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新首领白子航坐在帮会宽敞会议大厅的主位上,皱着眉,神色犹豫眼神中隐隐带着劝告的跟夏朗说:“阿朗,谭维那里,如果你不想去,我替你回了他。”
在去往谭维住处的路上,夏朗一直在后悔,后悔当几个小时前当这位他一手养大的新任帮会主人不无担忧的对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为什么不真的回绝了。
可是当时,自己却偏偏要佯作镇定的对他看着长大的小孩儿摇着头,告诉他,没有人比自己更合适走这一趟。
因为原本暗自运作找到契机促成这个谈判机会的人,就是他自己。
刚刚掌握了白家的白子航势力还不够稳,面对青帮这样的大敌,他不得不采取一些什么行动。
——比如用些手段,让一直跟他们势同水火的谭维出手帮忙。
虽然事实上他一点都不想跟那个男人打交道。
谭维喜欢他,夏朗从第一次被他抓住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那个阴戾男人的可怕感情,让他想一想就会觉得全身疼痛不已。
他这个年纪,已经再不是当初那个为了瞒住白家那无权无势的第三子白子航的下落而面对谭维手段时那个一身铁骨毫无畏惧的义气青年了。年轻时几处重伤每当阴天下雨就没心没肺地疼得让人无法忍受,现在抚摸当时为逼问白子航下落谭维用铁链贯穿他左肩锁骨吊在梁上而留下的伤痕时,那个地方还是会止不住的隐隐作痛。
当时……很疼。
疼到从那开始他就害怕这个势力足以跟白家分庭抗礼的男人。可是他一直隐藏的很好,连跟他朝夕相处的白子航都不知道。
白子航会阻止他,只是因为本能的担心。毕竟现在的白家势力在本市已经今非昔比,毕竟现在要去跟那个出了名阴沉不定的男人谈条件的,是那个一直待在他身边似乎永远都不会离开的可靠男人。
如今刚经过继承人战争的白家腹背受敌,必须要寻求谭维帮助的他们同样一定要接受谭维的条件。那不是个简单的男人,所以他的担心合情合理。可是从五岁被夏朗救下开始,他就被夏朗牢牢护在怀里,教他救他帮他,最后扶他坐上这白家主人的位置。
虽然白家现在的势力已经今非昔比,但让一个不被重视的私生子成为白家名正言顺的主人,这条路对孤立无援的夏朗来说,走得也不容易之极……
可夏朗永远不会让白子航知道。在这个依赖他的少年面前,他永远足够坚强而强大。
但是面对谭维这个甚至要比他小上两岁的男人,强悍精明的夏朗似乎永远只能处于下风。
比起兢兢业业打理帮派的夏朗,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中有大半年销声匿迹的男人还能保持着跟白家之间的势力平衡,让夏朗无可奈何,不能不说他手腕确实厉害。
就像是天生的克星。
所以当夏朗站在谭维面前的时候,看着那个衬衫领口半开的男人交叠着双腿手臂舒服的搭在沙发靠背上以一种绝对伸展的舒服的高高在上的姿势用看猎物一样的玩味儿目光盯着他的时候,一路上做了无数心理建设的男人还是忍不住下意识地躲避了那形若有质的审视目光。
是他有求于人,在这场谈判被敲定的那一刻,他已经处于被动的位置了。
如同一只被老谋深算的猫盯住的老鼠。
“你主动找上我,真是让我意外。”谭维带着笑意的声音,即使没有夹杂那种不怀好意的味道,也还是让夏朗觉得危险万分。
他不露痕迹的定了定神,站在男人对面,直截了当地问他,“你要怎么样才肯对我们施加援手?”
声音干脆果决,找不到半分主人畏惧的情绪。
谭维漫不经心的笑,挑着眉换了个姿势更舒服地窝在沙发里,斜睨着色厉内荏的男人,反问:“我想怎样,你不是一直都清楚么?”他嘴角的笑容扩大一些,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暧昧的暗示,“我要你。”
夏朗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大厅角落里站着的几名黑衣保镖,冷静地看着他,平静地跟他确认,“在这里?”
沙发上的黑衣男子慢悠悠地从盒子里拿出根雪茄,用银色的小剪子慢悠悠的剪着,更加漫不经心的回答:“在以后的任何地方。”
“你什么意思?”
谭维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明知道夏朗是在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却还是不紧不慢的明确的告诉他,“让我帮白家小子可以,不过你从现在起要跟白家跟白子航都断绝关系,到我身边来。你现在若答应了,我立即派人过去。若不答应么……”他慢慢勾着嘴角带出一抹无辜的笑,“回头儿白子航要是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怕是你到时候想哭都来不及。”
夏朗的拳头在谭维看不见的地方慢慢收紧,“你知道了些什么?”
“要一窝端了白家只是个战线拉得比较长久的计划。前天晚上青帮已经开出了两千万价码的暗花卖白子航的命,道上有名号的杀手可都在蠢蠢欲动了。”谭维懒懒地盯了对面的那人一眼,“白子航杀了青帮老大的独子,这么大的事——夏朗,你真以为你瞒得住我么?”
夏朗顿时浑身一震!
这件事,他上上下下瞒得滴水不漏。帮里人都以为此事的起因是青帮要扩充地盘儿而他们南边儿的势力阻碍了这个历史悠久的头号黑道组织。甚至就连青帮那边,他也用了些小手段致使青帮碍于颜面不肯对外人透露半点真情,却不知道这谭维究竟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的消息……
“如何?”雪茄浓郁的味道逐渐钻进鼻腔麻痹神经的时候,谭维催促的声音悠悠然的再次响起来,“想了这么久,也该有个答案了。”
——要么他留下,要么白子航死。
“我留下,你能保证一定会帮白家渡过此劫?”
“对方可是青帮啊……”谭维唏嘘着懒懒地抬抬眼睛,“就算你是我,你有足够的把握做这个保证么?”
也就是说,就算他留下,白子航也不一定能在这场帮派仇杀中活下来。可是如果他转身离开,孤立无援的白家就一定会完蛋,他守着护着爱着的少年就一定会死。
这种绝望的选择题压得夏朗透不过气来。他拳头攥得紧紧的,过了半晌,终于颓然松开……
整个人都像是经历了一场劳心劳力的战争,外套里面的衬衫都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背上粘腻腻的呼的人难受。
对此意料之中的谭维挑着嘴角眯眼轻笑起来,他抬起夹着雪茄的手,向夏朗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跟前去,微笑着简单的说出羞辱的命令,“过来,跪这儿。夏朗,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夏朗已经过了那个一被恶言侮辱就暴跳如雷掏枪杀人的恣意年纪,如今的他足够沉稳内敛,就算内心是害怕沙发上那个喜怒无常手段狠辣的男人的,但至少表面上的气势和灵活的头脑不会输给谭维一分半毫。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为了白子航,除了忍受他,没有另一条出路。
所以夏朗走过去,面色沉静地屈膝在谭维触手可及的位置平静的跪下,腰杆却挺得直直的,半点儿屈从的意思也没有。
一直在追逐猎物的谭维看见他这个样子眉眼弯出的弧度就更大了几分——他从最初遇到夏朗的那一刻开始,就着了魔似的喜欢夏朗这点。明明心里怕的要死,表面却还要维持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让他忍不住的想用强硬的手段残忍的方式撕开那人的伪装,企及坚硬外壳下面柔软脆弱的那部分。
居高临下俯视猎物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笑着,给夏朗正在隐忍承受屈辱和压力的神经再加上一块沉重巨石,“衣服脱了。”
夏朗不喜欢仰视,所以他垂着视线,浓黑的睫毛极快地上下颤了几下。掌心有被指甲抠破的刺痛传进大脑,提醒着他此刻令人尴尬的处境和座上男人那屈辱的命令。
男人已经对他用上了从属之间的命令语气,可是当他下定决心做决定的时候,这种结局已经无可改变了。
他用自己的自由换白子航一个活着的可能,就像在赌局上下注一样,无法预知大小结果,可是必须把筹码放到一边去。而后,富甲一方还是穷困潦倒,皆是听天由命。
有保镖在场,谭维想羞辱他的意图很明显。可夏朗还是照做了……他抬起手臂,手指解开衣扣的时候微不可查的有些颤抖,他脸色有点难看,可是抿成一条线的嘴角却还是坚韧甚至凌厉的。
他把脱掉的上衣随手扔在一边,失去了布料的遮掩,刚才出了一身冷汗的身体被空调一吹忍不住瑟瑟打了个冷颤。
“真难想象,男人的皮肤还能像你这么好。”谭维用欣赏的目光赞叹的语气说着话,还夹着烟的手指从夏朗侧脸沿着颈侧美好的线条滑下来,在男人左肩上那道曾经由自己制造的伤痕上流连了一下,便沿着被紧致肌肉和光滑皮肤包裹出的诱惑曼妙线条色情地一路滑了下去。雪茄燃烧的火星儿只离皮肤不足一厘米,灼热的温度本能的激起了夏朗一身鸡皮疙瘩,却只能兀自稳住身体,不敢乱动。
夏朗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深切强烈的威胁了。或者可以说,也只有眼前这个手段狠辣行事乖戾的男人才能让他觉得如此危险。
“你不脱裤子么?”
突兀的戏谑的问题并没有让夏朗抬起眼来。他的睫毛落下来遮住目光,像是隔绝了整个世界。
谭维听到他问——“你需要么?”
“所以你看,我们之间还是很相熟的。”谭维摊摊手,交叠起的双腿脚尖有意无意地隔着裤子踢了踢面前男人的下体,满是戏弄的意味:“——连我的隐性嗜好,你都了解的这么清楚了。”夏朗讥讽冷笑,“这么说我该荣幸?”
“当然。”谭维吸了口雪茄把烟圈吐在夏朗脸上,“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的人多的是,可是只有你,即使什么也不做的站在我面前,也会让我忍不住的想把你的裤子撕开,狠狠的把你压在身下。”
变态!
夏朗在心里狠狠咒骂一声。唇抿得更紧了,皱紧的眉宇间浓浓的厌恶不言而喻。
谭维挑挑眉,笑意里带着点纵容宠溺的味道。他微凉的之间再次抚摸过左肩那淡粉色的伤疤,“从前我这么做的时候你都反抗得要死要活的,我很早之前就开始好奇,假如你心里恨得要命,表面上却要做出一副隐忍顺从的样子,是不是会更好玩儿一些——夏朗,你总是能激起我的兴趣,让我着迷。”
他说着,之间正燃烧着的雪茄跟着微微调整了个方向,慢悠悠地按向夏朗锁骨间凸起的明显疤痕——
几乎是同一个瞬间,原本不动声色跪在地上的夏朗突然动了!他本能地侧身躲开即将到来的伤害,目的明确地出手向着沙发上男人的喉管抓去!
谭维连躲都懒得躲。
好整以暇地看着夏朗极快的反应和凌厉的动作,直到那只明显下了十分力气的手指即将扣住自己要害的时候,才淡定地笑着提醒他,“你可以攻击我,也可以离开这里。如果你这么做了,或者今晚或者明天,你就可以替你那小宝贝儿收尸了。”他看着猛然停住动作僵在眼前的那双白皙修长的手,耸耸肩,高高在上的俯视他的猎物,“——夏朗,你要反抗么?”
夏朗僵硬的收回手臂,滞涩的动作让关节都发出酸涩的响声,像缺油的机械在拉扯着大脑的全部神经。
“道歉,夏朗。”
“……对不——呃!……”
做了无数心理建设好不容易说出口的道歉还没有说完,谭维忽然伸手抓住男人柔软的头发猛然把他甩在了沙发上!
男人已经从背后压了上来,动作粗暴地解开夏朗裤子的皮带,外裤连同内裤一同被退到膝弯,谭维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转眼就气势汹汹地刺进了毫无准备的地方!
“……”身体上接连的疼痛和精神上不断的打压搅合在一起折腾的夏朗不得不双手死死抠着沙发紧紧咬着下唇,嘴里逐渐有铁锈的味道弥漫,他也不觉得疼,只是一味的死死咬住,控制着自己不要再发出什么更加让人无望的闷哼呻吟来……
伴随着忍痛的粗重喘息,额头的冷汗细雨一样接连不断的落下来,蜇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夏朗强迫自己尽量在身后那人毫不留情的猛烈撞击中保持着一丝清醒的意识以免自己真的会在失控之下给他一拳,他明明已经在尽自己所能的忍受配合了,可是似乎谭维却越发的不高兴了……
双手扣住夏朗窄窄的腰部强迫他迎合自己,谭维微微向后退出来一点儿再猛地深入,故意在那能给夏朗带去快乐借以缓解痛苦的地方狠狠地顶着,俯身,灵活的舌尖霸道地挤进耳廓,灼热的侵略气息伴随着带着沙哑的嗓音在夏朗耳边咬牙切齿地起来:“白子航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被迫承受着恶毒的摩擦挑逗,夏朗勉强从咬紧的牙关里挤出一句表意明确的句子,声音隐忍而坚定,“你我之间——啊……你我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交易,他值不值得我这么做……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的也是。”谭维在夏朗颈窝上重重咬了一口,在身下男人吃痛战栗的同时恶劣的冷笑,“我相信,在以后的日子里,无论你做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话音落下后,是急如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动作。
气势汹汹的摩擦蹂躏着细嫩的地方,带来格外让人无法忍耐的感受……
疼……
疼的要死,可是却无法真的失去意识。
到了最后,谭朗被逼得几乎再也无法抑制住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呜咽。可是偏偏当疼痛升腾到一个顶点后,竟然有另类的快感遵循着痛楚在神经上血管里留下的痕迹一路缓慢而真切地攀上来……
直到跟痛楚交杂在一起,强烈的感官刺激轰得夏朗几乎崩溃!
谭维就着深陷在夏朗体内的姿势抱着他硬生生转了半圈,让身下那已经摇摇欲坠的男人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继而戏谑地笑着问他:“你本来就是个弯的,真当我不知道么?怎么样?这种感觉,白三少爷给不了你吧?”
夏朗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应对谭维了,只是在听到男人声音的时候本能的想拒绝男人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和玩弄,本能的想让这种让他进退两难的折磨停下来,“不……不要了!停……停下!……”
“停下?”谭维狐狸一样的笑起来,腰肢律动的动作竟然真的就这么停了下来。被火热的温度紧紧包裹,谭维享受的眯起眼睛,手指挑逗着夏朗,却恶劣的不许他解放。
“不……”夏朗胡乱的摇着头,觉得自己快被一节节攀升却找不到释放口的快感逼疯了。下意识的想伸手掰开那只可恶的手指,却轻而易举地被捏住手腕,压在了头顶。他只能面色绯红的大口喘着气,粗重的喘息几乎要把他们周围的空气烘烤得也跟着炎热起来。
罪魁祸首看着他的样子,逐渐收敛了眼中的冷冽,带着几分诱哄的笑意跟夏朗说:“你求求我。求求我——我就让你舒服。”
夏朗闻言不再说话了。无助地仰着脖子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却没再说出一个字。
谭维见他的样子,也不着急,只是漫不经心的说出可怕的威胁,“不照做的话,我就把你锁起来。你知道的,我向来说到做到。”
这威胁对夏朗来说充满了羞辱和掠夺的味道,让他不得不聚集意识仔细思考其中的厉害问题……
可是让他开口去求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你……真他妈是个人渣!”夏朗咬牙恨声怒骂,只是这夹杂着难耐情欲的声音听起来语气说是喝骂,倒是更像嗔怪……
谭维不痛不痒地挑挑眉,低头在夏朗胸前咬了一口,然后抬头笑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真高兴你终于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他说着,手中竟然真的就拿出了一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银环,在夏朗眼见极有威胁性的晃了晃,另一只手恶意的刮挠着,“再不出声,我可就真给你套上了哦。相信我,那样的话,至少一个月内我是不会允许你解放的。”
绝对的高压加上强有力的威胁,正被欲望痛苦左右的夏朗终于抵抗不住的妥协了……
“求……”夏朗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拒绝谭维投来的戏弄目光,颤抖着嘴唇,沙哑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你……”
谭维心满意足地弯起眼睛,在夏朗闭上眼睛的同时把原本捏在指尖的戒指带回到手指上,一脸标准的狐狸笑在脸上扩散开来的同时,终于放开堵住夏朗的手指,抓着男人的细腰,再度沉溺其中……
结束的时候,夏朗意识恍惚地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谭维控制着自己从夏朗体内退出来,抽过旁边的纸巾擦拭着从那尚且无法完全收拢的地方渗出来的液体。
那动作和表情……竟是格外的小心谨慎……
被折腾得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的夏朗无心去管现在是不是还有人看着这一切。只挣扎着聚拢自己仅余的最后一点意识,提醒身边餍足的男人,“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谭维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拿过搭在旁边的外套盖在夏朗身上,向一直无声无息站在角落里的男人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去找青帮老大,跟他说就当是卖我个面子,请他放白家小子一马。另外去告诉兄弟们,谭维退出本市黑道,场子尽数让白家的人来接管。兄弟们或者跟着白子航继续混,或者退出,都随他们自个高兴吧。”
过来的保镖目不斜视的鞠躬领命而去。原原本本听到了谭维吩咐的夏朗却惊异不定地努力撑开眼皮探究地看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谭维挑挑眉,整理了自己的衣裳,用西服外套把夏朗裹起来轻轻松松的打横抱住,起身往外走。一开口就送出去了争夺多年的势力的男人此刻说话的声音竟听不出一点遗憾,相反竟然还有些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的意思,“我在这里是谭维,在其他地方就可能是张三李四,你不会傻到真以为我只有这一块儿地方吧?”
谭维看着夏朗倒吸一口冷气,挑挑眉,不以为意地跟他坦白,“我之所以耗在这里,只是因为我想要你。现在得到了,这个地方对我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
………………
…………
很多年后,当已经成为黑道新贵的白老大去金三角参加毒品划分的年度峰会时,会议结束后,正要离去的他偶然发现身后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正看着他,那人带着墨镜遮住了大半边脸,白子航从那嘴角勾起的弧度上隐约可以读出释然的意味儿来。
他看见白子航回头看他,便大大方方地朝他挥挥手,然后洒脱地转身,走到站在罂粟花圃边上的男人身边,任那男人充满占有欲地握住他的手,带着他离开了白子航的视线……
有那么一瞬间,白子航想出声喊住他。可是却在这时听到了旁边带路的士兵操着生硬的英语跟他一边感叹一边唏嘘地说:
“——站在花圃边的那个人就是我们将军。那个戴墨镜的是他副官,很多年前从外面带回来的。你知道么?他们是相爱的!起初夏先生被带回来那会儿闹得整个营地天翻地覆,我们都以为将军最后会杀了他的!没想到,那段风波最后的结果竟是将军让他爱上自己……我从来都不知道将军竟然有那样的耐心,也从来都不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居然也会这样幸福。”
白子航沉默的听完,幽深的目光闪了闪,再抬头的时候,看着山头即将落下去的夕阳,目光竟然也多出了一份释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