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强人所难 > 我能,只有我能
    一夜的荒唐过后,李泽序整个人简直是精神焕发,他推开搂在怀中的女人,起身去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

    还是女人好,又乖又听话,他浸水里,任凭着水流冲洗着身体的每一寸。被管在公司里的日子可真太难熬了,他这样想着,冷不丁又想到了李渊对他做过的荒唐事。

    实在恶心,难以忍受,好心情瞬间就没了,也不想管床上已经醒过来对他搔首弄姿,暗度秋波的女人。

    “李少,今天晚上还会来吗?”女人的声音甜腻腻的,昨天晚上听着还挺喜欢,简直甜到他心尖儿上了,现在倒是觉得有些刺耳。

    李泽序撇了她一眼,眼中尽是淡漠平静,全员没有了之前的温情小意,冷冰冰的看向她的目光和陌生人一样。

    “你继续休息吧。”他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见自己没能把人留住,女人有些失望,昨天李泽序对待她的样子,看向她的眼神都好像是爱上了自己一样,一觉醒来,就又变回去了。真是叫旁人说的那样,只谈性,不谈情爱。

    李泽序才难得理会这个随便睡了一夜的女人的心思,他发愁的是昨天晚上又玩太过了,后背上留下了女人指甲划过的痕迹,脖子上也有吻痕。本来前些天的印子都消的差不多了,现在又多出来,不知道被李渊看了去,又得发什么疯。不过,这关他什么事呢,他没理由管自己。

    他开车回到了家,家里挺是安静的,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这很奇怪,他没有做错什么事,但是总感觉心里发慌。李渊应该不在家吧,虽然今天是周日,他可是个工作狂,说不定在哪个公司和人家谈生意呢。

    李泽序走上楼梯,他上了二楼,李渊在他房间的斜对角,更靠外一些。莫名的,他把耳朵贴在了李渊房间门口,里面好像很安静,没有任何生物的动静,估计是不在。其实门是红木实心门,隔音效果挺好的,就算是有人,外面在里面也听不见声音,更何况李渊那性格,一般发不出去大动静。

    确定是真没人,他的心瞬间放平稳了,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我靠,你是鬼啊!”一转身,就看见李渊站在他身后,穿着家居服,双手交叉摆在胸前双目幽幽地看着他。李泽序见了吓一大跳,他吼了一声,用力把李渊推开,然后去自己的房间。

    李渊跟在李泽序,他一个闪身就进了房间,把李泽序拉进去,再把房门关上并且反锁。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丁点的犹豫,好像他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似的。

    李泽序气得面色发红,俊美的面上满是嫌恶,这又是在干什么?他恶狠狠地开口:“你这是做什么,又胡乱发情吗,春天早过去了。”红润的嘴唇开开合合,唇珠微微凸起,下唇更偏饱满一些,说话时,唇瓣开合间能瞥见一点莹白的齿尖。

    喉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李渊伸手扣住李泽序的下巴,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他垂眼,目光像淬了冰的针,一寸寸刮过对方脖颈露出的皮肉,那眼神骤然沉了下去,像是平静水面下翻涌的暗涡。

    “小序,”他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紧绷的冷硬,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你昨晚,去哪了?”

    “啪”的一声,李泽序把他的的手拍开。

    “我还能干什么?彻夜不归,当然是去找女人了,我可不像某些人……”说到这,他顿住了,目光戏谑地和李渊对视:“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以什么身份?”

    资格,身份,这些李渊都没有,他只是名义上的哥哥,抛下这层关系,他们这辈子说不定只能是陌生人。

    “可是,小序,”李渊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我是你的男人,你的第一个男人,当然,也是你的最后一个。”

    李渊的疯狂他不是第一次见了,李泽序只是回了他一句:“我这辈子最恶心的就是你。”然后就不知道碰到了他的哪个神经,李渊突然就将他扑倒在床,用力咬上了他的脖子。尖锐的利齿陷进了皮肉,脖子上传来一阵疼痛,他挣脱不开,李渊的力气太大了,几乎是将他绞在怀中,令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脖子很疼,李泽序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被咬死了。

    两人缠住几秒,李渊松开了,血腥味糊了一嘴,唇上面也沾了些血迹,看上去更加阴森鬼厉,连空气都变得阴冷几分。

    李泽序有些害怕,这副样子和前几天没什么两样,很不正常,像是个疯子。他放软声音,语气变得柔和:“那个,我们得好好聊一下。”

    “聊什么呢?”李渊凑上来,冷峻锋利的面孔几乎要贴到李泽序的脸上。呼吸交织在一起,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说话时,他的指尖轻轻蹭过李泽序颈侧刚留下的齿痕,带起一阵战栗的寒意。

    “你先起来,我们可以慢慢说。”他咽了咽口水,连呼吸都放轻了。

    李渊对于示弱很受用,不过他一向心思深沉,不怎么容易被人忽悠。

    “我们好像聊不到一块儿。”语气幽幽淡淡,好像没有任何动摇的念头。

    李泽序喉结动了动,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点血腥味总往鼻腔里钻。“怎么会呢?哈哈,我慢慢和你讲,应该能聊到一起的吧。”

    李渊眼皮抬了抬,指尖忽然又搭上李泽序的脖颈,这次没用力,只是轻轻摩挲着那道新鲜的齿痕。“慢慢说?”他重复着这三个字,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毒蛇吐信,“等你想好怎么说,我耐心怕是早没了。”

    他忽然偏头,鼻尖几乎蹭到李泽序的耳垂,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种诡异的亲昵:“或者……你再求我试试?说不定我就愿意听了呢。”

    李泽序要气炸了,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自己好像欠他似的,没这个道理呀。你把我绑架强了,还拿着视频威胁我,不允许我去找女人,这是人吗,比畜生还要畜生呢!

    “我求你了,哥,我们好好相处,我再也不和你对着干了,真的,你相信我。”他心里怎么想,嘴上不这么说。

    李泽序好像天生就适合勾引人,多情漂亮的眼睛此刻氤氲着一层水光,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显得格外脆弱可怜,只有攥紧在身侧的指尖泛白,泄露出了心底的不甘。

    嘴唇又被堵上了,李渊的吻是带着啃噬与强迫的,带着血腥味的掠夺几乎要将人吞噬,他的手扣住修长脆弱的后颈,迫使其抬头。李泽序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显得微不足道,只能被迫承受着这带着狠戾的亲近。直到他快要窒息,呼吸不上的时候,李渊才稍稍退开半分,语气带着势在必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好好说话,你想好了吗?”

    “滚,你是不是有病?”他愤怒的吼出这句不知道说过了多少次的话。

    李渊很平静:“嘘,千万要乖点,你已经做错事了。”想到小序对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坦诚相待,对着她温言软语,做着情人之间的亲密事,他就嫉妒的发疯。

    李泽序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他觉得心慌了,李渊现在很生气,那压抑在心间的愤怒,像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漩涡,随时能将人拖进深渊。可是他为什么会生气,他从来没有相信过李渊会真的喜欢他,甚至是爱他。说实话,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本性恶劣,内心肮脏龌龊,除了皮囊好些,其他的根本难以形容。

    这一瞬间的愣怔,给了李渊的机会。

    “撕拉”,衣服又被扯坏了,李泽序就这么被人居高临下的检查身体。

    “这里,右臂上面,是那个女人弄出来的,还有肩膀,左臂的肩膀上,你被她咬过,痕迹不深,肩膀上还有划痕,应该是从后背延展过来的,脖子上又多出两个,这只是上半身。”他顿了顿,大手从腰腹间划向下面。

    “还有的,我也要检查。”

    李泽序又羞又恼,他用手去推开压在身上的人:“你够了,李渊,你不能的。”

    “我能,只有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