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洛杉矶，老码头，夜雨倾盆
柯夜音躲在一个生锈的货柜後，帽檐低垂，雨水滴在脚边积成一滩水洼。
这里是老码头，联邦早就废弃的地方。原本属於港口和货轮的地盘，现在只剩走私犯和逃犯把这儿当藏身处。
远处的全息广告像Sh水的霓虹画，颜sE扭曲得像快融化的糖果。
20:03：
她下意识m0了m0口袋里的晶片，指腹掠过那熟悉的东方纹路。
罗霓迟到了。
「看够了吗？」
一个声音突然在背後冒出来，还带点笑意。
柯夜音差点没原地弹起来，一转头——罗霓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靠到她身後半公尺了。
她全身黑衣，鸭舌帽藏住金发，只剩蓝宝石耳坠在雨里闪着光。
「你……你怎麽进来的？我一直盯着入口。」夜音眯起眼。
「潜行术101，拍新片的时候学来的。」罗霓耸肩，凑近她耳边，「还有一点点幻面千机啦～」
她身上那GU薰衣草味还在，淡了点，却让夜音瞬间想起了二十年前那场雨夜——那晚她借走了夜音的皮衣，还回来的时候，整件衣服都染上了她独有的味道。
「飞船呢？」夜音往後退一步。
罗霓没说话，只是握住她的手腕：「闭眼。」
「蛤？」
「闭眼，数到三。」
柯夜音皱眉，但还是照做。
「一……」雨声好像瞬间静音。
「二……」空气里多了一GU松林的味道。
「三。」
她睁眼——瞳孔直接变成条线。
她们站在一艘雾气缭绕的飞船甲板上，银蓝sE船身缠满发光藤蔓，看起来就像活的。
「雾隐技术，来自东方。」罗霓打个响指，「联邦的探测器扫不到它。」
夜音伸手碰了下船壳，指尖像m0到会呼x1的生物一样在微微震动。
「你从哪偷的？」她问。
「不是偷，是借。」罗霓正sE，「联邦不是从东方抢了一批设备做研究吗？我只是物归原主。」
她从衣摆内掏出一颗琥珀sE晶T，里头有金光在流动。
夜音眼睛一亮：「灵能水晶核？」
「而且是活的。」罗霓把晶T按上控制台，整艘船的藤蔓立刻亮起，「东方技术不是榨乾，而是……」
「共生。」夜音接话。
罗霓挑眉：「哎呦，你现读了很多书喔？」
话还没说完，全息投影跳了出来。
【通缉：柯夜音、罗霓。罪名：窃取联邦机密。】
画面是剧院更衣室那一幕——她们接吻的画面被放大，还加了标题：《堕落艺术超能双人组出逃联邦！》
「联邦这P图技术越来越内行了。」罗霓翻白眼，一把关掉投影，「趁他们还没发现飞船少了一艘，走吧。」
引擎开始低鸣，雾墙像活物般开始流动。
夜音突然按住控制台：「等等。」
「怎了？」
「东方联盟那麽大……我们去哪？」
罗霓沉默了几秒，然後从脖子上扯下项链。
那是一块断裂的青sE玉牌，上头刻着半个古老符文。
「雪镜山。」她说，「听说那里能医治超能力的反噬。」
「等等，外面有其他飞船！」夜音忽然瞪大眼。
警报声在这时刺耳响起。
控制台红光大作，三个红点出现在地图上。
「联邦巡逻艇？！」罗霓冲过来，「怎麽可能，他们怎麽穿透雾隐的？！」
夜音奔到窗边，只见三艘黑sE梭形舰撕开雨幕，舰首灯光亮得像野兽的眼睛。
最前那艘的外墙上，投影着一个熟悉的影像。
那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西装笔挺，灯光下气定神闲。
夜音瞬间觉得身T发冷，是林晟。
她的前经纪人。
「柯夜音，罗霓。」林晟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柔得像在播天气：「返航吧。我为你们谈好了条件，联邦准备了新舞台等着你们呢。」
罗霓咬牙：「他脖子上那是什麽？」
夜音眯起眼，看见他衬衫底下晃出一条银链。
链子的末端——是一块熟悉的半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