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孟燎在卧室里换床单。
这一轮易感期,由于网购的避孕套还没到货,孟燎第一次先射在了外头。尽管在科学理论上,这样做并不会完全避孕,但多少能降低一点受孕的可能性,心理安慰也是安慰,他也怀揣了一点坏心思,想看看阮凡的反应。
他把阮凡的那副眼镜重新戴回到阮凡脸上,然后龟头直指着阮凡的脸,在他一番急速撸动之后,精液喷射了阮凡一脸,在眼镜上缓缓流淌,滴在阮凡嘴边,被阮凡失神地舔了一下。
在易感期的作用下,孟燎的阴茎几乎在下一秒就重新胀硬了起来。
阮凡不仅没有失落,反而更兴奋了,仿佛很喜欢孟燎这么玩——他的反应又一次不符合孟燎的预期,这让孟燎难得有些困惑。
欲望当头,孟燎没想太多,既然射在外头也还是可能怀孕,既然阮凡至少表面看起来并不在意他没有内射,他决定接下来全都射给阮凡,并遵循阮凡之前说过的,多射一点,把阮凡的肚子装得满满当当,顺便看看能不能撑出怀孕的效果。
反正事后可以抠挖出来,嗯……那只勺子哪里去了?
真怀孕了又如何?可以打掉嘛。即便生下来,孟燎可以不认,可以认了之后独揽抚养权,反正阮凡也争抢不过他,如果有人想利用孩子来继承他的遗产从而害他,他也会有别的办法。
想想也是,阮凡能否母凭子贵成为孟太太,成为他孩子名正言顺的母亲,最终还是要看他。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孟燎更喜欢射在里面,感受那一瞬间的湿润和包裹,在阮凡的身体内外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于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孟燎心满意足地给阮凡射了一肚子,还用几张纸巾团成一个纸球堵住了阮凡的穴口:“阮阮夹紧一点哦,别把纸球弄湿了,不然精液会漏出来,弄脏你今晚新换的床单。”
阮凡被折腾得泪眼盈盈:“早就弄脏了……”
他们的汗水,阮凡的精液,阮凡的口水,阮凡的泪水。这张床单的境遇并没有比阮凡的车座和上一张床单好多少。
这一轮结束后,孟燎抱阮凡去了浴室。
阮凡家的浴室没有浴缸,只有淋浴,两人都只能站着洗澡。阮凡的腿软得要命,被孟燎放下来的时候,要一手搂住孟燎的脖子,一手扶墙,才能勉强站住。
阮凡刚一站好,早被润湿的纸球就“啪”地一声拍在了浴室的地砖上,摊成小小的一块,淋漓的混合液体随即涌出阮凡的身体,或直直地淋在纸团上,或顺着阮凡的大腿流成一条蜿蜒的小溪。
孟燎明明清醒了,却还是把阮凡推到冰凉的墙砖上,压下阮凡的腰,提起阮凡的屁股,借着淌出来的润滑从后面进入了他。
阮凡勉力双手扶墙,撅着屁股迎合着:“孟燎,我喜欢你……”
似乎上一次孟燎的不理会和无应答让阮凡耿耿于怀,他又说了一遍。
孟燎缓缓地抽插着,宽阔而火热的胸腹贴上了阮凡窄瘦而微凉的背,有一下没一下地舔阮凡的腺体,语气似哄非哄:“我听见了。”
被孟燎的温柔包围着,阮凡认定孟燎答应了就不会标记,放心把腺体交给孟燎:“那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孟燎:“?”
咦,不问他是否也喜欢阮凡,而是问这个问题?
“愿意啊。”孟燎悠悠道。
等不愿意了可以再分开嘛,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跟谁在一起,或者说跟谁在一起才是正确的。恋爱、结婚和生子从未被他划分入人生规划,他之前也一直对此不感兴趣,集团里有人说他是不婚主义者,他想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也不曾否认。
阮凡突然开始挣扎,孟燎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先是用武力压制,却听见他小声说:
“让我抱抱你……”
孟燎放阮凡吐出自己,转身抱住自己,听他在耳边说:“对不起,谢谢你……”
“对不起什么?”孟燎立即反问。
阮凡靠着孟燎的肩膀,没说话。
孟燎故意道:“你怎么会对不起我呢,我也喜欢你啊。”
阮凡抱得紧了一下,又松了,还是没说话。
孟燎双手撑起阮凡肩膀,才发现阮凡睡着了。
孟燎:“……”
他立刻抬起阮凡的一条腿,挂在他的臂弯,然后压着阮凡再度插入,又重又快地肏:“阮阮,阮阮?”
阮凡稍稍苏醒:“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孟燎道:“阮阮,我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呢,不方便洗澡。”
这次阮凡反应过来了。孟燎能抱起他,却不能拿筷子也不能洗澡,这个伤口还怪贴心的。
可阮凡仍是道:“那好吧,我帮你洗……可我真的太累了,太困了……我可能有点不太行了……易感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结束呢?让我先睡一会儿,然后再帮你……”
话没说完,阮凡又睡了过去,这次无论孟燎怎么颠都不醒了。
真的假的?要不要就这样松手,让阮凡摔在地上,来验证一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可什么样的结果才算是真的睡着了呢?谁被这么摔一下,无论睡得多沉,都会醒过来吧?孟燎考虑着,脑中却闪过了这样一幕——
阮凡苏醒,从地砖上爬着坐起,怔怔地抬头望他:“我刚才不小心摔倒了吗?”
他伸手拉阮凡站起来,还会被阮凡拒绝:“我自己来就好,你别拉我,万一也摔了呢?”
阮凡自己吃痛又吃力地站起来之后还会问他:“你没事吧?”
孟燎最终没有松开阮凡,也没再继续做,而是把他搂抱在怀里,打开了淋浴。经过一番调整,等水温合适了,孟燎才和阮凡一起站在水流下。
这是孟燎第一次给别人洗澡,还要里里外外都洗干净。
这也是孟燎第一次更换床单,起初有点生疏,孟燎认为主因是承诺教他的人只顾着自己睡觉而食言,次因是他没有任何相关经验。
从小到大很多类似的琐碎家务,都是由雇佣的工作人员做的,孟燎会利用这个时间做很多更重要也更有意思的事。
学着阮凡的样子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床单并顺利铺好之后,孟燎把洗完澡暂时睡在沙发上的阮凡抱进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想了想,把被子盖上。
然后走到客厅,找出藏在茶几抽屉里的蓝牙耳机戴上,孟燎再次联系上了他仅剩的那位特助:“明早八点,给我送一支抗易感期抑制剂。”
时隔不过一天再度联系,特助意外又有些担心:“只要这个吗,老板?”
孟燎道:“摔倒磕碰用什么药,涂了药就可以吗,额外是否需要做什么?”
“您摔倒了吗?我会把可能用到的所有药品一并闪送给您,如果有淤血,涂药之后最好揉开。”
孟燎忽然意识到,他想到的那一幕并没有真实发生,所以他要这个药做什么?他明明没有弄伤阮凡:“不用了。阴道肿得厉害,把治疗这个的药一并送来就行。”
电话那头的特助睁大了眼:“是您……”
“是阮凡。”
“好的。”
孟燎又道:“顺便查一下阮凡这个人。耳刀阮,平凡的凡。”
特助道:“不好意思,老板,请问这位阮凡就是今天带走您的那位先生吗?”
“是的。”
“您跟他不认识啊?那您为什么跟他走了,还……”特助适可而止,没有说下去,他相信以老板的智商会明白他的意思。
当时——
特助携保镖们就坐在酒店地下停车场的一辆不起眼的车里,眼睁睁看着老板跟一个陌生男子走来,上了另一辆更不起眼的车,然后,开始车震。
特助:“……”
保镖:“这是孟总的手段吧,可我们就在这儿等他啊,他也看见我们了啊。我们才是pnB啊,这哪儿冒出来的?”
特助:“老板的事,随他去,等他指令吧。”
现在——
“他骗我说,他是我的男朋友。有趣吧?”
“……看他佩戴的工牌,应该是翡江酒店员工,还敢这么骗您?”
“哦,我骗他说,我失忆了。”
“……请问您现在所在的地址是?”
“阮凡家,需要我发一个位置吗?”
“老板,位置是位置,请问您具体在几号楼几单元几楼几号呢?”
“查阮凡这个人,优先查履历,自然有他现在的详细住址,区区一天不见,你的智商就降低了呢。”
“抱歉。”
“没关系,电话结束后我会给你打一笔奖金,买点补脑的营养品,顺便报销相关费用,你辛苦了。”
特助正默念“蓝颜祸水,变态昏君”,突然听到有奖金,立即出声感谢,默念“老板英明”。
孟燎又想起了什么:“另外再查一下阮凡的工资。我们旗下酒店的中层员工,薪水有那么低吗?怎么把日子过得这么拮据,家里只有一个贵的勺子,存款还那么少。”
特助道:“集团旗下所有四星级酒店的中层,基础工资都是一样的,在同行业中水平已算中上,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提成。阮先生原来可能只是节俭,谈不上拮据,看他还能买贵的勺子用就知道,他有余力做一些能力范围内的享受,可能是因为您来了,钱都用来招待您,所以存款变少了。”
孟燎听来竟然有些受用:“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很好处理,但您真的确定要这么玩?您很反常。”
“你怎么确定这是反常,而不是我的本性呢?”
迟来的叛逆期吗?特助看在钱的面子上,没明着吐槽。
“我不在,好好做事。”
一听这话,特助知道老板这是要挂电话了:“好的,您放心,我肯定会对得起您的钱。只是您的另一个特助昨天刚刚背叛过您,您就不怕我为了更多的钱,步他的后尘?”
“那不是更有趣?”
“……”
“你看他的那些钱能花出去一分吗?”
“好的,老板,再见。”
通话结束之后,孟燎回到卧室。
阮凡只有两张被子,一张厚的,一张薄的,当下正值春夏,床上只有薄被。孟燎想过要不自己盖薄的,把厚的那张拿出来给阮凡盖,最终却还是直接进了阮凡所在的被窝,被阮凡下意识抱住也没有挣脱。
孟燎的床榻从没有别人在,他没有跟别人一起睡觉的习惯,但在这一天,他轻易就睡着了。
防备与警惕被暂时压在枕头下,孟燎一眠天亮,也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