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你为什么还不填坑 > 高烧不愈
    过度的开发和长期的战争后地球迎来了自我净化,一场仿若创世大洪水后世界迎来新纪元。

    大陆板块的合并变化洲际国家结构解体,各国家领导人重新规划了世界格局,形成新型的大联盟式集权体制。

    旧体系的崩溃随之而来的是长久的战争与争夺。尘埃落定后的各州际相似于国家结构,但不同于旧日,州际间的人种差异逐渐减少文化趋于融合但产业分工更加的明晰。

    随着时间推移,州际间产业结构不断固化,不可避免的根据贡献值划分出了州际间的三六九等。

    时间洪流奔涌不息,千万年的时光不过斗转星移间的流星飞逝,往日的国家文化也变为遗迹古川。

    暴君般的集权下庞大如深渊的贫富差距如同血肉狰狞的沟壑,在贫穷和暴力里提取出有限的资源被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有利可图的产业链,又在残酷血腥的土地上造建出璀璨华耸的高楼万顷。

    人类的潜能被激发到极致,科技呈现井喷态势发展,带来庞大的经济利润并催生出来更加可怖的军工能化,依托科技的新型农业饲养了大量的人口,催生出磅礴的军团,被飞船战舰森严武装的人类逐渐走出了太阳系,又征掠了银河系,一个又一个的殖民星被以公有或私有的名义侵占,不断的探索宇宙的边界和其他广袤的土地。

    而依托单纯人力的传统农业被夹在中间,生存空间被日益侵占,渐渐大多变为依附于官阀贵胄的私人种植产业。而少部分的小星球和农业州将因为贫穷和落后时刻有着被兼并或者被收购的风险。

    海德因出生于中央州最负盛名的范洛世家。

    他们是为数不多依旧秉承着古地球贵族传统。嫡系的家族家族成员大多拥有着崇高的社会地位,甚至将威压的权杖深深插在大联盟之中,带来不可磨灭的阴影。

    他们注重家族的荣誉与家庭的和谐,承袭着古老的爵位并用严苛的道德与品行约束着自己的行为并具有极强的排外性。

    老派的与过于开放糜烂的上流社会格格不入。

    但有时就是这种严谨到古板的中庸让他们永远辉煌不败。

    有时这种傲慢的姿态刺痛了某些人的痛楚,憎恶他们用洁高的姿态蔑视他们赤裸纵欲的肉体,却无法撼动大树的分毫枝桠。

    也许应了某些人的诅咒或是这个家族的物极必反,海德因出生了。

    他的父亲作为大联盟财政部长,母亲则是中央州教育部部长的女儿,名下拥有庞大的慈善事业与基金会。

    他的出生就带着名利双收的光辉。

    他却与他的家人们格格不入。

    就算他的行为克制清贵,言语得体缜密,有耀眼金玉的外表仿佛印证着他有着众多美好古老的品德与性情。

    却不知怎么总让人心生寒惧,仿佛那冰原下内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烈欲和暴力。

    他就这样在众人畏惧又期待的目光中慢慢长成了一个高挑的少年。

    海德因的父母在某次带着他去一个贫穷的传统农业州视察,这时十二岁的海德因遇见了十五岁正在种植园摘葡萄的春生。

    春生是一个纯正的东方人,容色苍白,发眼乌黑。他的身型瘦削骨架却坚实笔挺。

    春生生活在一个传统温馨的传统古农业家庭,传统到他们按照传说中的精耕细作去耕种养殖作物。

    那片葡萄园是他们的所有财产,日子过的清贫却也温馨,追逐着将熄的太阳勤劳的劳动再踏实的收获。

    他坐在高高的梯子上,仰着头修剪着藤蔓,露出秀致颀长的雪白脖颈,像一株雪白的马蹄莲开在绛紫的果实间,鲜嫩柔稚的让人空口生津。

    就光他踏踏实实的在那里劳作就足够让人心动不已。

    当然,只有海德因捕捉到了层层繁茂间的若隐若现的白鹿。

    海德因叫停了司机,一言不发沉沉看着那抹剪影。

    春生感觉到了目光,他以为是父母过来便推开了草帽宽大下坠的帽檐,拨开了面前的藤蔓,将头扭了过去。

    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农人却看到一辆漆黑锃亮的悬浮飞行车。

    车身线条流畅优雅,在太阳下闪着高不可攀的冷光,像一个傲慢的巨人在空中俯视着这片贫弱的枯壤。

    两人的目光隔着单向玻璃平行交汇,命运的阴翳缓缓照在两个悬殊的影子间,渐渐融合在了一起。

    海德因看见少年草帽下是石榴般莹润的脸颊,被汗浸透的明亮小雀斑分布在秀致的鼻梁和四周,被细碎阳光照的如星星闪闪发光。

    少年相较于最受大众欢迎的锐艳朗实相比,过于的孱弱寡白也过于沉默老实。

    海德因却被少年那双沉默的黑眼睛看得一阵恍惚。

    他们一起缓慢地眨眼。

    海德因那时还过于年少。

    他是一条还没长成的小毒蛇,还没来得及捕捉心爱的小鹿,就被旺盛蓬勃的生命力和潮湿的柔澈捕获。

    机械化高度普及的时代几乎没人会去学习那些需要勤恳踏实的耕种技术,也没有需要经过漫长的等待熬过四季才能收获的耐心。

    春生像一个传统的,沉默的,勤恳老实的古东方人,与种植园外的一行冰冷的新人类格格不入。他见到陌生高贵的一行人,只当自己错意,压下帽檐继续自己的劳作。

    就这样,何春在无知无觉间俘获了一个少男的懵懂春心。

    并在不久的将来,他被海德因要走做了自己的小玩伴,小尾巴。

    何春作为家里的长子知道大姐快要结婚也知道为家里减少负担,没有任何拒绝的和海德因走了。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一段黏重阴湿的青春期。

    长大以后他们之间有很大很大的体型差,海德因在春生眼里就像一堵墙,本就颀长的身高青春期猛窜直逼两米,一身古铜色的精悍肌肉,巍峨的像一座雪山。

    他身体里流着纯正古老贵族血液,头发颜色浅的近乎白色,一头大波浪,蓝眼睛,少年时纤细精致的像个小姑娘。

    在外人看来海德因是从小就沉默寡言的,像极了传统贵族的古板样子。

    他越是长大性子越是冷傲,有些人眼里,他的视物甚高和过于骇人的拔萃卓着愈发地向他的家族靠拢。

    明明家庭合睦也是受着父母疼爱长大的,年纪轻轻就像一座高高的山,让人看不清面目,沉郁的让人畏惧胆寒。

    就这样他在众人敬惧又迷恋的眼光里慢慢长成了一个健美无暇的青年。

    在闪耀的灯下镶嵌着完美无瑕的皮面,背地里悄无声息地向那个透明的小尾巴炫耀他无耻的淫威和一众恶习。

    长大以后把原本波光粼粼如雪浪的头发剃成了短寸,露出冷悍俊美的五官,眉骨处突出的眉钉更加显眼,衬着冰原一般的森森蓝眼锐利凌冽的逼人不能直视。

    却碍不住有些人天生金枝玉叶,贵气缠身。

    长身玉立,肤如锦缎。

    就算周身笼罩着阴森的鬼火,也不妨碍他的仪态端庄。

    皮面无暇,高兰玉树,衣冠楚楚,克制自守是他

    贪婪多疑,阴晴不定,欲壑难填,野心勃勃也是他。

    他像傲慢的国王,挥霍钱权名利氤氲着迷人的芬芳,

    又在阴湿的暗处,用狠毒手段滋养着乖张暴戾,将家族的品德约束践踏的血肉模糊。

    这家伙从来都是人群的焦点,从小到大为他的钱权美色痴狂的红男绿女从少排到老。

    他却总是搂着一个存在感近乎幽灵的男人。

    有发小想要调侃一下就会被他那双蓝眼睛里轻轻飘来的阴森警告得闭上嘴。

    有时发小感到莫名,明明这个极端又冷傲的人为什么总要抓着一个人针对不放,明明已经把那么沉默老实的人欺负到两眼通红,退避哽咽。

    就像傲慢的毒蟒明可以一口吞了那只呆笨的小鹿却偏要细致逗弄地绞缠在身上恶意地看他挣扎再认命。

    海德因他从小就是个坏种,明明是他自己要来的小玩伴却总是逮着人家欺负,偏要把那么沉默老实的人作弄到眼眶泛红,莹润的皮面像红透的石榴。

    明明自己满腹肮脏欲望无处宣泄,偏要将过分的色彩施加在那孱弱苍白的躯体上。

    吻痕,泪痕。水迹,精斑。

    寡淡,浪荡。隐忍,呻吟。

    清纯和放荡的液体在春生的所有洞里横流,喷涌。

    海德因总说会好好欣赏他色情的脸,毫不留情撕裂他淫荡的身体,征服伐挞那不听话的阴腔。

    海德因知道他的春生是腼腆含蓄的白鹿,知道他是坚嫩的葡藤。

    当然也知道他是他心爱的小园丁,是他可以肆意欺负的性玩具。

    侵犯欲与日剧增,弱者只能被强者选择然后吞吃殆尽。

    所以在自己肆意糟践自己心上人的时候海德因毫不怜惜,毫不悔改。

    沉湿的喘息,负荷疲乏的肉体,过度丰满的性快感,接连高潮造成的耳鸣混沌填满了春生整个青春期。

    他适应了会被随时随地的摁倒插入,适应了随时会在各个地方惊然的炽热禁锢,适应了时时都颤抖潮湿的阴部。

    他想他生病了,一场长久的高烧不愈,过度的高热惊厥充斥了过长的时间,混沌的幻觉导致了迟钝的后遗症。

    他还来不及体会男孩到少年的生长痛就被人扼杀在了稚嫩期。

    依旧那么瘦削苍白,羸弱不堪,就像一抹幽魂。

    有时在欲海颠簸的时走神却发觉一直搂住自己的手臂肩膀怎么变得如此粗壮健硕;一直压下自己身上的躯干怎么变得如此沉重灼热。

    那些过分雄性化的热度和强硬让他难以抵抗招架,不停的被捉住,被撕咬,被侵犯,被需要。

    春生赫然发觉海德因悄然吞噬了人生的过渡期,冷峻地丢弃少年的影子一言不发地变成阴翳的成熟雄性。

    这回过神惊然发觉自己仿佛被留在了过去,依旧盲目的对着早已不再稚嫩的人散发过分的包容

    明明无辜的春夏秋冬依旧那么走着,春生却总感觉自己被强硬的囚禁在了一片黏湿闷热的蘩绿之中,被时间遗落在了海德因记忆里的那片盛夏。

    永远大汗淋漓,永远面色潮红,永远处于孕育果实的成熟边缘。

    何春在密不透风的炙热里抬眼望望来时路,窥探一下茫茫前途。

    发现漆黑来路是男人窥探的眼,前方却又通往了他贪婪不见底的口。

    春生看着眼前莫名陡然进入的黑暗,他知道

    那是男人自私冷酷的手,拦住他本来的去路。

    他依旧身处一片滚热,就像不吃药的孩子,沉默的允许一场经久难退的高烧不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