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被泰l轻松化解的压抑气氛不同,月形光切那边是真的很沈重压抑了。
听到他们最终决定的结果,让月形光切有种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的感觉,他歪着头,露出了厌烦的神sE。
怎样都逃不过被收容的下场吗?因为他离开收容所了?因为他待过的小镇变成空城?还是因为他背後的不明物是母亲?
要引发一次W染物暴动吗?以他现在的W染程度来说,再加上这里还有一台放映机,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们明明都知道自己的危害X很高了,而且他也都有把风险都说出来了,为什麽还是没办法改变他们的想法呢?月形光切靠回椅背,重新见到尤利亚的美好心情都被他们给打坏了。
「??或者,你也可以告诉我们在那里究竟发生了什麽。」阿芙萝拉手肘靠在桌上,双手交握着,严肃的说道。
月形光切逐渐滑向危险的思维卡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对方,伴随着一声困惑的「嗯?」让人清晰的能感受到他的困惑与不解。
直到他认真的观察环境,他才发现现场的人都在无声的注视他,就好像在等他的答覆一样,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只是单方面的向他宣布结果。
真神奇,原来还会给选择的吗?因为他的威胁起作用了?月形光切挠了挠头,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所有人也都没有催促他,大概是因为大家都经历过大同小异的悲剧,所以才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
虽然他也不是很想要这种T谅就是了??月形光切叹了一口气,却选择先转移话题,而不是直接回答阿芙萝拉的提议。
「大灾难解决了吗?」b起回答问题,月形光切更在意这次的大灾难是不是跟母亲有关,如果已经解决了,那就代表真的跟母亲有关,但如果没有,那就代表还有更大的危机潜伏在暗处。
阿芙萝拉看了一眼情报部长萨努斯,後者咋舌一声之後,还是回答道:「目前的神秘事件发生频率还是居高不下,如果按照你的推论来看,应该是还没吧。」
那就不是母亲的缘故了??月形光切m0了m0x口,几秒後才慢吞吞地回答道:「小镇之所以会变成空城,是因为他们都被自己的慾望给吞噬了。」
那是什麽意思?所有人听到答案後都愣了一下,似乎无法想像那种画面。
如果是杀人放火的画面倒是能够想像的,但这种说法分明应该在情绪失控或者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情时才会出现吧?所谓的被慾望吞噬了,究竟是怎麽被吞没的?又是为何因为这样人就都消失不见了呢?
「那个未知存在降临过?」研究部门的部长伊莲恩柔声问道。
月形光切愣了愣,随後忍不住笑了出来,在阿瓦德快要爆炸的时候,他才抬起手,忍住笑意的说道:「如果降临的话,就不会只是这麽简单了。」
虽然他也没见过母亲实际降临在现实中,但只是出现在心灵里都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圣会时大家应该也都是这麽想的吧?毕竟被吞噬掉是一种非常矛盾的感受,幸福和绝望都混杂在一起了,让人有种矛盾的撕扯感。
「又是跟小丑那时候一样的结局,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你在从中作梗。」萨努斯双手环x,指尖轻点着自己的手臂,语气捉m0不透的说道。
「哈,你现在是在对着侥幸活下来的人说什麽鬼话?」月形光切本来纯粹的笑意僵y一瞬,他看向萨努斯,立刻转为尖锐的讥笑,说道:「安提斯如果知道的话会哭喔,居然这麽简单的就把人家给忘了。」
「好了,别吵了。」阿芙萝拉皱眉不悦的说道。
都几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肆意大吵起来,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们快打起来了吗?
萨努斯和月形光切互相较劲的时候,进来递资料的部下将手中的报告书交给了阿芙萝拉和其他部长们,几人快速地翻阅了一阵子之後,阿芙萝拉还是想不透如果这真的是月形光切Ga0的鬼,那麽为何安提斯会活下来?
那个人有什麽特别的?因为创伤过大导致失忆现象,认为这个人因此无害才选择放过他的吗?还是这次的事件他们两人都是受害者?
「月形,安提斯称呼你为神使大人,而你们崇拜的未知存在则被他称之为母亲,你有什麽想解释的吗?」阿芙萝拉放下手中的资料,抬头看向坐在正中间的月形光切,询问道。
「没有,我们之间确实是这麽称呼的。」月形光切稍微收敛了一下打闹的心态,但只是收敛起来刻意做出的态度,就能感觉到空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沈重压抑。
他不喜欢这种氛围,也不喜欢他们的审视,他仍然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麽事情,解决问题根源本来就是正确的事情,只是在这个过程中牺牲了许多人,让不明所以的旁观者觉得这一切都是错误的而已,但要他说,天灾之下怎麽可能毫发无伤?
想要救下所有人的不是英雄,那只是痴人说梦的愚者而已,现实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人存在。
当然除非是那种自持身份的异化T,倒是真的有可能达成英雄成就,不过据他所知,如果都已经成为了异化T,应该也已经不在乎几条人命的损失了。
他本身没有错,其他人也没有错,只是视角的不同让他们有了不一样的心境,他会觉得他们太天真,而他们会觉得他太偏激了。
「能跟我们解释一下这个神使究竟是什麽吗?」阿芙萝拉指尖轻敲着桌面,代表着其他人询问道。
「真是给我出难题啊,说了你们会收容我,不说也会收容我??」月形光切自嘲的笑道。
「如果你说了,我们会酌情处理。」阿芙萝拉示意他说出来。
「你们都已经知道了,还想要我说什麽呢?」月形光切歪着头,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询问道:「你们真的只是想知道神使吗?」
「如果你能说出更多情报的话,我们当然也很欢迎。」阿芙萝拉微微耸肩了一下,说道。
「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月形光切思索着,最後噗嗤笑了出来,他讥讽的看着阿芙萝拉,说道:「怎麽办?我没什麽好说的。」
是要说什麽?他们不是连母亲的存在都知道了吗?是想要让他说什麽?月形光切观察着现场的反应,笑声逐渐消失,他定定的看着所有人。
「啊、你们是想要知道??」月形光切仰起头,长叹了一口气,企图让自己冷静一点,但最後的语气却还是难掩火大:「母亲是否真的能实现人的愿望?」
真恶心。月形光切情绪涌动,忍不住咬紧牙关。也是,母亲主执慾望,但实际上因为权柄的关系,它能做到很多事情,就算是其他不明物的所掌管的权柄,它也有涉略,因为这样才能称得上是「实现人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阿芙萝拉轻叹一口气,冷静地说道:「那麽有关於你离开收容所的事情,你有想说的吗?」
「我只知道是你带我离开的,但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我也没有头绪那个东西到底是什麽呢。」月形光切想了想,说道。
说起来,这种事情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在小丑事件时见到的葛萝拉也让他很莫名其妙,海莉丝事件时遇到的那个海瀛也很奇怪,再加上这次明明见到的是阿芙萝拉,但本人却在开会的情况,也让他觉得十分诡异。
这其中有什麽共通X吗?都是神秘事件不算,排除掉这点??尤利亚?
y要说这起事件跟尤利亚有关好像也没错,因为母亲的雕像曾经出现在泰l的家中,而他实际抵达的地方,也跟母亲有关系,他的驱虫仪式没有成功?还是说这些事件的背後拥有更强大的影响力,能够轻易打破隐蔽?
不知道,想不明白,好麻烦喔,不想思考。月形光切有些纠结的想着。
如果这是天灾,那不是应该等到它发生了再去思考才对吗?为什麽要这麽纠结这些事情?月形光切想着想着,自己都纠结成一团了还没有自觉。
但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跟尤利亚有关,他又不能这样放着不管??啊、不知道安提斯的特X掌握得如何了,能不能大规模的消除记忆,这点很值得让他期待呢,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靠他就能解决问题了。
所有人看他在那边摇头晃脑的,也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麽,模样看起来十分诡异。
「月形?」阿芙萝拉出声叫了他一下,让他回过神,也重新坐好了。
「咳嗯??抱歉,我只是突然觉得太yAn花的宗旨挺好的。」月形光切随口说着,心神却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想快点见到尤利亚,想听他说这段期间在太yAn花的事情,想听他谈自己的内心有多麽的焦灼不安,还想听他聊太yAn花在面对他的时候究竟有多麽的惊慌失措。
真难为一个害怕这些事情的人能够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看刚刚阿芙萝拉没有马上带他离开,而是等他跟尤利亚谈完的情况,大概连阿芙萝拉都被吓到了。
但好开心,知道尤利亚为了他突破极限,让他觉得很开心。
「我能离开了吗?反正你们都要收容我了,可以给我点临终关怀吗?让我去见见尤利亚最後一面??之类的?」月形光切看着阿芙萝拉,笑着问道。
这疯子??阿瓦德刚准备拍桌而立,就被阿芙萝拉狠瞪了一眼,他紧皱眉头,最後还是忍下了自己的怒火。
「看来你已经不想要你曾经紧握在手中的自由了。」阿芙萝拉身子向後靠在了椅背上,放松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见他最後一面吧。」
「明明是你们不想要现在得来不易的安宁??」月形光切一边移动自己的轮椅,一边嘀咕道:「我去去就回,别来打扰我们谈话。」
安提斯是个好用的人手,他一定要让对方知道太yAn花想对他做什麽,尤利亚这种胆小的X格可不适合背负大量的人命,更别提安提斯还有遗忘的特X,让他下达委托应该是最妥当的选择。
他要重创这里,让太yAn花的人知道他轻易不可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