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系统逼我睡男配 > 25柳延舍断腿
    沈漾在屋子里磨磨蹭蹭的收拾了一番,才穿好衣裙了出了门。

    柳延得赶早已经出门了,柳延玉嘴里塞着饼子,站在院门边拿了农具正要下地,他一个人紧赶慢赶了这些天,荒地开了五六亩了,他算了算能在十月初前拿到一批种子下到地里,或许还能赶上秋收,所以出门得也早,柳延顺在灶膛里稍稍收拾了下,正要准备走,见沈漾从外面进来,唤道:“漾漾,起了啊?”

    “昂。”沈漾出了门,见院子里静悄悄的,心里还挺高兴的,柳延得,柳延玉都出门了,柳延舍肯定更早地去镇上去了,可她才说完话,视线往桌子边看,和柳延舍幽深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心里猛地咯噔了下,像是被烫着了一般慌里慌张地将视线转移了,然后莫名其妙地转了个身拔腿就跑了。

    柳延顺见状,疑惑地朝着她后背喊了声,“漾漾,干嘛去?吃早饭啊?”

    沈漾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在干嘛。

    呃……

    她下意识地回眸,不期然的,和柳延舍的视线再次相撞,他的眼睛极黑,密密麻麻地笼罩下来,压得她连说话都打结了,“哦…哦,那个三哥不是要去镇上了吗?我,我……我上次买的纸笔都忘记给他了。”

    她说完便匆忙地跑回了屋子,跑得快了,跑到门槛那儿竟然差点绊倒。

    丢人丢大发了!

    沈漾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心脏剧烈乱跳,她一下将门关上,在屋子里站定了会,才意识到自己反应是有多大~!

    她没做什么坏事啊!

    昨天半夜,她也不是有意要去看柳延舍粗喘着撸管的。

    就是……就是那么巧的,碰上了啊!

    她紧张个什么劲啊?

    又根本没发生什么,她当时就捂着眼睛转身,回屋子里去了!

    沈漾不断安抚自己,但却很怂地拿着纸笔不敢出屋,佯装着整理整理这个,又翻翻那个。

    床尾放置了个梳妆台,有几个木头做的小玩意儿,还有一支柳延得送的发簪,她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撑着脑袋西想八想的。

    就在这时,屋口传来敲门声。

    “谁啊?”

    “我。”

    是柳延舍!

    沈漾站起身,暗暗给自己打气,本来就没什么事,就是……尴尬。

    她将门打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像是欲盖弥彰似的说:“我一时忘记放哪里了,找了会,给你。”

    柳延舍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从她手里接过纸笔,随后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前段时间都在忙家里的事,我忘了把那天你写的书信还给你,还有那张墨迹沾到了的画,我重新帮你画了下,你看一下。”

    沈漾这才想起这段时间太忙了,以至于赵清宁的信一直未回。

    她没想到柳延舍会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再看到他手里的画时,她惊叹了下。柳延舍到底是读书的,这画画得可比她画得好看多了,也正是她想给赵清宁表达的意思,她连忙朝着柳延舍道谢,“多谢啊。”

    柳延舍“嗯”了声,没说什么,“我走了。”

    沈漾见人要走,又连忙叫住他,“那个……你不是要去镇上,正巧,帮我把信捎出去。”

    她说着,又慌忙回了屋子找信封。

    柳延舍这才细细看了眼她的屋子,她这间屋子经过几兄弟的合力翻修后,同从前相比已经好了不少,地面是那种大块的青砖,是二哥专门学了自己烧的,墙面是大哥和四弟打了石块重新垒出来的,木床也是新打的,铺上月牙色的床单,看上去清爽温暖的,窗子边放了张高脚凳,上面放了木盆,装了新鲜的野花,只是站在屋口,都能闻到新丽的香味。

    他们给沈漾修缮屋子的时候,他大多时候在外帮忙,严格说起来,这还是他头一回认真看这间屋子。

    隔了会,沈漾走到他面前,将信封递给他,“麻烦了。”

    柳延舍没再说什么,接过信,转身便走了出去。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眸看向沈漾,“昨晚……”

    “昨晚是个意外。”沈漾比他更快地说出口。

    柳延舍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点头应道:“嗯,这就好。”

    语毕,便阔步离开了。

    沈漾呆愣在原地,“……”

    ‘这就好’?

    什么意思啊?!

    ……

    既然柳延舍这么说,沈漾便没将这件事再放在心上。但没想到,才刚到中午,隔壁常春急匆匆地往她家院子里跑,大声喊道:“柳家大哥在家吗?柳延顺???”

    沈漾洗了手,从灶膛里走出来,看向常春,说:“常春哥,找我家大哥有事吗?”

    常春见是柳家的那个共妻,忙道:“哦,是柳家婆娘啊,你……你知道柳大哥去哪儿了?赶紧告诉我,你家老三刚出村子就被马车撞了。”

    老三?

    沈漾忙问:“被马车撞了?严不严重?”

    常春说:“嗯,很严重,我看到他腿上都是血。”

    沈漾蹙着眉心,想了想道:“我先跟你过去看他,大哥在东家店里,麻烦你跑一趟,帮忙叫他,我先照顾柳延舍。”

    常春觉得这方法行,连连点头,“好好好……”

    ……

    ……

    沈漾见到柳延舍的时候,柳延舍疼得昏迷了。村子里条件差,村民们找来了走方医,只是走方医从未见过这么严重的伤,看着柳延舍那张惨白的脸,直摇头说这是没得救了。

    沈漾穿过来的时候刚上大学没多久,成绩平平的她春招就进了个学院学护士,急救的知识学校教过一些,可她上高中只觉得学习累得要死,所以上了大学大多课都是浑水摸鱼,简单来说,就是没认真学。

    现在碰上这样的事,人也慌得不行。

    她嘴里念念有词,“别急,别急,沈漾,你要镇定,镇定……哦,对对,先看伤势。”

    她走到柳延舍腿边,看他那条腿已然断裂,皮开肉绽,断骨都戳了出来,这伤就是放到现代也是非常严重,但巧在断口处十分平整。

    有救!

    肯定有救!

    她跟走方医说,先止血。

    走方医却劝她,这肯定治不了。

    周遭围着的村民也万般可惜,议论纷纷。

    “哎呀,太可惜了,太可惜了,这柳家老三来年都要春考了,如今成了这般……这大好前程真是……”

    “谁说不是呢!”

    “……”

    你一言我一语的,沈漾听得烦躁不堪,怒吼一声,“都别说了!”然后沉了沉声,诚恳地道:“走方医,麻烦你帮我开一副止血药。”

    走方医叹了一声,道:“我便给你开一副。”

    沈漾听后,松了口气,又着急忙慌地让村里人一起把柳延舍抬回家。可周围大多是看的人,显少有动的人,也不知是谁动到了柳延舍的伤处,柳延舍幽幽转醒,恰恰听到是谁在说:“我说柳家婆娘,这人怕是废了,还是……”

    沈漾清脆的声音在柳延舍耳边响起。

    “胡说什么!我家老三养养就能好的,又不是治不好的伤,给我少废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

    柳延顺柳延得和柳延玉赶到家里的时候,院子里站满了人。

    有人跑到三兄弟面前说沈漾的不是,说沈漾实在泼妇,将他们好心关心柳延舍的人都赶到了门外。

    柳延玉一听有人说自家婆娘的不是,当即黑了脸,毫不留情地怼了人家。

    柳延顺跟柳延得沉着脸没说话,快步进了屋子,便见沈漾费力地在给柳延舍绑腿,而一旁的走方医惊异地伫立在一旁,柳延舍脸色惨白,额上都是汗,薄唇几乎咬出了血,此刻双眼紧闭,像是晕了过去。

    “漾漾。”柳延得叫了一声。

    “柳延得,大哥……你们总算回来了,赶紧过来帮忙。”沈漾手上都是血迹。

    柳延顺和柳延得相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便上手帮忙。

    这里等于是没有医疗设备的,沈漾全靠脑子里仅存的一点货,她记得老师说过,古代如果碰上断腿断脚的,大部分是靠手工接骨,让病患自己长起来,有些运气好的能长起来,有些运气不好的也只能终身残疾。

    沈漾知道,老师说的运气其实就是这断骨的切面是否平整。

    她已经将断骨移位到了原来的位置,柳延舍是疼晕过去的,现在用几条木棍将断处稳固,用带子扎起来,后期便只能靠慢慢养了。

    ……

    几人做完一切后,外头天都黑了。

    柳延顺在灶膛里煮了些面疙瘩,几人沉默地待在灶膛里。

    柳延玉打破了沉默,“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以后三哥怎么办啊?”

    柳延顺说:“常春撞见的时候,那辆马车已经跑了。”

    沈漾看了眼大家,想了想说:“大家别太悲观了,柳延舍只要悉心照顾肯定能好起来的。只是,柳延舍现在这样,我觉得,成亲的事情可以先往后推一下。”

    三兄弟的目光直直地朝着她扫来。

    沈漾说的没错,家里出了这样的事,现在再办喜事……柳延舍可真别活了。

    但是,三兄弟盼这一天也盼了好久,谁也不想将这事再往后推。

    柳延得凝了凝眉心,“不若这样吧,成亲礼以后补办,待到说好的那日,我们一起简单的吃个饭,便按照先前说好的那样……”

    说好的那样。

    沈漾脸不觉红了红。

    一月,三兄弟轮流十天陪她睡。

    柳延顺看了眼沈漾,柳延玉高兴地说:“好啊,就照二哥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