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玄幻小说 > 外星小道士 > 第96章报仇
    航机甫一降落宾城国际机场,那GU属於陌生城市的喧嚣与活力便隐约透窗而来。王浩与书涵并肩走下舷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航空煤油气息与这座海港城市特有的微咸Sh意。书涵并未刻意与王浩保持疏离,却也无半分亲近,她步伐沉静,眼神中藏着一抹难以捉m0的深邃,彷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她隔绝开来。待通过海关,熙攘人流如cHa0水般将两人自然分开。王浩目光追随着书涵,见她纤细的身影融入人群,最终消失在一间雅致洗手间的门後。

    王浩驻足,心中波澜起伏。他设想着两种可能:倘若书涵自洗手间出来,那双清澈的眼眸会在人群中逡巡,寻觅自己的身影,那麽,他会毫不犹豫地迎上前去,与她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风雨;然而,若是她出来後,仅是略整衣衫,便头也不回地决然离去,那麽,他亦会选择化作一道无声的影子,悄然尾随,在暗处默默给予她力所能及的庇护。这两种抉择,都让他心头萦绕着一GU难言的牵挂与不舍。

    时间彷佛被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清晰。王浩凝神感应,可以清晰察觉到书涵的气息仍在洗手间内,却不知她究竟在做些什麽,竟逗留了如此之久。焦灼感如藤蔓般缠绕心头,他甚至萌生了冒险闯入nV厕一探究竟的冲动。就在这份焦躁攀至顶点之际,洗手间的门扉轻启,书涵的身影终於再度映入眼帘。

    王浩定睛望去,刹那间恍然大悟。眼前走出的书涵,面容轮廓竟有了微妙的变化,虽依稀可辨,却又多了几分陌生。他立刻明白,她竟是以自身为试验,施展了JiNg妙绝l的针灸易容之术。此等手法,非但要求对人T经络x位有着炉火纯青的认知,更需要对自身医术怀有绝对的自信,方敢在自己娇nEnG的脸庞上施针。这份胆识与技艺,令王浩心中暗自赞叹。

    他深知,书涵早已将自己的毕生医学知识融会贯通,所欠缺的,仅仅是更多的临床实践罢了。在他所遇见过的所有人当中,书涵的聪慧无疑是鹤立J群的,尤其是在她成功突破至修身期四段之後,脑域经过二次开发,其学习能力更是达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境地。几乎任何繁复的医理、深奥的功法,只要稍加点拨,她便能迅速领悟,甚至触类旁通,衍生出自己的独到见解。

    此刻的书涵,走出洗手间後,目光并未在周遭搜寻,径直朝着机场出口的方向行去,那份决绝,让王浩心中方才的期盼落了空。他唯有暗自叹息一声,悄然隐匿身形,紧随其後。

    书涵登上了一辆计程车,车身融入了城市的车水马龙。王浩心念一动,一件薄如蝉翼的隐形衣已然披覆全身,他足尖轻点,御起飞剑,化作一道r0U眼难辨的流光,悄无声息地悬停在计程车後方不远处,穿梭於宾城鳞次栉b的楼宇与纵横交错的街道之间。

    计程车在一处静谧的墓园外停下。书涵捧着一束新购的素雅鲜花,独自走进了那片安息之地。墓园内松柏青翠,肃穆幽静,偶有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草木清香。她在一座墓碑前伫立,碑上名姓已有些模糊,却是她生命中最沉重的印记。她轻轻献上鲜花,花瓣上的露珠在晨光下晶莹yu滴,宛如未乾的泪痕。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面庞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空洞地望着冰冷的石碑,彷佛想从那冰冷的石块中寻找一丝过往的温暖。不知过了多久,王浩看见她纤长的睫毛轻颤,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眼角,划过她略施薄粉的脸颊。紧接着,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无法抑制地涌出。她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摀住了自己的脸,压抑的cH0U泣声从指缝间泄露出来,细微却充满了无尽的悲伤。最终,她似再也无法支撑,娇小的身躯缓缓跪倒,竟伏在那冰冷的墓碑前,泣不成声,瘦削的双肩剧烈地抖动着,每一声呜咽都像一把利刃,深深刺痛着王浩的心。

    王浩在暗处看得真切,一GU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他好想现身,将她揽入怀中,给予她温暖的安慰。然而,书涵在机场时那番决绝的话语,却如一道无形的枷锁,让他裹足不前。他深知,今日自己一时的慰藉,或许会在日後,当她再次忆起这段伤痛时,平添更深一层的痛苦。他只能紧握双拳,将那份心疼与无奈深深埋藏。

    时间在悲伤的氛围中缓缓流逝,墓园静得出奇,只余下书涵低低的饮泣与风拂松涛的声音。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书涵终於缓缓站起身来。她抬手,用衣袖拭去脸颊上纵横交错的泪痕,深x1一口气,原本悲戚的眼神中,此刻却燃起了一GU异样的坚毅。那是一种破釜沉舟、义无反顾的决心。她最後深深地望了一眼墓碑,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墓园,再次招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迅速离去。

    王浩心中一凛,他敏锐地感觉到,书涵方才在墓前,定然是做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而这个决定,十之是与她那位狼心狗肺的大伯有关。只是,以书涵目前的实力,即便她聪慧绝顶,想要撼动她那位根基深厚、羽翼丰满的大伯,无异於蚍蜉撼树。要知道,她大伯赵毅的背後,可是有着华夏三大修炼门派若隐若现的支持,那是一GU足以令任何人都感到窒息的庞大势力。

    王浩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浓浓的担忧如乌云般笼罩心头。但他明白,此刻的自己,除了默默跟随,暗中守护,别无他法。他只能祈祷,在最关键的时刻,自己能够助她一臂之力,不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计程车穿过喧嚣的市区,驶向一片略显古旧的区域。最终,在一座典型的闽南式三合院古厝前停下。这座古厝,红砖赤瓦,燕尾飞檐,虽历经风霜,却依然透着一GU沉稳的气度,只是门楣上方的牌匾已有些斑驳,显示出岁月的沧桑。书涵深x1一口气,走上前,轻轻叩响了那扇厚重的木质大门,铜环叩击门板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弄中显得格外清晰。

    片刻之後,门扉「吱呀」一声开启,一位面容慈祥,但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的老妇探出头来。

    「请问……姑娘你找哪一位?」老妇上下打量着书涵,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

    书涵微微颔首,声音平静无波:「请问,赵书涵的父母,是居住在此处吗?」

    老妇闻言,表情霎时变得有些古怪,眼神中的警惕更浓了几分:「你找他们……有什麽事吗?」

    书涵从随身的公事包中取出一份文件,神情专业而肃穆:「我是赵书涵小姐在美国的委托律师,我姓韩,单名一个姝字。此行前来,是有一笔赵小姐的遗产,需要亲自转交给她的父母。」

    老妇听到「遗产」二字,神sE微微一动,原本紧绷的表情略有松弛,但眼神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这里……确实是赵小姐的家没错。韩律师,请进来奉茶吧。」她侧过身,将书涵让进了门内。古厝的厅堂布置得古朴雅致,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檀香气息。老妇为书涵奉上了一杯清茶後,便转身进了内堂,不多时便消失了踪影。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老妇才再次出现在厅堂,脸上的神情b方才更加复杂难明。她望着书涵,缓缓开口:「请问韩律师,赵小姐的这笔遗产,是否必须亲自交到她父母的手中?」

    书涵端起茶杯,轻呷一口,茶香清洌,她点头道:「是的,赵小姐的遗嘱中明确注明了这一点。」

    「那……」老妇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察的颤抖,「若是……若是她的父母已经……往生了,这笔遗产,是要交给其他亲属吗?」

    书涵闻言,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但面上依旧保持着职业X的镇定:「赵小姐的父母……不在了吗?」

    老妇低下头,声音沉痛:「前些时日,他们……不幸遭遇意外,已经过世了。」

    书涵沉默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公式化的遗憾:「真是令人惋惜。关於这种情况,赵小姐的遗嘱中倒是没有明确交代。不过,按照我们律师事务所处理此类事务的惯例,若无法找到指定的受益人,通常会将遗产代为捐赠给信誉良好的慈善机构。除非……除非是有血缘极近且关系非常亲密的长辈,才有可能作为例外情况来处理。」

    老妇眼神一亮,急忙道:「她的大伯……赵毅先生还在世。我可以立刻请他过来,与韩律师您详细谈谈。」

    书涵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好,那我就在此等候赵先生。」

    与此同时,在宾城另一端,一栋俯瞰着整座城市的摩天大楼顶层办公室内,装潢奢华,视野开阔。赵毅,一个面容儒雅,但眉宇间透着一GUY鸷之气的中年男子,正对着面前一位JiNg明g练的年轻人说话:「小张,关於最近公司资产的异常状况,你怎麽看?」

    被称作小张的张自强,眉头紧锁,语气凝重:「董事长,情况不容乐观。自从……自从赵小姐的父母意外过世後,公司旗下多项核心资产,竟在同一时间被一GU神秘力量以极其高明的手法冻结。我们动用了所有资源追查,却都如石沉大海,无法破解。目前,公司几乎已经陷入了完全瘫痪的境地,资金链岌岌可危。」

    赵毅端起桌上的雪茄,深深x1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愈发Y冷:「哼,书涵这个丫头,还真是有些本事,Si了竟然还能给我留下这麽大的难堪!不过,要从她那位所谓的美国律师身上下手,恐怕也并非易事。这其中,定然隐藏着什麽圈套。我可从未听说过,遗嘱的内容还能有商量余地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猜忌。

    侍立在赵毅身旁的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男子,闻言冷哼一声,声音如同金属摩擦般刺耳:「董事长无须过虑。无论她们暗地里打什麽鬼主意,也断然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区区一个律师,不足为惧。」此人正是赵毅的贴身保镳,龙腾,一名修为已达养气期二段的修行者,也是赵毅敢於横行无忌的重要倚仗。

    赵毅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拍了拍龙腾的肩膀:「小龙,有你在我身边,我自然是没什麽好怕的。放眼整个华夏修行界,能够超越养气期二段的强者,也是屈指可数。」他沉Y片刻,眼神中闪过一抹狠戾:「好,既然她送上门来,我倒要去会一会这位所谓的韩律师,看看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麽药!」

    书涵在古厝的厅堂并未等候太久,约莫半个时辰之後,厚重的木门再次被推开。赵毅在一身JiNg悍的张自强和气息沉凝的龙腾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进门,目光便锁定了端坐厅中的书涵。

    「呵呵,想必这位就是韩律师吧?远道从美国而来,一路辛苦了。」赵毅脸上堆起一抹看似热情实则虚伪的笑容,主动伸出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刻意的亲切:「我是书涵的大伯,赵毅。」

    书涵起身,与他虚握了一下手,便即松开,双方各自在厅中的太师椅上落座,无形的气场在空气中悄然碰撞。

    赵毅率先打破沉默,目光灼灼地盯着书涵:「方才听内人说起,韩律师似乎提及,书涵的遗嘱中虽然没有明确指定,但她的遗产,在特定情况下,还是可以考虑交由血缘关系亲近的长辈来继承?」

    书涵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清晨的薄雾,看似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赵先生恐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所指的,是与赵小姐生前关系亲密、感情深厚的长辈,而并非单纯以血缘关系远近来论断。」

    「哦?」赵毅眉毛一挑,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底却掠过一丝Y霾,「我与书涵的关系,自然是极好的。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将偌大的家族企业,放心地交由她一个年轻nV子来掌管呢?」他说得冠冕堂皇,彷佛自己是一位慈Ai宽厚的长辈。

    书涵闻言,唇角g起一抹更深的弧度,那弧度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赵先生此言差矣。据我们律师事务所的深入调查,正清宗的弟子赵志清修士,曾在一次酒後向其同门好友炫耀,声称他正是奉了赵先生您的密令,才出手……杀害了赵书涵小姐。」

    此言一出,厅堂内的空气瞬间凝固。赵毅脸上那副JiNg心伪装的智者形象,如同被巨石砸碎的瓷器般,轰然崩塌。他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化为一抹冰冷的狞笑,身T向後重重一靠,整个人陷入宽大的太师椅中,姿态慵懒,却透着一GU肆无忌惮的傲慢与不屑。

    「呵呵,原来韩小姐今日并非是来商谈遗产事宜,而是专程来我这里寻衅滋事的。」赵毅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威胁,「怎麽,是不是在外头遍寻证据无果,便想着到我这里来,偷偷m0m0地录下些什麽,好回去交差?」

    书涵神sE不变,语气依旧平静:「赵先生言重了。我们律师事务所一向秉持职业C守,对於任何形式的取证录音,都必须事先徵得当事人的明确同意。绝不会行此等不入流的手段。」

    「哦?真是一家有原则、有底线的律师事务所啊!」赵毅语气中的嘲讽意味更浓,「那麽,不知道韩小姐今日大驾光临,除了这些捕风捉影的指控之外,还有什麽高见要赐教呢?」

    书涵凝视着赵毅那张因愤怒而略显扭曲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悲哀与厌恶,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如冰:「我想请问赵先生,当您对自己的亲弟弟痛下杀手之时,难道心中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罪恶感吗?夜阑人静之际,您阖眼入眠,难道就不会被无尽的噩梦所惊扰吗?」

    赵毅的脸sE在一瞬间变得铁青,继而又转为狰狞的cHa0红,他猛地坐直身T,厉声喝道:「韩小姐,你这纯粹是妇人之见!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何曾拘泥於区区小节!史书上皆称颂唐太宗李世民为一代明君,可曾有人因为他玄武门之变,杀兄弑弟,而苛责於他?」他试图用历史的宏大叙事来掩盖自己卑劣的行径。

    「唐太宗的兄弟,乃是先行不仁,意图加害於他,故而世人无人指责其後行不义。然而,赵先生,您那位才华横溢、温良敦厚的弟弟,可曾有过半分对不起您的地方?」书涵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直指赵毅内心最Y暗的角落。

    「哼!你一个外人,又怎知他没有对不起我?」赵毅的情绪显然已被彻底激怒,他猛地一拍扶手,咆哮道,「从小到大,他便是家族中最耀眼的存在,才华横溢,光芒万丈!所有家族的资源、长辈的关Ai,都尽数向他倾斜!而我呢?我只能像个无足轻重的影子一般,活在他的光环之下,变成一个不被重视、无人在意的人!你可知我心中积压了多少年的痛苦与不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毒与自怜。

    书涵眼神中的悲悯更深,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原来,在您的认知中,竟是如此扭曲地理解这一切。宁可错杀天下人,也绝不容许任何人有丝毫机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与利益。如此行径,与茹毛饮血的禽兽又有何异?那些被您无辜加害的生命,他们,又何曾对不起过您?」

    「哼,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你的见识层次太低,根本无法理解我等x怀鸿鹄之志者的远大抱负!」赵毅的脸上浮现出狂热而扭曲的神情,「杀人者,一人为罪,屠万为雄!你可知,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其铁蹄之下,埋葬了多少无辜的冤魂?那些人,可曾对不起他成吉思汗分毫?」他将自己的残暴行径,与历史上的枭雄相提并论,试图为自己的罪恶寻找合理的藉口。

    书涵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凄凉的苦笑,那笑容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原来,我今日所面对的,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如此看来,只能算我们赵家……命途多舛,遇人不淑了。」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书涵,」赵毅突然开口,声音恢复了几分冷静,但眼神中的疯狂却未曾消退,「事到如今,你还有什麽想问的吗?」

    书涵的身躯微微一震,抬起头,清澈的眼眸直视着赵毅,声音平静地道:「你……认出我了。」

    赵毅嘴角咧开一抹残酷的笑容:「呵呵,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侄nV,你身上的那GU独特气息,即便你刻意改变了容貌,又怎能瞒得过我?只是,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究竟是用何等高明的手段,将自己的脸变成了这副模样。」

    「脸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已经不重要了。」书涵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那平静之下,却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确实不重要了。」赵毅缓缓站起身,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反正,等我将你擒下之後,有的是时间慢慢探究你身上的秘密。」

    书涵闻言,非但没有丝毫惧sE,反而展颜一笑,那笑容清冷而决绝:「哦?你便如此自信,认为自己一定有办法捉住我吗?」

    赵毅的眉头猛地一蹙,眼神中闪过一丝惊疑之sE:「你……你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地说话!你……你已然踏入了修行之途!」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他原以为书涵不过是个手无缚J之力的弱nV子,却未曾料到,她竟已是一位修行者。

    一直沉默不语的龙腾,此刻突然cHa嘴,声音冰冷地道:「她身上施展了某种高明的隐匿修为的功法,表面上看不出深浅。但我方才略作探测,她的功力,应当在修身期四段到五段之间。」

    「修身期五段……」赵毅的脸sE变得愈发Y沉,眼神中的杀机毫不掩饰,「看来,当初斩草未能除根的决定,果然还是错了!你这丫头,实在是太过聪明,也太过危险!如此年纪,便能悄无声息地修行到修身期五段的境界,若是再假以时日,让你功力大成,日後这世间,那还能有我赵毅的立足之地?」他语气森然,充满了後怕与庆幸,「决定本身没有错,错只错在当初的执行不够彻底,留下了祸根。不过,今日,便能彻底弥补这个错误了!」

    「家门不幸,出了你这等丧心病狂之徒,今日,便由我赵书涵,亲手来了结这一切,大义灭亲吧!」书涵缓缓站起身,一GU凛然的气势从她娇小的身躯中散发出来,与赵毅的凶戾气焰分庭抗礼。

    赵毅闻言,彷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天长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弄:「哈哈哈哈!书涵啊书涵,你当真以为,凭你区区修身期五段的微末道行,就能撼动得了我赵毅分毫吗?真是……太天真,太可笑了!」

    「我自然不会天真到如此地步。」书涵的回答,出乎赵毅的意料,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话音未落,整个三合院古厝的地面,突然间产生了一阵剧烈无b的震动!那震动是如此猛烈,彷佛地龙翻身,厅堂内的桌椅物件纷纷摇晃倾倒,梁上的尘土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