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随贺整个人被禁锢住,像一条被扔到岸边的鱼,用力喘息着求救,心脏仿佛被重物压住,沉闷得难以跳动。
他曾得到过三年的母爱,后来楚瓷逾走了,父亲家暴不止,他的世界从此只剩下顾和以一个人。
但他亲手毁了自己的全世界,他活该,每当顾和以对他做出冷漠的态度,他会时常这样想。
高二寒假,他被一个陌生人告知了自己亲生母亲的消息。楚瓷逾的离开,无疑给过他巨大的打击,所以在得知生母在世时,他控制不住地想去见一见。
人一旦有了欲望,就很容易被别人唆使,许随贺在一个最容易轻信别人的年纪,做了这辈子都后悔的事。
他把顾和以一个人骗出来,信誓旦旦地以为自己拥有十足的把握,后来才知道那些骗取他信任的人都是顾家被赶出去的叛徒,在走投无路之下选择了从他这里下手。
许随贺眼睁睁地目睹那些人对顾和以开枪,他又想,顾和以命真大,被自己的蠢弟弟坑了一把都没死成,还能一点好处没让别人拿到,如果是顾和以坑他,那他一定被坑得死死的。
出事之后他想也没想就逃走了,最害怕的不是顾和以惩罚他,而是不敢看见哥哥失望的样子。他可以自我开导,是他自己跑了,不是顾和以不要他。
可这一次的相遇毫不留情地撕开了他自我欺骗的面纱,他最终还是被迫面对了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事。
顾和以不心疼他了,他终于变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小孩。
手指在身体里搅动,很快就摁到他敏感的部位,仿佛有电流在他身体里流动燃烧,顾和以显然发现了这个情况,恶劣地在那一处反覆碾磨,听见许随贺一声一声带着情欲崩溃而颤栗的哭喊,偶尔还会戏谑地勾起嘴角。
许随贺大脑一片混乱,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继续下去了,身体在短暂的排斥之后又出现了一丝隐晦的兴奋,但很快又会被恐惧和委屈淹没。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下的前端一点点翘起来,生理上经受剧烈刺激后无声地诉说着还想要更多。
“不要吗?”顾和以听了他的话垂下眼,视线扫过他立起来的性器,弯唇笑了一下,“可你的身体很诚实。”
“许随贺,相不相信,我会让你哭着求我操你?”
顾和以平时内敛稳重,总给人清冷的错觉,即使再怎么生气,也很少听见他有过什么不文明的言行,与现在一本正经说着荤话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许随贺难堪地别开脸,伸手捂住耳朵不愿意去听,就当是被鬼压床了一回,第二天,他撞撞脑袋就能把这事给忘了。
他正安慰着自己,双手手腕突然被握住,强硬地从他耳边拿开压过头顶。
“接受不了吗?”顾和以表情冷漠,把手指退出来一点,又毫不留情地顶进去。
许随贺颤抖着倒吸一口气,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腿根狠狠哆嗦了一下,想求饶,但嗓子哽咽得像是被灌了冷水,发不出声音。
许随贺脸颊涨红,不停找空间缩着躲避身下的侵犯,却被顾和以握着臀部逮了回来,他手指在许随贺臀尖捏了一下,用了点力,让人痛得发麻。
他凉笑着说:“那怎么样?许随贺,看清楚了,就是养了你十几年的亲哥在操你。”
不要,他不要听,哥哥才不会这么对他。
许随贺无力地喘气,侧脸划过一阵冰凉,眼泪砸在枕头上,他听到了很轻微的声响。
语言上的挫伤更加让人心痛,顾和以在说什么他也没听清了,那一句狠话就足以让他难受到窒息,许随贺胸腔因为抽泣不断起伏,最后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
顾和以对他很凶,好像真的不打算要他了,可能这次发泄过后就会把他扔掉,就像电视剧里那些大佬一样,睡过一次的人就找人处理了。
身体被碾磨顶撞出细微快感,但畏惧和难过的情绪占了主导,他后穴被顾和以一手挑逗着有些酸胀,难受得想蹬腿,可又浑身瘫软无力,被迫分开的双腿连反抗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他只好缺氧一般地大口呼吸。
铃口被不轻不重地摩擦,不可控制地流出液体,下身前后被不断刺激临近高潮,顾和以却坏心眼地做一阵停一阵,故意缓慢地推出再指指深入,狠心地搅弄着穴肉,许随贺痛得不停吸气。
欲望在临界点来回起伏,许随贺手指紧紧攥住凌乱的毛毯,牙关不由打颤,心里快要被折磨到崩溃。
扩张的准备工作,顾和以在心情好的时候讲求一个循序渐进,他在许随贺逐渐适应了这种状态之后又往里面放进了第二根手指。
这下比之前更加不好受,疼痛更甚,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许随贺哭着扭动身子,胸腔因为抽噎不断起伏,声音委屈地求他放过自己。
顾和以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即使因为不愿意弄伤他整个过程都十分小心,但奈不住动作还是十分直白,推出顶进毫不迟疑,许随贺难受得疯狂掉眼泪。
“哥,不要……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对不起呜呜……”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哥哥,你放过我好不好!疼……”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道歉的话,哭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虽然他本质上与这并没有多少区别,可他却遭到了不近人情的惩罚。
顾和以听着他的哭声,腔调明显再发颤,还带有时不时的抽泣,听起来委屈又可怜,像暴雨中被露水打湿了翅膀的蝴蝶,脆弱而易碎。
他可怜吗?他一点也不,从他敢和外人勾结背叛自己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顾和以不太喜欢把东西打碎了再拼凑起来,因为裂痕难以修复,即便真的能恢复如初,也在时空上多了难以消磨的痕迹。
但此刻他听见许随贺哀哀戚戚地求他,却有一种更加炽热的冲动。
知道他在痛,但想报复他,折磨他,更想把自己的分身顶进他柔软的甬道,去听他战栗的哭声,看他承受着自己的侵犯时无措又痛苦的表情,或许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欺负这个养不熟的小孩更能让他心中得到快意。
耐心早在一声声哭喊中殆尽,准备工作完成得有些草率,顾和以扶着他的腰给他翻了个身,许随贺被摆弄着跪趴在床上,纤细的软腰隔着衣料在白腻上留下几道指印,膝盖颤抖地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
“跪稳。”
顾和以气息温热又沉重,不带情绪地发出指令,他轻松把许随贺的衬衫掀起来,露出光洁的后背以及肩胛骨的形状。
皮肤白皙细嫩,薄薄的皮肉下,椎骨以及蝴蝶扇呼之欲出,仿佛带了诱人的钩子,浑圆温软的臀肉更加漂亮,像两片粉红的糕点。
顾和以握住许随贺纤瘦的腰,轻微抬起,让他把屁股翘起来,另一只手在他阴茎轻一下重一下地来回抚摸,同时把性器并不温柔地顶入他的穴口。
“啊!”许随贺吃痛地惨叫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几乎要昏厥过去,前后的疼痛都十分清晰,顾和以用他灼热的刑具凶狠地顶撞他的身体。
更进一步的开拓撕扯着神经,后穴被抽插的疼痛与刺激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他本能地夹紧屁股去排斥,却引来更甚的不适。
这一场欢爱没有丝毫温柔可言,漠然地将他拖进恐惧又黑暗的深渊。
眼泪浸湿了枕头,许随贺除了能感受到让他额前冒冷汗的痛苦,无法体会到一丝欢愉,他牙关打颤,哆嗦着身体哭喊,求救一般一声一声叫着哥哥,而他不知道自己这副依赖又畏缩的行为有多么令人疯狂,像是带着恐惧和泪水将自己进献,无瑕而珍贵。
“好疼……”他哭腔颤了颤,夹杂着难耐的呻吟去哀求,“求你了哥,我真的受不了了。”
“放松。”顾和以不理会他的求饶,沉声命令着,见他不肯配合,伸手用力捏住他的囊袋,语气警告,“你再不乖,我们就出去继续。”
许随贺被他捏得抽痛,身体狠狠抖了一下,心里惧怕顾和以再次对他做出什么惩罚的行为,努力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顾和以趁虚而入,把性器一次顶到了最深,又毫不留情地退出来循环往复,被摩擦得红肿的穴肉跟随着动作微微翻出来,带着水光又被送了回去。
许随贺跪趴在床上,喉咙难耐地发出带着喘息的呻吟,急促又间断,身体痛到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全靠顾和以的力量托起咬牙承受着身下的折磨。
“我不要,太疼了,我不想再做了哥哥,我错了,你怎么报复我都行,别用这种方式好不好?”
不带温情的性交几乎称得上虐待,许随贺难受得头晕脑胀,趁着顾和以要脱他上衣的间隙急促道,“我真的受不了,你会把我身体弄坏的,你要是生气可以打我,求你了哥,求你……”
顾和以掰开他的双腿,下体的性器已经完完全全挺立起来,但被顾和以用手握住,欲望和液体一起堵在里面没法释放,他用手轻轻摸了一下,阴茎有点发硬,台灯微暗的光线钻过来,将湿润照得泛起光泽。
“许随贺,你硬了,难不难受?”顾和以的声音听着有点蛊惑,像是从很远的天上传过来,感受不透彻。
许随贺呜咽着哭声,难过地把脸埋进枕头。
顾和以并没有因此放过他,一手堵住释放的小口,坏心眼地摩挲过敏感的顶端,许随贺被强烈的刺激引出生理性泪水,大腿颤抖着挪动想要躲开。
“唔……哥……不要碰!”
他嗓音断断续续地求饶,可下身在顾和以手里,如何也躲不掉窜上身体的敏感神经,而生理欲望被遏制住,这样的痛苦愈演愈烈,许随贺情绪崩溃地用手指揪紧沙发垫,嘴唇几乎被自己咬破。
性器的洞口缓缓渗出液体,许随贺的双手已经完全撑不住身体,顾和以扶住他的腰身,在他耳边开口时犹如恶魔低语:“求我操射你,不难吧?”
经过这晚的折磨,对许随贺来说求人都不是什么难事了,即使这句话说出来十分羞耻,但他现在已经不愿再承受多一分的痛苦,那些生涩的话于他而言毫无负担。
然而听见这个要求的时候,他还是谨慎地开口:“我……我说了…….你该不会照做吧……”
他只想求顾和以放过他,不想被顾和以从后面做成那个样子。
“你真聪明。”顾和以从身后夸他,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审判,许随贺更加绝望了,眼泪隐忍地掉到抱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