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W染的人如果存活下来,就会得到来自灾难的恩赐,他们通称为——特X。
月形光切拥有特X并不让人感到意外,但出乎预料的,就算是在官方有过记录的月形光切,也没有人知道月形光切得到的特X到底是什麽。
对於非官方的神秘侧人员,就算是掌控着国家安全的卓塞瓦,也不清楚他们各自掌握的特X,甚至有些人很避讳讲到自己所拥有的特X,所以月形光切成为半个官方人员之後,卓塞瓦也没有强b着对方主动说出自己的特X过。
「你的特X是什麽?」卓塞瓦问道。
他意识到这可能跟对方当收藏家有关,月形光切曾经拥有过很多的收藏品,但因为一次搜查,他的收藏品几乎全数充公了,然而哪怕是如此,太yAn花曾经从月形光切这里回收的W染物数量也十分惊人,哪怕是裴云致也没有那麽多的收容物。
「我称之为收藏家。」月形光切轻轻的说道:「只要是W染源,我都能收藏。」
卓塞瓦将这句话仔仔细细的思考了一遍又一遍,看向月形光切的眼神逐渐变得警惕。
卓塞瓦能凭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当到安全局局长,本身靠的就不单单是他所掌控的势力,这个位置不好坐,他需要维护国家的安全,自然也包括来自神秘侧的危险,由此可知,卓塞瓦本人也一定拥有足以支撑他坐上这个位置的神秘学知识。
W染源——收容物一定会有的特质,也是太yAn花特殊收容所回收的主要目标,物品不是主要的问题,它们只是被W染源附着了,进而对现实造成侵害,太yAn花才选择收容这些物品,维持现实的稳定X。
「人类呢?」卓塞瓦突然问道:「被W染的人类,你也能收藏吗?」
太yAn花特殊收容所曾经就收容过一个极为特殊的案例——回归者。
对方是被W染侵蚀过度,连解脱都无法获得,最後被太yAn花选择关在收容房里的邪教徒,在此之前,他也是一个人类。
太yAn花特殊收容所的人真的都是被杀害的吗?那大面积的血量、支离破碎的屍块,真的是所有人了吗?
不,他们回收统计後发现,有一部分的人消失了——凭空消失。
「我能收藏的只有他们身上的特X,人类我不能收藏。」月形光切老实的说道。
这是事实,只不过是一部份的事实,真相是被他收藏的人类会被剥离特X,特X留下,而人类则会回归母亲的怀抱。
简称,Si亡。
「被你收藏特X之後的人类呢?」卓塞瓦并没有放过这个漏洞,他直视着月形光切,质问道。
月形光切思索了一下,慢吞吞地反问道:「你在怀疑我杀了他们吗?」
尤利亚顿时绷紧了神经,他已经意识到答案了,但跟月形光切没那麽熟的卓塞瓦却没有反应过来,而是顺着他的话继续拉扯。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要知道那些消失的人去了哪里,假设你真的只是收藏了收容所职员的特X,那麽那些人为什麽没有留在原地,而是消失了?」卓塞瓦冷静地应对着。
要暴露更多的东西给他兜底吗?月形光切思考着。
「会被放在收藏室里的W染物都十分危险,我不太轻易放它们出来溜达。」
月形光切心里还在斟酌,但语气倒是很稳定,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当时,我因为伊莲恩部长陷入昏迷,我不太确定在这期间有没有收藏品跑出来。」
什麽可以说,什麽不能说,这需要好好判断,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打破他现在跟卓塞瓦之间的平衡。
让卓塞瓦开始怀疑的那个答案,也可以解释成他是在回答卓塞瓦的问题,而不是在指向太yAn花特殊收容所的真相。
「收容所当时陷入混乱,有可能是我的收藏品,也有可能是你们回收的收容物,造成了那些人的失踪。」
月形光切叹了一口气,彷佛真切实意的在为当时的局面感到忧虑。
「因为伊莲恩部长想要了解母亲,所以她试图研究我,我醒来之後,现场已经是一片狼藉了,我也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麽,但都已经混乱成那样了,我自然也只能抓紧时间离开,免得到时候又被抓回去研究。」
月形光切将黑锅甩给了已故的伊莲恩,他了解求知者,求知者的疯狂跟邪教徒有得b,作为在官方工作的求知者,也一定是个疯子,只是没那麽疯狂而已,所以他大胆假设,卓塞瓦是清楚伊莲恩JiNg神状况的知情者。
卓塞瓦对这件事情是知情的,部长们当时做出了判断,最後呈现给他的报告就是要对月形光切进行研究来试图了解他背後的那个不明物。
月形光切的话有两个关键,第一,他的收藏室里有很多危险的W染物;第二,他陷入昏迷了,并且还提到可能是他的收藏品。
「你陷入非自愿的失去意识,会让你对收藏室的控制度下降吗?」卓塞瓦已经偏离了最开始追问的目的,转而开始思索是W染物造成的局面。
「我失去意识,收藏室的大门就会松动,有强大的W染物跑出来造成灾难倒也不是不可能。」月形光切面不改sE地说道。
「你对收藏室的控制度很高,只要恢复意识,W染物就会重新被关起来,对吗?」卓塞瓦说出他的猜想。
「是的,毕竟我的意识就是钥匙,这也算是对我的一层保护。」月形光切顿了一下,忍不住讽刺了一句:「所以如果不是伊莲恩部长试图要研究我,甚至让我昏迷,这一切的灾难或许都不会发生。」
事实上,是不会那麽快发生,因为当时安提斯还没完成仪式的布置,而且他也没想要那麽快动手,甚至因为过於仓促,导致他其实赢得没有那麽完美,但不得不说,伊莲恩确实是那个直接引爆他的导火线。
卓塞瓦顿时沈默了,他思索了很久,逻辑上没有问题,但为什麽就是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呢?月形光切在隐瞒什麽?这个情报关键吗?会不会是这种不对劲的源头?
但无论卓塞瓦怎麽猜测,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已经不是这个了。
「如果让你收容海神,你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控制住它?」
卓塞瓦想要确定月形光切有多少机率会成功,那可是大灾难的源头,这种未知存在真的是可控的吗?卓塞瓦不太确定,也没有先例给他参考。
「它可不是普通的W染物,那是一个强大到足以毁灭世界的灾难存在。」
听懂了卓塞瓦的顾虑,也知道确实转移了卓塞瓦的注意力之後,月形光切才稍微放松了一点,拿起茶杯,喝了几口蜜桃苹果茶。
控制住海神倒是最简单的事情,难的点在於要保证海神不会留下後手反杀他。
虽然母亲没有明说,海神也没有承认,但月形光切还是从葛萝拉的事情判断出海神大概率不像它所表现出来的那麽简单,它的一切就像海洋一样,深不见底,谁也不知道在那片海洋之下究竟隐藏了多少东西。
「两成而已。」月形光切聊到自己的计划时也认真了一点,他严肃的说道:「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来提高成功的机率。」
如果海神真的有後手,那两成的机率已经很高了,他从不会小看一个不明物,它们拥有的太多了,谁也不会知道自己所掌握的情报究竟是不是全部,他就因为了解得不够透彻而翻车过,自然不可能自大的说成功机率是百分之百。
两成。
太低了,低到他都不觉得会成功,但又太高了,高到他觉得b起让泰l找寻可以约束海神的方法,月形光切此刻的提议反而b较可行。
卓塞瓦再次陷入沈思,他的身份注定让他不能轻易答应去尝试。
「我需要回去慎重思考一下。」卓塞瓦脸sE凝重的说道:「但你需要先跟我说,你打算怎麽将海神收进你的收藏室里。」
「很简单,通过撬动它在现实的信仰,来影响它对现实的g涉程度。」月形光切说道:「不明物降临现实的根基有三个。」
卓塞瓦没想到自己只是想确认一下计划,就炸出这麽重要的情报。
「第一个是神使,第二个是信仰,第三个就是权柄。」月形光切冷静地说道:「其中最好动手的就是它的信仰。」
其实最保险的是先攻神使,因为神使的信仰是最为纯粹的,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信徒,保险的做法就是先把神使g掉,防止对方为了证明自己的信仰而协助海神毁灭他们。
但根据海神跟母亲的谈话中,月形光切得知海神大概率很讨厌那个被强绑上的神使,所以神使有很大的机率是一个空架子,空有一个身份而没有得到相应权利的那种。
甚至於看海神找上泰l都不找上自己的神使这一点可知,那个神使的信仰大概率b泰l还要不如,神使最具威胁X的权利他没有,最具影响力的信仰他也没有,那麽这个神使就不足为惧,所以最容易动手的就变成了信仰。
「你要怎麽对信仰动手?」卓塞瓦挑眉问道。
看得出来月形光切的计划不是草率的决定,而是认真思考过後得出的结论,这让卓塞瓦觉得可行度好像又更高了一点。
「抢它的信徒。」月形光切冷笑着说道:「消耗它所得到的信仰。」
这一点,他自然也是想过的,倒不如说,没有什麽是b慾望更适合来掠夺信徒的。
论邪教徒,他这个神使可是很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