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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寮凯琳叫我先回家,她到我家楼下再打给我。

    回到家我上网到博客来找昨天寮芷泯提起的,顺便额外订购了几本跟心理学有关的书籍,还有印象中她有提过的书。我也订阅了FLIX,网上订购买了一台DVD机,计划着过两天休假去亚艺储值租几部片来看。

    在寮芷泯身边八个多月,大概知道她额外的兴趣。她似乎也去过很多国家,那些地方我目前去不了,不过也许找时间我可以去她去过的台湾地区旅游一下。

    寮凯琳打给我了,她是用飙的吗?

    「嘿。」我坐进去副驾驶座打个招呼。

    「嗨。」她回,那音调让我挤眉弄眼的斜睨她一眼,她不是老粗声粗气的nV人,寮芷泯的音质跟她一模一样没错,但是寮芷泯会将那沉而有力的声调加以修饰变得柔润—寮凯琳向来是原声带。「我们去饭店顶楼露天酒吧。」

    「露天?」我看向她回:「你不会冷吗?」就算天气根本没有冷到像寮芷泯一样要围个围巾—她喜Ai冬天但她怕冷—可是高处肯定低了几度。

    「再互相取暖罗。」

    我哼笑两声,真是Ai说笑。

    我看着窗外夜晚里的各种灯光—街灯、住户灯、店家招牌灯、汽机车灯—夜晚是我最熟悉的时辰,即便改变了以前的日子,日夜颠倒这件事似乎很难改善。

    我有想过应该要调整回来,不过此时此刻我庆幸着没这麽做。否则也许我就接近不了寮芷泯了。

    来到露天酒吧,寮凯琳帮我们点了两杯曼哈顿—一杯以威士忌做为基酒的知名古典J尾酒—挑了一张周围都没有人的桌子,旁边就是夜景。

    果然高一点就是冷了一点,不要这麽冷的话会挺有心情看夜景的,我却抖了好几下把外套拉紧紧。

    「看来你也是b较怕冷的。」寮凯琳说。

    「拜托。这J尾酒是冰的。」

    她啜饮一口说:「没办法,J尾酒不够冰就不好喝了。」

    「你也很喜欢喝J尾酒?」

    「那麽几款的古典J尾酒我喜欢,创意J尾酒就不是那麽喜欢了。」

    「为什麽?有什麽差别吗?」

    「思考的方向不同而已。就像艾雷岛上的多数居民不会去喝苏格兰酒、喜欢看艺术片或剧情片的人较不能接受看商业片、爽片。」我点点头。「你呢?我猜你会说没有所谓的喜欢与否。」我感到脸颊烫烫的。她笑着,看着我啜饮一口酒後说:「你总是这样惯X隐藏自己吗?」

    「我没有……隐藏。」

    「我说惯X的。」

    我思考一下她的意思後说:「如果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我要怎麽正确回答你这个问题?」

    她笑了出来,双眼里闪闪发亮着好像有钻石在她瞳孔里,她又啜饮一口酒,近阵子我常常会觉得看别人喝酒的嘴巴、滑动的喉咙,似乎那酒是相当美味可口的。

    但我喝的话,却显露不出来他们会有的表情。就像寮芷泯也会有的,一种很满足的、很浸y的样子。

    我的反应总好像是在喝一杯水似的。

    「可以让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吗?」寮凯琳靠我近一点问。「对Ai情、对人生—对各种事。」我只是看着她。要说我脑袋一片空白也不至於,就像小时候的深夜电视会停滞在一个收播画面,有颜sE、有文字却没内容。「不如就从最简单的—对我呢?」

    我看着她的双眼好一会儿後回:「酒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nV人可怕的地方就在这,普通nV人笑成这样会很没气质,她却还是这麽撩人。

    如果是寮芷泯……应该……不失可Ai吧?

    「你说了那麽一句酒鬼,对你而言,这印象是好还不好?」寮凯琳问。

    「没有所谓的……」

    「不行。」她竖起指头立在我跟她之间但b较贴近我,似乎很有意思要贴上我的唇说:「不能又是这样的回答,我要一个明确的想法。」

    「针对你而言的话吗?」

    「先针对我而言。」

    「不错啊。很好相处。」我拨了拨浏海回完拿起酒看着夜景喝。

    「但酒鬼的印象不好?」

    「看是怎样的酒鬼,像我这样的酒鬼就不好了。」

    「怎麽说?而你是酒鬼吗?」

    我才想起唬烂过她我不太会喝酒的回:「起码像你是有喝出学问来的。」

    「所以你认为一个有喝出学问来的酒鬼每天醉醺醺的也是可以接受?」

    「没有什麽可不可以接受,那也是你的生活。」

    「好吧。这样说好了,如果是你的家人呢?」

    我x1了x1鼻水又把浏海拨到一旁━我好像该修一下浏海了━想了良久後微低下头回:「不喜欢。」虽然上了国中後就不想再去在乎这种事了。

    「周仪。」

    「嗯?」我应了她一声,她没有马上出声却把手伸过来抵在我的下巴轻拽过去,我张大了双眼看着她。

    「不要把头垂低低的,你不适合这个样子。」她温柔的说,我微蹙点眉,我说过了,她的声音通常不会去释放温柔。「你难道不知道你抬头挺x并把下巴抬高一点的样子很迷人吗?」

    「我不知道。」或许我以前知道。

    「啊。这麽不假思索的回答让人很尴尬呢。」寮凯琳把手收回去端起J尾酒杯说。「除了酒鬼以外呢?你对我还有什麽其他印象?」

    我思索了一番回:「nV贼。」

    又是一阵清脆悦耳的欢笑声,让我也忍不住轻笑一声端起酒杯喝着看她,突然觉得,在寮凯琳身边有一种我久违的单纯美好。

    「不行。」寮凯琳阻止我把衣服挂回衣架上说:「你不能总只穿那几件牛仔衬衫跟法兰绒衬衫。」她重新把这件蓝sE高领毛衣拆下来说:「这件非常适合你,就买吧。」

    「可我喜欢牛仔衬衫跟法兰绒衬衫。」我说。

    「我没说你不能喜欢,也没有叫你不能再穿,我的意思是,现在冬天了,你不能只穿这样。」

    「他们是长袖的。」

    「你该有几件毛衣就是了。」寮凯琳还是把衣服拿走了,我无奈的跟她往前继续走。

    昨天我休假去店里时因为只穿老是在穿的那几件衬衫,然後抖了一下,她似乎终於看不过去,今天下午跑来我家把我挖起来带我到服饰店购买衣服。

    还是她买给我的,她的意思是她有这间购物中心的联名集点卡,这些衣服也是平价,并且叫我别小看她,她可是一间生意很好的威士忌酒吧老板。

    「我看你穿什麽内衣。」她冷不防扯了我今天穿的红黑法兰绒格子衬衫说。

    「欸!别这样扯啦!」我拉回来说,我穿的衬衫质料超不怕皱,但哪有人这样子拉的。

    她笑着,样子调皮又邪恶,我都不知道她最近心情是在好什麽,是不是真的赚得b我所看见的还要多啊?仔细想想,能够在我家那边屹立不摇的店一定是有赚,更何况我们还打出知名度。

    我的老板们似乎都嫌我太瘦了—尽管寮芷泯没有一直嫌,但那天她说原来我很瘦的口气似乎是觉得这样不好—寮凯琳这几天甚至会请我们请的终点厨师特别为我料理。

    我想可能真的赚不少才让她对员工大方起来,我又是唯一的正职,尽管我的老板们一直都不算小气,只是以往我们供的餐是便当,能免费一直吃的只有免费提供给客人的坚果与花生,我们其他的食材真的挺高级,成本偏高。

    姊妹俩都不敢随便乱拿来吃,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员工。

    「你过年也是一个人吗?」坐进车子里寮凯琳问。

    「嗯。」我拉着安全带回。

    「你不跟家人联络了?」

    「偶尔。」我系好後回:「过年我们店会休假吗?」

    「会唷。初五才开工,这下你要去哪浪流连?」

    我耸着肩膀回:「买酒喝或去花莲玩吧。」

    「一个人吗?」

    「嗯嘛。是有计划找我一个国中同学,如果她可以的话。」

    「既然如此,我爸是一定都会要我们回嘉义的,要跟我们去吗?」

    「这、这样不好吧?这样很奇怪……」

    「不会。你不会知道我大伯有钱到多夸张的地步,他有十五间房间。」

    「十五间!?那是庄园吗?」

    「是啊。叫人羡慕嫉妒恨呢。」我笑了出来。「如果你怕尴尬,你的国中同学可以的话也请她一起过来啊。我是说真的,我们家是无所谓的。」

    我犹豫起来,叫我觉得诱人的地方是……寮芷泯也会在……但是这样好难为情。尽管这几天她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好像那一天她已经完全不当一回事了,也没有刻意回避我之类的,就像一直以来跟我一样的互动。

    「一月我再跟你说好了。」我回。

    回到家後我充满感激的跟她说谢谢,她叫我不要三八了就潇洒离开,上楼後我把这些衣服拿出来先装在一个袋子里打算晚一点拿去给专门的洗一下,拿出手机打开视窗看着寮芷泯的帐号。

    总觉得有很多事情想问她,一旦真的要开口时又不知道要说什麽,这几天就是这样子的错过,让我们一点进展都没有。

    尽管讲到进展两字太过於遥远与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