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随贺蜷起身体把腿缩回来,细白的双腿在酒红色的沙发上视觉冲击尤为明显,衣摆被撩起,顾和以手掌摩挲过他的腰腹,手心干燥温热,在他身体上几乎蹭起火花。
“哥……别这样!”许随贺死死抱住自己的衣服不放,一层薄薄的布料已然成了最后的保护伞,他抵死抓住最后一点尊严。
有时候人总是在一瞬间突然明白什么道理,他想起《万寿寺》里那句“长安城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一切都在无可挽回地走向庸俗”,有些事情在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后,就再也无法修补。
顾和以做了他十多年的兄长,他无法想象有一天这种感情会变质,一如顾和以无法接受他毫不留情的背叛,将这种带着憎恨情绪的无能为力化为折磨和虐待再残忍地赐予。
底线像罂粟,引诱无知的苗头两败俱伤,一边抗拒令人窒息的抵触,一边在对方身上刻下挑衅的伤痕。
许随贺知道顾和以要做什么,那人像是最清楚哪些是许随贺害怕的,所以故意挂上十几年来彼此最熟悉的表情,把他们几乎算得上乱伦的行为钉死在许随贺身上。
“我是男的!”许随贺哭红了眼,疯了一般推攘,眼前的人曾经对他所有的爱护在这一刻都显得陌生,他幻想这一刻顾和以能够再次成为他的安全基地。
“而且……而且你是我哥哥,我们不能做这种事,这样不对!”
裤子被扒了个干净,许随贺不自觉夹紧了双腿,男人视线扫过来,那种故意令人难堪的眼神让他身体发抖。
在过去的时间里,顾和以永远充当着爹妈合体的角色,以致于许随贺从来没发现过他哥哥压抑了许久,又因为多种因素而被藏起来的心思。
频繁的拥抱、不被允许锁上的卧室门、莫名其妙的亲吻和行程社交的操控,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过来这些行为背后的意图,而如今许随贺自己作死打破了平衡,顾和以便不再有所顾虑,像挣脱牢笼的野兽,尽情地撕咬住窥觑已久的猎物。
许随贺透过眼眶中的水雾去看眼前的人,顾和以倾身压过来,握住他的膝盖,强硬把他双腿分开。
隐秘的身体部位毫无遮挡,暴露在空气中,男人的视线锋利又直白,落在他身上仿佛有触感,几乎能够一层层剥开他的身体。
无力而羞耻的情绪在他的胸腔中弥漫,顾和以的眼神似乎将他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侵犯了一遍。
“你好像忘了,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顾和以对他的说法不以为意,表情淡漠得像一个局外人,放纵地抛开原本的身份,又毫不留情地把两人之间所有无形的遮蔽都扯开,强迫许随贺认清现实。
“你现在这个处境,没有资格拒绝我的任何要求。”
许随贺感觉身后添了几分凉意,黏滑的液体在穴口晕开,他明白自己将要面临什么,一时间吓得没了声音,呆愣地看着顾和以的动作,眼睁睁望向他哥哥的手贴到自己身下揉弄,眼眶中酸涩转变为绯红,将委屈与无助凝结成泪水。
豆大的泪珠滑下来,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他不是故意要害顾和以,而这样毫无征兆的粗暴对待,出自于他从小信赖的哥哥,完全打乱了他所有的意识和思考。
顾和以一根手指直接探向他敏感的股缝,不容抗拒地进入了后穴,从未被开拓过的身体对异物的排斥反应相当激烈,括约肌敏感地收缩起来,却躲不过强行被深入的力量。
许随贺浑身颤抖,脊背一阵刺激得发麻,他不自觉弓起身子,双手抵在顾和以胸前想把他推开,屁股下意识地往后抬起,拼命躲开扩张带来的恐惧。
“哥,我不要!我不要这样!”许随贺气息一瞬间变得紊乱,初次被扩张的身体勉强能忍受那点不适,但他还是被这种怪异的感觉吓到,睫羽下的无措逐渐变为了哀求。
两人的身体一样灼热,几乎把沙发上的毛毯炙熟,许随贺呼吸急促又艰难,蜷起膝盖拼命抗拒股间的粗暴。
顾和以动作不怎么温柔,扩张的方式只求一个简单有效,下手几乎毫不怜惜,身下的人疼的眼眶盈满水雾,哆嗦着嗓音求他。
许随贺整个人被禁锢住,像一条被扔到岸边的鱼,用力喘息着求救,心脏仿佛被重物压住,沉闷得难以跳动。
他曾得到过三年的母爱,后来楚瓷逾走了,父亲家暴不止,他的世界从此只剩下顾和以一个人。
但他亲手毁了自己的全世界,他活该,每当顾和以对他做出冷漠的态度,他会时常这样想。
高二寒假,他被一个陌生人告知了自己亲生母亲的消息。楚瓷逾的离开,无疑给过他巨大的打击,所以在得知生母在世时,他控制不住地想去见一见。
人一旦有了欲望,就很容易被别人唆使,许随贺在一个最容易轻信别人的年纪,做了这辈子都后悔的事。
他把顾和以一个人骗出来,信誓旦旦地以为自己拥有十足的把握,后来才知道那些骗取他信任的人都是顾家被赶出去的叛徒,在走投无路之下选择了从他这里下手。
许随贺眼睁睁地目睹那些人对顾和以开枪,他又想,顾和以命真大,被自己的蠢弟弟坑了一把都没死成,还能一点好处没让别人拿到,如果是顾和以坑他,那他一定被坑得死死的。
出事之后他想也没想就逃走了,最害怕的不是顾和以惩罚他,而是不敢看见哥哥失望的样子。他可以自我开导,是他自己跑了,不是顾和以不要他。
可这一次的相遇毫不留情地撕开了他自我欺骗的面纱,他最终还是被迫面对了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事。
顾和以不心疼他了,他终于变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小孩。
手指在身体里搅动,很快就摁到他敏感的部位,仿佛有电流在他身体里流动燃烧,顾和以显然发现了这个情况,恶劣地在那一处反覆碾磨,听见许随贺一声一声带着情欲崩溃而颤栗的哭喊,偶尔还会戏谑地勾起嘴角。
许随贺大脑一片混乱,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继续下去了,身体在短暂的排斥之后又出现了一丝隐晦的兴奋,但很快又会被恐惧和委屈淹没。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下的前端一点点翘起来,生理上经受剧烈刺激后无声地诉说着还想要更多。
“不要吗?”顾和以听了他的话垂下眼,视线扫过他立起来的性器,弯唇笑了一下,“可你的身体很诚实。”
“许随贺,相不相信,我会让你哭着求我操你?”
顾和以平时内敛稳重,总给人清冷的错觉,即使再怎么生气,也很少听见他有过什么不文明的言行,与现在一本正经说着荤话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许随贺难堪地别开脸,伸手捂住耳朵不愿意去听,就当是被鬼压床了一回,第二天,他撞撞脑袋就能把这事给忘了。
他正安慰着自己,双手手腕突然被握住,强硬地从他耳边拿开压过头顶。
“接受不了吗?”顾和以表情冷漠,把手指退出来一点,又毫不留情地顶进去。
许随贺颤抖着倒吸一口气,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腿根狠狠哆嗦了一下,想求饶,但嗓子哽咽得像是被灌了冷水,发不出声音。
许随贺脸颊涨红,不停找空间缩着躲避身下的侵犯,却被顾和以握着臀部逮了回来,他手指在许随贺臀尖捏了一下,用了点力,让人痛得发麻。
他凉笑着说:“那怎么样?许随贺,看清楚了,就是养了你十几年的亲哥在操你。”
不要,他不要听,哥哥才不会这么对他。
许随贺无力地喘气,侧脸划过一阵冰凉,眼泪砸在枕头上,他听到了很轻微的声响。
语言上的挫伤更加让人心痛,顾和以在说什么他也没听清了,那一句狠话就足以让他难受到窒息,许随贺胸腔因为抽泣不断起伏,最后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
顾和以对他很凶,好像真的不打算要他了,可能这次发泄过后就会把他扔掉,就像电视剧里那些大佬一样,睡过一次的人就找人处理了。
身体被碾磨顶撞出细微快感,但畏惧和难过的情绪占了主导,他后穴被顾和以一手挑逗着有些酸胀,难受得想蹬腿,可又浑身瘫软无力,被迫分开的双腿连反抗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他只好缺氧一般地大口呼吸。
铃口被不轻不重地摩擦,不可控制地流出液体,下身前后被不断刺激临近高潮,顾和以却坏心眼地做一阵停一阵,故意缓慢地推出再指指深入,狠心地搅弄着穴肉,许随贺痛得不停吸气。
欲望在临界点来回起伏,许随贺手指紧紧攥住凌乱的毛毯,牙关不由打颤,心里快要被折磨到崩溃。
扩张的准备工作,顾和以在心情好的时候讲求一个循序渐进,他在许随贺逐渐适应了这种状态之后又往里面放进了第二根手指。
这下比之前更加不好受,疼痛更甚,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许随贺哭着扭动身子,胸腔因为抽噎不断起伏,声音委屈地求他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