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第一次见澜归,是项目协调会上。
他穿白衬衫,笔挺严谨,从不多说一句废话。她却注意到:
他回答问题前总有一秒迟疑,像是在等回应许可。
她心里笑了:“养过的。”
会后她主动留下他:“你叫澜归?周渡那边调来的?”
澜归礼貌点头:“支援为主。”
林斐倚着办公桌,嘴角若有若无:
“周渡那个nV人啊,从不肯用听话的男人。”
“你这样……不该在她那儿待太久。”
澜归没有回应,只默默看她。
林斐的眼神像把钩:“但我用。乖一点,才好调。”
她把一只手搭在文件上,修长指尖轻轻点了点:
“你会是我的得力副手,对吗?”
澜归像慢了半拍,点头:“好。”
她笑了:“真乖。”
那是澜归调去林斐团队的第三天。
林斐喊他单独谈工作,他进门时,看到她正卷起袖子,露出一截g净的手臂。
不是故意g引,而是那种“高位nV掌控者的自然暴露”——
不X感,却危险。
她问他:“我说让你半夜来打印,你就来了。你这么听话,是谁教的?”
他沉默了几秒,才答:“工作需要。”
林斐笑了,不置可否:“你不是只对工作听话。”
她说完,就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在他面前展开。上面是一份新的“加班值班表”。
林斐抬眼看他:“我给你排了夜班,只有你。你不反对吧?”
他喉结动了动,低声:“好。”
澜归意识到自己正在服从一种“她安排我,就代表她要我”的逻辑——这是被驯过的副作用。
项目初期,林斐没有立刻b迫。
她像投食一样慢慢试探——加班留他、派些她自己也能做的活,甚至会让他站在她身后看屏幕、指来指去:
“帮我看看哪里有错。”
他每次都站得笔直,像军人。但她偶尔低头时,会看到他指节发白,嘴唇紧抿。
——他其实是紧张的。他在压抑。
某天,她忽然在沙发前把文件一摊,说:
“坐下,帮我改。”
他愣了一秒,才走过去。
可她却轻声一笑:
“我让你坐那儿——你怎么跪下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跪坐地毯边。
林斐低头盯着他,像看一条狗突然学会了翻滚。
她不再说话,故意放缓呼x1。
澜归抬头对视,却仿佛被什么碾碎了理智——
他忽然呼x1一乱,手指微微收紧,眼神里浮现一丝…熟悉的耻感。
林斐看得出来——他不是没被调教过。
他已经“听惯了命令”。他跪,不是因为她强迫,而是他怕惹怒了某人,主动顺服。
她心里兴奋极了。
澜归调职前,主动去过周渡办公室。
她只是低头翻着文件,说了句:
“短期支援,按调令走。”
他犹豫几秒:“你……不反对?”
她淡淡:“我有什么资格反对。”
手里文件翻完,她起身就走,没留一句话。
——他走后,办公室的灯灭了一秒,电脑屏幕映出周渡冰冷的脸,已经连夜调出了林斐所在项目的架构细节。
她唇角没动,只在键盘上敲了一句:
“林斐,不适合养东西。”
林斐的套路很慢,但每一步都JiNg准得像临床试验。
她不会碰他,但总让他在她眼下完成“自己羞耻的举动”——
在办公室加班时,她故意站他身后看屏幕;
让他为她搬东西,再轻声说:“你这样子让我觉得你……像我以前养过的一只。”
她说的是“猫”,但他的反应是喉咙发紧。
那天他实在忍不住,偷偷去洗手间撸了一次。
结果林斐发了条信息来:
“男厕所隔间第二个门没锁,幸好没人进来。”
他差点没拿稳手机。
后来的日子里,她开始用“半支配语气”安排他生活。
她问:“你喜欢哪个项目?”但不等回答就说:“那你去这个。”
她会命他帮她拎东西,然后站着不动让他弯腰系她鞋带。
她用“周渡从不允许你这样吧”的语气,把他慢慢剥开。
她曾冷不丁伸手,m0他领带下的颈窝,发现他居然一震。
她喃喃:“敏感点还在……你调教得挺深的。”
他低头咬牙:“请你……别碰我。”
她轻笑一声:“怕出事?”
他闭上眼,却没躲开。
林斐终于摊牌了。
某天晚上,她把一只脚抬到桌上,对他说:
“来,把鞋脱下来。”
他僵了几秒,然后照做。
她脚趾g净、脚踝线条锋利,他低头时呼x1都变乱了。
林斐笑了:“你不是没习惯,只是怕被别人看到。”
她又把手机放到他面前,屏幕上赫然是他被周渡压制的几秒监控截图。
不是清晰画面,但看得出那是被C控、被压下的男人模样。
“她把你当什么?人?狗?工具?”
“我不一样。你跪下来,我让你是我唯一的。”
他盯着那张截图,眼睛泛红,手指一抖,像是差点就认命跪下。
可他没跪。
某天晚上,她让他留在办公室。
故意穿得不那么正式,靠着窗边喝酒。她递给他一杯:
“放松点。你又不是谁的狗了。”
他没接,喉咙紧绷:“我不能。”
她淡淡:
“你当然能。你现在自由了,不是吗?她没留你。”
她走到他面前,缓缓蹲下。
“只要你开口,我也可以——”
她话没说完,他猛地后退半步。
她却笑了:“怎么,怕她从楼上跳下来拦你?”
她眼神冰凉:
“你根本没自由选择的能力。”
他站在原地,呼x1剧烈,指尖颤抖,像快断线的傀儡。
然后——他转身逃了。
深夜回到家,周渡正坐在沙发上翻报告,光线落在她额角,像冰雕一样。
她没抬头,只说了句:“这么晚。”
澜归像被泼冷水一样站在玄关,一动不动。
她没再说话,空气里只有纸张翻页声和他心跳。
他忽然走过去,在她面前跪下,低声:
“对不起。”
周渡终于抬头,目光平静却凉:
“你做错什么了?”
他像突然崩溃了一样,脑袋抵住她膝盖,小声:
“她叫我跪,我差点就……”
“可我没跪。我……不敢。”
周渡低头看着他,没有说“乖”,也没有安慰。
只是淡淡开口:
“你回来,是想我骂你,还是想我留你?”
他喉咙一紧,声音像砂纸磨过:
“我想你认我。”
她轻轻叹气,指尖点了下他后颈:
“你已经被我标记过了。澜归。你不是谁都能跟着跑的。”
他闭上眼,肩膀轻颤,像终于回了笼。
——
林斐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澜归被她拉得越来越近,甚至差点在她面前跪下喊“主人”。
她已经开始私下联系海外合作人,打算把澜归纳入“特训项目”。
直到有一天,她的邮件系统突然崩了,项目被临时剥夺合并。
她大骂下属:“谁动了资料?!”
却收到一条内网管理员警告:“违规调阅外派资源,权限冻结。”
再晚些,她查到资料下方的审批记录上,赫然写着:
最终审批人:周渡
林斐脸sE惨白,狠狠摔了电脑——
那一刻她才意识到:
自己从来不是在挑逗一个自由的男人,
而是在抢一只狗,而它主人,一直没松手链。
会议结束的那晚,林斐在车里坐了整整两个小时。
眼前的屏幕还亮着,最后一条公告反复刷出来:
“项目权限永久剥离,调至周渡组。”
那句话像冷水浇在脑皮层。
她试图联系澜归,拨了三次没人接。
第四次,对面传来的是转接语音——熟悉的nV声,冷淡、克制,字句清晰:
“您好,这里是周渡办公室。”
林斐猛地把手机摔碎。
屏幕裂开的一瞬间,她看到了自己倒映的脸——竟然在笑。
那种被践踏、被替代、被从C控者身份中剥离的笑,像疯子在镜子里嘲笑另一个疯子。
她开始在办公室里乱翻,想找出那份权限变动前的所有痕迹。
一份、一份——
她看到澜归最近的考勤,赫然显示:已归属周渡主项目组。
她看到数据云端记录,那份她亲自写的【特训发展计划】,在七天前就被匿名用户拦截评估。
而那份“匿名用户”——IP归属地赫然是周渡办公室的楼层。
她的肩膀开始cH0U动,呼x1短促,唇角止不住颤抖:
“她早知道了……她一直在看我笑话。”
林斐疯得最彻底的,是第二天她偷偷潜入楼下楼梯间,守着澜归。
她看见他站在走廊尽头,远远望着周渡从另一侧走来。
他没有上前,也没有开口。只是轻轻低头,像是……在等召唤。
她看到——
周渡连头都没抬,手指轻轻一晃。
澜归像条安静的狗,跟了上去。
她猛地笑了,笑得像胃在cH0U筋:
“是你啊,原来是你教出来的……我根本没碰过他——那副壳是你的。”
她大声骂出口:
“A的周渡——你玩人当狗玩得b我狠!”
有人路过,她撑着扶手跌跌撞撞地逃开。
她从楼里冲出去,跑到地下车库,把后车座踹烂、咬着指节哭得声音都撕裂了。
那种疯,不是因为失去项目——
而是她终于意识到:
“我从没赢过。我的猎物,从来不是自由的。”
她不是被偷了什么——
她是从头到尾,被周渡放她演戏玩了个通透。
最后她寄了一封邮件,标题只有两个字:
“我认”
正文却什么都没写。
发送对象不是澜归,不是领导,而是周渡。
她没有要道歉,没有请求原谅——只是投降,只能承认:
她,败了。
澜归回去后,整个人像低头的犬,主动认错、主动伏低。
他跪在她跟前,眼神红得快滴血: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周渡低头,看着他:
“我有。”
他愣住。
她冷冷:
“只是你太想要‘犯错’的机会了。”
他以为是自己“清醒挣脱诱惑”,才跑回来。
直到他无意间听见几个运营口在说:
“林斐最近疯了,被调了职,还骂了那个谁——说人抢她的男人。”
“她还说,早就知道那个男人有病,被人当狗养。”
澜归站在拐角,整个人像被利刃穿透。
有人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她直接骂了那姓周的,说她冷漠、冷静、b她更疯——从他一调过来,就在盯着,全套布局。那男的根本没机会脱链。”
他腿一软,靠着墙慢慢蹲下。
那一刻他才知道,他所谓的逃离、挣扎、回归,全都没有“自由意志”。
他从没真正离开过。
他想起林斐说:“她连人都不给你当。”
但他现在才懂:她不是不给,是她已经把他“当成b人更值得驯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