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夜璟川亲口承认，何小羽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下车。」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小羽...」
「我要下车！」何小羽几乎是吼出来的。
夜璟川知道现在说什麽都没用，只能看着她推开车门，消失在夜sE中。
他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懊悔不已。
何小羽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骗子！都是骗子！
她想起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夜璟川的关心、照顾、告白...原来都是假的吗？
不对，如果他是夜家二少爷，为什麽要隐瞒身份？为什麽要接近她？
难道...?
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难道这一切都是夜家兄弟的游戏？看谁能俘获她的心？
想到这里，何小羽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手机不停地响，是夜璟川打来的。她直接关机，拦了一辆计程车回家。
第二天，何小羽请了病假。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手机也不开。
「何小羽！」室友小茹在门外敲门，「你到底怎麽了？夜川一直在找你！」
「别提他！」何小羽的声音嘶哑。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何小羽打开门，小茹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眼睛肿得不成样子，脸sE苍白。
「天啊！」小茹连忙扶住她，「你这是...」
「他骗我...」何小羽哭着把事情告诉小茹。
小茹听完後沉默了很久：「小羽，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有苦衷？」
「什麽苦衷需要骗人？」何小羽摇头，「从一开始就是谎言，我像个傻子一样...」
「可是他对你的好是真的啊。」小茹试图劝她，「如果只是玩玩，他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何小羽不说话了。
是啊，如果只是游戏，他为什麽要淋雨送她回家？为什麽要陪她熬夜加班？为什麽要...
「我不知道...」她抱着头，「我真的不知道该相信什麽了...」
夜氏集团，夜璟川站在哥哥的办公室里。
「她知道了。」他直接说道。
夜璟渊停下手中的笔：「然後呢？」
「她不肯见我。」夜璟川疲惫地坐下，「哥，我该怎麽办？」
「我早就警告过你。」夜璟渊的声音没有温度。
「我知道！」夜璟川烦躁地抓着头发，「但是我控制不住...」
「那就承担後果。」
夜璟川抬头看着哥哥：「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她吗？」
夜璟渊没有回答，而是问：「...你打算怎麽做？」
「我要去找她，解释清楚！」
「解释什麽？」夜璟渊冷笑，「解释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她？」
夜璟川哑口无言
「璟川，」夜璟渊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
「我不後悔！」夜璟川坚定地说，「就算她恨我，我也要试试！」
夜璟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你。」
企划部，何小羽的缺席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何小羽怎麽还没来？」
「听说请病假了。」
「夜川也没来呢。」
「他们不会是...」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夜璟川走了进来。他看起来很憔悴，眼睛布满血丝。
「夜川，你还好吗？」同事们关心地问。
他没有回答，直接走向林主管的办公室。
「主管，我想知道何小羽的地址。」
林主管惊讶地看着他：「你不知道？」
「她...她不肯见我。」夜璟川低下头。
「夜川，」林主管叹气，「你们到底怎麽了？」
「是我的错。」夜璟川承认，「但是请您告诉我，我必须当面跟她解释。」
林主管犹豫了很久，最後还是把地址给了他。
何小羽家门外，夜璟川已经站了两个小时。
他按过无数次门铃，但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小羽，我知道你在里面。」他对着门说，「请听我解释，就五分钟，好吗？」
依旧没有回应。
「我知道我骗了你，我知道你很生气。」夜璟川靠在门上，「但是小羽，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门内，何小羽坐在地上，抱着膝盖默默流泪。
「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是因为好奇。」夜璟川继续说。
「我想知道是什麽样的nV孩能让我那个冷漠的哥哥动心。」
何小羽的身T一震。让夜璟渊动心？
「但是後来，我发现自己才是那个陷进去的人。」夜璟川的声音充满苦涩，「你的笑容、你的善良、你的一切都x1引着我。」
「我想过要告诉你真相，但是我害怕...害怕你知道後会离开我。」
「所以我自私地选择了隐瞒，想着能多待在你身边一天是一天。」
「小羽，对不起...」
门突然被打开，夜璟川差点摔进去。
何小羽站在门口，眼睛红肿：「你说总裁对我动心？什麽意思？」
夜璟川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你果然最在乎的还是他。」
「回答我！」何小羽瞪着他。
「字面意思。」夜璟川直视她的眼睛，「我哥对你有感觉，虽然他不承认。」
何小羽呆住了。夜璟渊对她...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试探我？」她的声音在颤抖。
「一开始是。」夜璟川诚实地承认，「但是後来...」
「够了！」何小羽打断他，「夜璟川，你知道吗？我宁愿你只是单纯地骗我感情，也不愿意知道自己是你们兄弟之间的棋子！」
「不是的！」夜璟川急忙否认。
「那是什麽？」何小羽冷笑，「测试我会选择谁？看看我是真的喜欢总裁还是会移情别恋？」
「小羽...」
「恭喜你们，实验很成功！」何小羽的眼泪又掉下来，「我确实是个傻瓜，被你们兄弟耍得团团转！」
「不是这样的！」夜璟川想要解释。
「走吧。」何小羽退後一步，「夜二少爷，请你离开。」
「何小羽！」
「砰！」门重重关上。
夜璟川站在门外，心如刀割。
夜氏集团顶楼，夜璟渊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总裁，」秘书敲门进来，「二少爷去找何小姐了。」
「我知道。」夜璟渊没有回头。
「需要...」
「不用管。」夜璟渊打断她。
秘书退出去後，夜璟渊放下报告。那是关於何小羽的背景调查——普通家庭，成绩优异，X格开朗...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那个在电梯里发呆的nV孩...
手机响了，是苏雨晴。
「璟渊，晚上有个慈善晚宴，一起去吗？」
「好。」他简短地回答。
挂断电话，夜璟渊最後看了一眼窗外。
有些事情，注定只能是错过...
深夜，何小羽坐在床上，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那是上次部门聚餐时拍的，照片里她笑得很开心，夜璟川站在她旁边，眼神温柔。
原来那时候，他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她又翻到另一张照片，是偷拍夜璟渊的。虽然只是个模糊的侧影，但她还是存了很久。
两兄弟...
何小羽苦笑，她何德何能，能让夜家两位少爷都...
不，这一定是她的错觉。
夜璟渊怎麽可能对她有感觉？他可是要和苏雨晴订婚的人...
至於夜璟川...夜璟川...
她闭上眼睛，心乱如麻。
怎麽办？她该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