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掏出手机,却不是那部快玩丧尸游戏玩到没电的私人手机,而是另一部是,一看来电,也同样皱了皱眉。
甚至没有一如既往跟陆言再三道别,径自握着响闹不休的手加快步伐走出诊所。
是工作来电吗?
陆言有些好奇,仰着身体里窜起的那股熟悉感觉,也跟着出了诊所,远远地跟着人。
只见顾深站在诊所外十多米的路灯下,侧着身子,一只手半挡着下巴和手机扬声器的位置,像是在进行什么秘密通话。
“......知道了,正在查。”顾深的声线压低,对话简洁,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似乎感觉到什么似的,耳朵像捕食的猛禽那样动了动,豁然回过头来,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很快又收敛了,大皱眉头。“陆医生你......”
陆言几乎也是同时笑着上前:“顾警官,我刚出来透透气,刚刚那是工作电话?”
“哦......”顾深一脸没好气地将手机塞回裤袋里。“还能有什么?上头闲得没事干,让我去那连环杀手‘夜行者’的上一次抛尸地点,多拍几张照片。”
“妈的,这不是重案组和鉴证科的活儿吗?拍他妈的照片,那他妈就是在玩我!”
“这样啊......”陆言觉得顾深这话的态度和刚刚接电话时有些不一致,蹙了蹙眉,眉眼眉眼随即又舒展开来。“那个,我记得新闻说,那抛尸地点就在这附近......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陆医生,你不怕吗?”顾深似笑非笑地反问。“那杀人狂有可能返回现场回味作案过程的。”
“新闻上说,死者都是高大强壮的男性,那‘夜行者’能制服这些人,必定也是个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人吧?我总觉得,顾警官你一个人过去有点危险,多一个人比较好......”
“你这小身板,跟着去有什么用?可别拖我后腿......”顾深嘴上贬低对方,却一把攥住陆言的手就走。“好吧跟着我,别墨叽,我早早跟上头交差了事。”
路上,天下起了第一场冬雨,绵绵密密的,连着冷雾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寒意更浓了。
这时还没到下班的繁忙时间,路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缩着脖子躲雨,赶路的脚步更快了,像畏惧着天黑后潜伏着的杀机似的。
夜行者最新抛尸地是一条小马路的一处沟渠,直接把伤痕累累的裸尸推进去,头朝下脚朝上的卡在里面,仿佛在耀武扬威。
此刻,那个沟渠附近摆满了哀悼的鲜花,因为距离尸体发现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花大多都发黄了,几幅黑底白字的横幅沾满了雨水,摊在行人路上。
那横幅上面写着:警方忽在拖延,早点缉凶归案!
顾深无视了无形的肃穆气氛,直接就踩在其中一幅横幅上,掏出手机,泄愤似的胡乱拍一通。
“一堆花还有几张布,这样是要拍个屁?陆医生你说说,难不成夜行者还能光明正大站在这里让我拍到?嗯?陆医生?”
他回头一看,陆言眼神迷离,脸上泛着异常的绯红,像怕冷似的,腰有点弓,一手扯着白大褂的下摆,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震颤着,那只白皙的手掌在他手里全是汗,烫得厉害。
顾深的眼神暗了暗。
“陆医生,你害怕啊?这现场早就调查完清理过了,没血没尸体的,你激动个啥啊?”
陆言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红着脸仰着看他,颇有几分哀怨。
“顾警官,我怎么总爱损我?我只是不太能淋雨,感觉有点晕,大概是着凉发烧了,不信你摸摸看......”
顾深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烫得厉害,神情颇有些微妙,啧了一声,急忙脱下身上的风衣,裹在陆言身上。
“淋一淋雨就发烧,比女人还娇气。算了算了,好人做到底,反正我拍完照了,送你回家吧?你住哪啊?”
“不用,送我回诊所就好了,我吃颗退烧药躺一躺......”
陆言踏进诊所就连声道谢,小小地推搡着顾深催他离开。
“顾警官,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可以的......你先走吧。”
他越是催,顾深越是叛逆心态不想走,装作答应,走出百米外,又蹑手蹑脚地回来,推开了诊所的门。
诊疗室里传出一阵急切的呻吟声。
“啊......嗯啊......”
这道熟悉的声音最近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但平日里字句分明的发音变成了暧昧的、含糊的喘息声,越拔越高,仿佛下一刻就会变成尖叫。
诊疗室的门没有完全关上,开着一道细缝,灯光从里面透出来。
顾深盯着地板上那道光线,他想,自己应该离开的,但心里蠢蠢欲动,像长了个小钩子似的,勾着他向前走。
那个人在干什么?刚刚不是还不舒服吗?为什么发出那样的声音?是在做爱吧?护士不是早就被遣走下班了吗?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一步步向诊疗室的门移动,每走一步,那道门里就会传出越来越暧昧的呻吟,嗓音仿佛浸了水,带着低低的湿润哭腔。
顾深听了一会,愈发肯定这声音不像在和女人做爱。
他握住门把,一点点推开门,小小的缝隙逐渐变大,直到能看清楚里面的画面才停止。
透过门缝,他震惊地瞪大眼睛。
西装裤和白大褂凌乱地搭在米色真皮办公椅背上,鞋袜丢在一旁的地上,而沉浸在欲望中的那个人半闭着眼睛。
上半身完好的穿着衬衫,下半身一丝不挂,陷在办公椅上,两腿大开,手放在下体,握着一根按摩棒在臀间进进出出,形状很秀气的性器笔直地昂扬着,一下一下滴吐着黏糊糊的腺液。
按摩棒大概碰到了什么地方,陆言又叫了一声,眼神迷离,浑身痉挛,仰着脖子,精致的脸被汗水濡湿,几缕刘海黏在脸颊上。
顾深甚至能看到汗湿的衬衫上两点乳尖的红若隐若现。
“顾......深......顾深......”
顾深听到陆言喊自己的名字,心中打了个鼓,差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吓了一大跳,急忙缩回墙壁后,耳边是断断续续的、放荡的呻吟声。
“我还得再忍一忍,唔......他一定比......更大更粗吧?今天他碰我的手了,好期待......”
光听声音,顾深都能想象那个小医生脱去了斯文儒雅的皮,欲求不满地扭着屁股,臀间那唯一的小穴收缩着,贪婪地吞吃着按摩棒。
而且对方性幻想的对象竟然还是自己。
顾深下身发胀,血液好像全部都冲到下半身的肉棒上,鬼使神差地拉开裤子拉链,掏出胀得发紫的性器,眼睛盯着陆言的下体,上下撸动起来。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想撑开陆言腿间唯一的小洞,绝对能比那支按摩棒插得更深,更用力地捣进去,弄得陆言双目失神,只懂得嗯嗯啊啊的叫着。
不对啊......他顾深向来最讨厌男人搞基的,他觉得走后门这事脏得要命,为什么会起了这样的想法?
难道是因为他自那件事后,每次一想跟老婆做爱,脚都疼得厉害,总弄得无疾而终,憋太久了,才会对这小医生自慰的画面起了反应?
顾深手握成拳头敲着额头,命令自己清醒过来,可门里忽然传出一声低呼。
“谁?”
顾深胡乱将自己勃发的性器塞回裤子里拉好拉链,落荒而逃。
他没有再去复诊,可是又总在诊所对面的街上流连,探头探脑,只要看到诊所里没有病人了,护士也下班了,就溜进去偷窥对方。
陆言也一如他所料,总在诊疗所里自顾自地玩,总爱又媚又软的喊着他名字,而且诊疗室的门总没关好,总有条缝隙能让他窥见满室春光。
每当看着陆言攀到高潮的那一刻,顾深总在想:该死,这小医生私底下怎么这么好色?玩得这么熟练,喊得这么放荡,一定跟很多男人搞过,可是又怎么只喊他的名字,不喊别人?
这一天,陆言看起来更色了,打了领带,干净整洁的上半身跟被润滑剂和前列腺液弄得糊糊的下半身形成了强烈的视角冲击。
顾深套弄着自己的肉棒,忍不住低哼一声在手里射了出来,再次被发现了。
“唔?顾深,是不是你?”
顾深想故技重施拔腿就跑,可是他被那一声微微沙哑的声音一唤名字,就像是中了定身术似的动不了,也忘记动了。
陆言赤裸着下半身一步一步走来,打开门。
对上陆言的脸,顾深慌乱得两手不知该往哪里放。他看到只他比矮一些的小医生微微抬起湿润充满情欲的眸子,翘起嘴角,又轻又软的问他:“顾警官,你看到我在自慰,这怎么办呢?”
顾深低着头没有回答,也没有对上对方是眼睛,眼睛乱瞟,却看到路言的白衬衫堪堪遮到大腿根,高耸的性器顶起了衣摆,顶端沾得那一片角衣料湿了一片。
顾深盯着那一片衣角,又望向自己来不及拉好的裤裆,刚射完精液的性器就垂在那儿,挂着一些白浊。
他神色有点沮丧,喃喃地问陆言:“陆医生,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有病得很厉害?我明明不搞基的。”
陆言那向来冰冰冷冷的心泛起一丝涟漪。这顾深果然是个挺有意思的人,让他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青涩的果实会让人心中产生欲望,想把果实一点一点地催熟,再一口一口地吃掉。
他强行摁着顾深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舔顾深的眼角,舌尖刷过他的睫毛,紧接着吻上他的嘴唇。
陆言放大的脸俊美白皙,比起的双眼投射下两扇睫毛的阴影,顾深不但能看清楚那一根根睫毛,还能看清楚脸上细小柔软的绒毛。
陆言吻了他,他却像是异常窒息似的,脸上凝着震惊的表情向后倒去,用双臂支撑着上半身,呆呆的什么反应都没有,任由陆言扑在他身上,变换角度品尝他的唇瓣。
即使顾深没有回应他,陆言还是一边轻轻啃咬,一边摸到顾深的腰上,手掌来回地抚摸着腰,修长的五指又轻又慢的滑到小腹,再滑到解了纽扣拉下拉来的裤裆,揉了几下,性器很快又硬了,在陆言手里一跳一跳的。
陆言小巧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手上却毫不留情地一下子将顾深那根硬得发紫的肉棒按回去,刷地拉上裤链。
“怎......怎么......”顾深一愣。
“手给我。”陆言扯散了领带,捉住顾深的手腕,灵活地绕了两拳,打了个结。“你不许动。”
“你做什么......”话没说完,顾深忽地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隔着裤子顶住他的肉棒,上下摩擦。
那是陆言正压在他身上,用自己的那根,磨蹭他的肉棒。
陆言虚掩在衬衫下的乳尖挺得更尖,整个胯部都难耐地微微颤抖着,顶端渗出的半透明液体一滴一滴落在裤裆鼓起部位。
后方小穴里竟然还含着那根按摩棒,润滑剂涂得很多,慢慢流到小穴和囊袋之间。
对方在异常是亢奋感中情不自禁加了几分手劲,握住自己的性器,一个劲儿地往顾沈裆部磨蹭,如如愿以偿看到裤裆被他蹭得湿了一片,听到对方呼吸愈大粗重。
想把这个人弄脏,陆言脑子里在想。让他和自己一样,湿淋淋黏糊糊的,让他彻底失控,让他沦陷。
“顾深,你想插进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