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诺领着一行人,脚步沉重地踏在通往艾玛闺房的长廊上,寂静中只闻衣料摩擦的微响。他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焦灼的心上,那份为人父的忧虑,早已在他眼角刻下了深深的纹路。
推开那扇雕花沉重的木门,一GU混杂着药草与沉闷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房内光线黯淡,厚重的窗帘仅仅透进一缕苍白的天光,映照在床榻之上。一位发sE如初融晨曦的金发nV子静静躺卧,那曾是巴黎最耀眼的一抹金sE,如今却黯淡无光。艾玛的脸庞清丽依旧,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病容,像是被秋霜打过的娇nEnG花朵。眼窝深陷,如两弯失了星辉的残月,昔日灵动的光彩被长久的病痛消磨殆尽。她眼神空蒙地凝望着窗外那片受限的天空,彷佛灵魂已飘向远方,偶尔,一阵压抑不住的、撕裂般的咳嗽声会将她拉回现实,纤弱的肩膀随之颤抖,令人心疼。
听闻门口传来的动静,众人鱼贯而入的脚步声打破了房内的沉寂。艾玛缓缓地,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般,将头转了过来。当她的目光触及来人中的凯瑟琳时,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庞上,竟如寒冬中奇蹟般绽放出一朵极其甜美、却又带着几分虚弱的笑容,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凯瑟琳,我的挚友,你怎麽隔了这麽久,才舍得来看我这病秧子?」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也藏着不易察觉的孤寂与期盼。
凯瑟琳的心像是被这句话轻轻刺了一下,她快步上前,温柔地执起艾玛那只瘦得几乎只剩下骨骼的手,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生怕惊扰了这位脆弱的朋友。她柔声道:「近来事务缠身,实在分身乏术。前些时日还远赴了一趟古老而神秘的华夏国,却也因此有幸,遇到了一位医术通神的奇人。今日,我特地将他请来,希望能为你的病带来转机。」她说话时,眼神中充满了真挚的关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艾玛的目光缓缓扫过凯瑟琳身後的人群,那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衣着各异,却没有一位带有医生惯有的沉稳气度或药草气息。她的眉头不自觉地轻蹙,一抹显而易见的疑惑浮现在她清瘦的脸庞上,那双本就黯淡的眼眸更添了几分迷茫。
「王浩,」凯瑟琳转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催促与信任,「别愣着了,快过来给艾玛瞧瞧。」
艾玛看着王浩,一个身形略显单薄、面容尚带青涩的年轻男子,一脸肃然郑重地朝床边走来,那模样倒真像是要为自己诊治。然而,他那稚气未脱的年纪,实在难以让人将他与「神医」二字联系起来。艾玛的唇边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苦涩而戏谑的笑意,她轻咳了几声,声音沙哑地说:「凯瑟琳,我亲Ai的朋友,你是不是看我病得太久,了无生趣,所以特地寻了个有趣的年轻人来逗我开心?」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彷佛要将肺腑都咳出来一般,让她美丽的脸庞涨起不正常的cHa0红。
「傻丫头,」凯瑟琳握紧了艾玛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却又满是怜惜,「虽然从小到大,我可没少被你那些古灵JiNg怪的念头捉弄,但若要报复,也得等你身子骨彻底好了再说。我是真心真意盼着你能早日康复。他,」她眼神笃定地看向王浩,「确实是一位极了不起的医者,你要相信我。」
「哦?是吗?」艾玛的眼神在凯瑟琳和王浩之间游移,嘴角g起一抹虚弱的弧度,「我怎麽记得,从小到大,都是我被你这位大小姐欺负得多一些呢?亏你还好意思说要报复我。这位…小先生,果真是位医生?」她说着,话语再次被剧烈的咳嗽打断,或许是挚友的到访让她情绪略显激动,引动了T内的病气。
王浩静静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对话,那语气间的熟稔与亲昵,无疑昭示着她们是情同姐妹的发小。只是,他心中不禁掠过一丝复杂的念头:凯瑟琳竟能为了达成进入罗浮g0ng的目的,不惜利用挚友父亲的权势,这份心机,实在令人不寒而栗。他依稀记得,曾在某本古籍残卷上读到一句话,大意是「所谓闺密,有时便是最锋利的刀刃」,此刻想来,竟有几分不经意的贴切。
王浩轻手轻脚地搬过一把雕花木椅,在艾玛的床边坐下,他的动作沉稳,眼神专注,丝毫没有因为周遭的目光而有所动摇。他轻声道:「艾玛小姐,请把你的右手给我。」他的声音平和,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艾玛纤细的右手,苍白得几乎透明,缓缓从锦被下伸出,递到王浩面前。王浩伸出右手,三指轻轻搭在艾玛手腕的脉门之上。艾玛一双因病痛而略显混浊的眸子,此刻却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新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年轻的东方医生,间或仍有几声轻咳从喉间逸出。
时间彷佛在这一刻凝滞,王浩的眉头渐渐皱起,犹如山峦间聚拢的Y云,脸上的神sE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彷佛正在与一个无形的强敌角力。
艾玛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她屏住呼x1,声音微弱地问道:「很……很难医治吗?」那声音里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王浩缓缓摇了摇头,并未立刻回答,而是从怀中m0出一个古朴的白sE瓷瓶。瓷瓶入手温润,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他拔开瓶塞,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颗通T乌黑、龙眼核大小的药丸。那药丸甫一出现,便有一GU奇异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将药丸递到艾玛的唇边,柔声道:「把这颗药丸服下。」
艾玛的目光转向凯瑟琳,寻求着确认。凯瑟琳望着王浩笃定的眼神,对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得到挚友的肯定,艾玛不再有丝毫迟疑,微微张口,将那颗黑sE的药丸服了下去。药丸入口即化,化作一GU暖流,顺着咽喉滑入腹中。
「王浩,」凯瑟琳凝视着那药丸,忽然想起什麽,好奇地问道,「这药丸的样子和气味,是不是与我NN先前服用的那一颗,一模一样?」
「不错,」王浩坦然颔首,「正是给你NN服用的那种药丸。」
「不会吧?」凯瑟琳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与一丝故作的惊讶,她眨了眨眼,俏皮地说:「王浩,你莫非就凭着这一种药丸,便能包治百病不成?这神医当得也太轻松了吧?」
王浩瞥了她一眼,淡淡解释道:「艾玛小姐生病的原因,与令祖母的情况有相似之处,皆是因外邪入侵所致,故而用同样的药丸便足以对治。」
「中毒?」凯瑟琳脸上的戏谑瞬间凝固,转为惊愕,「你是说,艾玛她……她也是中毒?」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病榻上的好友,又看看王浩。
王浩再次点了点头,神sE平静。凯瑟琳似乎并未将此事看得太过严重,或许是王浩的镇定感染了她,她话锋一转,又带着几分好奇地说:「我还以为,像艾玛这样久咳不癒的病症,你会用符篆之术来医治呢。我可听孙教主说过,你当初便是用神奇的符篆治好了贾老的沉疴。」
「病因不同,治法自然各异。」王浩耐心地解释道,「贾老那是因为宅邸风水遭人暗中改动,引动了地底Y煞之气侵T,所以必须用符篆之力来驱邪扶正,调理气场。」
「哼,我看你那白sE瓷瓶里的药丸,简直就是万灵丹嘛!」凯瑟琳似乎存心要与王浩斗嘴,语气促狭地说,「瞧你来来去去就这麽一种药丸,这医生当得,未免也太省心省力了。」
「简直是胡说八道!」王浩被她这不讲理的样子逗得有些好笑,却也板起脸孔纠正道,「不同的病症自然需要用不同的药物来对治。正因为她们二人都是中了类似的毒,药X相合,才能用同样的丹药。若是换了其他病症,此药非但无益,反而可能有害。」
凯瑟琳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忽然将头凑近王浩的耳边,吐气如兰,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带着几分暧昧与娇嗔,小声说道:「我且问你,我和NN明明中的是同一种毒,为何当初你要我将衣衫尽褪,才能施针救治?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是不是故意占我的便宜?」她说这话时,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王浩何曾听过如此直白大胆的言语,只觉得一GU热气从颈项直冲头顶,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连耳根都透着绯sE。他一时手足无措,张口结舌,竟不知该如何辩解。凯瑟琳见他这副窘迫的模样,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像是打了一场大胜仗的骄傲小孔雀,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床上的艾玛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她虽然虚弱,心思却依旧敏锐。她轻轻一笑,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凯瑟琳,看来你们俩的关系可不简单呢。竟然当着我这个病人的面,就这般打情骂俏起来了。」
「哪……哪有!你别胡说八道!」凯瑟琳被艾玛一语道破,脸颊上迅速飞起两朵红云,如同晚霞般绚丽,语气也带上了几分羞恼。
艾玛却不肯放过她,继续逗弄道:「还说没有?我都听见啦,连衣服都脱光了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关系还能简单到哪里去?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分明就是情窦初开、少nV怀春的娇羞姿态嘛!」
这一下,凯瑟琳的脸更是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直蔓延到了纤细白皙的脖颈根部。她又羞又急,嗔道:「就你这小妮子口没遮拦,胡说八道!」说着,便伸出手,作势要去搔艾玛的腰肢痒处。
艾玛顿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嘻笑声,虽然T弱,却依旧灵活地扭动着身T,在锦被间四处躲闪,口中还不依不饶地笑道:「就许你做得出来,还不许我说了不成?」
就在这闺房嬉闹,气氛稍显轻松之际,突然,「哐当」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划破了短暂的欢愉,众人皆是一惊,循声望去。只见房间一隅,博诺猛地站起身来,他身後那张厚重的橡木椅子因他起身的动作太过突然而翻倒在地,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原来,博诺与那位名叫伊芙的nV士,在王浩为艾玛诊治之初,便各取了一把椅子,在房间角落静静坐下,目光如炬地观察着王浩的一举一动。
博诺的心中,始终对这个年轻的东方医生抱持着深深的怀疑。他压根就不相信,凭王浩这般年纪,真能治好困扰他nV儿两年之久、访遍名医皆束手无策的怪病。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坚信这一点,并打算亲手将这「妖」揪出来。因此,他将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王浩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上,试图找出任何破绽。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王浩的诊治过程虽然奇特,却并无任何怪异可疑之处。当他心灰意冷,准备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nV儿身上时,却惊讶地发现——艾玛竟然不再咳嗽了!
这个发现,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脑中炸开!nV儿的病,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长达两年多的时间,那持续不断的咳嗽声,日日夜夜折磨着艾玛,也折磨着他这个做父亲的心。连睡梦中都无法摆脱的咳喘,让艾玛的身T日渐消瘦,JiNg神也日益萎靡。他曾为此踏遍欧美,寻访各国名医,耗费无数钱财,却始终不见起sE。眼看着nV儿的生命之火一点点黯淡下去,他内心的自责与难过,早已如cHa0水般将他淹没。而此刻,就在方才还咳得撕心裂肺的nV儿,竟然停止了咳嗽!这如何能不让他震惊失态?
博诺踉跄着向前抢了几步,几乎是扑到了艾玛的床边,声音因极度的激动而颤抖:「艾玛,我亲Ai的孩子……你……你真的不咳了?」他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与一丝尚未褪去的忧惧。
经他这麽一喊,房间内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意识到,自从艾玛服下那颗黑sE药丸後,确实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再听到她那令人揪心的咳嗽声了。一时间,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寂静,彷佛每个人都在屏息凝神,等待着艾玛再次咳嗽,又或者,是在期待着奇蹟的确认。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大约过了四分多钟,这漫长的四分钟里,没有人开口说话,也没有人做出任何动作,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好像……好像真的好了。」艾玛自己也有些怔忡,她呆呆地感受着自己x腔的平静,那种久违的舒畅感让她有些不敢相信。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带着一丝颤音,却又无b肯定地说:「真的好了!爸爸,凯瑟琳,我真的不咳了!」话音未落,积压已久的委屈、病痛的折磨以及此刻重获新生的喜悦,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化作滚烫的泪水,布满了她苍白的脸颊。凯瑟琳见状,连忙上前,紧紧地抱住艾玛,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尽情地哭泣,泪水浸Sh了凯瑟琳的衣衫。
博诺望着nV儿喜极而泣的模样,这位素来以铁腕着称的罗浮g0ng馆长,此刻也禁不住虎目含泪,眼眶泛红。谁说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动情处。此刻,nV儿的康复,便是他心中最柔软、最深沉的情感触动。
博诺抬手,用粗糙的手指拭去眼角的泪痕,他深x1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荡的心情,然後转身,快步走到王浩面前,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王浩的手,语气中充满了无以言表的感激与激动:「王医师!王神医!真是太感谢您了!您简直就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接下来……接下来要如何治疗?还需要做些什麽?」
王浩任由他握着手,神sE依旧平静,他微微侧头,目光扫过房间内的其他人,然後对博诺说:「馆长先生,关於艾玛小姐後续的调理事宜,我想,能否请您拨冗,就我们二人,寻一个安静之所,我再详细与您分说。」
「当然,当然!」博诺何等JiNg明,立刻敏锐地察觉到王浩特意强调「二人」,显然是有一些不便让外人知晓的隐情要私下相告。他当即说道:「那就请王医师移步到我的书房详谈。」
博诺引领着王浩来到他位於府邸深处的书房。书房内陈设典雅,四周的墙壁被高大的书架占满,空气中弥漫着旧书与雪茄的混合气味。待仆人奉上茶点并退下後,博诺亲自为王浩斟上一杯香气四溢的红茶,然後迫不及待地问道:「王医师,方才在艾玛房中,您似乎yu言又止,不知是否有什麽隐情要告知於我?艾玛她……她究竟是得了什麽怪病?」
「馆长先生,恕我直言,」王浩放下茶杯,神sE严肃地望着博诺,「艾玛小姐并非寻常染病,而是遭人暗中下了慢X毒药。这种毒,源自东方的一种罕见植物,其毒X隐秘,西方医学界恐怕对此知之甚少。下毒之人手法极为Y险,每次使用的剂量都微乎其微,且是多次、频繁地投毒,目的就是为了避免被人察觉,同时让毒X缓慢渗透,积重难返。也正因如此,才一直未能被贵府的医师查出病因。依照这种Y毒的用药方式,倘若再拖延下去,恐怕不出半年,艾玛小姐便会香消玉殒,回天乏术了。下毒之人的用心,显然是旨在取其X命,手段可谓歹毒至极。」
王浩见博诺听闻此言,脸sE骤变,陷入了震惊与沉思之中,眼神中交织着愤怒、後怕与难以置信。他并没有立刻继续说下去,而是静静地等待博诺消化这个骇人的消息。待博诺深x1一口气,眼神中的惊涛骇浪稍稍平息,将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身上时,王浩才接着说:「方才给艾玛小姐服下的那颗药丸,已足够清除她T内积存的大部分毒素。接下来,只要悉心调养,注意饮食清淡,辅以适当的运动,很快便能恢复往日的健康光彩。只是……」王浩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凝重,「下药之人,既然能如此轻易地接触到艾玛小姐的饮食起居,必然是你们身边极为熟悉、且能获得信任之人。我建议您,为了艾玛小姐的绝对安全,最好能尽快为她寻觅一处与目前周遭人事完全隔离的清静之所,让她安心休养,如此才能确保她彻底康复,并且杜绝後患。」
博诺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脸上的表情Y晴不定,显然在脑海中急速排查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良久,他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茫然:「我博诺自问行事光明磊落,真不知究竟是得罪了什麽样的蛇蠍心肠之人,竟要对我年幼无辜的nV儿下此毒手!」他用力r0u了r0u太yAnx,努力平静了翻涌的情绪後,抬起头,对王浩说道:「王医师,您方才在艾玛房中提及,想要进入罗浮g0ng观赏画作,不知您什麽时间b较方便?我定会为您安排妥当。」
王浩心中惦记着尚在蓝玄山等待自己回音的苏灵,希望能尽快了结此地之事,於是说道:「若是馆长先生方便,今晚是否可行?」
「可以,当然可以!」博诺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我这就去安排。」此刻,王浩不仅治好了他AinV的沉疴,更揭露了这桩险恶的Y谋,博诺对他的信任已然攀升到了顶点,至於王浩进入罗浮g0ng的目的,他虽然仍存有一丝职业X的警惕,但那份疑虑早已被感激与信赖所取代。更何况,他对罗浮g0ng固若金汤的保安系统有着绝对的信心,不认为有任何宵小之辈能在里面玩出什麽花样来。
二人商议妥当,便一同回到了艾玛的房间。博诺将今晚带王浩前往罗浮g0ng的决定告知了凯瑟琳,凯瑟琳闻言,脸上立刻绽放出难以掩饰的喜悦光芒,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凯瑟琳,」艾玛拉着凯瑟琳的手,脸上带着几分病癒後的娇憨,语气却幽怨如被遗弃的小猫,「你下次什麽时候,才会再来看我呀?」
「傻丫头,自然是有空就会过来看你的。」凯瑟琳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有空?那岂不是遥遥无期了?」艾玛嘟起了嘴,故作不满地说,「谁不知道你凯瑟琳大小姐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名动天下的大忙人,哪里还能有什麽空闲时间来看我这个无名小卒?尤其……尤其你现在又交了男朋友,怕是更没心思理会我喽!」她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瞟了王浩一眼。
「王浩可不是我男朋友!艾玛,你可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败坏我的名声!」凯瑟琳的脸颊刷地一下又红了,如同三月枝头的桃花,娇YAnyu滴,急忙辩解道,只是那略显慌乱的语气,反倒更像是yu盖弥彰。
「哟,还说没有?这就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艾玛见她羞窘的模样,更是来了兴致,得意地笑道,「我又没指名道姓地说王浩是你男朋友,你这就急着不打自招了?哼,我们可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最了解不过了!你瞧瞧你方才看他的眼神,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分明就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Ai意嘛!」
「我……我才没有!不听你胡说了!」凯瑟琳被艾玛说得心慌意乱,面红耳赤,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嗔怪地瞪了艾玛一眼,然後不由分说地一把牵起王浩的手,便急匆匆地往房间外走去。转过头,见王浩正一脸茫然困惑地看着自己,她赶紧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恼羞成怒的意味解释道:「你别听那小妮子瞎说,她病刚好些,就又开始胡言乱语了!」那急促的语气和微微颤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