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yAn花特殊收容所的总部就在这个国家里,这里是联通世界各国的重要场所,也是国际上数一数二的大场地,光是这里就收容了数百件以上的W染物,可以想见,如果这里被重创的话会发生多麽可怕的事情。
阿芙萝拉以及其他部长们在月形光切去找尤利亚的期间,正在商讨该如何安全的收容月形光切而又不会引发危机。
月形光切本人就没有他们这麽忧虑了,他已经想好後续应该怎麽做,他跟安提斯之间的关系是旁人难以企及的密切,是哪怕尤利亚也没办法到达的高度,因为他们信仰同一个不明物,而母亲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也会举双手赞成的,虽然它现在又陷入沉眠之中了。
每一个从母亲那里得到收获的信徒都一定有一个或多个鲜明且强烈的慾望,就好b安提斯当时强烈希望自己能够更有用一点,月形光切藉由神使的身份,代替母亲给了他「遗忘」的收获,而身为神使的月形光切本人,自然也有强烈且沈重的慾望。
他的慾望充满了罪孽与恶意,但同时又是如此的纯粹与璀璨,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一次又一次的Si里逃生,一次又一次的得到母亲的偏Ai。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杯子,每个杯子都不一样,有的大、有的小,有的造型奇特、有的非常纯朴,这被月形光切称之为【慾望圣杯】,对母亲来说,慾望是醇厚的美酒、是甜美的净水、是甘甜的果汁。
慾望,是母亲喜欢的“美食”。
月形光切在普诺斯小镇里担任神使的期间有幸品嚐过一次,那种感觉哪怕到了现在也能轻易回想起来,是足以让人说出此生无憾的美妙滋味,也是轻易使人堕落沉沦的诡谲恐怖。
大概也是那次为契机,除了复仇之外,月形光切生出了不一样的慾望,最开始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但当普诺斯小镇逐渐变得荒凉凄惨後,月形光切逐渐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慾望,伴随着这份慾望,他发现了能幸存下来的转机。
他想要T会更多、更多的未知,无论是用眼睛、用耳朵、用心灵,亦或是用R0UT,他想要再次品嚐那JiNg彩绝l的美味。
自此,他成为了收藏家,一个主动寻找W染物,主动让委托人找上门,然後成功回收W染物的收藏家。
母亲就是他的第一个收藏品,他一直很珍惜这个收藏品,这跟小丑一样,都是属於不能让人知道的收藏品,属於哪怕没人知道,他也会很开心的收藏品。
跟母亲重温过去的回忆很糟糕,在那座偏僻得连他都不知道名字的小镇里经历的事也很糟糕,被不明物注视、差点丧命很糟糕,所有的一切都很糟糕,但他内心的那个慾望却仍在一点一滴的被填满。
填得越多,失去得越多,失去得越多,就越会想要再填更多,他的杯子早已破洞,他找不到堵上破口的方法,只能不停地、不停地去试图将它盛满,就像手握着细沙一样,只能无力的看着沙子从指缝间流走。
如同他对尤利亚所说的一样,收藏这些东西就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但因为对他而言能够满足他的慾望,所以就算再毫无意义,他也会继续做下去。
大门被月形光切猛地推开,里面的人停下了吱吱喳喳地谈话声,转头看向门口,见到是他时,里面除了泰l之外,尤利亚跟安提斯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我来听故事了,尤利亚。」月形光切扬起灿烂的笑容,说道。
所以他想要让安提斯委托他收藏这整个总部的收容物,也是很合理的一件事情吧?
月形光切被尤利亚往房间里推,安提斯在後面关上门,有些腼腆害羞的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能感觉到月形光切喜悦的纯粹之情,这让他感到安定。
「哈??你肯定不知道他在这里有多疯。」泰l挠了挠头,有些无力的说道:「给我好好反省啊,这群疯子。」
「哈哈哈,居然说尤利亚是疯子,你这样会让我们这群真的疯子哭喔。」月形光切笑呵呵的说着,拍了拍安提斯的手臂,说道:「对吧?安提斯,快告诉他,尤利亚疯吗?」
「不,尤利亚很帅气。」安提斯笑着说道。
「诶?突然称赞?」尤利亚嬉笑打闹着,终於都落座之後,他才看着月形光切,问道:「事情都解决了吗?我们可以一起离开了?」
月形光切顿了一下,笑容逐渐变得浅淡,他说:「先跟我说说你们这段时间的故事吧,我听阿芙萝拉部长说,你做了很多蠢事?」
「呃??因为我很担心你嘛。」尤利亚挠了挠脸,抱怨道:「太yAn花真的很不靠谱,每次问他们到底有没有找到你,都说无可奉告,这不是就在告诉我他们没有找到人吗?」
月形光切脸上挂着笑,听着尤利亚跟泰l互相抱怨着太yAn花、抱怨着彼此,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感受到了生活的宁静。
余光注意到安提斯还在看着他,他转过头,脸上的笑意加深,莫名有些意味深长,但尤利亚和泰l已经快要吵起来了,都没注意到他此刻的笑容有多麽的微妙。
两人对视了几秒之後,又默契的错开眼神,安提斯有些紧张的跟着加入尤利亚和泰l的话题,月形光切则一边听一边笑。
「不管怎麽说,你想主持仪式也太强人所难了吧?」月形光切听着听着,忍不住笑出声,询问道:「是在耍宝吗?」
「我从你的手札里学到了一点东西,我真的会主持了。」尤利亚委屈巴巴地说道。
「没有灵感,仪式的阵法就只是一张图而已,咏颂的咒文也只是一段听着让人羞耻的话而已,真不知道你是低估了神秘的门槛,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月形光切笑得肆意,一点也不顾及尤利亚的脸面。
「太过分了,我可是真的很担心你啊!柠檬!」尤利亚气愤地说道。
哎,尤利亚就是这点讨人喜欢,这人到底是怎麽用那麽高大雄壮的身形表现出如此可Ai的模样啊?月形光切笑得好似忘记了前不久才得知的坏消息。
真希望这样的时光可以再更久一点,不过没关系,虽然他马上就要被收容了,但他们还是很快就能再次相遇,安提斯会好好照顾尤利亚,直到他回去为止,他只要专心把委托完成就好。
月形光切所知的不明物中,能够重创这里,又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就只有那台放映机,正巧他马上就要进去跟它当邻居了,他有充分的时间可以跟它当个朋友,就像曾经那样,就算那个不明物不会回应他,它对现实的g涉程度也已经深刻到哪怕不回应也足以破坏许多事情了。
月形光切的思绪里越来越多危险的念头,但当他看到泰l揪着尤利亚的衣领疯狂摇动的时候,突然就灵光一闪,猛地愣住了。
嗯?难不成那个大家担心却一筹莫展的大灾难源头是他吗?月形光切错愕地想着,越想越觉得好像真的有可能是他,看看他最近遇到的事情。
先是因为尤利亚被未知盯上而逐渐暴躁,再加上太yAn花一直不断地侵占他的舒适圈,甚至还剥夺他好不容易搜集而来的收藏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邪教徒觊觎母亲的行为也让他感到十分愤怒,然後现在太yAn花更是直接通知他需要永久留在收容房里。
看看这些事情,这是一个人一生能遇到的烂事都集中在一起,引发了连环爆炸是吗?所以他就是那个放映机打算公布的灾难源头?月形光切沉Y了一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Ga0什麽?为什麽要盯上他?这种感觉真恶心,像是被t0uKuI狂跟踪紧盯着一样,如果是盯上他第一个收藏品??哇、只是想想都觉得火大,就算那些身外之物被夺走都没有那麽火大。
「柠檬?回神!你在想什麽?」尤利亚的脸突然出现在月形光切面前,困惑的问道:「笑容都不见了,你不是说想听我说故事吗?」
「啊、抱歉,刚刚想到一点不太好的事情。」月形光切回过神後说道:「所以??你成功主持仪式了吗?」
「那都多久以前的话题了啊,你真的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尤利亚往後退了两步,有些受伤的说道:「如果是坏消息的话,也要说出来我才能知道啊。」
「如果是坏消息的话,就更不能让你知道了。」月形光切无奈的笑了一声,说道:「心情会变差的,你难得心情那麽好,我可不能破坏啊。」
「就算你这麽说我也不会感动的喔。」尤利亚撇了撇嘴,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後颈,歪着头询问道:「所以我们能离开了吗?」
「嗯,你们能离开了。」月形光切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道:「帮我照顾好安提斯。」
Ga0什麽?尤利亚放下手,面无表情地盯着月形光切,手不自觉的握紧後又放松,反覆了几次都没能压下自己心中逐渐升腾起的怒火。
「只有我们?」尤利亚咬了咬牙,有些Y郁的问道。
「嗯,只有你们。」月形光切露出歉意的笑容,肯定道:「抱歉啦,但我要留在这里。」
Ga0什麽啊?尤利亚彻底沉下脸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材高大的缘故,月形光切在面对盛怒的尤利亚时,感受到了一丝不太明显的恐惧,在那一瞬间,月形光切有种强烈的即视感,就好像他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平凡的人类,而是一个不明物的化身。
月形光切反应过来後m0了m0自己的x口,这种奇妙的感觉哪怕过了那个瞬间也还是残留在他的心里,这使得他又有那麽一点不确定的重新抬头看向尤利亚。
没错啊,确实是绝缘T,没有一丝灵感,没有任何异常,那他刚刚的感觉是什麽?
??尤利亚?月形光切困惑不解的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