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beta至上者世界 > 12“幸运降临”
    做了梦。

    可能算得上噩梦吧。

    密闭黑暗的空间,被捆绑的双手,怀里颤抖温热的身躯。

    有小孩在说话。

    “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啊,原来是他的声音。

    “顾星回?你困了吗?你睡觉吧,我帮你看着坏人。”

    “明天爸爸会来吗?”

    “当然,你睡醒我们就能回家了。”

    东方时睁开眼,那个呲牙拿着刀的男人脸,从眼前消散。

    这他妈都多少年前的破事了,还能梦见。

    旁边的位置空了,东方时看了眼时间,才七点过。

    好家伙。

    魏川禾挂了电话回来,看到东方时醒了有点惊讶。

    “太阳西边出来了?”

    东方时也无语,早八恨不得睡到十二点,周六早七点醒。造化弄人。

    “烦死。”

    才看到东方时额头都湿了,开着空调的,怎么会汗湿。“怎么了?”

    东方时被他搂进怀里,叹了口气,“做噩梦。”

    魏川禾给他抹了两把脸,轻轻哄了哄,“没事了,睡吧。”

    结果睡回去还是顾星回。

    满脸通红,喘粗气,盯着他的眼神像是看猎物。

    他的求饶尖叫全被关在屋里。

    没有人来救他。

    他从囚笼逃出,扑向另一个监牢。

    密布的镜头,每一个都朝着他脸。

    他抬头看,四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的直播界面,每一个都是他。

    操,真是见了鬼了。

    东方时浑身冷汗,简直想去求个驱邪的。

    他那么排斥,其实也不是真害怕会有什么泄露出去,他敢肯定谢继玉绝对比他怕的多。他明明更介意的是他一无所知的暴露。

    但是怎么梦里这么多镜头。

    魏川禾被他砸被子的动作吵醒,迷茫地看向他。

    “没事没事。”东方时赶紧把他的头抱在胸口,“睡吧睡吧。”

    下午他俩有了个新行程。

    去隔壁市最着名的寺庙里,摇一摇签。

    他拒绝了符越给他开车,还拒绝了符越跟着。

    顾川禾心情好的不得了,东方时感觉他身后有什么不存在的东西在肆意地甩动。

    司机开车时,还看到符越面无表情的,站在不远处。

    要爬半小时楼梯,陡峭又小块,站着都累人。

    东方时看着边上的悬浮机甲,感叹,“赛博进步一小步,算命倒霉一整路。”

    “你也想坐?这个已经是很低级的了,你明天和我去基地,给你看看老公现在开的都是什么。”

    “不了。我诚心一点,待会必是上上签。”

    “你求什么?”

    东方时双手合十,“求我发财。”

    可是他真的摇出了上上签。

    【上上,子宫。】

    东方时和魏川禾一脸惊讶,翻过背面,上面还有一排古语写的诗,看不懂。

    解语的师傅接过细细看了眼,“祝福,苦尽甘来。不日将幸运降临,福气冲天。”

    东方时惊的嘴都合不上,下意识问了句真的假的。

    师傅想了想,“需体魄康健,心情愉悦。”

    魏川禾赶紧点头,“肯定肯定。”全然不在意自己的签还没解。

    魏川禾打算乘胜追击顺便算个命,东方时拒绝了。

    “不行,万一人的气运一天是有限的,我再算把我的好日子给窥探没了怎么办?”

    他听不懂,但是还是点头,和东方时诚心诚意地往功德箱里塞了很多现金。

    旁边还有智能系统,扫个脸就能捐钱。

    但是东方时说不得行,万一神仙是在旧时代收不到电子票呢,魏川禾觉得有道理。

    从庙里出来,东方时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他感觉魏川禾都变帅了。

    魏川禾临时被喊回了家,前脚下车,后脚就借了车开回去。

    东方时美滋滋地吃晚饭,心里还反复念叨那句,“幸运降临”。

    他嚼巴嚼巴饭又想起来,他还没说自己求什么呢,不会送错幸运吧。

    想着赶紧眼一闭,补了回去。

    “噩梦远离噩梦远离,要发财要发财要发财。”

    符越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东方时嘴里叼着筷子,闭着眼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不知道在干嘛。

    他走了两步,跪在了餐桌前。

    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东方时睁眼,符越穿着回老家才会着的,东方家统一的保镖正装,跪在面前。

    房里的人早散尽了,刚才还在厨房叮叮当当忙个不停的厨娘,也不见了踪影。

    不是东方时遣散的。

    东方时不慌不忙把饭吃完了,任由符越跪了好一会,才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干嘛?”

    “您罚我吧。”

    变老实了,尊称都用上了。

    “哦。理由呢?”

    “越矩。”

    “哦。我今天心情好懒得罚,滚吧。”

    他翘着二郎腿,全然不在意。

    符越自下而上地仰视他,求他,“罚我吧。”

    “你有病?我他妈都说了不了,你喜欢挨打?”

    “不喜欢。但我喜欢少爷,奖惩皆是恩赐。”

    东方时笑了笑,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脸,符越表情松动。

    “我觉得罚你没用。毕竟你都知道你越矩了,还是再犯了啊。”

    他歪着头,问道,“你是什么东西啊?”

    符越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我……属下是少爷的狗。”

    “宝宝,你不配。”

    他甜蜜地喊他,然后叫他滚。

    符越连罚都没能从东方时那里得到。

    他跌撞地回到自己房间,一个大的完全不像下人的屋子。

    他打开柜子,从里面把箱子抱出来,里面有很多杂碎的物件。

    东方时丢弃的纸笔、赏赐的手表首饰,换下的旧衣。

    他把所有的衣服抱到床上,围成一个窝,勉强把一米九几的自己装了进去。

    他易感期到了。

    手边的抽屉就有缓解的抑制剂,甚至有隔绝针。可是符越埋在瓜果香洗涤剂的衣物,把自己的信息素放了出来。

    苦艾酒的味道顺着主人的心意攀上没有生命的纺织物,试图在绵软的窝中找到落脚点,无法沉没的酒香发着茴香的苦味,绕着虚空焦急的打转。

    东方时还在客厅美美看电视呢,突然一楼的工作人员都跑出来了,看他在沙发又停下外逃的步伐。

    他呆了下,平日里很可爱的小厨娘捂住鼻子按着后颈的抑制贴,匆匆上来,“少爷,好像,好像是符越哥的信息素。”

    “什么?”

    “他可能进易感期了,信息素暴动了。”

    他们留家里做事的基本都是些矫软的的omega,个个都委屈巴巴地盯着他,向他求救。

    虽然他现在啥也感受不到,但也算是个切身体验过易感期暴乱的alpha的劣行的人。

    “你们,你们去隔壁开房,一人一间。絮悦,都认识的吧?报我名字。出门小姑娘们都堆一堆,别少人了。能回来了我再通知。”

    一群人叽叽喳喳谢过,个个跑的飞快。

    虽然说是omega现在可以靠抑制剂隔绝百分百,但其实在日常里没人会用上那么高强度的,这种东西越干脆的副作用越大。符越信息素等级又太高了,3s+,她们没一个扛得住。

    东方时在门外踱步,他有点担心符越,但更担心自己,不敢轻易进去。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听到点动静,但无奈他家隔音做的太好了,半点声响没听到。

    于是他躲到厨房,决定遥远地给符越打个电话。

    符越的来电铃声是手机默认铃声,东方时的除外。

    “小狗乖乖,小狗乖乖,聪明活泼,淘气又可爱……”

    发嗲甜腻的童声从床底传来,已经快要迷失的符越突地从窝里拔出来,迫不及待地去找声源。

    东方时孜孜不倦地在床底唱着歌,符越趴在地上抖着手去够,终于在快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拿到了手机。

    “喂!你还好吧!”

    不再是稚嫩的他,是现在的他。唱着儿歌的东方时被替代,在电话那头变成有些焦急暴躁的青年。

    符越咬着舌头找到半点清明,人也发抖声带也发抖,“我在。”

    答非所问。

    东方时急得不行,初步判断人可能已经半傻了。

    “去打针!不是有那种针吗!你给自己来一针!”

    符越贴着冰凉的手机,恨不得整个人塞进去,越过虚无贴上东方时。

    他听不懂东方时说的话,早在挣扎间被脱的衣不蔽体,硕大粗硬的阴茎伴着东方时的一字一句发着抖,龟头流下的液体在地板上聚成小小的水滩。

    “我在的,少爷,我在的。你叫我吧,去哪我要跟着。”

    “你妈,你听得懂人话吗。打针懂不懂!”

    “我在。”

    东方时抓狂,手机都要捏爆。

    “符越,你再听不懂我说话,我就让你真滚了。”

    不知道那个字触到了开关,符越被本能驾驭的脑子从混沌中拔出理智,他回,“我不要滚。我不滚。”

    “听得懂了是吧?去打针。”

    “嗯。”

    平时不用睁眼也知道的布局在这个时候不管用了,他发着烫摸过每一个柜子,才从近在咫尺的抽屉里摸到针管。

    特制药主打一个便捷强效。符越就算神智不清,也按开了开关,勉强对准了胳膊,狠狠扎了下去。

    肉很痛。

    东方时一直没挂电话,他听着符越翻箱倒柜的动静,听到好像扎了针,听到他的喘息在短时间内极速稳定。

    打针来得可比喷剂膏贴立竿见影多了,符越完全清醒过来,电话计时也不过半小时。

    他脱力地拿回手机,东方时好像感受到了,在对面问他,“好了吗?”

    他点点头,又反应过来东方时看不见,“嗯。”

    “你,你能管好自己吗?”

    “能。”

    “半小时后上来。”

    符越勉强爬到浴室,被冷水激了十分钟,才算真正的镇定了。

    高昂的欲望已经半软了,符越盯着丑陋的性器,并不想碰。可是东方时问他能不能管好自己,他只好想象着东方时的脸撸射了一次,让它彻底沉静下去。

    他卡着半小时的边界敲响了门。

    一进去就跪着。

    东方时看了眼他,确定人已经正常了。

    莹白的脚挑起符越的下巴,他又问了一遍,“能管住自己了吗?”

    符越克制着不拿舌头去舔。

    “嗯。”

    东方时脚心下移,被小麦的肉色显得更加润泽的脚踩了踩心口,“我说的不只是易感期。”

    符越点头。“我知道的。”

    “脑子也管得住了吗?”

    “是的。”

    “那么,告诉我,你是不敢,还是不会?”

    符越郑重其事,真心实意,“不会。”

    比起这些虚无缥缈的想象,现实里东方时给出的惩罚显然更加可怕。

    被忽视、被拒绝、被远离,甚至有可能被抛弃。一个星期的思量就要了他的半条命。

    “真的吗?”

    “永远不会。”

    东方时终于对他露出了笑容,“好狗。”

    符越得了准许,珍惜地捧着东方时的脸,含住了心心念念的唇。

    东方时的舌尖被侍奉的很舒服,他奖励地摸了摸符越耳朵,问他扎的痛不痛。

    手臂都青了一块。

    符越摇头,不依不饶地又贴回去。

    到底还算有点害怕,东方时被亲到上头也只允许躺他床上,什么也不让干。

    他连平时摸着含着符越大胸肌睡觉的习惯都憋住了,他告诫自己,这个可是刚打完针的易感期alpha!

    符越不知道他少爷在想什么,他只是环着失而复得的人,把自己的胸又往东方时嘴边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