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束缚在一张皮革质地的椅子上,双手被铁手铐捆在头顶上。又用铁链绑在椅子后面。他尝试着动了动双臂,本就不长的链条被捆绑得极紧,没有丝毫多余的移动空间。冰冷坚硬的铁制品粗糙地磨蹭着他手腕肌肤,未打磨平滑的内侧不多时便将那处肌肤摩擦得通红,已经划破的肌肤传来细微的刺痛。
这点痛对雌虫来说不值一提。
但安珀很快注意到了自己下身也如法炮制,双腿从膝腕处被延伸出来的链条缠绕将腿分开捆绑在两侧的把手上,正好将小腿卡在座椅两边把手特制的凹槽内,迫使雌虫保持着门户大开的姿势。
安珀反应过来这是一把专门用于调教的椅子,他开始打量起自己所处的房间,看向整面墙上各式各样淫邪的道具。不止是用于情趣上的调教道具,有一部分是仅存在于手术室的医疗器械,锋利的手术刀摆放在金属盘内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甚至还有用于暴力审讯犯人的凶器,各种令虫毛骨悚然的用具。
调教只是用来美化雄虫暴力行径的美称,用性虐一词来形容才更符合。
安珀作为一只雌虫,在基础性教育课上,他便了解过婚后雄主对雌虫的一切不致死惩罚都可以用婚姻保护法来洗脱罪行。无论是强行摘取雌虫天生的武器虫翼,还是进行肉体改造,只要未损害雌虫基础生育功能,都是身为雄主的雄虫合法合理的正当行为。
可理论了解的再充实,他也未必能很快接受自己的处境。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让他裸露的肌肤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激起颤栗。比起这样像待宰羔羊捆在处刑架上等待审判,他更情愿雄虫将他压在身下狠狠操弄一番,就像那日用机械手臂奸淫他的腔口,扣弄到他崩溃哭喊着求饶。
正当安珀思绪飘散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自己诡异隆起的小腹。只是鼓起了很小的弧度,但在雌虫肌肉分明的腹部上显得十分诡异,连带着他小腹上绮丽紫色的虫纹都扭曲了。安珀惊恐的意识到他的生殖腔被塞入了东西,像是怀孕了一般沉甸甸的往下坠,直直压迫着紧闭着的腔口。
这诡异的一幕让雌虫呼吸都放缓慢了。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穴道内也没有被侵犯的感觉,下身的干爽也不像在昏迷时被操弄过,最可怕的是紧闭的生殖腔那里被灌满的饱胀感时时刻刻提醒着安珀,现在他体内属于小虫崽的房间被不知道什么玩意强行灌满了。
雌虫混乱的思绪还未来得及梳理,那腹腔内的东西已经开始涌动了。
“噫呜——”安珀紧咬着下唇才堪堪将呻吟咽了下去,高仰起的头颅和脖子上鼓起的青筋可见刚才给雌虫带来了多大刺激。
雌虫鼓胀的小腹肉眼可见出现了诡异的起伏蠕动,仿佛腹腔内的东西像是受到什么指令一般鞭挞着雌虫脆弱的器官,在敏感娇弱的生殖腔内汩涌。本干爽的穴道在生殖腔的刺激下变得湿润柔软,紧闭着的后穴在没有一丝一毫的前戏下流出晶莹的液体,缓缓在不透水的皮革座位上汇聚成一小滩水渍。就连本垂在腿间的雌虫阴茎,也硬挺了起来,只可惜雌虫的阴茎无法缓解他的情潮,马眼流出的液体只能一起将雌虫下身弄得泥泞不堪。
至少安珀可以确认身体里的东西是液体。
可无论是什么,生殖腔都不是可以随意玩弄的器官,甚至性事能带给生殖腔的快感也很少,所以当腹腔内水液在肆意翻腾时给雌虫带来的更多是难以言说的痛楚。被灌入生殖腔的水拍打着敏感的腔壁,说不清是痛还是爽。雌虫紧紧闭上了眼不去看自己小腹肌肉下的蠕动,尽管闭着眼他已经被泪水浸透的睫毛湿漉漉的粘在一起,却无法阻止从眼角不断滑落的泪珠。
雌虫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胸腔的起伏会牵扯到鼓胀的腹腔肌肉带来更大的刺激。这些水仿佛替代了雄虫的阴茎操着他的生殖腔,拳头大的生殖腔被撑大,给了雌虫怀孕的错觉。
生殖腔每一处每一寸都被水液滚过,连紧闭的生殖腔口都被液体操弄的有些发软发麻。腔内高潮泄出的大量蜜液也被堵在里面,些许流了出来。雌虫只能感受自己后穴如同失禁一般,源源不断涌出淫水,甚至浸满了椅子,滴答滴答地往地上落。被卡在凹槽内的双腿肌肉紧绷,忍不住绞紧双腿摩擦的冲动使他稍微一抬腿就带动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
最可怕的是这种痛苦的折磨是难以预测的,他被悬吊在悬崖边缘,每一次鞭挞都会让他登上极乐,情潮涌浪。时间观念已经变得模糊了,安珀不知道自己承受了多久,只听见淫水滴答滴答的声响不断,他头一次这么憎恨雌虫的身体丰沛强壮,让他浑身被自己的体液浸透都未出席一丝一毫的脱水感,他甚至都难以用昏迷来逃脱这场惩罚。
尽管雌虫一直咬着下唇将呜咽咽下,可他身体却诚实得将腹部深处的酸痛逐步转化沦为折磨畸形的快感。最终被折磨到熟透软烂的生殖腔被潮水再一次席卷而过时,雌虫的性欲快感闸值终于到了极限,阴茎在无人抚慰的情况下喷出大股精液,零星点还溅落在他的脸上。宛如失禁般的液体从雌虫后穴内喷出,但令他绝望的是生殖腔的液体分毫未少,雌虫的生殖腔口难以在没有雄虫信息素陷入高度发情的情况下开启。
腹腔内难以忽视的份量感让安珀真的要以为自己已经孕育了虫蛋。随着雌虫的理智因愈发强烈的性欲分崩离析,让他产生了怀孕中的错觉认知,似乎先前在他生殖腔内涌动的是因为没有感受到来自雄虫信息素而不安乱动的虫崽。
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的欲望得到合理的解释,雌虫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没有给肚里的虫崽得到来自雄虫足够的营养而自责。
“对不起……对不起、宝宝……”安珀睁开眼注视着自己鼓起的小腹,他的紫色眼睛里分明已经陷入某种混乱的漩涡,但却目光透着为虫父的柔情慈爱,湿漉漉的脸上带着安抚的笑意,像肚子里不存在的虫崽道歉。
“雌父会求求雄主射进来精液的……不要、不要在动了好不好?”
可他话音刚落,本将将平息的快感突然扑腾涌上,将他身体最为脆弱的器官搅得酸软疼痛而抽搐,将这种痛苦转为病态的快感后,雌虫的脸上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他只能颤抖着尖叫着直至再也腿间的性器再也射不出一点东西,只能如同坏掉的水管一般从马眼沁出透明的液体,滴滴答答从雌虫的腹部流向本就湿淋淋的下身。
被束缚在调教椅上的雌虫已经被折磨到双眼上翻,舌头也不受控制的吐出来,口水、泪水、汗水将雌虫的身体弄得乱七八糟。
“宝宝……对不起……崽崽……”真的以为自己怀孕的新手雌父紧皱起了眉头,垂下头向肚子里不存在的虫崽道歉,“原谅雌父好不好……嗯、呜啊……”
显然肚里的“虫蛋”未能体谅他被雄虫冷落的雌父,只是一个劲地在脆弱敏感的生殖腔内发泄着自己未能获取到营养的不满。
“雄主……雄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雌虫被困在灭顶快感中的神志终于抓住了一点点如蛛丝般的求生渴望,他开始呼唤雄虫,祈祷雄虫正在看监控,祈求雄虫能将他从痛苦与情欲中拽离。
只可惜雄虫没有听见他的呼唤。
不知过了多久,在强大的身体承受住不节制的快感。雌虫还是出现了脱水的虚弱,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这不是最令他害怕的,最让他害怕的是已经许久未见动静的“虫蛋”,恐慌的情绪迅速占满了雌虫早已混乱的大脑。
感受不到了……为什么……
安珀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有些颤抖了。
生殖腔内没有了一点动静,就好像、好像他的孩子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一样。
他的孩子没有了。
陷入失去初生虫崽的痛苦让雌虫虚弱脱力的身体爆发出最后一点力量,他挣扎着将铁链扯动的声响在整个房间内哗啦哗啦得作响,哭喊着望向紧闭着的房门。
“雄主!我感受不到虫蛋了!救救我们的虫崽……求求你……”
雌虫的声音越发沙哑微弱,他带着最后一点希望看着房门,直到他昏迷之前仍没有见到房门开启。
确认雌虫已经陷入昏迷后,负责监控雌虫身体状况的调教椅自动解开了安珀手上和腿上的镣铐,同时房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修尔管家和一众仿生智械仆从。修尔管家先是为雌虫注射了注射式营养液,然后他们将昏迷的雌虫从调教椅上放入调教室特制的内嵌式治疗仓内,在打扫完一地狼藉的房间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除了拥有监控权限的雄虫,隔音极好的调教室传不出一点声音,他们不知道雌虫在房间内崩溃地求救,为那个不存在他肚中的“虫崽”。
而此时可怜雌虫的雄主,缙云大公正在皇室的接待厅里,商讨着即将为他举办的典礼,在这场典礼之后他的一切信息仅限于成年之后将会在星网成为可公开状态,包括他的基因序列等级、婚姻状况。
其实上皇宫内会有专业的虫来设计典礼的每一个步骤,只需要将最终的设计方案拿给典礼的主角审批,或是表达一下自己的喜好,提出一点建议。事实上他根本不需要亲自来这座宫殿,但奥斯特大帝的邀请函已经发送到他的邮箱里了,这必须让他亲自去一趟。
接待厅内,设计师用全息投影来介绍着典礼的装饰内涵与设计主题,精确到了每一个步骤和舞会的预选歌单。缙泊方脸上带着礼貌的浅笑看着这个他并不怎么喜欢的方案,庸俗、无聊、麻烦,据说是根据星网上当代虫族审美设计的场景与打光。
但面前号称是帝国最高级艺术学院毕业的雄虫丝毫没有注意到,反而将缙泊方的表现当做了对他方案的认可,更加激动得介绍了起来。
虫帝似乎也对这个设计方案很满意,他坐在主座上穿着黄色丝绸的长袍,目光不时落在缙泊方的身上。
缙泊方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后,打断了面前雄虫的介绍,“我很满意这个方案,就用这套吧。”
身为设计师的雄虫已经激动到脸红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设计方案真的能被用在皇室贵族典礼上。
“非常感谢您,缙云大公,关于这套方案细节我会发送到您的邮箱内,如果你有什么意见或不满也可以随时向我提出来。”
“当然,很感谢你能为我做出这样完美的设计。”
设计师正打算将自己满怀感激之情表达出来,看见奥斯特大帝的眼神后立马会意收拾好了东西,再次向面前两位贵族道了谢后,将接待厅留给了两虫。
“我看了利维坦的报告。”虫帝看向缙泊方,那种来自年长岁月才能培育出的深厚智慧感,让缙泊方觉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了一般,“你很年轻,我明白你具有探索精神。但我不喜欢你过度鲁莽,你不仅是一位双S级雄虫,还是高贵的古家族,以身试险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我为我鲁莽的行径道歉。”缙泊方在虫帝继续开口前就说,“不过那场派对也向我们证实了的确有某位大人物在背后操作……”
缙泊方的话语被奥斯特大帝打断,“这件事情会由国际检察院调查,你不该操心这些。”
缙泊方见状也闭上了嘴,他做出一副虚心听教的乖巧晚辈模样。
“你应该将重心放在几天后的典礼上,届时会有全星系直播,所有虫打开星网都会看见你的照片。作为一名优秀的雄虫,你身后空缺的雌君位置会让所有势力虎视眈眈,作为一名拥有附属军团的贵族,你手中的第五军团急需要一位强大的军雌将领作为主心骨。”
缙泊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又是这件事情。事实上一切都是为了他雌君的位置,从他未成年开始。只可惜那些虫的算盘打空了,他的进阶提前了好几个月,甚至还未来得及与其他雌虫接触,他就已经完成了脱变正式进入成年期。
期间也只有贵族子弟自荐,或是其他有钱有权的雌虫申请添加他的好友,但他从来都是一键忽视了。一群抱有目的性的接近让他觉得恶心,不过想到这里。缙泊方想起那只被关在调教室内的红发雌虫,明明也是带有目的性的接近他,最后却失手完全跌落到了雄虫的领地里。
一想到自己在雌虫生殖腔留下的,残留了一点精神力的水团。那脱离本体后会不定时陷入失控的精神力不知道会对雌虫产生怎样的影响,一想到这里缙泊方的心情好了许多,眼中的笑意也真挚了些。
“举办典礼的当天会有许多优秀的雌虫参加,我希望你能尝试和他们接触,就算能成为你的雌侍也是他们的荣幸。”
缙泊方点点头,“我会考虑的。”
奥斯特大帝正盯着他,似乎企图在年轻雄虫的脸上看出什么。可突然接待厅的大门被敲响,是虫帝的贴身管家。
“陛下,三皇子已经殿下已经在偏厅等您了。”
说罢,奥斯特大帝急着起身,但他的动作却有些僵硬,甚至是不协调。缙泊方见状正要起身,就看见那名贴身管家已经上前扶住了虫帝的身体。
“就这样吧,缙云大公,期待你重建家族的荣光。”
“借你吉言,陛下。”
缙泊方站起身,目送着姿态诡异的虫帝离开。他想将归咎于虫帝身体衰老,可这太快了,明明半年前他的状态很好,半年后却下降的这么多。有关三皇子从军队退役后转而去医学院学习的消息早已虫尽皆知,但谁也不知道三皇子学习的科目和研究项目,缙泊方试图将虫帝身体的变化与三皇子联系在一起,但那名神秘的皇子可查询到的消息屈指可数,有关他所参与的研究项目都是最高级别的保密信息。
缙泊方觉得他可能需要再次启动那个程序了,不然在皇室中一直埋藏着一颗炸弹,谁也不知道这颗炸弹什么时候会炸开。
现在他坐在返程的飞行器内,从光脑上打开调教室的监控,将进度条拉到三天前,从雌虫苏醒的时候开始看。尽管他每天都会路过那件调教室,能感受到房间内雌虫被折磨到射精潮水的混乱精神状态,但他更好奇雌虫还会出现怎样淫靡痴态的模样。
缙泊方仔仔细细的从头看起监控,如他所愿看见雌虫哭喊着自己的雄主。那双眼睛从清醒到蓄满水汽朦胧迷茫,红发被汗水濡湿贴在身上,以及那副病态浮红、充斥着渴求的表情。
雄虫越来越满意,他两指将屏幕上雌虫的脸部放大,心里由衷赞美。直到他注意到雌虫上下唇轻微触碰,他立马意识到雌虫不是在说“雄主”这个词。
那他会喊什么?在这个时候还会说出什么呢。他嘴巴动的很快,显然不会是一句话,只会是一个词汇、一个名字。他会呼喊谁的名字?
缙泊方将音量打开调到最大,意识模糊的雌虫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他不断拉动着进度条回去反复去听,终于听清楚那段微弱的声音呼喊着“宝宝”。
“宝宝?”缙泊方产生了一瞬的错愕,又没忍住笑了出来,“把肚子里那团东西当成了虫蛋了吗,真可爱啊。”
飞行器中的雄虫眯起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眸中充斥着笑意,他打开着监控的声音听着雌虫对肚子里“虫蛋”的道歉,光脑投屏里是雌虫放大的脸,他的眉头明明紧皱着,眼角还流着泪,却还要带着安抚的微笑,目光温柔的注视着自己鼓起的小腹,用沙哑的声音轻声安抚他的“孩子”。
当缙泊方一直看到进度条的末尾,雌虫向房门哭喊着求救时,他将监控关掉了。他当然猜到了雌虫误会了什么,离开本体太久的精神力会逐渐消散,却被雌虫当做自己的虫蛋要流掉。那张脸上的崩溃和惊慌却无法让雄虫心生怜悯,只会让他觉得兴奋有趣。
“……虫蛋在孕育期没有吸收到足够的雄虫精液原来会流产的啊”缙泊方打开另一个窗口,里面搜索着关于孕期雌虫的一些常识。
“真是不合格的雌父,连雄主的精液都索求不到,现在连自己的虫蛋也保护不了。”
缙泊方仍然带着笑意,他的手指划过屏幕上雌虫因为”虫蛋“而哭泣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