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浴室门关上,隔绝了外面隐约的呻吟声和缠绵色情的音乐,许思瑜顺手扣好安全锁,双臂缠绕在柯景的脖子上。
“阿景,唔……”
许思瑜凑上去与柯景接吻,白净的脸颊上微微泛胭脂色的红,眼神迷离,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扑闪着翅膀的蝶。而柯景按住许思瑜的后腰,让两人身体贴在一起,两根勃起的性器隔着裤子相互摩擦,同时他又伸出了手,修长的手指卡住许思瑜精致而小巧的下巴,亲吻时舌头稍微一顶,便撬开了那湿润的嘴唇。
两人交往不过两个月,感情甚笃、浓情蜜意,稍微亲一亲就容易擦枪走火,更别说刚刚他们还稍微吸了一点可卡因。
不过柯景又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秦蒙爱给的可卡因纯度特别高,他们俩明显都比往常兴奋,身体也要敏感许多。
五感像是被进一步放大了。
从许思瑜身上传来的温度、两人唇舌交缠所感受到的湿滑而柔软的触感、接连不断的啧啧水声,还有许思瑜身上清新的柑橘调香水……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起伏的潮水或连绵的雾气,不断地从柯景的皮肤表面侵入他空落却又迷乱的颅内。
“思瑜……”
柯景低喘着拉开了许思瑜的裤子,宽大的手掌从后腰没入,抓揉许思瑜圆润而挺翘的臀肉。揉了没几下,他就按捺不住,拨开许思瑜紧绷的纯棉内裤里,骨节稍显粗犷的手指深陷臀缝,食指指尖插入了温暖而湿润的穴口,毫无滞涩之感。
里面又湿又热。
“上来前就自己玩过?”因为太过兴奋,柯景眼圈微微发红,向来温吞的眼神也变得带上几分攻击性。
“嗯……没有……”许思瑜咬了咬玫瑰花瓣似的唇,像是有些羞涩,“只是想到可能会想在飞机上试试,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真骚。”
柯景的食指用力地插了进去,微微勾起,将泛着水意的穴肉碾按了一圈,又横斜地拉开,放了第二根手指进去。许思瑜一喘一喘地叫,明明还只是指奸,酥麻的痒意和酸涩的空虚感却交替地出现,让他双腿绵软,怎么都站不稳了。
“阿景……啊嗯……”
柯景扣紧许思瑜往下滑落的身体,带着他走进了相对狭窄的淋浴间,将人抵在了透明而冰冷的玻璃上。许思瑜打了个激灵,被揉弄抽插到湿软的穴口霎时收紧,像是一张紧致的小嘴,啜吸着柯景的手指。
感受着那细腻而潮热的触感,柯景牙关紧咬地将手指抽了出来,他让许思瑜转过身去,快速地褪掉许思瑜的裤子,随后,许思瑜便在变得极为漫长的缓慢的等待里察觉到一根灼热而湿润的阴茎弹跳似地飞出来,抽打在了他翕张的穴口处。
“唔……”
柯景甚至没有让许思瑜翘起屁股,他握着许思瑜瘦而窄的胯将人提起,勃发而狰狞的龟头抵在随着呼吸而微微翻开嫣红的穴口,蹙眉轻喘着顶了进去。
“嗯……阿景——”
今天柯景的性器似乎又大了一圈,动作也比从前更粗鲁,许思瑜如同漂浮一般的眩晕被剧烈的快感和被填满的充实堪堪打断,忍不住的呻吟还未完全落下,柯景便一口气猛然地肏入了深处。
“啊!”
许思瑜被这一下肏得双腿打颤、腿根抽搐,潮热的穴肉却紧紧地绞住了那青筋凸起、根根清晰的阴茎,形状突出的龟头肏到了他的敏感点,带起汹涌的热潮和快感,稍微抽出又再次向着更深处顶去,让许思瑜生出一种“自己要被干死了”的错觉。
“啊……阿景……啊唔……”
好爽……
柯景顶得好用力……好深……
即便肚子都像是快被肏破了,许思瑜也不想像平时那样装腔作势地叫停,而比他更诚实的是他被肏得顺从却又饥渴的后穴。紧致的穴肉间,淫靡的水液在粗暴而直白的快感间不断出现,让肉杵与粘膜的摩擦更为缠绵、更为顺滑。
“骚货!”
柯景重重地抓揉着许思瑜的臀肉,抽插时胯骨不停地拍出啪啪啪的响声与飞溅的水沫。他看着许思瑜歪歪扭扭、像是马上要折断了的细腰,看着那在自己的顶撞肏弄中荡漾起粉色臀波的臀肉,还有那被撑大到极致、翻开带着水光的嫣红穴口,那里紧裹着他的阴茎,恬不知耻又饥渴难耐地抽搐,想要在万米高空之中、在这略微摇晃的机舱之中,榨干他精囊里所有的精液。
“唔……阿景……”
许思瑜从未被肏得这么重这么深,也从未这样感受过柯景。
他的神经像是坏掉了,全身上下似乎只有被进入的地方还存在,后面不停地流着水,在狠厉的抽插中痉挛,他的前端还没射出一点东西,干性高潮的快感就从小腹被捣弄的深处钻进骨头缝、钻进头皮间、钻进了他砰砰砰跳动的心脏里。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或许已经流了许久,许思瑜早就分辨不清,他细长的手指用力地按在玻璃上,发白的指尖在一次又一次地后入抽插中被动地移动、无声地摩擦,在玻璃上留下看不见的痕迹。
“啊……别……别顶那里——!”
忽而,柯景猛地插入深处,挤开了很少进去的结肠腔口,许思瑜浑身颤抖,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小腹里又酸又涨,穴肉又开始痉挛,涨红许久的性器也如同失禁一般对着玻璃射出了一道道白浊。
柯景的龟头被结肠腔口绞得十分舒服,高潮的穴肉也讨好地缠吻着肉杵,让他的后腰到头皮都泛起少见的酥麻感,紧绷的小腹也浮现出明显的青筋。
他禁锢住许思瑜弹起的腰身,低喘着往里面又肏了肏,说道:“不顶你能爽吗?骚货,咬那么紧……嗯……”
许思瑜却已经快受不了了,他吐着舌尖、急促地喘气,眼泪横流,情急之下转过身抓住了柯景的头发。
“我让你别……啊……别进那么深……”
勉强撑起的凶狠被肏软的呻吟打断,落在柯景眼里,更像是个色厉内荏的骚货。
“……你不喜欢?”
头皮被扯得有些疼,这又进一步地刺激了柯景的感知,他眯着眼睛舔了舔唇,“平时不都是叫着让我肏重点点吗?”
许思瑜恍惚了半秒,手指逐渐松开,而柯景抓着他的腰向前走了两步,又一次将他抵在了玻璃上开始新一轮大开大合的抽插。
“啊……唔啊……好爽……”
“阿景……阿景……”
这一次,许思瑜已经涨立起来的奶尖被压扁在了冰冷的玻璃上,因为反复的摩擦而逐渐变得火热、酥麻,许思瑜泪水涟涟,唇角滑落下勾连的银丝。
而就在这时,机身突然颠簸——
因为感知被药品过度放大,两人就像落入了重力不断变化、地板胡乱倾斜的房间。为了不跌倒在地,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像是抱着救命的浮木,又是榫卯契合的两块结构体,汗湿的皮肤相互摩擦,插入顶弄的快感也在恐惧和慌乱间变得更加清晰,柯景轻咬住许思瑜的耳垂,终于忍不住抵入张张合合如小嘴一般的结肠腔腔口射精。
“嗯……”
飞机上做爱……真的好爽。
柯景的大脑里闪过了这个念头,紧接着又恢复了高潮时的空白,都没有来得及发现许思瑜又一次被他肏射了。
“好喜欢……”
许思瑜断续地喘息,脸上带着痴痴的神情和艳丽的潮红,他的性器抵在玻璃上,嫩红的铃口尤其被挤扁,正艰难地溢出精液,整个人就像是个被玩坏了的性玩具,满脑子都是——
好喜欢被柯景叫骚货。
琳达走进了驾驶舱,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机长韦德·芒斯特和副机长刘玉成见她进来,跟她打了个招呼,韦德还问道:“没事了?”韦德是地中海人,深发勾鼻,年近四十,刘玉成则是东亚人,才二十来岁,长相斯文。
琳达回答:“嗯,你们现在想吃点什么吗?我可以帮你们取餐。”
她忙碌的工作暂告一段落,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外面还有她的同事各司其职地守着。
“不用了。”
“谢谢。”
两人都不饿,婉拒了琳达的好意。
韦德侧过头看她的神色,问道:“这次的客人们怎么样?”
“怎么样?”
“有两对已经做起来了,我希望他们不要在飞机上出事。”琳达没有厌恶的情绪,甚至还有点饶有趣味,但真出事了又的确是麻烦,“他们带了些助兴的东西。”
“什么?”
刘玉成茫然。
“药品,或者说,毒品,大概是可卡因。”
刘玉成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是不太习惯这种随便嗑药的氛围,在我以前工作的航空公司……这些都是违法的。”
“当然,正常情况下,它们都是违法的。”韦德勾唇,无所谓地笑了笑,“但在优昙,没什么不可以。”
“没错,我们只需要做好服务。”
琳达靠在舱壁,长腿交错,脸上带着一贯的微笑,“你才刚来没多久,以后就习惯了。”
刘玉成耸了耸肩:“或许吧。”
说起“刚来”,韦德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问道:“要提前跟塔台说一声吗?领班应该会想要知道客人在飞机上的情况。”
优昙度假村自有一套规则和体例,无论是飞机上下的规矩条例,还是整个度假村的人事架构,譬如说领班——也就是主管——作为中间枢纽,会与总务、客务、餐饮、交通等等各个部门协调、保持联络。
“是个好主意。”琳达颔首,“如果他们真的嗨过头了,地面上还得准备药品、设备和急救人员。”
韦德联络优昙的塔台,让琳达将机场的情况汇报。等他们处理好公事,刘玉成才又问:“以前发生过这种事吗?”
琳达回忆起了些许不太美好的过去。
“发生过,而且因为浴室狭窄,比较刺激,死在里面的也有。那时候上来处理的清洁工抱怨了很久,因为他有幽闭恐惧症。”
优昙的每个人都有奇奇怪怪的毛病,刘玉成倒是习惯这一点。
“清洁工……”
韦德盯着仪表盘,喃喃地念叨了两声。
“清洁工怎么了?”刘玉成问。
“噢,我只是又想起了一件事。”韦德笑了笑,“你应该知道,现在这位的领班没比你早来多久。”
刘玉成对那个不苟言笑的年轻人有印象:“陈拙……主管,对吗?”
“是的,陈拙。”
琳达抱着手臂,支起了下巴,“陈拙之前的领班,名叫言薄吟。言薄吟前段时间休假了一个多月,回来就发现自己的位置上已经有了新人——也就是陈拙,而他被人事打发去做了清洁工。”
刘玉成惊讶:“为什么?”优昙也有关系户吗?
“大概是因为陈拙更合适那个位置?”
韦德皱眉,“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在我看来,言薄吟虽然讨厌,但他起码还能做到对人笑脸相迎,陈拙却冷若冰霜,礼貌的微笑都很少见。”
“但客人很喜欢他,你知道,不光是新来的客人。”琳达意有所指,“我见过有人痛哭流涕地往他手里塞大把大把的现金。”
刘玉成嘴角抽搐:“……这么夸张吗?”
“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好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韦德道。
琳达忍不住笑了:“难道谁是鼻子眼睛长在一起了吗?”
韦德歪着脖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陈拙就是跟别人不太一样,别人像抽象画,晃眼容易糊成一团,他的线条和颜色却很干净、很清晰,皮肤白、头发黑、嘴唇红,看上去就舒服。”
“别说,还真是这种感觉。”
刘玉成回忆了一下,那位脸蛋精雕细琢、五官清晰分明,眼神沉静而气质疏离的领班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说话也是不紧不慢的,咬字很清晰,让人觉得……像是夏天里的冰水。”在韦德的带领下,刘玉成也打起了奇怪的比喻。
琳达轻笑:“跟我们的前领班、现清洁工完全不一样。”
“言薄吟?”
刘玉成还没见过他,“他是什么样的人?”
韦德飞快地抢答:“龟毛、洁癖、小肚鸡肠,还爱打听别人的隐私,我之前一直觉得他之所以愿意当领班,就是因为这个职位方便他到处凑热闹。”
“总之,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人。”
琳达怕刘玉成又被韦德带跑,为言薄吟解释了两句:“韦德不喜欢他,是因为他们起过冲突,其实言薄吟人很不错,个子很高,长相英俊,还多才多艺,偶尔他会兼职做一做酒店沙龙酒吧里的演奏者,就是性格嘛,稍微有点得理不饶人。”
“那——”
刘玉成问道:“他会不会记恨陈拙抢走了他的职位?”
“这我就不知道了……”
“肯定会!”
琳达和韦德同时脱口而出。
刘玉成若有所思。
领班和曾经是领班的清洁工之间,会发生什么呢?
不会……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