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我还以为……”苏一澄猛地止住了话头。
“以为什么?”
“以为隔壁有人在,做爱,”苏一澄盯着楚钦南黑沉的眸子,组织着措辞,大眼里除了无辜还是无辜,“我还想去偷看来着。你听到了吗?”
“……”楚钦南被她清奇的脑回路打败了,扶额苦笑着说,“这里就你和我。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苏一澄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楚钦南,眸色微动:“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我听错了?”
“嗯,你听错了。”楚钦南对着她重重点头,回答得也是万分诚恳,不带一点拖泥带水。
“行吧,”苏一澄也不再纠结,起身穿好了裤子,打开隔间的门抬步朝盥洗台走,头也不回地问他道,“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女厕所里?”
楚钦南跟着苏一澄走到台边,看着镜子里低眉敛目,神情温柔又安定的女人,心像是解冻后的奶酪,不知不觉间融化了一块。
一种名为“喜欢”的病毒逐渐蔓延至全身,就连骨骼也在跟着隐隐作痛。
“你想知道?”他轻轻抱住苏一澄,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低沉的嗓音更像是在呓语。
“……”苏一澄被抱得愣了一下,久违的温暖气息让她并没有急着推开身后的男人。
楚钦南炙热起伏的胸膛压在自己的脊背上,竟也与她背部的曲线完美融合,如磁铁的两极,只要一靠近就会不受控制地吸附起来,非外力无法让他们分开。
苏一澄被他抱着,感受着他胸腔内强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虽然跳的急,却很有节奏。
这种沟通有时候根本不需要言语。楚钦南的唇已经自然而然地袭了上来,在苏一澄的默许中,细细地吻过她的耳垂,后颈,锁骨,在即将没入领口之前戛然而止。
“苏一澄,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楚钦南又问了一遍,浊烫的气息毫不避讳地喷洒在她的颈窝处,指尖还恶意地勾开她的领子,低下头去欣赏着里面的风光。
一对浑圆玉兔在胸衣的遮掩下若隐若现,苏一澄原本就很白,胸前的那一片肌肤更是白到晃眼,又是嫩到稍微一碰就会敏感地泛红,导致楚钦南夜间偷袭苏一澄的时候从来不敢碰那里,自然也是少了很多乐趣。
楚钦南掀起眼皮对着盥洗台的镜子在苏一澄的胸前比划了几下,又将手掌放在她的腰上,再一点点移到最靠近胸部的那根肋骨之上,伸指一根一根地往上丈量着她的大小,边量边数着数:“1,2,3,4,5……”
“呵,正好15根。”
苏一橙红着脸去掐他腰侧的软肉:“楚钦南,你够了。”
“你躲什么?”楚钦南伸手将人重新抓了回来,“还有另一边,我也得好好量一下……”
苏一澄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被楚钦南蛊惑了,因为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她问的自然是楚钦南为什么会来。
“你不知道?”楚钦南勾唇扬起一个近似轻蔑的弧度,似乎是觉得苏一澄的这个问题问的很没有水准,“别指望我会告诉你答案。你自己想。”
苏一澄无语:不是你让我问的吗?我现在问了,你又不告诉我,有病吧!
……
苏一澄一脸漠然的表情成功激怒了楚钦南。
他报复般地抓住苏一澄的乳尖捻了几下,张嘴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对着镜子故意亮出尖尖的虎牙,啃噬她细嫩皮肉的时候带着野兽撕咬猎物一般的凶狠,“你说我为什么会来,嗯?不许沉默!”
他眸中跳跃着的狂躁怒火强烈到几乎要将苏一澄的心灼痛。可是她完全找不到让楚钦南如此愤怒的原由。
“我……”苏一澄动了动唇。
“看着我,我叫你看着我回答!”楚钦南突然出声打断了苏一澄的话,伸臂将妄想逃跑的人猛地摁回了怀里。
随着楚钦南的动作,后腰的位置突兀的多了一件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的尾椎骨,嚣张地越变越大,越来越烫。
是他勃起的阴茎。
楚钦南贴得她太近了,苏一澄甚至能透过肌肤和衣料描摹出那起伏的巨型轮廓。那勃起的肉根此刻便笔直地矗立在她的背后,硕大的龟头卧于她的腰窝深处,像一团散发着灼人气焰的大肉球,让她一下子回想起了那晚的噩梦。
压迫感很强,仅仅是抵着她,便胜似两人的肉体缠绵了千万遍。
楚钦南恶意地挺腰撞了她一下,“感觉到了吗?”
“……”
楚钦南抿着她的耳垂耳语着说,“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
“……”
苏一澄的呼吸乱了节奏,鬓角忍不住渗出一层薄薄的香汗,扒着大理石台面的指节也因为失血而泛了白,紧张到说不出一句话。
“操!苏一澄,说话,除非你想让我操死你!”楚钦南摁住她的臀瓣,借着苏一澄细软的腰窝上下挺动自己胯部,似乎是想通过摩擦来缓解下体的燥热,殊不知那样做无异于玩火自焚。
楚钦南就这样水到渠成的开始了少儿不宜的戏码,用劲地肏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撞得东倒西歪,如海上漂萍一般靠着他沉沉浮浮。
苏一澄心头方寸大乱,四肢虚软乏力,却又不敢擅自推开他。
她怕离了楚钦南她会倒。
脑子里乱哄哄地炸开了花,手也有点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摆了。
下面好难受好难受,难受到如同火山爆发的前兆,明明知道拦不住,却还要自欺欺人地做着祷告,祈祷它不会降临的太快,结果只能换来更加毁灭性的大崩盘。
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细胞都因为楚钦南而被激活了,欢脱地在她身体里叫嚣着,吞噬着她寥寥无几的神智。
“……呃。我,我不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苏一澄吃力地朝外蹦着字,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叫声。
这是她在楚钦南面前所剩不多的东西了,这一点尊严,她要留给自己。
楚钦南眉心跳了跳:“随便。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听着。”
虽然他这个要求怎么看怎么古怪,苏一澄还是尽量满足:“那,你午饭吃了吗?”
“……”楚钦南皱眉回答,“吃了。”
苏一澄再接再厉:“晚饭你打算吃什么呀?”
楚钦南这次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苏一澄以为他都不会回答了。
不说就不说呗。反正她本来就是随便问问。
“你。”楚钦南忽然道。
“啊?什么?”苏一澄脑壳发涨,懵懂地眨巴着眼睛,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楚钦南半阖的眸子抬了抬:“你刚才不是问我晚饭打算吃什么吗?这是我的答案。”
“……”
服。大写的服。她都忍不住想给楚钦南竖大拇指了。
苏一澄捂脸。
可是她不想做秒懂女孩啊。楚钦南这个臭流氓!
……
楚钦南不厌其烦地带着苏一澄,帮她找寻着属于她的快感高点,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身体,灵魂已然沦为楚钦南的傀儡,随他摆布。
肾上腺素飙升,心跳突突快要几欲冲破胸口蹦出来,黑暗中苏一澄只能听见楚钦南用沙哑的声音在唤着她的名字。
“苏一澄、苏一澄……”
苏一澄迷迷糊糊地抬眸应道:“啊?你在叫我?”
她的那双眼睛……
好美。
像染了霞光的绝色宝石。
楚钦南心神微动,停顿了片刻,压低声音问她:“你刚才是不是喷了?这么快高潮,问过我的同意了吗。”
苏一澄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楚钦南不依不挠地捏着她的下巴凑近她:“苏一澄,你哑巴了,嗯?为什么不理我?我都听见你下面的水流声了,还想骗我吗?”
苏一澄:“……”
这家伙能闭嘴静音吗?再说,这种事情你知我知就好,有必要说出来让她难堪?
“如果舒服的话麻烦你叫出来让我听见,不许憋着。听话。”
去你的听话!她偏不听!
苏一澄的嘴巴闭得更紧了。
……
楚钦南的手掌像铁钳般牢牢桎梏着苏一澄的臀瓣,托住摇摇欲坠的她,给了她充分的安全感。
不必去看,那些盘虬在阴茎上的粗筋必定青紫了,狰狞地凸起,被龟头高高顶起的裤头的那一片,更是濡湿黏腻,挂满了从马眼渗出来的前列腺。
他实在是憋得太久了。不然也不会把苏一澄欺负成这样。
“嗯额!!!”
终于,楚钦南如释重负地重重哼了一声,卸力般地伏在苏一澄的肩膀上,平复着疯狂过后紊乱的心绪。
怎么办,他好像,没忍住射出来了……
苏一澄抿着嘴巴装死,默默把眼睫垂得更低了。
她完全不敢看镜子。她怕看到楚钦南失控的样子,更怕看到自己面红耳赤的脸。
她知道楚钦南的窘境。
胯间一大块湿漉漉的潮意熨贴上来,空气中还飘荡着熟悉的精液的腥味,她想忽视都难。
至于楚钦南为何会出现在她身边这个疑问,其实看楚钦南的这身打扮,苏一澄还是能猜到一二的。
他很有可能是跟踪自己过来的。
可如今他的这番问话,让苏一澄不由开始怀疑其中还有别的内情。
但内情又是什么呢?是他这么多天不联系自己的理由吗?
楚钦南什么时候喜欢玩“有奖竞猜”这种幼稚的小游戏了?
猜对了奖励她一根大鸡巴吗?也不知道奖励的到底是谁……
苏一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全然没有意识到楚钦南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移,从腰胯到胸部,从脊背到腿根,动作间的跨度很大,略带急切地摸着她,却又不敢下重手去捏,生怕惊扰这难得的安宁。
没有了衣料的阻隔,这种触碰换来的充实感实在是太过于强烈,强烈到让他的灵魂也随之振奋起来。
颅腔内涨涨的全都是白点和令人眩晕的光圈,就好像心电图里的脉冲波浪,一闭眼,那种刺目的感觉不减反增。
楚钦南逼着自己冷静的效果很不理想。他的脑海中一刻不停地重播着自己抚摸苏一澄时的触感。
不同于他略显粗粝的指腹,那种手感简直不要太绝,又嫩又滑又软,即便苏一澄什么都没做,关是任凭他摸,那种纵容也像是在勾引着他更进一步的侵犯。
看着苏一澄咬牙隐忍的样子,楚钦南到底还是下不了手,喟叹着松开了她,下一秒却被她攥住了手腕。
楚钦南:?
苏一澄没有说话,只是透过镜面安静地瞧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太多太多的情愫,澄澈到楚钦南能透过那眸子看清楚自己的五官。
唇瓣不点而朱,琼鼻微微蹙起,表情鲜活而富有生气,灵动中又带着点娇憨媚态。
相对于她的不闻不问,楚钦南更希望苏一澄能将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哪怕骂他一顿,打他一顿,也好过他一个人在双人床上彻夜辗转难眠。
他无数次想过要把苏一澄抓回来,抓回到自己身边。
那些苍白无力的解释她听也罢不听也罢,他无论如何都会身体力行地去向她证明,在自己心里面,什么都比不上她来得重要。可是一想到苏一澄离开时那副决绝的表情,楚钦南却步了。
“你想要我吗?”苏一澄盯着楚钦南,声音细若蚊音。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确信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但她还是问了出来。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钦南心底莫名闪过一丝慌乱,急道:“废话,我当然要你!”
“不是,”苏一澄知道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牵着他的手一点点拉到自己湿热的腿心,“我说的是这里,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