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海尔曼家,阿维布兹的别墅。
雄虫洗澡的时候总是格外困倦,当然这一点放在阿维布兹身上也不例外。他背后靠着科尔文,躺在对方身上之时对方那对隆起的奶子正好按摩在他凸起的蝴蝶骨处,柔软放松的挤压让布兹昏昏欲睡。
洗澡他果然还是喜欢跟科尔文一起洗,他半眯着眼,懒懒散散盯住眼前不停上浮的雾气,能够享受到奶球按摩他为什么要选择扎因那片硬邦邦的胸膛?
想着想着,他放任自己的身体滑下去一点,把脑袋毫不客气地枕在亚雌的肩膀上,科尔文放在他后腰按摩的手指迅速调整方向,才避免险些被扭到的风险。
雄虫整个儿都躺在他身上,跟他密不可分,一双碧色眼睛要闭不闭的,一副困蔫蔫的模样。科尔文心里一软,手指轻轻按摩起雄虫脑袋上的穴位,不一会就看到雄虫原来紧皱的眉头放开了,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科尔文眼神柔软,手指不由得往下抚摸上雄虫光滑白皙的脸。这是他的雄主,他跟孪生弟弟唯一的雄主,将来会遇到更多雌虫的雄主,他的眼睛黯淡下来,屏住呼吸想要悄悄凑近雄虫的时候,原本好好安睡在他怀里的雄虫倏地睁眼,他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转了转脑袋,温热湿润的唇轻轻擦过科尔文的脸,留下一道潮湿的热痕。
“科尔文?”阿维布兹眨巴眨巴眼,他这一双碧色眼睛被水雾一浸显得格外浓郁,他好像对自己做了什么没有一点感觉,伸手摸到亚雌逐渐发红的脸,歪了歪头道,“你怎么了呢?”
科尔文眼睁睁看着雄虫慢慢摸上他的脸,属于雄虫的味道在这一瞬间侵占了他所有的鼻息,做不出任何反抗的举动,不过面对雄主,他也确实不会有一点抗拒的动作。
雄虫实在是离他太近了,还毫无觉察地凑得越来越近,科尔文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因为雄主的气息燃烧起来,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能从体内沸腾到几乎要把整个身体都吞噬殆尽。
发情期——!
科尔文睁大双眼,他不会被雄主诱发了一个月之后的发情期吧!
这太糟糕了,他皱着眉低下头去看怀里的雄虫,雄虫眯着眼睛对他微微笑着,像是天使般纯真的笑容晃得科尔文眼晕。
“发烧了吗?”阿维布兹似乎完全不知道雌虫的情况,有意无意地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对方额头上,科尔文浑身一颤,他只感觉眼前一黑,体内的热火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发情期已经彻底点燃了,但雄主还没到成年期,没到成年期的雄虫是不能跟雌虫发生关系的,这一点他跟扎因都心知肚明,所以这十多年他们都一直很有默契地规避好自己的发情期。
但这一次也许是雄主即将进入成年期,从而引诱出的发情太过严重,没有一点消减下去的意思。
这样不好……科尔文用勉强能动的脑子飞快想到后果,如果他们违背了守则,那就不适合当雄主的雌侍,会被家主褫夺照顾雄主的职责,会一辈子没有办法……守候在雄主身边。
必须叫扎因过来,科尔文想要屏住呼吸坚持片刻,但雄虫清爽柔软的气息止不住往他鼻子里飘,那明明是非常淡的木香,却在闻到的那一刻浓烈得呛人,雄虫火辣辣的信息素充斥着科尔文的全部毛孔,他像是吸食不够的瘾君子,忍不住贴住雄虫埋进他的脖颈里。
好香啊……雄主……好好闻……雄主,怎么能这么香呢?我的……是我的,谁都不给,谁……都不行……
“扎因也不行吗?”
耳边传来一道带笑的声音。
科尔文混沌的脑子迟钝了一会,扎因,扎因是谁?
那个好听的声音继续:“是你的弟弟哦。”
弟弟……弟弟吗?
“没错。”那个声音轻轻攀上他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朵低低地道,“你要跟你的亲弟弟分享你的雄主吗,你知道他不是你一个人的,因为有扎因在哦。”
弟弟……跟我分享,我的雄主?分享吗……分享,雄主不是我一个人的雄主吗?为什么……因为弟弟,因为弟弟……因为弟,不想……不想不想不想,雄主……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就算是弟弟也不行!
“你好可爱啊,科尔文。”
阿维布兹搂着意识不清的亚雌慢慢说,他挑起亚雌的下巴,看到那双泛着凶狠目光的血色眼睛,嘶,他好像把科尔文逗得过火了,要是以后变成这样难看的红色眼睛,他会忍不住把虫丢掉的呢。
不过竟然连孪生弟弟都要嫉妒,这只亚雌的心眼也太小了点,但他嫉妒的样子,阿维布兹看到亚雌扭曲的脸色,显露出痛苦,茫然和眷恋种种感情,那又是可爱的。
可爱地痛苦,可爱地不愿分享,似乎他真的非常重要呢……阿维布兹想着,明明已经难以忍受到这种地步,这只亚雌还是没有做出一点伤害强迫他的举措。
真是令虫感动。
阿维布兹这样想着,面无表情地扣住雌虫的下颚,手指轻轻点在雌虫滚烫的嘴唇上,语气相当温柔:“热不热啊,科尔文?”
雌虫被牢牢掐住的嘴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发出几句“嗬嗬”的呼气声。雄虫柔软微凉的指腹贴在他灼烧的下唇上,他近乎忍无可忍,探出火热的舌尖直接勾住了雄虫的手指。
属于雄虫的气息在唇齿间无限放大,科尔文被这一股味道冲得头脑发胀,腿间的性器已然半硬,从来没被使用过的后穴不住收缩,他能明显感觉到温热的水流正在慢慢灌入穴道,造成的肿胀感让他忍不住打起颤栗。
“雄……雄主。”
雌虫早被体内的发情热烧得神志不清,喃喃自语着阿维布兹的称谓,整个人习惯性向前想要把眼前的雄虫搂个满怀,迷蒙的眼睛紧紧盯着雄虫光滑细腻的侧脖颈,那上面正淌着一滴晶莹的水滴。
好想帮雄主舔掉……科尔文的大脑完全被情热烧得一塌糊涂,失去平常判断力和谨慎心的他,完全不记得这种做派会让雄虫厌恶。
“科尔文,”阿维布兹眉眼都被水汽打湿,两根手指并拢捅入雌虫的口腔,直到雌虫忍不住干呕才停下动作,抽出一点玩弄起雌虫柔软红热的舌头来,被水浸透的面孔显出几分欲色,碧潭似的眼睛泛出清凌的光泽,“这样盯着我看,你想干什么呢?”
雄虫只不过轻轻弯了弯眉眼,就让雌虫头晕目眩。
“嗯?不回答我吗?”雄虫微微笑着,两根手指夹住科尔文的舌头,他完全没有办法说话,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来回应他的雄主。
雄虫明明清楚,却露出十分受伤的表情:“你不是说最喜欢我了,其实都是骗骗我的吗?”
这句指责太过严重,雌虫瞪大眼睛拼命摇头,想说些解释的语句却因为舌头被玩弄没有任何办法,他又拒绝不了雄主玩他的舌头,所以就算知道雄主在作弄他,科尔文也没什么理由说不的。
“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哦。”
阿维布兹松开被他玩得软乎乎的舌头,因为持续的时间太长,雌虫的舌头一时半会收不回去了,科尔文只看到雄主跟他隔开一段距离,又转身过来面对着他。
雄虫的皮肤很白,白得透光,湿润的黑色中长发被拢着收在一边,发尾轻轻搭在凸起的锁骨上,科尔文几乎不敢看下去,而阿维布兹也确实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嘴角勾出一个淡淡的弧,从水里伸出手放在雌虫的后脑勺上,然后面带微笑地把雌虫的头整个按到水里!
科尔文完全没有料到这变故,一开始还条件反射地挣扎了几下,听到雄主含着笑意吐出两个字“再动”就半点不敢挣扎了。
他的适水性再好,也不能在水里长时间憋气。十分钟之后,当他发现雄主的力道完全没有一点放松,科尔文意料到这不是一场雄虫心血来潮的游戏,而是他哪个举措让雄虫不舒服了。
虽然他的雄主是整个海尔曼家族出了名难搞的雄虫,做事全凭自己心情出发,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但雄虫玩归玩,闹归闹,做错事情只要你好生道歉并接受惩罚,他也不会再放在心上。
只是这一次雄主似乎没给他道歉的机会,直接让他受罚了。
涌进鼻腔的水流越来越多,科尔文耳边嗡嗡大响,那些灌入鼻子里的水拥挤着他的大脑,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不,是濒临死亡。
他在很多书籍影视上看到过死前会有走马灯播放,果不其然他恍恍惚惚看到眼前浮现出他第一次遇到雄主的场景。他跟弟弟只是家主给雄主挑选的那些雌虫中平平无奇的两只,唯一有点趣味的是他跟弟弟是异卵双胎,有着双胞胎雌虫的独一玩法——共感,只是一出生就被家主禁住了。
遇到雄主的情况并不复杂,只是当时雄主来选玩伴的时候,不知怎么就选到他们两个身上了。科尔文当时被带出去的时候还很茫然,雄虫坐在椅子上,卷着一束自己的黑色头发懒洋洋地对他们笑笑,扔了一柄医疗仪到他手里。
“既然是我的人了,”雄虫似乎有点困倦,撑着脸颊打了个哈欠,“就不许受额外的伤。”
“……文……科尔文。”
耳边似乎有谁在叫他,科尔文听得模模糊糊,忽的头发一痛,然后他整个人迅速脱离水面,温热的躯体靠近他,他睁不开眼睛无法分辨对方是谁,但这股气息实在太熟悉不过了。
雄主……
阿维布兹攀着雌虫的肩膀,低下头用舌尖顶开科尔文毫无防备的齿关,渡进去一口气:“你要记得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