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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楚弋给她发了一张外公家养的鹦鹉,说自己已经到了。看最新小说H文 https://www.shubaoer.com 更新快无广告无弹窗

    消息是第二天才看见的,她睁着眼在床上躺了许久,回想起这几个月的时间,视线不是在书本上就是在楚弋身上,现在反而有种一身轻的错觉。

    楼下阿姨给她介绍了家教工作,江芜本来对家教这件事是有点产生了抵触心理,但不好表现出来,直到阿姨说是小学生,还是个女孩子,给她看了照片才应下来。

    暑假就算是找到事做了,妈妈也就不会怀疑她付的医药费从哪来的。

    楚弋到了香港之后也忙,外公外婆他都要陪着,今天陪外公下下棋或者打高尔夫,明天陪外婆逛街或者参加拍卖会,有时候俩老人还要约着朋友坐上游艇出海。

    活得比绝大多数年轻人还要挥霍。

    除开这些时间就是堆着张好孩子的模样和他们的各路学生打交道。

    晚上才抽出时间和江芜联系上,说的话不多,因为时间也不够长。

    一个月过得很快,在外婆生日宴结束后他才闲下来许多。

    那天晚上,楚弋很有兴致地拿吉他给她唱歌,琴声从他手指拨弄的琴弦中不断流淌,夏夜的风都散发出悠扬的气息,歌声低沉而干净。

    “想你的夜,多希望我能在你身边……”

    楚弋还换了词,他好像很喜欢给她唱陶喆的歌。

    唱完后,他放下吉他,说,“明天我会回榕城,有时间吗?”

    他总是突如其来的才说,包括去香港也是。

    “嗯?你不是说不回来吗?”

    “怎么,这意思不想我回来?”

    “不是……”

    楚弋笑了笑,不再逗她,“明天丁聿18岁生日,我中午到,你什么时候上完课?”

    他以这个理由向外公外婆得了天休息时间,不过是不是真回来给丁聿庆生就不好说。

    “4点。”

    “行,我到时候去接你。”

    ——

    江芜走出雇主家大门就看见楚弋已经在树荫下等她,一个月,他的头发修剪过,好像还短了些。最新小说 https://www.shubaoer.com 完整版无删减无弹窗

    分开又见面,江芜又有点不习惯,楚弋已经上前拿过她手里的东西,牵着她的手向前走。

    “去哪?”

    “回家咯。”

    “嗯?”

    楚弋扯着唇笑,“放心吧,只有我们两个。”

    那更不放心。

    楚弋说的家不远,走了七八分钟就到,又是一个她没来过的地方。

    电梯上行时,她忍不住看向楚弋后脑,他晒黑了些,身上的气味变得清爽许多,来这,楚弋不是又要和她……

    被楚弋拉进房的时候有点紧张,“你不是要和丁聿过生日?”

    “是啊,现在还早,我们一会过去。”

    “那……来这干嘛?”

    楚弋垂眸,有点知道她为什么紧张了,低头靠近她耳边,“现在还不到时间,放心吧。”

    她撒开楚弋的手,怎么总是不正经。

    楚弋打开行李箱,拿出里面的包装盒,说,“我外婆近几年偏爱服装设计,前两个月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他笑,“她自己设计了几件衣服,你试试?看我有没有把你size记错。”

    什么size,房里还没开空调,江芜脸上有点火辣辣的热,“所以,你怎么说?”

    “衣服都在这了,你猜我怎么说?”

    楚弋拿起一套把她推进房间里,“换上,出来我看看。”

    江芜看着闭紧的房门,踌躇了一会,才慢慢吞吞换上。

    裙子偏复古感,并不是当下大众化的审美,应该说现在的潮流不流行这样的衣裙了。

    上衣是浅鹅黄色的一字肩,上面还有花纹,细看的话做工很精细,布料摸起来很柔顺,给人一种很容易坏的错觉。

    裙子是一条同颜色更浅的不规则短裙,这是这几年一点都不流行的设计,这样搭在一起反而很有观感。

    怎么说,这套搭着有一种古早漫画味。

    江芜气质偏淡,平时常穿校服或者T恤就足够惊人的好看,换上不同以往的风格,更为惊艳。

    她拿着自己换下的衣服出门,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裙子边,“会不会有点短?”

    楚弋正以一种欣赏的眼光打量他,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血色从脖子浮到耳根。

    “不会,已经是最长了,再长就不好看了。”

    楚弋把她拉到镜子前,将她头发挽起,“很好看啊这一套,很适合你。”

    他笑意盈盈地一边为她弄头发一边夸,“衣服在你身上更好看了。”

    江芜挑眉,怎么被夸得有点不自在,她回头看了楚弋一眼,距离很近,呼吸拂在他的脸上,猝不及防的,楚弋低下头亲了一口,她这模样,很吸引人。

    “还想试试其他的吗?”

    挺久没有和楚弋有过亲密的接触,现在碰了一下就感觉嘴唇又麻又热,她咬了咬,摇头,有点热,“我换我自己的衣服。”

    “不行。”

    楚弋拿过她手上的发圈,把人头发扎起,“今晚出门,穿这套。”

    江芜赶忙摇头,几乎很少穿这样出门,她绝对会不习惯。

    但是楚弋这人强势,把她换下的衣服直接放洗衣机里,“不想这套我们可以换其他的。”

    她生气瞪了他一眼,“好啊。”

    她看得出来楚弋最喜欢着套,点头答应,“那换其他的。”

    楚弋低下头闷着笑了声,走上前,“哎呦没时间了,丁聿催我,下次再穿其他的。”

    惯会找借口。

    生日,她以为会在KTV里或者酒店里,没想到是在酒吧里。

    进场的时候她就被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惊到,楚弋不说,谁知道这是18岁生日会。

    丁聿包了场子,叫了朋友,朋友再叫朋友,现场人就非常多,楚弋也不全都认识,只和熟悉的朋友打了个照面,也不多介绍,那些人看见两人拉在一起也就明白了。

    他把江芜带到最里面比较安静的卡座,还没喊丁聿自己就屁颠跑来了,夸张的喊了声。

    “我一直觉得楚弋开玩笑呢,你俩真在一起啊。”

    说这话免不了被楚弋横一眼。

    他头一摆,“一起去那边玩呗,你俩自己在这多没意思。”

    楚弋不回答,江芜看了眼他,不想冷场,所以点头,“好。”

    “我靠,真乖啊。”丁聿忍不住出声。

    毕竟班里那些排名靠前点的学霸就爱仰着脖子看人,更看不起他们这种靠砸钱就能进好学校的学渣,一下没忍住,要不说楚弋那么爱呢,换谁谁不喜欢。

    “滚。”

    楚弋听着倒是有点生气了,这破性子丁聿也了解,手一摆站起身,“得得得,我走。”

    他看见江芜看了他几眼,开口,“怎么?”

    “你对朋友这么凶啊。”

    “不然呢?这么关心别人不如关心关心我。”

    他手一挥把人拉进怀里,“有没有想我?”

    好像上次他也问过。

    “想你。”

    她还是说的略有僵硬,但音乐声太大也足以忽略。

    “走吧。”楚弋站起身,“带你别处转转。”

    场子很热闹,舞台上大批人跳得火热,还有拿着酒在空中洒的。

    另一边,丁聿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楚弋本想带她过去,想着还是不逼着她社交,让她先在吧台等自己,然后上前进了人堆里,社交手段说来就来。

    江芜看了眼,直夸厉害,要是她过去了,得拘谨成啥样。

    转回视线,酒保已经把一杯调好的酒放她面前,看起来平平无奇,闻起来也是甜腻的果汁味。

    她以为没酒,抬手喝下大口,品了品,“酒啊?”

    酒保被逗笑,“在酒吧里不是酒还能是什么。”

    “放心吧,度数不高的。”

    “哦。”

    她点了点头,没再继续喝,视线看向舞台上的dj,黄头发,说着日本话。

    她很安静的在座位上往远处看,头发被挽起只有几缕碎发落下,精致的锁骨露出,又乖又可爱的模样,很引人注目,加上又是一个人。

    酒保一边解释一边笑着看她,“那是今晚请来的dj,自称日本第一,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手摸上手机,刚想问能不能加个微信,就有个男生从后面上前,很自然拿起她喝过的酒一饮而尽。

    抬手揽着她肩膀走人了。

    “不错啊,还喝酒了。”

    “我以为不是酒。”她小声嘟囔。

    酒量不好,虽然说度数不高,但她已经感觉脸有点热了。

    楚弋这时候又把自己衣服脱下搭在她身上,有点闷闷的。

    坐到沙发上,楚弋给她拿了杯果汁过来,“没酒。”

    “想走了吗?”他问。

    来了快一个小时,不算太长,她抬起头问可以吗?

    “嗯,在这等我,去那边打个招呼马上来了。”

    这边楚弋刚走没一会,那边丁聿就发现了她一个人坐在角落,这人惯爱使坏,拿起杯酒就走过去,换走她面前的果汁,“这杯刚整出来的,酒精含量极少。”

    刚喝了那杯,江芜不信他,摇头,“谢谢,我不喝。”

    她抬头望了圈,这会希望楚弋快点回来。

    她表现得礼貌又疏离,丁聿是真有点嫉妒楚弋了,长得这么漂亮他是怎么追到的。

    不过问题刚出来脑子里就有个楚弋的声音回答了他。

    撒泡尿照照自己。

    还真是那混蛋会说出来的话。

    “我还能骗你不成?楚弋会收拾我的”

    江芜动了动身体,坐得有点不太自在,喝也可以,但得等楚弋回来再喝。

    想着楚弋就从对面回来,一瞥眼看见丁聿在江芜旁边,一脸的坏气。

    他大步走过去坐回她身边,一把搂住江芜的肩往自己怀里带,瞪了丁聿一眼,“你挺闲啊。”

    “我们聊聊天,这醋你也吃啊。”

    楚弋眼睛瞥向江芜面前的酒,不用猜都知道是丁聿这二逼拿来的。

    他拿起喝了一口,然后看向丁聿,前调酒精味不浓,很容易让人喝下第二口,后调就能感觉出来味道。

    这种酒,后劲大,不会喝的,喝下去没一会就得晕。

    丁聿吹了声哨掩饰下被拆穿的尴尬,挑眉起身,“嘿嘿,走了。”

    再不走,楚弋那眼神怕是要把酒泼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