。

    宗四郎皱了皱眉,声音低哑开口:「你怎麽了?」

    被子里传出含混的声音:「没事……」

    宗四郎:「……?」

    「我只是……有点冷……有点热……有点……嗯……有点内疚……」

    「???」

    这是什麽生理现象混合心理状态的疯狂组合?

    宗四郎楞了两秒後,终於联想到她可能的状态,他叹了口气声音放柔:「我没生气。」

    被子里传来细微地停顿,接着是更小声的:「骗人……」

    宗四郎:「骗你我就被你的陷阱反抓一百次。」

    花凌:「呜……那太可怕了……」

    宗四郎听着她微弱的哼声,终於忍不住笑了:「你这笨蛋,到底还要让我担心几次才甘心……」

    话音未落,被子里的花凌突然一声细微的呜咽,像是累到极点後的一点点小情绪终於溃堤。

    「对不起嘛……我只是……想采花送你当礼物……」

    宗四郎一愣。

    他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还系着一根枯萎了一半的小花梗,那是後山特有的紫蔓安神花,据说能做成香包缓解压力与头痛。

    「……你为了我才……」

    花凌没有回答,只是把自己缩得更小。

    这一刻他脑中那道紧绷的弦,终於慢慢松了下来,他靠近一点轻轻m0了m0她的头,声音低柔:「谢谢你。」

    被子里的声音再度含糊:「……你还是会骂我对吧?」

    宗四郎笑了:「当然会,不骂你下次又乱跑。但在那之前……先吃点东西吧,饿两天你的胃应该要Za0F了。」

    花凌:「……我可以吃怪兽r0U吗?」

    宗四郎:「你只要不要再偷吃冰箱的小蛋糕就行,你不能吃人类的食物。」

    「可是小蛋糕看起来好好吃……」花凌从被子里出来,看着他满脸疲惫,「你看起来b我还像病人。」

    「少说话。」他压低声音,「医生说你要休息。」

    她没听话,歪着头目光落在他那头乱糟糟的头发上。

    「副队长,你两天没睡吗?」

    「嗯。」

    「那你头发长出鸟窝了耶。」

    宗四郎一顿,然後缓缓抬手m0了m0头顶……头发乱翘着。

    他无奈地瞪她一眼:「你是病人,不准笑。」

    「我没笑啊。」她一脸无辜地眨眼,但她眼里那点光,明显是笑的。

    两人就这样对看着,静了一会儿。

    宗四郎的表情渐渐柔和低声说:「以後别再乱跑。你知道我找不到你的时候……」

    他话没说完,喉咙微微一紧。

    花凌安静地看着他,过了几秒小声说:「那下次……我留个指北针给你好吗?」

    宗四郎怔住:「什麽?」

    「我会在地上画一个箭头,写副队长看这边。」

    他原本满脑子的担心与压抑,全被她这句话彻底打散,他想骂她却只叹了口气,最後轻声笑了。

    「笨蛋。」

    「别担心啦!」她笑得灿烂,「你还是找到我啦~」

    宗四郎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指尖掠过她的皮肤,他感觉那烫意几乎烧进掌心。

    「以後别再让我找不到你了。」

    「好。」她小声应着,眼神却悄悄打量他,他眼神里的疲惫和放松,全被她看见了。

    她突然有点想哭,不是那种害怕的哭,而是心里某个地方被松开的感觉。

    她其实记得,自己是怎麽掉进那裂缝的、怎麽看到他冲过来、怎麽被他接住。

    那时候他脸sE真的很可怕,眼神像要把世界都杀掉一样。

    她那时甚至想:「完了,副队长要变怪兽了。」

    於是现在,她忍不住小声嘟囔:「那时候你脸超恐怖的,我以为你要咬我。」

    他皱眉:「我那是紧──」

    他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抿唇笑了,笑容乾净、甜得像光从窗缝洒进来。

    宗四郎的声音y生生停住。

    花凌那笑容太真、太近,近得让他心跳都跟着乱了拍。

    她低声说:「谢谢你来找我。」

    宗四郎没回答,只是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深深看着她。那表情里有太多东西:担心、倔强、还有她以前从没察觉过的,某种温柔深沉的情绪。

    花凌觉得心里有什麽慢慢在发烫,深刻觉得他不是游戏里那种会按照剧情行动的角sE,他会乱、会怕、会生气,也会因为她受伤昏迷担心地等着。

    她想起副队长平常的样子:笑眯眯骂人、训练时严厉得像刀,可每次她摔倒、Ga0砸,他都会第一个出现。

    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什麽总是想靠近他,不是因为他是副队长,也不是因为他记得她的过去。

    是因为他是保科宗四郎,是那个会在危险中伸手护住她、会为她红了眼的人。

    「副队长。」

    「嗯?」

    「下次我不会乱跑了,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宗四郎低声说:「你最好说到做到。」

    「还有,你不是游戏角sE,我也知道了。」她声音变小,「以後我不会再乱来了。」

    宗四郎眼神柔和下来。他没马上回答,只是抬手帮她整了整纠结的发尾,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以後你不准乱来,也不准再躲我,下次要摘花至少叫我一起去。」

    「嗯……」花凌鼻子微微一酸,几秒後笑着补了一句:「但你还是要准备好,我可能还是会让你生气。」

    宗四郎愣了下,最後无奈笑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改。」

    没错,这就是他的小白菜,活着就好,笨得刚刚好也行。

    清晨,第三部队本部。

    自从花凌醒来回到防卫队後,原本宁静的休息大厅又恢复喧闹。

    但这次不再有嘻闹的恋Ai攻略,不再有过度黏人与突然的扑抱。花凌收敛了许多,虽然笑容还在,但行为举止显然成熟了些。

    某天训练後回到房间,她就把那个缝了半个月、被她藏在床垫底下的礼物小心翼翼拿出来。它是一个仿照副队长Ai用战术护腕样式设计的怪兽布偶版护腕,内层是特制的软骨纤维来自不知名小型怪兽的脊椎材料,外层则绣上了小小的笑脸标志,那是她给自己的提醒:「对人要笑、讲话要轻、不能再乱扑抱。」

    她抱着这个「感谢+道歉+礼物」,站在副队长房间门口,像一只不敢靠近yAn光的小动物。

    「不知道副队长会不会生气……」她自言自语。

    「谁会生气?」一道熟悉又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她背後响起。

    花凌转头一看,是宗四郎。

    今天的他没穿训练战甲,头发还有点Sh,看来是刚洗完澡回来。表情一如既往是那种慵懒的微笑,但她感觉得到,他今天……看起来b较轻松些。

    花凌张了张嘴,终於双手把东西往前一送,低头道:「生日快乐!这是我……我的……谢谢你那天提醒我,还有对不起我闹过头了、还有这是我自己做的,希望你可以不要生气、然後……然後……」

    「等等。」宗四郎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深呼x1,从头来。」

    她深x1了一口气,睁大眼看着他:「副队长,你是人,真的会生气。我以前不懂,现在懂一点了,所以我想说对不起。」

    宗四郎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

    这段时间的她,像从一个傻乎乎的孩子,慢慢学会了收敛、观察、感受……情绪。虽然还是会有点乱,但,她真的在努力长大。

    他接过她的礼物。

    「这是……护腕?」他翻了翻笑出声来:「看起来有点像会咬人的怪兽手套啊。」

    「……本来是想做可Ai的。」她小声说。

    「很可Ai。」他说得很真诚。

    她微微睁大眼睛。

    宗四郎看着她那张微红的脸,小声叹了口气,然後伸出手,轻轻地、用掌心抚了一下她的头。

    「花凌。」他声音低低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不用再一直担心,现在的我不是那麽容易就被你气坏的人。」

    「可是……」

    「再可是,我就真的生气给你看。」

    她猛地捂住嘴。

    两人对视,忽然都笑了出来。

    笑声里,有释然,也有一点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不是朋友间的打闹,也不是上司与下属的距离,那是属於两个人之间,微妙而温柔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