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完全被突如其来的客主变化吓着了,除了眼睛直直瞪着顾深之外,面部表情一时有些茫然。
他不仅身上正与对方亲密无间地拥抱着,脸颊也只与对方相距不过几公分,能闻到对方唇间残余的酒香,假若顾深一低头,就能吻上他的鼻尖或者嘴唇。
陆言并不抗拒亲密接触,也并不在意示弱诱惑对方,但对方的反应无论是哭是笑,是上钩还是挣扎,是生是死,都必须由他来操纵。
就像操偶师玩弄着牵线木偶那样,那种全盘控制的感觉总是能大大地取悦他。
可是眼下的事情似乎朝着他无法预测的方向而去。
不过,今天让顾深来他家,整件事总体来说,还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陆言,就在这里,在这个特别的地方,明目张胆地跳着双人舞,享受刺激的感觉,不错吧?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重新展露出极为自负的笑容,眼睛和嘴角展现出弯弯的幅度。
“乖,别闹......”
顾深最看不得他这种仿佛高高在上的笑容,右手钻入了外套内侧,紧紧地搂着陆言的腰肢,毛衣柔软的触感又穿回手掌的每一个细胞上。
陆言只比他矮一点,却远比他还要年轻,全身的骨架都小上一号。肌肤隔着两层衣料相贴之时,顾深无法自制地回想起他的肢体和腰,腰握在他手里,在他展示着舞姿的时候,就像一条蛇。
野性而致命的蛇,拨弄着舞伴的情欲。
他忍不住手上用力,捏了捏怀中人儿那柔韧诱人的细腰。
开屏的公孔雀。冰凉滑腻的蛇。还有想要飞走却被捉住的小天鹅。
他莫名觉得唇干舌燥,就像两年前那一次任务那般,危机处处,刺激着他的每一条神经,跟被上司投闲置散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播放的舞曲不再那么激昂,节拍缓慢有力,歌者音色暗哑,像成年人稳健搏动的心跳声。
顾深认真起来,气质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不再是哪个暴躁口不择言的警官,是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左手滑过陆言的小臂下方,托起了他的右手,拢在手掌心,左脚向后滑步,屈膝,后退,揽在后背上的右掌力度不轻不重,慢慢牵引着他。
陆言顺着他的步伐不自觉地踩了好几拍,才回过神来,急急地拒绝:“等等,不行,探戈我跳不好——”
“你会基本步形就好了,哪里有下腿的位置,就往哪里踩。”
陆言因此格外全神贯注,注意着音乐的节拍和顾深的动作变化,慢慢跟上了他的步伐。
探戈舞步的招数花样繁多,让双人舞的过程就像情人之间缠绵缱绻般令人心醉。顾深见缝插针地展示着一些小花招,比如在陆言跟着前一个动作滑步,分开双腿的时候,趁他不注意,忽地带点旋转,让陆言下一步稍稍探入他的双足落脚点之间。用碎步去纠缠他的双腿,不许他逃脱,像个老练的猎人把猎物引进狩猎的范围里。
陆言试图后退,退路却被挡住了,逃跑失败,不小心踩到了顾深,更加不稳地向一旁歪去的时候,顾深就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已然离地的那条腿,一折叠,让对方跨在微微曲起的膝盖大腿上,稳稳架住。
“你......”
虽然节奏不快,但陆言总感觉对方没有给他多少躲开视线的时间,动作上的主导权也无论如何也抢不回来。他蹙了蹙眉,却又顾着舞步,来不及问什么。
这真的是这位警官口中的会一点跳舞?
他们互相用单手扶着对方的脖子,慢慢的就挪到了吧台的附近,在相对狭小的旋转空间里前额贴着前额,紧紧相依。
他们在无声之中交换这一道道眼神、一个个动作,你来我往,直到舞曲结束,陆言向后仰去,顾深深吻住了他高领毛衣下微微突起的喉结,就此定格。
探戈优雅,性感,恰如一场爱情上的博弈。
接下来却不那么优雅了,顾深还是那个恨不得把陆言拆吃入腹的顾深,陆言也还是那个沉溺于欲望的陆言。
他们搂着彼此的脖子,口腔里酒精的味道刺激了两个男人的大脑,两人交换着对方口水,激烈的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后背、腰臀,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同时胡乱地拉扯着对方的衣服,用自己的手掌真切地感受对方的肌肤。
空气变得黏糊起来,呼吸充满对方的气味,情欲在大脑中发酵,血液在血管中沸腾。
他们的脑海只剩下占有对方的念头,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相拥堕入抵死缠绵的深渊,胯下胀痛到只有即将爆炸的疯狂。
顾深用力抱起陆言,转身一个跨步,把人面朝上的放在吧台上。
衣衫不整丝毫影响不到路言的优雅风度,他坐在吧台上,一脚撑在边沿,一脚自然的垂下,勾起嘴角浅笑,双手交叉举起,脱掉那件碍事的高领毛衣,虽然在肩膀处有点卡住,但他不慌不忙地慢慢脱,故意露着那截线条优美的腰腹和大半胸膛,最后蹬掉鞋子,用脚趾描绘顾深胯下显露的硕大形状。
像个天生的王者坐在他的王座上,勾引面前的人成为他的不二之臣。
他的脚趾故意用力,戳了戳顾深的胯下,裤裆下的东西硬得可怕,哪怕隔着布料也能想象到里面那根又硬又胀勃发的样子。
只要一想到把人撩拨到不能自已,陆言就克制不住兴奋的颤栗,勾住顾深的脖子,让他欺身过来,故意吐着热气喷到对方的耳垂处,嗓音低沉,语气暧昧地说:“你想要怎么做呢,顾警官?”
“还能怎样,肏你啊。”
凶悍粗犷的话让陆言愣了愣,笑容随即更深了。
“把我舔高兴了,才给你肏。”
虽然陆言体格偏瘦,但脱下裤子后,臀部的形状仍颇为饱满诱人,臀肉柔软中带着结实的韧性。看起来很是可口,中间是一条深深的股沟,湿润的后穴被衬得更红嫩娇艳,每当小穴轻轻收缩,穴口就会向内凹陷,像是渴望有什么东西插进去搅弄一般。
那里泛着淫靡的水光。
只有女人动情时会泛滥,男人那里湿润的话......加上腿间充血而高高扬起的性器,上面竟然还用丝带绑着蝴蝶结,无一不说明陆言已经一早做好了迎合他的准备。
顾深的心脏都快要蹦出心口了,揉了揉那看起来十分可爱的性器,像拆礼物一样扯开丝带,又忍不住把脸埋下去,对着臀肉又蹭又亲又舔,吸出一个又一个鲜艳暧昧的红印。
这家伙......
又吸又舔倒没什么,但陆言敏感,被顾深刮干净的胡子仍有点刺刺的下巴蹭着,被他毫无章法地咬着,说不上喜欢,但会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口里的一块肉,于是抿了抿嘴唇,沙哑地说:“我是要你舔我里面,不是咬我。”
顾深皱了皱眉,“不要。”
“我洗过了的。你要是嫌脏,现在就给我滚出去。”陆言瞟了他一眼。
“我嫌脏?”顾深被他一激,自然不会拒绝,温热的大掌极力掰开他的臀瓣,舌头火热地舔过穴口,粗糙的舌苔若有似无的刮擦这小穴。
看着顾深在他腿间埋头苦干,陆言心理上的快感越来越强烈,脸上尽是享受餍足之色。
“舔里面。”他喘息着命令道。
“说错了,我这是在用舌头肏你。”顾深夜毫不客气地把舌头探进小穴里。
穴口箍住舌头,舌头舔上蠕动的甬道,舌尖勾挑着内穴的肠壁,他打定了主意,就舔到对方忍耐不住,主动开口要求做爱为止。
陆言被顾深舔得浑身发颤,压着腰抬着臀,完全不介意自己也动上一两下索取快感,性器硬得顶在小腹上,腺液从性器顶端流出,挂着长长的银丝,眼角也挂着晶莹的、生理性的泪,刘海凌乱散落在冒着汗水的额头上。
“哈啊......”他咬着舌尖,使自己清醒一些,粗喘着发出命令。“可以了,你右手边的抽屉里有套子。”
顾深口齿不清地抗议,“明明我们第一次就是无套做的,我还射在了你的里面。真不懂为什么之后你一直要我戴套......”
“不可以,那次只是意外,给我戴套做。”
顾深不情不愿地抽出发酸的舌头,拉开吧台的抽屉,果然看到了保险套,什么尺寸的都有,整整齐齐地放满了抽屉的空间。
为什么家里会备着这么多的套子?那么多型号?随时随地带不同的人回来做爱?
顾深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疑问,然而胯下的胀痛让他无暇多想,他撕下一个保险套叼在嘴上,快速解开裤子,掏出粗长的肉棒,套好了保险套。
陆言双手撑着桌台,感受着对方强硬地进入体内,一寸又一寸,撑开了后穴,每一下大力的抽插都带来激烈的快感,对方却还嫌不够似的重重蹂躏着深处,使他爽得浑身颤抖。
做爱的快感支配着他,他无法自已后仰着头。
顾深动作半点不留情,嘶哑地边肏干边逼问:“有人肏过你这么深吗?”
每每想到陆言的身体曾经属于过别人,或者现在仍然属于别的人。他的心口就好像被火烧似的,忍不住想确认自己才是最特别的。
“没......唔啊啊......!”
没有两字还没说完,顾深抽插的动作就更猛了,还咬着对方的耳朵,用牙齿啃咬着,深深嗅着陆言脖颈间汗水混着体香的味道。
“真没有?你那满满一抽屉的保险套,可是有尺寸比我更大的。”
陆言只觉得自己被顾深肏得脑海里乱七八糟的,这家伙根本就是一条饿狼,只知道两手紧紧钳制着他的腰,拼命似的恨不得把囊袋也肏进着他的小穴,体内的那根肉刃愈发没有规律可循,只凭着本能撞击着他的敏感点,极致的快感伴随着激烈的抽插如电流般涌遍全身。
他很清楚,顾深在拿这件事试探他的内心和底线。
不能再退让了。心里的声音对他说。这太危险了。
“都说没......嗯啊,顾深,你给我......啊......慢点,你......”
突然,陆言被他狠狠一顶,瞬间被肏到高潮,忘了自己还想说什么,只知道舒服地长长呻吟一声,瞳孔猛地收缩后涣散开来。嘴角一缕缕银丝无法控制的流了出来,双手不由自主的在顾深后背上留下两道长长的抓痕,性器轻微抖动着吐出一股股白浊,全射在了两人腹间。
“哼嗯......”顾深也被陆言的小穴吸到射了,没有马上退出来,他趴在陆言身上,喘着粗气。“没有就好,那些不是我尺寸的套子,等下就丢掉。”
陆言累得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嗯?听到了吗?我说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