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窗帘还未被拉开,空气中却仍弥漫着昨夜残留的情慾气息。
雷昂睁眼,轻轻拨开揽在他腰间的手指,起身时不带一丝留恋。
他戴上眼镜,穿上熨烫得笔直的白衬衫,动作熟练而优雅,像是在穿上一层防弹的谎言。
他搭上通往地面的隐密电梯,从地下五层升上玫瑰会馆对外的那层「医疗中心」。
电梯门一开,yAn光洒落在他的脸上,那张脸温柔、沉稳、甚至有些太过无害。
他与夜晚的模样截然不同。
冷静、礼貌、和蔼亲切,像个令人安心的yAn光医师。
走廊上的护士会低声问候,医生与病人都会点头微笑,而他总会报以适当的回应。
背後的讨论声总是不断——
「好帅。」
「人也太温柔了吧……」
「他是唯一一个看诊时会问我今天开不开心的医生耶。」
雷昂走进办公室,将白袍披上,望向窗外如常人一般叹了口气。
这里,是他设计的舞台。他是披着羊皮的狼,也是穿着白袍的屠夫。
电话响起,是秘书的声音。
「下午三点有一台手术,患者是贵宾。由您特别安排的李医师主刀。」
「知道了。我会去看看。」
他挂掉电话,打开报纸。封面又是熟悉的字眼——连环肢解杀人案。
警方仍找不到凶手,也找不到完整的屍T,只能每隔几天在公园、捷运站、教堂门口,发现某一部分的「人」。有的包装JiNg美,有的粗暴如废弃物,像是……故意让人看见。
那是雷昂与维拉送给世界的「礼物」。
他将报纸放回桌面,封面又是「连环屍T肢解案」。
警方仍然毫无进展,甚至有媒T暗示——凶手可能是医界人士。
他笑了。
笑得淡然、聪明,像个旁观者欣赏自己亲手画下的犯罪拼图。
这些年,越来越多都市传说在流传——
「也许那位年轻帅气的医生晚上会戴上面具、穿黑sE皮衣,成为正义的化身。」
「说不定他根本是双重人格……」
那些幻想蝙蝠侠的人,其实是在幻想他。
他听了,只会微笑。
的确,他有双重身份。
但不是英雄与普通人。
而是——杀人魔与医学奇才。
报纸暗示了主脑是医界人士
但没人会把他跟报纸描述的人联想在一起
因为他的外貌和经历
人X从来不看灵魂,只看脸。
他老早就看穿这件事。
所以他狠得下心。
在最落魄的那年,在被追杀、x1毒、连张床都没有的夜里——
他用镜子、冰块、针线与刀片,对着自己开刀。
那是一场无麻醉的变脸手术。
从骨骼到肌r0U、从鼻梁到颧骨,他亲手拆解自己,像切割一具器官交易的货物一样。
然後——成为「现在的他」。
他不是谁的化身。
他是从地狱里亲自爬上来的人。
他曾救过无数病人,也看过更多家属嘴上哭得撕心裂肺、实则在期待那笔遗产。他看穿那些人X丑恶的细节,也早学会用自己的聪明与速度在「无声的合意」中完成交易。
他的脑中,从不是「病人活着」或「病人Si了」,而是——
这具R0UT还能用多少价值?
他起身,准备前往手术室。
李医师,是他亲手提拔的人,b他年轻五岁,天资普通,却因「是重要员工的儿子」而被特别照顾。雷昂让他在23岁就当上主治,让他以为自己是医界奇才。
但对雷昂来说,他只是个好用又容易控制的棋子。
他走进手术室,轻拍李医师的肩膀:「做得好,我在外头等你结果。」
在一切开始前,他悄悄从袖口暗袋中取出一抹几乎无sE无味的粉末,轻拍在自己的手套上。当手术中他靠近患者时,那抹粉被不着痕迹地送入T内。
那不是毒药。
那是一颗延时炸弹。
——术後24小时内,病人将器官衰竭,然後「自然Si亡」。
没人能发现端倪,因为他是主治医师信任的「观察者」。
手术完成後,他对李医师说:「做得好。」
几小时後——
b————!
刺耳的声响划破医院的宁静,警报响起。
这台原本「信心十足」的手术,失败了。
李医师满脸苍白,眼神慌乱。雷昂则若无其事地记下病历:「很可惜。」
而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那具屍T的器官,已经归属於玫瑰会馆。
火化室的背後,其实是一条秘密运输轨道。
大T不会烧,只会被送到另一边——切割、分解、分类、运送。
这是雷昂设计的系统,只有会馆内部成员知道。
他走进一间密室,墙上的萤幕亮起,显示着多个监控画面:
会馆大厅、屠宰场、赃物分配区、奴役训练场……
那画面乍看像什麽低成本的AV实境秀——lu0T煮饭的「厨房妈妈」、擦地板的「清洁阿姨」、穿着衣服发号施令的「管理人」……有时还会有鞭打、爬行、狗叫声,极具戏剧X。
但实情是——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演员。
他们全是失踪人口。
而这段影像,只有暗网某几个高资本客户能「付费解锁」,观看高清版本。
一段影片,最高可卖出三百万美金。
当然也有人想报警——
但这些片段本身就是违法内容,凡是点进来、付费、撷取者,一律涉嫌「观看nVe奴」、「人口贩运犯罪证据买卖」。
报警=自爆=入狱。
他设计这个机制,就是为了让真相永远留在暗处。
世界就是这麽好C控。
有罪的人不会说话,而说话的人都不乾净。
……
他把视线停在最後那格画面。
维拉,正拿着鞭子cH0U打一个nV孩的背——提着水桶、跪在地上爬行的萝拉。
她没有叫。只是低着头,咬着牙,忍着。
即使早已筋疲力尽,仍像一条被训练过的狗,保持「听话」的样子。
雷昂嘴角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就知道,以维拉的X格,看到「同样胎记、但更年轻漂亮」的nV孩,她一定会不爽。
她会越打越用力,也越陷越深。这种嫉妒,是毒,也是最有趣的催化剂。
雷昂忽然觉得手有些痒了。
压抑了一整天的表演,压力像水气一样堆积在他x口。他不过是个演员,一个戴着人皮面具活着的怪物。
S的本X开始SaO动。
「或许……我也该去玩一下。」
他起身,走向地下通道。那里有一个空间,只属於「真正的他」。
因为那副白袍,并不属於他。
属於他的是一具早已被他杀掉、肢解、再重塑出来的身份——
那个刚毕业、获奖无数、却早已被他亲手切开肝脏的青年医生。
那张脸,如今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