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沅山某处的马路上.
行驶的车子意外抛锚了,郑湛不得已弃车,寻找救援,幸运的是之前做过来这里游玩的攻略,认得路.
简单述说了自己的遭遇,苗族中年大叔表示理解,热情的接待郑湛示意可以去他家里借住一晚.
郑湛摆手拒绝大叔的好意:“我去民宿住就好了,不劳烦叔叔你了,我明日便会离去.”
“之前有听说这里的风景很美,一看确实如此.”
没人不喜欢听恭敬的话,苗族大叔笑意越发慈善,热情的为他带路.
郑湛谢过,办理入住手续,打电话通知秘书明天送备用轮胎来,才洗漱睡下.
——
起来时已经是下午,思考片刻穿好衣服下楼.
难得来一次,他想着去买点纪念品,看看苗族有没有什么特色小吃,到时候带回去给妹妹吃.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街上的人很多,小摊也许多,还有很多年轻靓丽的苗族女孩,属实养眼.
郑湛很快被右边小摊上的发簪吸引,蹲下礼貌的问价格,抬眸却被小摊老板旁边的人吸引住了.
女孩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游戏机,身着暗红色的服装,乌黑的发丝垂在腰间,耳垂带着银色的耳钉,细看蛇形的样式,衬托白净的脸意外的好看.
最令郑湛惊讶的是她的脸很让他熟悉,很像他的失踪已久的好友赵黜.
似乎感应的了什么,女孩抬头看见郑湛正用惊奇的眼光盯着他.
女孩子的表情很奇怪,有难堪,厌恶,恐惧的眼神,这让郑湛有些奇怪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为什么她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女孩似不想看见他般,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只见她很快起身,但迟迟没有挪动脚步.
她咬着下唇,似下定决心般,才开始走,走得很顽强,想掩饰着什么,但都是徒劳.
郑湛恍然大悟,随后面露怜悯,原来是瘸子,他着实是好奇,并没有收敛自己的目光,但却让赵黜难堪极了.
走得很快,似乎想逃离身后人的目光却不小心与前方的人相撞,跌倒在地上.
郑湛发现自己的机会来了,只不过他没有注意的是周围原本热闹的集市,冷清了下来,而苗族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们的身上.
露出自认为很和善的微笑:“你好,需要帮忙吗?”说罢,伸出手示意牵上自己的手.
见少女低着头没有理会他,郑湛决定好人做到底,刚触碰少女的胳膊便被无情躲开.
郑湛说实话有些不理解,他收回手,还准备说什么,少女已经自己站了起来,对着他说出了第一句话.
“滚开.”是很清脆的男生声音.
郑湛大大的懵逼,但是少女靠近的瞬间,手里被塞进硬硬的东西.
手握着东西,还在蒙圈中,耳边传来低语很小声,不细听根本听不清.
“湛哥,报警.”
为了不被发现端倪,赵黜很快就离开,一瘸一拐的背影着实让人看了心酸,此刻的他迫切希望郑湛能像正义使者一样拯救自己.
青年在这里待了五年,想尽了脑汁都没有跑出去,腿也废了,同时也废掉了他的自尊心.
体内还多了不知名的东西,应该是那个所谓的双生蛊,头发也为了满足施予的癖好没有剪成,这些种种让赵黜过得很压抑.
出现的唯一救命稻草,让赵黜得到了片刻希望,在门口停顿下掩饰自己情绪片刻才推门.
如同往日一样,施予垂眸看着书,小红依在少年的手边,似乎注意到赵黜.
施予原本冷漠的脸瞬间露出软软的微笑,眉眼显得艳丽:“宝宝今天怎么不多玩会再回来,是想我了吗?”
“累了.”赵黜不是很想聊天,但是施予问什么他必须回答,毕竟这五年里没少吃苦.
施予很自然的张开怀抱,笑吟吟的看着赵黜,眸子温柔似水,像能溺死人般.
“宝宝过来我抱抱.”
赵黜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钻入施予的怀中,少年熟练的用手轻轻揉捏赵黜的小腿,轻声问道:“今天出去玩累不累,有没有买什么好玩的,钱够不够花?”
“…废话啊,谁敢要我的钱,施予你是没点自知之明吗?”赵黜有些不耐烦:“还有你每天问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干什么?”
苍白有力的大手十指相扣牢牢禁锢挣扎的手,施予低头亲了亲赵黜的发窝:“嫌弃我唠叨啊?”
赵黜翻了个白眼,不是很想说话,从喉咙里不情不愿的重重嗯了声.
抱着自己身体颤抖起来,头顶传来低笑的声音:“好嘛好嘛不说了,那宝宝晚上想吃什么,我做.”
赵黜随口报了十几道菜,有意想刁难,不过施予并未在意,连声应道,与赵黜缠绵了一会在恋恋不舍起身.
——
最近几天赵黜出去的次数变多起来,因为他希望警察来了,自己可以第一时间获救.
可是已经过去了三天来,一点风声都没有,他有些急躁,最喜欢的游戏机也不想玩了,跑去民宿装着不经意的问:“前几天来的那个人还在吗?我有事想问他.”
前台:“夫人稍等我看看.”打开电脑查询.
得到的结果和预想的一样,但是赵黜不理解的是,三天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情,难道是郑湛不想救他吗?
想到这里赵黜气愤的离去,心里咒骂,什么恶毒的话都骂,青年的心比肚脐眼儿都小,因为他觉得这是应该的,别人合情合理的为他付出.
赵黜在外面晃了很久,到了施予规定的时间才不情不愿挪回去.
吃晚饭的时候明显赵黜的情绪恹恹的,少年尽收眼底,不过也没有出声询问,只是眉眼弯弯的给赵黜不停夹菜,像个贤妻良母一样,不过事实确实如此.
听着浴室传来水声,赵黜不知道自己一辈子是不是都要在这里度过了,很烦啊,青年不耐烦的把被子拉到头顶,包住自己的整个躯体.
呼吸困难时上方被牵起,新鲜的空气涌入,不赞同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坏习惯.”
“哦.”赵黜翻个身躲开施予的触碰.
施予眸子不悦的眯起,俯下身嗓音带着诱哄:“宝宝我们很久都没有做了.”
赵黜明摆着拒绝,但是施予像是看不见一样,在他耳畔鬓角流连亲吻,语气清凉且不容置疑:“子蛊需要主蛊的浇灌,宝宝也不想难受对吗.”
回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赵黜抿了抿唇妥协了.
“真乖.”
他其实清楚赵黜最近几天的异样,虽然在很认真的掩饰自己,但漏洞却是百出.
不过他喜欢给赵黜希望,因为再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后,那时露出的表情真的很美.
不管来几次都是一样,施予喟叹,撞得可能太深,赵黜难受的仰起,那模样让他着迷.
苍白的手掐上赵黜脆弱不堪的脖子上似乎轻轻一用力就会断掉,心底的阴暗宛如野草般肆意疯长,疯到他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他想让赵黜死在他怀里,这样的他如同提线木偶般,不会生气,也不会有逃跑的念头.
手劲慢慢加大,赵黜被窒息的难受,疯狂挣扎,这才让疯魔中的施予找会理智.
这个疯子!赵黜惊恐的扭头去看着他,眼眸里水雾弥漫,还有控诉,表情带着不理解,带着几分惶恐的懵懂。
施予对着他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那张精致潋滟的脸显得妖嫣,眸子暗沉,里面的情绪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宝宝你逃出去后,会想干些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没等赵黜回复就自顾自的说:“但是宝宝你腿都废了,出去怎么养活自己啊,做工地吗?还是去买身呢?”
侮辱的话语如同蜘蛛网包围赵黜,他知道这个疯子在愤怒中,想要逃离,却被突然的撞击瓦解,青年委屈极了,他想咬死施予这个混蛋.
“宝宝那样的话好辛苦,所以还是一直在我身边吧.”瞧着赵黜那可怜的模样,施予轻笑出声,俯身眷恋的亲吻略红的后颈,拉着赵黜的手,寻觅到指缝十指相扣,严丝合缝。
算了,这次就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