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一个画家房客闯入我的农场生活 > 第二十一章 浴池
    酒店年龄很大,保留了曾经很流行的新古典主义装修,现在看来倒是已经过时了。浴室里有一个巨大的大理石热水浴缸,可以容纳好几个人,四角甚至各有一个浮夸的石膏罗马柱。浴池在入住前就已经被放满了水,水面上还撒满了玫瑰花瓣。蒸汽翻滚,吊灯暖黄色的光线在雾中被折成一道道清晰的光柱。

    两人玩了一天,又喝了酒,在热水浴缸里舒服地闭眼泡着。

    周云倾在水里泡了一会后,回忆起了林志恒第一次把他榨到两脚发软,走不动路,只能被他抱着去浴室的场景,不由得脸上一红。仔细想起来,每一次性爱的准备和善后都是林志恒做的。明明自己才是上面的那一方,却总是被照顾着,让他不由得有些羞愧。

    于是他睁开眼,去拿了条毛巾,然后挪到林志恒身边。

    林志恒正闭着眼靠在缸壁上,整个人浸在水里,只露出胸口和脖颈,坚实的肌肉线条被热水和灯光的滤镜处理得柔和。他被蒸汽蒸的有些迷糊,看到青年拿着毛巾过来,换了个方便的姿势。

    周云倾一开始真的有模有样地用湿润的毛巾温柔地在他的耳后,脖子,锁骨上揩拭,手法比处理画布上的最后一笔笔触都要温柔。但是当他的手一触碰到那块温暖结实,已经被热水泡的有点微微发红的胸膛时,脑子就跟被抽走了一块似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一下一下从老实的擦洗变成了随意乱摸,吞着口水感受肌肉在手掌下的起伏变化,触碰那一块块被劳动和性欲双重锻造过的色情肉体,粗糙的毛巾也完全变成了咸猪手的借口。

    最后他好像找到了新玩具一样,肆意地玩弄林志恒胸前的两个小点。

    “你只会洗奶头?”林志恒闭着眼睛,嘴上不饶人:“疼死了,乖一点。”

    周云倾自知想法败露,也不藏着掖着了。他看着农场上劳作的肌肉被水面的波纹扭曲,关键点位都被花瓣遮住了,不免有些失望。于是他便凑过去拨开花瓣,仔细地盯着男人的雄乳。

    “看它干嘛,”林志恒大手往水面上一拍,水花炸了两人一脸,“又没用。”

    周云倾把头上的水珠甩掉,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他想起和以前的对象们探索出的技巧,侧着身体贴上了林志恒,两只胳膊也亲昵地搂上了男人宽阔的肩膀,嘴唇贴在他耳边:“其实男人的乳头也很敏感哦,我们以后可以开发一下。”

    男人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好像他在说什么笑话一样,但也饶有兴趣地问:“你打算怎么开发?”

    周云倾歪着头想了想。最近他发现了,林志恒是那种对快感非常忠诚的人。一点痛感其实能加强他于性刺激的感受,但是小镇上的人都玩的太保守了,让他总是得借助按摩玩具。

    但现在他来了,他会想出办法让这具过分成熟的身体满意。

    周云倾深吸一口气后,把脸埋进水里,转着圈舔着那两个褐色的小点,用牙齿轻轻地咬出一点凹陷,然后再温柔地吮吸。

    林志恒轻轻仰头,闭上眼。他能感觉到青年那灵巧的舌头正在水下舔绕,牙齿偶尔一碰再退开,每一下都疼的正好,有点痒意。

    他被服侍的确实舒服。乳头在水下硬得发涨,阴茎逐渐抬头,感觉自己的后穴都在发热。他看着在水下憋气,总是窜上来一串小气泡那个青年留在外面的毛茸茸的后脑勺,忍不住拍了拍:“去拿润滑剂来,要持久些的。”

    周云倾便开心地钻出水面去拿东西去了,带出了一大片水。他赤脚踩上地砖,差点滑摔跤,吓得林志恒差点从水里跳出来扶他。

    等他拿着东西再回到浴室里,发现男人正俯身伏在浴缸边缘,屁股翘的高高的离开水面,水珠从臀尖顺着肌肉线条滑落回水池里。虽然笼罩在氤氲的水汽里看不清楚,但周云倾能回忆起那种弹性紧致的手感。

    林志恒正在撸动自己那根标志的肉棒,眼神朦胧,尽是对性事的渴求。

    周云倾进了浴缸,扰起一片涟漪。他跪在男人身后,手上淋满了润滑剂,细致地按摩着股缝上的每一处皮肉,后穴的褶皱,饱满的会阴,还有粗糙的囊袋,都在他的手里被按的凹陷发热,然后裹上一层淫靡的油光。

    他伸进去了自己的中指,慢慢前后推送,感受着肉穴里的温度,然后又伸进去一根。等到扩张到肛门口张开,露出里面深红色的软肉,他才扶着自己的阴茎,缓缓将龟头插了进去。

    “唔……”周云倾只觉得全身感官好像都浓缩到了茎头上那一个小点里,被温暖的肠道紧紧包裹挤压着,舒服得急忙晃动腰部,被摩擦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

    林志恒也很爽。他原本还试图保持一个放松的姿态,双臂交替支撑在浴池边上。可是大理石太滑,每一次被冲击都让他的身体向前溜去一寸。没过多久,他只能咬牙用指节扣住浴池边缘,固定住自己的身躯,好让自己不被撞出去。

    “志恒……你里面真的好棒,”周云倾把林志恒刚刚那句话当做告白,便也借着这股气氛顺势大胆起来,语气里带着点撒娇似的真诚:“这是我操过最爽屁股。”

    林志恒哑然。他该把这个当作对自己的赞美吗?还是说这孩子只是在赞美自己的屁股?

    仔细想想,刚才周云倾只是问了一句“我和他们有什么不同”,自己居然就和海滩上的生蚝一样,被轻易被撬开了嘴。他确实失了分寸。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也许是因为压抑太久。

    一想到这点,他心中立马升起一股懊恼。果然,二十多岁就谈了六段恋爱的小鬼,怎么会不知道哪句话最能敲碎人心防?

    但他当然不会把这些想法放在明面上,只能一句冷话堵回去,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是吗?但你并没有一根操的我最爽的鸡巴。”

    说完,他猛地一夹大腿,肉壁狠狠绞住了还在他体内挣扎的那根肉棒。

    身后立刻传来一声呜咽,像是被击中要害,腰顿了一下,几乎要败下阵来。可令林志恒意外的是,体内的阴茎居然很有骨气地没射出来,硬挺挺地顶在他肠道深处。

    林志恒有些好笑。明明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却还死撑着不射。也真是……可爱。

    像是大棒后的胡萝卜,他又放松了下来,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腰部塌下,臀部抬高,两条健美的大腿分的很开,让周云倾动的更舒服些。

    “继续,”他低声说,声音带着点沙哑的笑意,“不是最爽的屁股吗?那就继续操。”

    嘴巴上是挖苦没错,但林志恒心里其实并没有真的看不起周云倾。他阅肉棒无数,早就明白了这玩意并不是越大越好的道理,不然他就只和镇子上那几个天赋异禀的黑人打炮了。

    平心而论,周云倾虽然不是他见过性能力最强的那个,但确实是让他在性事上最满意的那一个,什么都顺着他的想法来,半点怨言也没有,简直比按摩棒都省心好用。

    即使这个小男孩对他的感情并没有自己对他的那样浓烈又如何呢?只要操的爽不就可以了吗?林志恒倒是很豁达地想着,嘴上娇喘声音也越来越大。成年人的感情里有太多无奈,能性生活和谐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而另一边的周云倾,却正咬紧牙关,拼命压着即将涌出的冲动。

    林志恒那句不轻不重的嘲讽像一枚石子,投进了他脑海的某个沉默的水潭里,一下子炸出了无数破碎的涟漪。他愣住了一瞬,羞恼、怀疑、挫败同时在心里发酵。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性这一块不算差。约炮的次数说不上滥交,但也绝对是经验丰富。可林志恒……这男人几乎吃遍小镇适龄男同。白人、拉丁裔、黑人,大块头、小巧型,年长的、年轻的……天知道他到底见过多少根鸡巴!?

    这男人脾气是够臭的,床上又强硬又霸道。但光凭那副该死的俊脸、无可挑剔的身材和令人发指的床技,就已经足够让一众人心甘情愿地倒贴,当然也包括周云倾自己。

    他当然知道林志恒是喜欢自己的。

    林志恒有的是床伴,但他只和自己一起看过瀑布。

    可问题是——自己真的能撑得起这份喜欢吗?能回应得了林志恒这副身体的期待吗?

    这种想法一出来就不得了,周云倾只觉得好像所有的记忆都在印证他的观点。回想一下,每一次高潮后的短暂喘息,还没等心跳降下来,就听见那句低沉却不容抗拒的话:“别软,我还没射呢。”

    他的后穴对肉棒的谄媚熟练到恐怖,只是蠕动就能让周云倾爽得直冒汗,脑子里只剩下射个舒畅的想法,却还是不得不保持勃起,硬着头皮继续干下去。

    要是真不行了,对方就会停下来,一脸愤怒:“这样也叫操人?行啊,你要是不行我自己来!”

    然后下一秒他就会跨坐上去,把自己压得死死的,连哀求都不敢说出口。

    更别提每次做完爱,林志恒都像是没事人一样,甚至还能修农机、打理谷仓、抱自己去洗澡,精力充沛得过分。而自己走路都困难,连话也说不完整。

    刚刚还夸下海口说要开发男人的乳头,要让这具身体满意……现在那点热血被当头浇灭,来自大脑深处的怀疑让周云倾连再提起这事都觉得脸烫。

    我有够格跟他上床吗?

    这个念头像钉子一样扎在他脑海里,让他忍不住用力挺动起腰。

    “到底要操成什么样你才会觉得满意啊……”他心里一遍遍重复着,力道越来越狠,快感却因为羞耻与疑虑而传不到脑子里,只剩下那一点赌气似的决绝,像是想把林志恒体内的答案一点点挤出来。

    事实是,想要操到林志恒满意真的很难,尤其是对于周云倾这副并不健硕的身体来说。

    这个男人在性爱时总和喂不饱的老虎一样贪婪又凶狠,总是强硬地命令他硬起来、不许射、动得再快点。但现在,他只是无奈地看了一眼急迫地摆弄自己的阴茎,不断地在敏感点上试探,但依然硬不起来的青年,眼皮半垂着叹了口气:

    “算了,今天就这样吧。”

    周云倾抿紧了嘴唇,眼神躲躲闪闪地不敢看那张失望的脸。

    他刚刚才在没过大腿的水池里激烈地摆动腰部,一开始倒的确取悦了林志恒,那张坚毅的男人气的俊脸上无论何时都游刃有余的表情也不自觉地被情欲击碎。他的呼息声越来越粗重,直到鼻腔承受不了那么大的气流,而半张开嘴喘出声来,喉结也上下滚动着。

    “好吧……我想你保持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收回刚刚那句——你操的我还挺爽的。”

    结果周云倾一听到这句疑似夸奖的话,只觉得之前所有积累的快感一齐把大脑屏障冲破了,过量的刺激让他不争气地射了出来,把男人肉穴里糊的满满的都是自己的精液。林志恒一脸难以置信,惊讶到忘了讽刺:“我是不是不说话比较好?”

    周云倾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在心里祈求肉棒能再硬起来,让面前的男人重新回到那种沉浸在性爱里的迷离表情。然而他心里越急,阴茎就越和故意跟主人作对一样,刚刚射过精还在不应期的龟头虽然敏感,但每一次被触碰都几乎没有快感,只有让人焦躁的刺痛。

    “算了,今天就这样吧。”

    男人失望的语气还在耳边,占据了周云倾的整个大脑。他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疲软的性器。

    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跌坐在浴池里。因为高强度性爱而酸软的肌肉被温暖的水包裹着,缓解了一些身体上的不适。

    他把脸闷进池子中,水面“咚”地一声被他砸出一圈涟漪,花瓣四溅。等到池水重新平静下来,那些被泡得发软的玫瑰花瓣纷纷扬扬地贴上了他露在水面上的后颈、耳垂和发根。

    林志恒只想到一个词,残花败柳。

    他伸手拂掉青年的后脖子上的花瓣,顺势揉了一下那一小块柔软细腻的皮肤。指腹下能感受到血管细微的脉动,“别把自己憋死了,”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语气,压下体内的空虚和性欲没被满足的烦躁,生怕再刺激到这个孩子,“我见过比你更差的。”

    声音传到水里变得闷闷的,周云倾听的不真切。他只觉得眼睛里面又痒又涩,忍不住想抽鼻子。

    他把头从水里抬了出来,脸上,头发上都是往下低落的水珠,就忍不住重重的吸了几口气,啜泣的声音在湿润的浴室里回响,让他羞耻的更想哭了。

    林志恒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哪有人做一次爱不满意就哭鼻子的?他不太确定自己刚才那些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多少有点后悔,只能伸出手臂,把身旁的青年慢慢搂进怀里,扶着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口,一下一下轻拍着他湿漉漉的后脑勺。发丝在水里软得像绸缎,贴在掌心时滑腻又细密,他顺着发旋轻柔地揉了两下。

    对方还在自己怀里一抽一抽的,林志恒知道自己应该让他好好抱着自己哭一场,可体内那滞留不出的精液却让他心烦意乱。温热的液体正沿着刚刚接待过性器的肉穴缓缓滑动,每一寸都带着黏稠的触感。

    精神放松下来后,他原本夹得死紧的肛门也松了些力道,顿时觉得里面那滞留的一团精液正随着温热的水流一点点蠕动,沿着穴道往下滑。他僵了一瞬,立刻紧张地收腹提臀,一边咬牙忍住喉头的咕哝声,一边暗骂自己怎么就忘了这回事。

    温热的液体正推着穴口微微张开的褶皱,每一寸都带着黏稠的触感。水流甚至像在故意作对,一点点撩拨着那层原本就被干红的肉口,刺激他不受控制地抽搐。林志恒能感受到那些不甘心的精液正一寸寸滑向出口,他只能稍微换了个姿势,把大腿夹得更紧,试图用肌肉封住那团蠢蠢欲动的羞耻。

    “啧……”他咬了咬牙,低头看了一眼缩在怀里的周云倾。这个刚射完、还在他胸口一抽一抽的青年,全然不知把自己搂怀里的人正在用尽力气夹紧屁股,好不让他射在自己屁股里的玩意顺着水流满缸乱窜。

    林志恒忽然想起Shadow偶尔也这样睡在他腿上。自己明明已经饿到胃抽筋了,硬是坐着一动不动,连起来关灯都舍不得。自己对可爱的东西总是有着超乎寻常的忍耐力和几乎没道理的纵容。

    在热水翻滚的玫瑰花浴池里漏精——跟这种事相比,因为性能力太弱而满足不了伴侣说出来都更体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