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大概能挣七百块钱,还能从街道办领我和淼淼两个人的孤儿补助,加起来也有一千五。我们两个吃住不要钱,学费也免了,除了医药费,其实剩下的都能省下来。可惜那个年代讯息不发达,我不知道还能靠脸去做模特、街拍之类,直到上大学来了锦市才接触到更多五花八门的挣钱的法子。
我那会儿就这么开心地攒着钱,心里算着等淼淼上大学的时候能给她攒多少学费和生活费。高中的时候,班主任告诉我一定要考进锦大,因为锦市有全国最顶尖的眼科医生和技术。后来我保送进锦大,市里和学校奖励了一笔不菲的奖学金,我并没有用来付学费,而是申请了助学贷款。这笔钱我一分不动的存在小存折里,将来给淼淼做手术。
实话说,牌楼的工作相对茶楼和网吧肯定是累的。茶楼一上午就十块钱工资,老板还要另外帮我遮掩,免得被查出来用童工。网吧呢,隔三差五就被扫荡,每次我都得跟里面的学生一起抱头鼠窜,被警察抓了事小,被学校抓了就糟糕。
但是牌楼,确实是三教九流集合之地。这家牌楼是越市有名的地头蛇的产业,到了我上高中的时候,老板已经不满足于开几家小小的茶楼,而是合伙做起了KTV、会所的生意。他来往的朋友名头更大,也更复杂,有时候带来牌楼吃饭,我总是尽量躲着,能不露脸就不露脸。
我深知自己这个样子会带来什么不幸的遭遇。
我身T上的畸形是一个秘密,随着爸妈的去世,知道的实际上只有我和淼淼,但是外表的变化是遮掩不了的。到了青春期,我并没有像自己期待的那样变高变壮、长出男子气概的胡子。脖子上隆起了小小的、不太明显的喉结,皮肤却越见雪白细腻,我每天在食堂尽力的吃,但是总不见长r0U,也不见变壮。
我实在无可奈何,越市这么个小地方,我既没有途径也没有余力去看专业的医生。我只能越发沉默,把自己活成一个隐形人,尽量不让同龄的男生发现我的异样。
真正放弃挣扎,是十五岁的时候,半夜被一阵cH0U痛惊醒。我跑进洗手间,绝望地发现我的另一套、不该存在器官还是觉醒了。一年之中我的生理期来得很不规律,次数也屈指可数,但是它毕竟真的会来。
我茫然无措又害怕至极,不敢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淼淼。我怕她看不起我,觉得相依为命的兄长畸形可怖。我能做的只是在小腹cH0U痛的时候,偷偷地从淼淼衣柜里捎带几包卫生巾,然后在白天再买一些还回去,告诉她这是给她置办的生活用品。
我在学校里遮遮掩掩像一只见不得光的地鼠,在茶楼里也苟且挣扎,在牌楼里更是战战兢兢。我所求的,只不过是和淼淼平平安安到我读大学,带她去锦市,给她攒钱做手术。
但是YG0u里的老鼠总是见不得光,我也不可能躲一辈子。
十六岁那年,我终于还是被命运的齿轮碾得稀碎。
周六晚上我照常在三楼包厢来往穿梭,那时候快过年了,很多人从外地返乡,会亲聚友,手里拿着一年的积蓄,牌楼也就特别热闹。
我忙得脚不点地,还好记X好,客人说一遍要什么牌子的烟和槟榔我都能记住,如果买错了的话挨顿骂是小事,关键是要自己掏腰包。客人多,自然小时费和cH0U水钱也多,我兴致盎然地跑来跑去,没活儿的时候就等在走廊听吩咐。
牌楼的老板姓周,本来是个街头小混混,早年在部队混过,后来跑去大西北倒腾煤矿,赚了第一笔金。回来以后在越市攀扯了一些政府、军区弯弯绕绕的关系,做起了灰sE地带的生意。我是因为他儿子曾是我妈同学的学生,才攀着这层关系进的牌楼,但是我十分怵他本人。
他并不是个和颜悦sE的人,虽然在他那群兄弟面前豪爽大方,但是他满口长期cH0U烟嚼槟榔养出来的h牙、酗酒和暴食带来的大肚子、以及看我们这些服务生时轻蔑冰冷的眼神,都让我十分不想跟他打交道。
那天周老板又带了一些新朋友来,也许是他的“战友”?我不太清楚,前台的婷姐跟我八卦了,说周老板也管他们叫老板,但是新来的这几天全都是黝黑的皮肤、结实高大的身形,不怎么开口,但喝酒很凶,估计是周老板原来部队的战友。
哦,他们叫什么来着,“同年兵”?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想把今晚顺顺利利g完,拿着工资回家,路上如果能给淼淼买一些新鲜的蔬菜就更好。淼淼说今年过年想吃火锅,我要提前找市场的r0U铺老板订牛r0U。
十一点半,我送走了几个包厢的客人,婷姐从四楼“腾腾腾”跑下来,都顾不上自己那双高跟鞋在木地板上踩得跌跌撞撞,一脸凝重的跟我说:“小姜,老板要你上去开酒。”
我瞬间懵了,结结巴巴地问:“周老板?为、为什么今天想着要我去开酒?”
四楼往上是周老板用来待客的大厅,我作为普通的跑腿子是不能上去的,他每次带朋友来,去开酒和传菜的都是能说会道、年轻貌美的婷姐。
“我不清楚,但是你自己小心。”婷姐咬了咬嘴唇,鲜YAn的大红唇膏沾了一点在她的牙齿上,她也没心思擦,再次叮嘱我:“我看他们已经喝了一个小时了,就算没喝高也差不多了,你打起JiNg神机灵着点儿。这次来的里面有个领头的,看起来年纪轻轻,老板也管他叫‘哥’,可能来头不小,你别给人得罪了。”
我yu言又止,但是婷姐显然也对此无能为力,忧心忡忡地下楼去拿什么东西了。我站在楼梯口踟蹰了几秒钟,想起我这个月还没结的工资,以及再过半个月就要来了的除夕,我和淼淼明年的生活费,在K子上蹭了蹭手心的汗,还是快步往上小跑而去。
四楼不知道用了什么装修材料,走在走廊上一点动静也听不到。我站在大包间门口,又忍不住蹭了蹭手掌心,轻轻敲了两下,小心翼翼地开门,先挤进去,然后垂着头喊:“老板?”
里面什么装潢我没敢抬头看,只觉得昏昏暗暗,有霓虹灯在四个角落旋转着放光。屏幕里放着MV,卡座大沙发上坐了一排人,周老板在最里面的小侧座上,开门就看见了我。他满脸红光,喝得通红,但是一双鼓突突的眼睛却在放着光,情绪极其高涨的样子。见了面甚至站了起来,兴高采烈地冲我招手:“小姜啊,快过来!给我舟哥倒酒!”
我不知道他说的哪个字,大概是周哥什么的,可能是他什么本家兄弟?但是也没来得及思考,赶紧走上去,拿起桌上最大、最豪华的那个瓶子,玻璃质地、金属封口,瓶身刻着我看不懂的字母,里面的红sEYeT在霓虹灯下漾着五光十sE。
我不知道那个是“周哥”,抬头看了看主座,还没看清楚人,先对上一双乌压压、暗沉沉的眼睛。
直到很久以后,我都会在每个惊醒的梦里看见那双眼睛。
章节4:1个月前
标题:第四章
概要:那盏灯变得破碎,就好像我十六岁的人生。
傅九舟长得并不丑,按世俗的审美来说,眉目深刻、五官英挺,极其具有男儿气概的一副相貌。但是那时候,霓虹灯下,那双浓墨一样的笔直往鬓边而去的剑眉,沉沉的压着一双锋利至极的眼睛。
我没见过海,但是在那双眼睛里,好像潜藏着传说中的飓风、冰山、深渊等等一切让人胆寒的东西,那一眼就把少年的我震慑得抬不起头。
“舟哥,这就是我刚刚说的小姜,这小孩长得,真不像我们这个小地方能生出来的。”周老板醉醺醺的笑:“您看看,刚上高中吧、好像,可水nEnG了!”
主座上那个男人也一身酒气,但眼神是十成十的明亮,一点看不到浑浊。他穿着黑sE冲锋衣,拉链早已解开,白sE短袖的领口可见饱满结实的肌r0U,脖颈泛着酒醉的红sE,懒洋洋陷在沙发深处,却像一只随时可能腾跃而起的鹰隼,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我。
周老板说完,他并没有回复,就这么微微歪着头看我,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我刚撤出这一步,周老板就好像急了,在我身后用力推了一把:“你这么不懂事吗?杵在这儿g什么!不知道去倒酒啊!”
我被这GU大力推了一个踉跄,根本站不住,跌跌撞撞就要往前倒,那个人这才动了动,张开双臂把我接了个满怀,满是薄茧的手顺势滑到我领口,捏起下巴细看起来。
我那会儿只有十六岁,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既不敢挣脱起身,也不敢真的倒在他身上,加上这个人端详的动作太过轻薄,我又急又气,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水,又忍着不敢让它滴下来。
敢在这里流一滴眼泪,我这饭碗就铁定保不住,这个年我和淼淼就过不好。
“是长得不错。”那男人看了几秒钟,左手在我腰上用力一带,像是铁钳一般,把我牢牢锢在他身上,贴着他滚烫的x膛。右手顺着耳根m0到后颈,在那里狎昵的r0u了一把,抚m0着我后颈的发根,眼里泛起了很凉薄的笑意:“叫什么?多大了?”
我强忍着眼泪和被羞辱的耻意:“......姜卿,十六了。”
放过我吧,我还没成年,我真的不想,我真的害怕!
“十六岁?”旁边有粗粝的男声跟着大笑:“老周,你用童工啊!”
“现在玩儿什么不讲究水nEnG新鲜啊?”周老板也嘎嘎笑起来:“几年前遍地大学生,现在可不是得轮到高中生了么?舟哥,你仔细看看,这小孩长得是真不错!”
“看的出来。”那男人笑了一声,我害怕得连手都在发抖,刚想张口说声什么求个饶,一个灼热的、带着酒气的吻就沉沉压了下来,一只手锢着我,一只手按着我的头,根本没给我一丝挣扎和反抗的机会。
后来的每一次,傅九舟的亲吻都是这种狂风暴雨一样的风格,铺天盖地,把我b成绝崖边的一只羚羊、或者浅滩边挣扎濒Si的飞鸟。所剩无几的理智让我不敢咬紧牙关,更不敢咬他,他在我唇边浅浅吮了几下,就长驱直入,以一副要把我溺Si的架势,按在怀里噬咬了很久,以至于我只能在间隙艰难地换气,推拒着他的双手亦在发颤。
我真的太害怕了。从知道自己的长得过份好的时候,我就一直在防备他人的打量。在学校,在路上,在兼职的时候。偶尔的一句调笑、一下有意无意的触碰,我都能忍着,在感受到危险的第一时刻立刻逃离。
但是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没有一个字是对我说的,没有一个人肯听我说、肯问我的意思,只有形势和力量的双重镇压,把我推向一个我自己根本无法鼓起勇气面对的深渊。
耳边那么嘈杂,沙发上原本没做声、旁观看戏的人好像全部开口了,大声地笑着、闹着、说着话,周老板尤为亢奋,嘎嘎大笑不断地往我耳朵里钻。我实在无法再忍受,感觉到这男人的手有往我衣服探去的趋势,我开始使尽力气挣扎,试图咬他、踢他、推开他。
但却完全没用。
依然没有人在乎我的动作,就像没有人会在乎路边一只狗的温饱一样。
我被打横抱起,三步并两步踹开包间的门,转进了隔壁的房间,连灯也没开,一把掼在了柔软的被褥之间。
这是一场完全侵犯X质的强J。
暗淡的夜sE里,我看不清傅九舟的脸,只能看清楚黑暗里他的眼睛像狼一样,闪烁着掠夺和兴奋意味的光。我闻着他脖颈间散发出的、成年男子的灼热的酒气,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声音,用双肘顶着他压下来的沉重身躯,怀有一丝绝望的祈求:“先生、先生,我还在上学,我只是牌楼的服务员!我还没成年,我——”
“我知道啊。”傅九舟的声音甚至蕴含着一丝笑意,他甚至没什么太大的动作,如钢浇铁铸的双臂一用力便将我双手拧在了身后,牢牢压制。他垂下头,贴着我的颊边,似乎是在细细嗅闻,cHa0热的呼x1吐在那一处,便起了细细密密的J皮疙瘩。
但是他是真的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在细嗅一遍后,轻描淡写地说:“我不在乎。”
然后他的动作,更加g脆利落了。单手掀起我的衬衫,从后颈处剥下来,绕到双手手腕处绑了个结实的结。就身而上,压住我一边腿,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我下颌处一寸寸的细细摩挲,绕到x前微微隆起的地方,r0Un1E、轻搓,再往腿根处探去——
我像只被猝然丢进滚水的虾,几乎惨叫起来。
“这么大反应g什么?”
傅九舟仍是在笑,夜sE里他咧开的牙齿看起来白森森的。他在我腰上狠狠r0u了两把,整个人抱起来,换了自己躺上去,把我分开两腿按在自己怀里,抬头便亲了上来。
那根舌头攻城略地、无所不入,T1aN着我齿列的动作狎昵又凶猛,我有种自己从唇舌开始要被一寸寸吞下肚的感觉。凑的近了,隔开那浓重的酒气,就能闻到这男人从衣领里散发出隐隐约约的海水味道。并不得难闻,粗糙、咸砺,像真正的风浪一般。
我从来没被人这样近过身,除了无边无际的害怕,没有其他的情绪。皮r0U被他这样的r0Un1E,下身也没有一星半点的反应。我只是呜呜的叫着,不住地摇头,一心只想往后缩,逃出他的禁锢。
但是这太难了。
“越市这么个小地方,能生出你这样的漂亮,真是难得。”傅九舟在我唇边最后重重吮了一下,仰头撤开,唇边犹有银丝粘连。他捏着我的下巴又细细看了几眼,笑道:“g净得像没人登陆过的荒岛,还好来了一趟,不然真是错过了这么个宝贝。”
“求您、求求您放过我,我还小,我还在读书——”我闻言更加绝望,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要掉下来。
“嘘,别哭。”傅九舟笑着,眼睛里却全是冰冷的警告。他伸手用拇指擦了擦我的眼角,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是个粗人,不在乎什么两厢情愿,所以你最好乖一点,舟哥让你少受点苦、多尝点甜头,嗯?”
我更加害怕,咬着牙不敢再出声。
他见我乖顺下来,露出十分满意的神sE,三两下解开我的K链,手指探进去,笑道:“舟哥先让你舒服会儿——这是什么?”
我看见他遽然浮现的讶异,知道自己的禁忌再也瞒不住,这次是真真正正的绝望,颓然闭上了眼睛。
他挑着一遍眉毛,似笑非笑的盯着我,极其缓慢地把右手从我K子里cH0U了出来,在我眼前轻轻捏了捏拇指和食指,拉出一条黏黏的银丝。
“看来我这是,捡了个宝贝?”他拉长了声音说。
我紧紧闭上双眼,根本不敢再看,只想把自己团缩起来,最好是就此消失。
傅九舟好像又笑了一声,动作很利落地把我K子脱了,我陡然暴露在空气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把我放回到身下,按着我的腰,将双腿分开,缠上他身T。
好像在打量我腿间那个畸形的地方。
我再次往后缩了缩,犹犹豫豫的睁开了眼睛。
他反手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一具肌r0U饱满、颀长结实的身T,显露出风吹日晒之下的琥珀sE,筋r0U均匀覆盖着骨骼,锁骨之下隆起两条青筋,充满了力量感。肩头腹间有隐隐约约的疤痕,腿间高高隆起一团Y影,捏着我的手指犹如钢筋,没给我留一点反抗的余地。
他俯下头,清朗的男子气息混合着氤氲的酒气,宛如铁汁一般烫得我一个激灵。
他在r0u弄我的前x,指尖缠缠绵绵g着细腻牵扯的TYe,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层叠间凸起的RoUhe,毫无经验的我被r0u弄得一直哆嗦。尔后,他低头噬咬着我x前,细细密密的吻一路延伸到腹间,紧张害怕之下我忍不住退了又退、缩了又缩,却被他牢牢按住,如鹰隼按住爪下的羊羔那样,居高临下的俯视。
“先生,我、我真的——”大概是他看起来慢条斯理的动作给了我些许安慰,我没有遭到想象中的殴打、鄙夷,勇气又回来了点儿,再次抬起头,深呼x1了几口,怀着微弱的期待跟他开口。
语声断在了喉咙里,化成了一丝气音。
他一手摁在我腰间,眼神牢牢盯着我,另一手掐着我的腿根,就着x口泛出的丝缕TYe的润滑,长驱直入。
我如遭雷击,猛地弹起来想蜷成一只虾,却被他按得动弹不得。他就那样盯着我,宛如野兽咬着猎物的喉咙,一寸一寸、一厘一厘。
好似有一把利刃顺着腿根,把我整个人劈成两半。
我拼尽全力想忍住喉间的惨叫,这么长的时间了,忍耐应当是我最擅长的一门功课。但是真的忍不住,太疼了,世界上怎么会这样的折磨。最后化成几声呜咽,夹杂着泣音,凄凄惨惨的逸出我的喉咙。
傅九舟也好似在强自忍耐,我看见晶亮的汗水从他额边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他慢慢沉身,掐着我的手力气越来越大,几乎要把那块r0U掐紫。尔后他扬起头,狠狠闭着眼,仿佛在T味什么、捕捉什么、忍受什么,脖颈上的青筋隆起,饱满的肌r0U贲张,宛如一尊俊美的雕塑,落在我眼里,却堪b地狱的恶魔。
许久,我x膛剧烈起伏,哽咽着喘了几口气,那阵子剧痛熬过去,慢慢放松了一些。
他睁开眼,这次他脸上的笑容如冰雪般消失得gg净净,只剩下冷厉,和择rEnyU噬的暴烈。他依旧按着我,结实的腰身提力,全根撤出,再一个狠狠撞入。
我随之剧烈的cH0U泣了一声。
他俯下头,狂乱的吻密密麻麻落在我颊侧,喘着气,带了一点咬牙切齿般的狠意,又带了一点笑意,说:“别夹这么紧,嗯?快给你舟哥磨Si了。”
我完全放弃了逃脱的侥幸心理,攥紧了双手,把头扭到一边,埋进枕头里,眼泪从鼻梁间滑落,没入枕中。
我好恨,我真的好恨他。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完全不讲道理、没有人X,我谨小慎微、战战兢兢,他却一点也不听,突如其来的一场强J,把我整个人打得支离破碎。
“真是个宝贝。”他又笑了一声,捏着我的下巴扭过去,强行叩开牙关,狂风暴雨般的吮T1aN起来。身下动作也是如出一辙的直接了当,大力挞伐几十个回合,将我牢牢扣在他怀里,一点不肯放松。
我从这场x1Ngsh1里没得到一点快乐,只有被强行掠夺的绝望和痛恨。他却好似完完全全沉浸了进去,在我身上不知疲倦的寻找快感,将我抵在床头g得摇摇晃晃。
在他的肩头,我麻木的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那盏暗沉沉的水晶灯。泪水朦胧里,那盏灯变得破碎,就好像我十六岁的人生。
章节5:1个月前
标题:第五章
概要:大概是我大冤种的名声终于传开了吧。
一场饭局宾主尽欢,傅老和明朝意既是师生、也是合作方,这场饭吃完,项目基本也就敲定了七七八八。
傅老满面红光,显然是聊得开心了,站起来拍拍明朝意的肩,说:“朝意啊,好好g,别堕了明nV士的威名啊!”
“我会的,傅老。”明朝意眉眼弯弯,俊秀的眼睛含着两汪秋水一般明湛的笑意:“祖母是我毕生最敬佩的人,我一直在追随她的脚步。她老人家临终的遗愿就是看到我们做出自主的芯片,带领整个行业走在世界前端。”
“明nV士是一座高峰,三十年之内都很难有能攀上的人了。”傅老真心实意的感慨道:“泉然集团基本分散在她的后人手里,从北到南,从锦市到申城,都是泉然的版图。只是家庭内部的倾轧还是要为整个集团的发展让路,希望你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不要让血脉亲人成为绊脚石,那才让明nV士在天之灵安不下心。”
明朝意怔了一下,笑容淡了一些,面上浮现出一种坚定和慎重:“我会的,老师。”
傅老又按了按他的肩膀,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转向我说:“我下午还有会,先回学校,怡然和易峰和我回去,姜卿,你先留一下,和泉然对接剩下的一些事情吧。”
剩下都是签合同、抠细节之类的杂活了,该谈的项目资金、期限之类饭桌上已经达成了共识,也确实用不着师兄和师姐在这儿。我点了点头,看向明朝意身后,他的副手方恒助理。
出乎我意料的是,明朝意却上前一步,把助理挡在身后,笑着道:“小姜下午还有事吗?不如去泉然吧,资料都在泉然,我们正好看看条款细节。”
他一个带总字的人,和我亲自谈?我有点懵。
“都行,你们年轻人自己聊。”傅老不甚在意,哈哈一笑,率先走了出去。易峰师兄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拍了拍我,也跟在后面走了。
我举着没来得及收回来的双手,呆呆地看着易峰师兄和怡然师姐的背影。
明朝意走到我身旁,温声道:“小姜,走吧。”
我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他上了车。
晚上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暮sE四合了。我骑着车急急忙忙往三食堂赶,耳机扣在耳朵上,生怕错过了淼淼的电话。不过刚骑到食堂门口,就看见常青树下站着她。
长年累月的吃药,淼淼的身T一直就算不上很好,我不太清楚这些药物会不会抑制食yu,但是事实上她吃得一直不多。快十九岁了,还瘦骨伶仃的,穿条裙子站在树下,仿佛风一吹就能给她吹散。
淼淼回过身来,看见我,扬起手挥了挥。我停好车三两步奔过去,没忍住嘴角的笑,手b人还快,r0u了r0u她的头发:“等到这个时候,还不如自己去吃呢,不饿啊?”
“不跟我哥一起吃,饭都不香了。”淼淼扬起脸冲着我嘿嘿一笑,一双圆眼睛笑成两条线,露出两个又深又甜的酒窝:“赶紧走吧,再不去你的h焖J真的要被抢光了。”
“这不是为了挣点儿窝囊费么。”我双手一摊,淼淼笑嘻嘻地挽着我把我拖进去了。
爸妈走的时候,淼淼才十一岁。她是那个台风天唯一的幸存者,那两年我一直很担心她的心理状况,每个下雨天都要去她的房间守着她睡着。爸妈下葬的头几个月,她的的确确一直睡不着,每逢雨天,就捂着眼睛跟我哭着说“哥,我眼睛疼”,疼得我心都要碎了。
那两年我真的很累,学校的课业、中考,淼淼的病情、药费,一桩桩一件件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但是她一直对我抱有完全的信任,只要是我说的,从来都肯乖乖的听。
我去做兼职的时候,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因为住的小区拥挤又破旧,我不得不每次出门都把门反锁起来。我们两个孤儿,万一家里进了小偷,只有一只眼睛的淼淼连跑都跑不掉。我也不允许她独自出门,哪怕是小姑娘们一起约着吃冰激凌、写作业,我都不允许。
淼淼是爸妈留给我的珍宝,是我的命,我冒不起一点点风险。
但是淼淼从来没抗议过,我锁上门,她就站在yAn台乖乖跟我挥手,目送我骑车去上班。我回来得再晚,她也会从床上爬起来,跑去厨房垫着脚够着煤气灶给我煮面。
......虽然她煮的面十年如一日的难吃。
上了初中以后,淼淼就好像从那场暴风雨里全然走出来了,一笑之间YAnyAn流转,像一个小太yAn。她在学校人缘很好,上课的时候跟不上老师的板书,班里的nV孩子都愿意借给她笔记抄。每次选班g部,投票都名列前茅。虽然她读书没有我有天分,但是胜在努力,最后也一路披荆斩棘来了锦大。
如果不是淼淼X格实在乖巧大方,我也没办法找到同学给她补课。我一直都不太敢跟同龄人交际,读大学的时候不是忙着卷绩点就是跟在边祈云后面当保姆。我同学们愿意轮流来给淼淼补习,只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同窗之谊,我觉得更多的是淼淼自己实在讨人喜欢。
这么好的淼淼,她的眼睛就像日蚀时候的那一道Y翳,我不能让这道Y翳永远跟着她,我要让我的太yAn恢复光明。
从大一开始,我就借助颜夫人的途径在打听可以给淼淼做手术的方法。但是淼淼的残疾是天生所致,她的左眼从出生起就没有看到过东西,医生跟我说过,眼部结构十分JiNg密,淼淼已经病了这么多年,错过了最好的恢复时机,他们不敢轻易选择手术方案。能做这类手术的医生,国内寥寥无几,而且人家的手术已经排到了几年之后,不是我这种没钱没关系的人能约得到的。就算恢复了左眼的生理X功能,掌管视力的那部分神经系统还是否能正常工作,也是个很大的问号。
国内大概是没戏了,但是我不Si心,我想再攒一些钱,等毕业了带淼淼去国外看看。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总有能给她治疗的地方。
两份h焖J很快做好了,我一份一份端上桌子,拿着筷子兄妹两个人闷头吃了起来。已经七点多了,食堂也不剩几个人,我实在有点饿了,吃得稀里哗啦的。
淼淼一向吃的少,很快放了筷子,双手交叠托着下巴问我:“哥,你今天g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去跟傅老谈一个横向。”我嘴里塞着米饭,含糊不清地说:“跟泉然,就是那个做芯片、做电脑的泉然,他们在锦市的总部准备做一笔预算,可能还要换财务系统,想跟傅老这边做合作。”
“天天做横向,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文啊。”淼淼扁了扁嘴:“你研一都快读完了,明年就要开题了,还一点头绪没有,傅老师也不着急。”
“不做横向哪里来的窝囊费养你啊。”我忍俊不禁:“别在背后嘀咕老师和同门,你自己以后也要读研的,要学会自立,不能每天指望老师手指缝里给你漏课题。”
淼淼读的是文学,我希望她以后和爸爸妈妈一样当一名老师,所以医治眼睛是很重要的,否则没办法通过编制内的T检。
小姑娘又扁起了嘴,大概是被我说得不高兴了,佯装生气地瞪了我一眼。但是我看着她气鼓鼓的脸,只觉得可Ai。
她越长大,眉眼越像妈妈,我只要看一眼,就忍不住心都化了。
“泉然那边的人好说话吗?这种做高JiNg尖的企业是不是都很挑剔啊。”她又嘟嘟囔囔:“哥你也别太拼命,咱俩能花多少钱,够用就行了。你老是这样奔波来奔波去,不好好吃饭也不休息,瘦得跟块排骨一样。”
我吃得还少吗?她自己跟吃猫食一样,怎么好意思嘀咕我的。
失笑之中,我又想起了明朝意。
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能对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保持平和的态度,我在泉然的一下午,无论是他还是方恒助理,始终都很客气。我第一次代表傅老去商讨条款,很多不懂的细节,也可以但问无妨,并没有受到他们的质疑和诘问。
希望以后还能和泉然多合作几次吧,算得上是神仙甲方了。
咬着筷子,我又把最后一点米饭倒进了h焖J的汤汁里,搅合搅合稀里哗啦的吃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我只希望今天能吃得饱饱的,睡个好觉。
接下来又是忙碌且乏善可陈的一周,我依旧在泉然和学校两头跑。傅老基本上把打杂的活儿都交给了我,好在泉然这个甲方实在好说话,跑去泉然整合资料b我自己在办公室做底稿还轻松,我自然乐意。
难得碰见一个大晴天,我背着电脑又挤着地铁去泉然了。他们在锦市的写字楼也属于CBD范围,寸土寸金,在这里买一平米都得我奋斗好几年。写字楼的玻璃擦得一尘不染,我熟门熟路拐上电梯,和前台已经脸熟的小姑娘打了招呼。
她见到我,就笑了起来:“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今天小明总请下午茶,你现在去正好能赶上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