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们都曾错过，但我还在等你
清晨的光透过百叶窗斜斜洒进来，洒在顾凉晚脸上，她睁开眼时，感觉自己的世界终於少了点杂音。
昨夜的沈遇川像是一场旧梦，一开门便关上，再也不想回忆。
她喝了口水，望着窗外蓝天，心里忽然升起一GU陌生的轻盈感。
她知道，真正的放下，从不需要声嘶力竭，只是一个不再心动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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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顾氏集团会议室内，一场跨品牌联合设计合作案正如火如荼地展开。
陆承湛坐在她对面，穿着剪裁合身的墨蓝西装，神情专注，条理清晰地阐述企划方向。
顾凉晚一边听，一边忍不住打量他。
他真的变了。
变得更加稳重、冷静、有远见。他说话时会看着她，语气不疾不徐，不再是当年那个Ai冲动Ai浪漫的大男孩。
但不变的是，他看她的眼神。
那种藏不住的温柔，从学生时代一直延续至今。
会议结束後，他走到她办公室门口，敲了敲。
「可以单独聊一会吗？」
她点点头，请秘书暂时不要打扰。
陆承湛坐下，把文件搁在一旁，忽然低声问：「晚晚，你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吧？」
她怔了一下，没答话。
「我查过你离婚的事，但没让人调资料。我不想用过去打扰你现在，只是……我真的後悔了。」他的语气很轻，却透出前所未有的慎重。
她放下笔，直视着他。
「承湛，过去的错过我们都没办法重来。但我现在不想再被任何人拉扯进情绪里。你若真想在我身边，就别再提後悔这两个字。」
他闻言一愣，接着点头一笑。
「好，那我就说——我庆幸，你还愿意让我坐在你对面。」
这句话，让她一瞬间有些鼻酸。
她转头看向窗外，轻声道：「我们就一步一步来。感情的事，我不想再急。」
「我不会b你。」他低声回答，「但我会一直在你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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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顾凉晚到了一家老字号书局出席品牌跨界合作活动。
媒T云集，而就在活动即将开始时，她接到一通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晚晚，是我。」对面传来沈遇川低沉的声音。
她眉头一皱：「你怎麽会打我私人号？」
「你秘书没接，我急着找你……晚晚，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我……想最後说一次话。」
她沉默几秒，冷静回应：「沈遇川，我没有空，也没有必要再听你解释。你想要的，我给过，你拒绝了。」
「可你现在和陆承湛……你们重新开始了，是吗？」
他语气忽然变得焦躁。
她冷笑一声：「关你什麽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我不甘心。顾凉晚，你曾经是我的一切。」
「那你就该在我还是你一切的时候，珍惜我。」她说完，直接挂断。
心里没有起伏，甚至有点冷静得让自己惊讶。
沈遇川这个名字，已经不再是心口的伤，而是过期的钝器，连刺痛都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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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顺利落幕後，陆承湛主动送她回家。
车内一片寂静，夜sE在车窗外滑动。
快到她公寓时，他忽然说：「下个月，我们公司要去北海道拍一支品牌短片。那里是我们当年想一起去却没成行的地方。你有兴趣，一起来？」
她侧头看着他：「当同事，还是……？」
「当什麽都可以。」他侧头看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但我更希望，是以‘正在重新认识彼此的人’的身分。」
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只是窗外的路灯一盏盏闪过，她忽然想到，那年大学，她曾说：「如果我们有一天能一起去看雪，就证明这段感情撑得过时间。」
如今，时间早已过去，而雪，也快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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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顾凉晚收到陆承湛传来的照片。
是北海道初雪的即时影像。
他写：
>【这里的雪还没落满地，等你来一起踩第一脚。】
她望着讯息，手指轻轻停留在萤幕上。
这一回，她不再只看着雪，而是想起有人，在那头等她一起走进冬天，走过过去——也走进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