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5号蓝星·西方联邦·NuLosAngeles
柯夜音站在一块悬空的全像广告看板下，仰头看着空中那个夸张的投影。
《千面nV神》
罗霓的脸，在银幕里变幻不停，从贵族小姐、地下杀手到太空牧师，最後镜头停在她的脸上：金sE长发、紫罗兰瞳孔、左颈侧的鳞状纹身在特写中闪了一下，彷佛特效做太重还没改。
「联邦最伟大的演员！」
这句广告语在空中一闪一闪，重复得像催眠APP的副作用。
夜音把帽檐压得更低，撇了撇嘴。
「她们可真Ai你啊，罗影后。」她小声自语，「演技好到连联邦都信了。」
Ⅰ.璀璨与腐朽并存的城市
NuLosAngeles，是西方联邦最Ai炫耀的城市。
天上飘的是全像广告、脚底踩的是智能磁浮道，虚拟偶像从十字路口唱到公共厕所，一个b一个洗脑。科技简直泛lAn成灾，AI恋人、神经娱乐、基因改造，样样都有，样样都收费不菲。
但地上也堆满了科技垃圾——坏掉的机械狗、过期的Ai感补丁、闪烁的AR眼镜，还有一地烂尾的梦想。
自然、绿地、花草？那是有钱人才有的收藏品，普通人连个绿植影像都要交月费。
薰衣草香水？那可是罗霓专属的顶级货，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夜音看着四周高楼反S的冷光，深x1一口气：「这个地方让人窒息程度，绝对有一百分。」
Ⅱ.当超能力者变成商品
在西方联邦，「天赋」从来不代表荣耀，而是一纸和政府签署的买卖合约上的资产编号。
超能力者？不好意思，那是官方分类为「功能X超能力者」。
夜音和罗霓，都是那种一出生就会被划入核心研究项目的「特级样本」。
「星核共振」：夜音的能力，能透过旋律C控情绪——简单来说，她的音乐b毒品还上瘾。
「幻面千机」：罗霓的能力，能模仿他人到连灵魂波动都一样，严格来讲，她连你爸的发票口头禅都能还原。
但他们要的不是你的人，是你的技能和身T。
夜音低头看着自己指尖，一滴血慢慢从音符状裂痕渗出。
她知道这代表什麽——能力反噬。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了。记得那时候有个跳火舞的nV孩，三个月连演不停，第四个月直接在舞台上自燃成炭。官方还没发讣闻，就已经推出她的AI版：
「焚舞Beta2.0，更稳定、更X感，永不熄火！」
她只想回一句：滚你妹的。
Ⅲ.东方联盟的童话
夜音从没去过东方联盟，但她有读过一堆古早的资料，连动画版都看过。
那个世界没有高楼，没有招牌，没有七彩的巨幕，建筑会「自己长大」，超能力者被叫做「灵者」，他们靠「灵核」跟大自然同步呼x1，据说连机械都不是靠cHa电，而是靠共振启动。
最有名的，是雪镜山里的「回音圣殿」。
据说迷失的能力者进去之後，能找回「真我」。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
但如果这世界上有哪里值得她冒险，那可能就是那座像封面的圣殿了。
至少，总b在这里被当作「资源」慢慢榨乾要好。
她握了握口袋里的晶片。
那是罗霓留的，还残留着她手温的感觉。
【老码头，明晚八点。】
老地方、老时间。
Ⅳ.JiNg灵血与失控之音
她和罗霓都是「星裔JiNg灵」，是1285号蓝星本土种族，特sE是长耳、异sE瞳和天生的能量感应能力。
夜音的瞳sE是金sE，对应「星核共振」。
罗霓是紫sE，对应「幻面千机」。
她们成年那年就觉醒了能力，一生只有一次机会选择。
而现在，她们的超能力开始崩坏了。
她的血Ye音符化，罗霓的身T开始出现裂纹。
西方联邦的灵能科技从未Ga0懂能力的本质，只会用能量cH0U取装置b迫她们输出。
他们的做法，就像是拿灵魂当油cH0U，cH0U完再换下一个容器。
夜音感觉她的身T已经快被cH0U乾了。
Ⅴ.离开的动力
地下酒吧灯光昏暗，空气里都是老木头和过期酒JiNg的味道。
墙上的全息新闻正在播：【为确保联邦的稳定，将全面实施对超能力者监管法案。】
「监管」两个字闪着红光，像夜音反覆循环恶梦。
她知道联盟想做是什麽：神经锁、能力提取、强制演出、无限加班。
她点了一杯酒，一口闷下去，喉咙里像火烧一样。
晶片启动。
【老码头，明晚八点。】
她盯着那行字，沉默了几秒，然後笑了一下。
「好啊，罗影后，我就看看你到底是想救我的灵魂，还是顺手劫个sE。」
她把最後一滴血抹到桌面上，那滴血凝成一个音符的形状。
像是某种预告，也像是一首曲子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