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梦见于你而言的一个‘陌生人’被杀掉?还是硝子他们有给你看过我们在高专低年级时候的照片?”

    槐凉摇了摇头:“我觉得,重点在于你说的这个杰和缝合线的联系上,我梦见他被你杀死之后,又被缝合线刨了墓。”

    五条悟的脑子一向好用,不过瞬间便抓住了关键点:“你的意思是,缝合线真正的名字不是松下和也。”

    “他只是占用过这个人一段身份,然后他又把……杰的身体给占了?”

    槐凉听闻,也是茅塞顿开。

    对啊!

    她之前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缝合线要处心积虑地设下各种局,想要让夏油杰与五条悟决裂。

    即便是看见了掘墓的预知画面,也只是在往对方要盗取棺木中的陪葬的宝物,那方面去想的。

    可五条悟的话点醒了她。

    如果缝合线可以轻易抛弃掉松下和也的皮囊,那么他自然也可以寻找到下一个寄生的躯体——

    夏油杰可是天赋顶级的咒灵操使,拥有无上限的咒灵储存的咒灵操术,他本身的存在就是最为珍贵的宝物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超级聪明?”

    五条悟还没来得及得意,正准备自吹自擂几句,脸颊便蓦地被印上了一个香吻。

    侧透过,只见自家女朋友脸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地暖开得太旺了热的,还是终于后知后觉地有了点害羞的模样。

    “这可不够。”

    他挑了下眉,不甘示弱地便要追过去,加深这个吻。

    槐凉纯粹是兴奋的。

    如今看不出五条悟有任何极端‘发病’的迹象,自己的身体情况也逐渐趋于稳定,虽然精神力始终还没有修复回来——

    但她总觉得随着对方对她好感度加深,总有一天她会完全恢复的。

    更何况,即便她现在无法在一线作战,但以五条悟突飞猛进的咒力增幅,和变态防御的无下限术式,想必往后也一定会成为整个咒术界的最强者。

    而她只需要一直待在他身边,促成对方早日跟夏油杰和谈,即便对方坚持要走自己的路,至少也要预警对方注意潜藏在幕后的黑手。

    若是能够解开过往的那些,人为促成他走向自我毁灭的阴谋,能让对方提高警惕,和好最好。

    若是非要跟他们作对到底,还是被杀掉了,那也得焚烧掉他的尸体,不给缝合线任何捡漏的机会。

    如果五条悟下不了杀手的话,那就把夏油杰……严密关押起来好了。

    “唔——”

    槐凉再一次被迫失去了声音。

    等她终于被放开后,已经因为缺氧,脑子变得有些晕乎乎了起来。

    “喂……我说,你真的没必要这样。”

    给自己加上了一个‘清醒’的祝福buff,槐凉稍稍缓过了点劲儿,开始为自己争取‘合适的空间’。

    “我人就在这儿,又不会跑,干嘛每次接吻都搞得像最后一次这样呢?”

    她轻轻地呼了口气,嘴唇都没什么知觉了,“不能仗着自己体力好,就为所欲为好么?”

    五条悟没说话。

    事实上,他的目光始终黏在对方泛着水光,被亲得红肿艳醴的嘴唇上。

    太过于专注的缘故,便是他只能从对方的话语中提取到自己想听的‘关键词’。

    譬如‘体力好’、‘为所欲为’这类颇为惹人遐想的遣词造句。

    五条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会那么喜欢一个人。

    ——外貌优越?

    她的确长了张尤为令人印象深刻的面孔,宜喜宜嗔,怎么看都不会生厌。

    但他活了近二十年,也不是没有看到过更为漂亮的女孩儿,照样拒绝了对方的靠近。

    所以,他自认为自己并非会为美色所惑的轻佻肤浅之人。

    ——能力卓然?

    也不见得,她似乎并没有强大的咒力,只有作为辅助的‘祝福’,最起码在祓除咒灵一道上,以她现在的状态是不合格的。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出现的时机特别?透明化又非咒灵的存在,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与他相处随意,没有任何故作矜持的架子,也没有惶恐不安的讨好?

    还是说,她有一颗聪明的脑袋,以及极会审时度势的眼力?

    又或者——夺走了他的初吻?

    五条悟想不明白,后面也懒得再去想了。

    他抓住了,就是他的。

    “嘿!都说了,不能再——唔——”

    “都怪凉酱太可爱了,我才这样的。”

    苍蓝的眼眸居高临下地逡巡着身下少女酡红的脸蛋,五条悟捞起对方细白的手指,揉揉捏捏。

    没忍住,又啃了一下,“听说过‘可爱侵略综合症’吗?”

    “凉酱总是说我像猫咪,可是在我眼中,凉酱比任何猫咪都要可爱一万倍哦。”

    ——————嘘!作者有话说,还有一丢丢——————

    第324章sohigh完结he?

    五条悟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远到,他几乎快要忘记了初始的目的。

    只能保持机械的不断前进,才不会被无穷无尽的痛苦追赶上。

    那一场大战,他亲眼看着浇灌且承载了他所有爱欲的女人,再一次消失无踪。

    就像被阳光蒸发掉的晨露,又或者,是一尾逃入了大海里的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