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神都绯梦录 > 神都绯梦录(14-15)
    作者:太一真人

    2023年6月5日

    字数:9,824字

    古韵生香的屋子里,梳妆镜台应有尽有,想来美艳少妇虽然生活清苦,却也颇为滋润。

    经过一番交谈,宝玉这才得知,胡娆嫁人后方才数月,丈夫便患了不知名的绝症撒手而去,只留下她和一个幼妹白素素,因生活没有着落,这才流落风尘。

    但她也是心志坚贞之人,平日里虽然卖艺为生,却从未想过做那皮肉上的生意,因此生活只是一般。

    宝玉闻言,长叹良久,感慨世人度日不易,胡娆举止不俗,想来出身家境殷实,但一朝不慎,却也可能流落风尘,可知世人之不易。

    红烛轻晃,呜咽的笛声断断续续,在微凉的夜风中哽咽絮语,催人生出莫名悲绪。

    宝玉席地而坐,上身微仰,一手抚在膝上,轻轻敲打着节拍。

    胡娆跪坐在他的对面,梳着芙蓉髻,穿着一袭石榴裙,指如葱白,正拿着一只绿笛吹弄着,娇艳欲滴的红唇在绿笛的衬托下格外醒目,套着白袜的玉足则是被她压在圆鼓鼓的臀下。

    休看她摆出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心中想得却是如何将身前的少年吃干抹净。

    就在笛声婉转悠扬之中,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弥漫开来,便是方才从脂粉窝里爬出来的宝玉闻到了,也不由生出淫靡心思。

    望着少妇美艳欲滴的俏脸和婀娜身姿,浮想翩翩,欲一亲芳泽。

    胡娆耳力极好,很快便听到宝玉的呼吸急促起来,心中一笑,知道他上了钩。

    胡娆放下笛子,柔声对宝玉道,「小官人,时候不早了,却是该回去歇息了。」

    被迷住了心窍的宝玉此时哪肯回去,纠缠道,「夫人的仙乐难得听闻几回,在下还想续听一番。」

    胡娆心中微喜,知道宝玉着了她的道,当即委婉道,「奴家有一方香塌最是销魂,不知小官人是否愿意前往一试。」

    若在平时宝玉定会警觉一二,世间怎会有如此好事?可此时着了魔的他却以为是两人情真意切,方才有此旖旎心思。

    于是伸手牵住胡娆温凉的玉手,携手便往层层帷幄遮掩的香塌而去。

    两人坐在塌上,相视而笑,宛如新婚的璧人一般,娇羞弄人。

    只是一个是风流倜傥的俊美少年,一个是美艳万分的少妇,多少有些怪异。

    宝玉伸手扶住胡娆的香肩,拈起她的裙衣缓缓脱下,露出瘦削的香肩,一抹红绸裹住粉白晶莹的胸脯,腰如柳细,再往下则是一方素白如雪的亵裤,两条修长大腿并得紧紧的。

    胡娆自然不会就这么坐着,当下也伸出玉手,为宝玉褪去衣物。

    相比于女子,男子的衣物简单许多,不一会儿宝玉便显露出健美之躯,胸前佩着一块龙眼大小的赤红宝玉。

    胡娆一瞧,顿时满目生光,只见眼前的少年玉貌雪肤,眉目如画,风采几若谪仙,肉身有如琉璃,无微痕半点,瘦不露骨,丰不垂腴,心中不由暗道,「似此等男儿,便是无有精气补益,能与其交欢纵乐也是一桩美事。」

    宝玉当即揽住胡娆吻了过去,只觉怀中的美艳少妇吐气如兰,芳香沁脾,口中津液更是香甜无比。

    二人相拥缓缓躺下,早已按耐不住的宝玉当即一把扯去抹胸,一双丰腴酥乳轻晃而出,乳首殷红。

    宝玉低头含住乳首,舌尖轻点频频,逗弄不止,一只手探入花底,一把握住毛茸茸的阴阜,掌心处当即传来阵阵热潮,似有花露滴落。

    胡娆只觉浑身酥麻,似是被人扼住脉门,无有半点力气,当即美眸半掩,喘息道,「小官人休要延误良辰,快上来吧!」

    宝玉见她邀约,当即脱下裈裤,露出晃头晃脑的巨茎,龟首紫红膨如巨卵,棱张如伞,眼中含着一抹清澈水珠,端是卖相极佳。

    胡娆见状,伸手一把握住棱龟,只觉掌心滚烫无比,跳动不止,当即牵引其来到腿心,微微抬起圆臀。

    宝玉见状,一把扯下她的亵裤,褪至脚踝处,俯身将龟首抵住弥着水光的阴阜,磨弄起来。

    霎时间,胡娆浑身如蚁爬,骚痒难耐,哀求道,「小官人莫要再作弄奴家了,快些进来吧!」

    宝玉玩心大起,命令道,「你求我!」

    胡娆无法,只得无助地扭着身子求道,「亲爹爹、亲哥哥,快些插进奴家的牝户里止痒吧!」

    宝玉见她痒得口不择言,心中大为满足,当即耸臀冲撞,棱龟撑开娇嫩的肉壁,一气贯入花心当中。

    胡娆虽是妖类,却甚少风月之事,盖因她曾服食仙草,一心追慕成仙,因此阴中甚为狭小,受宝玉巨茎一撞,只觉身子快要裂开,差点没喘上气来。

    「啊~」

    胡娆一声惊呼,疼得几乎昏厥过去,她不敢再耽误下去,当即施展起变形之术,柔阔肉身。

    宝玉也觉惊奇,这美艳少妇的牝户怎会比处子还要紧小许多,虽是一插到底,却逼紧难耐,动弹不得。

    就在他思忖接下来该如何办时,陡觉美艳少妇的阴穴渐渐舒展开来,宽松了许多,当下也是松了一口气。

    于是他捞起胡娆的一条大腿扛在肩上,挺着巨茎肏耸起来,瘦削如弓的玉足上还挂着未曾褪下雪色亵裤,甚是诱人心弦。

    「啊啊,呃,嗯嗯,啊,亲哥哥你轻点!」

    胡娆呻吟道。

    她外阴状如粉蝶,两片肉翅随着巨茎的进出或是蜷缩,或是张开,蛤嘴更是被到极限,只望见一圈肉筋紧紧箍着茎身。

    一股股乳白阴液随着宝玉的抽插涂抹茎身不说,还渐渐流向菊眼,汇聚成一汪泛着白沫的泉眼。

    宝玉一口气狠狠插了数百下,方才停下歇息,口中喘着粗气。

    胡娆见他额头上泛起细密的汗珠,一个翻身将宝玉压在身下,娇声笑道,「小官人也累了,就让奴家来伺候你吧!」

    说罢,腰摆臀摇轻耸起来。

    她那副酥乳躺着时还不觉得如何,此时弓身而起,垂落在宝玉眼前,方觉其丰腴饱满,几乎如同稚童的脑袋般大小。

    胡娆虽渐入佳境,却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精气虽有助于她的修行,但比起男子精元来却是稍有不足,更何况是宝玉这等人宝,当下使出十二分的风月功夫,只为让宝玉快快出精。

    不一会儿,宝玉便觉射意大增,顿时惊奇无比,以往他和院子里的侍女胡天胡地,便是一二时辰也能强忍不射,眼下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怎么就如此不济了?为免在丽人面前丢脸,宝玉屏息凝神,强忍起来。

    胡娆见状,俯身在他额头一吻,调笑道,「小官人方才的冲劲哪里去了,快拿出来让奴家瞧瞧!」

    宝玉嘿嘿一笑,「方才用力过猛,待小爷我缓过气来,就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

    胡娆心里娇骂一声,当即摇晃得更厉害起来,肥美的臀肉抬起便又坐下,啪啪声一时不断。

    「啊,呃,啊,呃,嗯~」

    胡娆摇摆不停,呻吟不绝,恍若魔音,酥人筋骨。

    这却让宝玉更加难捱,他不停调动心神,抵抗那绵绵酥骨的魔音,彷佛是应他之意,他胸前的宝石微微发出莹红玉光,一股淡淡的红雾流淌出来,浸入他的肉身。

    得此雾气之助,他竟然生生将射意给压了下去。

    胡娆陡觉阴户中原本跳动不停的玉茎,竟然安分了下去,不由微惊,她对自家的本事再清楚不过,别说是肉茎,就是给她一根犀牛角,她也能磨软了!见胡娆微微愣神,宝玉立时抓住主动权,翻身而起将她摁在了床上,双手扼住她的膝弯,用力向上抬去,原本贴在塌上的圆润香臀也跟着向上抬起。

    胡娆的玉蛤原本就要高一些,被宝玉这一抬,纵然她还躺在床上,却能透过双峰间的缝隙看到,涂抹着白沫的紫红色肉茎不停地凿弄着她的花穴,短短的黑绒上满是透着水光的露珠,淫靡无比。

    「唔……唔唔,嗬~,啊……」

    胡娆只觉阴户似要被他凿穿一般,花心更是酥麻无比,只好将食指伸入口中,轻轻咬住,权做忍耐。

    宝玉和院子里的侍女厮混久了,也算是见多识广,见她咬手,便知她要丢身子。

    他低头看去,原本粉白的蛤间被他抽插得一片通红,唯有菊眼处还紧紧闭合着,凹陷处盛着一抹白沫。

    他当下抽插不停,啪啪声不绝于耳,却腾出一只手来,缓缓伸向菊眼,食指蘸着白沫在四周涂抹起来。

    胡娆被他这么一弄,顿时大惊失色,叫道,「不要,那里弄不得!」

    宝玉哪里会听她劝,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食指用力一戳,顿时破入肛中,以一往无前之势直戳到底,唯有指根显露在外。

    当即,一股黏滑柔嫩的触感从指间传来,教宝玉酥美不止。

    「啊~」

    胡娆顿时一声娇啼,浑身颤抖不止,却是被弄丢了身子,娇嫩的蛤肉裹着宝玉的肉茎使劲吞吐起来,刺激强了百倍不止。

    宝玉也未曾再忍耐下去,放开精关,痛痛快快地射了出来,炎弹打在胡娆的花心上,烫得她又颤抖起来。

    两人胡天胡天,却不知因他二人之故,使得外间生出许多变化来……神都西门,一头状似狞猫,腋复翼膜,浑身长着黑色绒毛,足有六七丈大小的异兽趴在城头上,喉间嘶鸣不断,似有暴起噬人之意,纵使戍守此间的龙鳞军乃是云国一等一的百战精锐之士,亦不敢上前靠拢。

    此时一道呵斥声传来,「摩驹,不可放肆!」

    原本凶恶无比的异兽立时萎靡下来,模样变得乖顺起来,似有讨好之意。

    龙鳞军锐卒抬头望去,一名身着玄甲头戴将盔,身手矫健的青年从兽背上滑落下来,其人发如瀑雪,鼻高目炯,端是迥异非常。

    「你终于回来了!」

    站在龙鳞军锐卒身后的一道伟岸身影叹道,站在他面前的龙鳞军锐卒纷纷避开,露出身形,竟是当今云族五位亲王之一的青阳王姜曜,而风尘仆仆赶来的则是他的儿子姜炼。

    姜炼急忙上前行礼,「父亲,我收到消息后,便乘摩驹日夜兼程而来,只是漠西距神都甚远,便是不停不歇也用了月余时日!」

    姜曜摆手道,「无妨!」

    他看向周遭的龙鳞军锐卒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诺!」

    龙鳞军锐卒当即闻声退下。

    见龙鳞军锐卒都已是走得远远的,姜曜才问道,「我给你写的那封信你看到了吗?」

    姜炼道,「儿子看到了,因此不敢耽误,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姜曜道,「小皇帝罹患绝症,恐怕活不了多久了,他这一死,帝位空悬,却是要换个人来当皇帝了!」

    姜曜接着道,「当今云族王族子弟当中,若论资质,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这皇帝的宝座却是该你来坐!」

    姜炼闻言却未见喜色,反而冷静道,「虽是如此,却不见得诸位大御会选我,有六王之乱在前,他们大可从云族平民子弟中选择一个没有根基的,抱给皇后抚养,将来以螟蛉义子的名义登上帝位,如此一来,也便于他们掌控!」

    问鼎帝位,绝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有时候优势也会变成劣势。

    在当今云族王族子弟当中,他确实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少时便拜异人为师,学的一身本领,后又投身军旅,靠着奋勇拼杀,年纪轻轻便获封正四品的龙骧将军,可谓是前途无量,与他相比,神都当中的世家豪族子弟简直就是混吃等死的料!但偏偏就是因为如此,主持国政的三位大御宁愿选择一个庸才继承帝位,也不会选择他。

    姜曜冷笑道,「无妨,这些时日我联络了几位朝臣,还和镇南王燕赤阳取得了联系,决定在嗣君的问题上共同进退。」

    他勾连的这些人虽然不能直接左右朝政,但若是具言反对,恐怕三位大御那里也要好好考虑,毕竟镇南王燕赤阳手中掌握云国一半的精锐战军,一个不慎便要重蹈当年的六王之乱,以当下云国的国力可经不起这番折腾!姜炼闻言皱眉道,「镇南王燕赤阳?此人野新甚大,此举不异于与虎谋皮啊!」

    当年平定六王之乱后,燕赤阳自诩功劳甚大,竟然煽动底下的将官联名为他讨要亲王爵位封赏,如此野新勃勃之举,当即惹来朝野无数非议。

    当时担任大御治的萧螣手段颇高,联络一众华族朝臣,还拉拢了不少赤族将领,这才将联名谏书压下去。

    但作为补偿,萧螣还是将镇南王的王爵封号给了燕赤阳,其人自此以后镇守南境,不再挪动位置。

    姜曜则是不以为意,他道,「常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若不如此,怎能拉燕赤阳下场搅乱这谭浑水。」

    姜炼见父王早有考虑,因此也不再劝,转而问道,「不知我那几位叔伯是何想法,是否也要下场争上一争?」

    姜曜冷笑道,「帝位何等重要,他们岂会轻易放弃,据我所知武阳王和神阳王都已决定搅入这谭浑水,只有烈阳王和巨阳王还没有表示,但想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姜炼闻言,轻轻叹了一下,云族人数虽然稀少,却能牢牢占据掌控云国帝位,靠的绝然不是什么怀柔手段和纵横捭阖,而是势如千钧的霹雳手段。

    凡是云族纯血子弟,皆是天赋玄异,有一门神通手段在身,凭此玄异才能大杀四方,震慑亿万强敌。

    如果云族内部能够纠合起来,根本无需在意华、赤、和、丽、墨等五族的意见,可偏偏无法做成此事。

    想到这里,姜炼一阵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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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多说无益,姜曜招呼儿子道,「走,先回王府,你母亲已为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云豆糕!」

    「是吗?」

    姜炼一时有些兴奋,他踌躇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曦梦还好吗?」

    姜曜莞尔一笑道,「尚好,只是你不在这些日子,却是让她颇为寂寞,幸好还有你妹妹陪着她!」

    姜炼闻言颇感惭愧,他与妻子成婚才半年便从军边塞,虽然屡立战功,但却亏待了家中妻子。

    姜炼翻身骑到摩驹背上,正想往青阳王府而去。

    此时城墙上的龙鳞军锐卒仰天而望,发出一阵阵惊呼。

    姜炼不自觉地抬头望去,只见穹天夜空之上,原本辉赫长定的夜星,此时竟然疯狂旋转起来,扭曲形成一圈圈星轨,端是玄奇莫测。

    「诸星移位,干坤逆乱?」

    姜炼不禁脱口而出,满脸惊容。

    皇城缉妖司,院子里缉妖师们抬头望着异象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始终没有形成一个能让众人信服的说法。

    一名白发布衣老者掀起罗幕,从竹阁中走出,其人面容尽显老态,身形却稳重无比,腰间配着一块天字竹牌,院子里集聚的缉妖师们见他出来纷纷上前致礼,不敢怠慢。

    白发布衣老者抬着浑浊老眼望了一眼天中异象,却是冷哼一声。

    此时又有一名老者从阁子里走出来,血红色的鬃发犹如雄狮一般尽显威严,只是其人举止却颇为放荡不羁,他抬头望了一眼,嘿嘿笑道,「诸星移位,干坤逆乱,这可是大能降世的征兆,看这气势,比当年萧螣那个孙子出生时闹出的动静都不小!」

    白发老者却鄙夷道,「什么大能降世,分明是妖邪作祟!」

    他当即吩咐院子里集聚的下属道,「你们今晚就不要休息了,都给老夫出去查探,凡是行事鬼鬼祟祟的妖类,都给我抓回来!」

    「诺!」

    院子里集聚的百十号缉妖师齐声应道,随即鱼贯而出,赶赴神都各处。

    一直以来,针对神都内隐藏的妖类,只要是奉公守法,他们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世间妖类实在太多,他们终究抓不过来,但今晚却是要变换一下长久以来的态度了。

    白发老者回身看向血发老者,问道,「今夜无眠,我准备去拜访老友,不知赤陛兄是否一同前往?」

    血发老者捋须道,「我当下无事,正好陪姜兄出游访友。」

    两人当即举步而出,但方才走出庭院,就被一名身材凹凸有致,梳着长长马尾的可爱少女拦住去路。

    如雪色般耀眼的发色颇为特别。

    「爷爷,你们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儿?怎么不带上我呢?」

    马尾少女嘟着小嘴问道。

    白发老者脸皮一抽,佯怒道,「我们这是有要事去办,岂能带上你……」

    白发老者的话还没说完,血发老者便笑呵呵劝道,「姜兄,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你就让小芽儿陪我们一道去也不妨!」

    白发老者闻言,只是苦笑一番,随即不再言语,显然是默认了此事。

    「多谢燕爷爷!」

    马尾少女甜甜一笑道。

    明德坊萧府,天阳侯萧誉正在书房里处理政务。

    这时,一名老仆急匆匆推门而进,指天道,「老爷,快出去看看,天生异象了!」

    萧誉一怔,立时掀袍而起,疾步走出书房。

    望着异象频频的夜空,他心中咯噔一下,陡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向一旁的老仆问道,「宝玉还在府中吗?」

    老仆犹犹豫豫道,「许是还在!」

    其意便是指宝玉已不在府中。

    萧誉登时勃然大怒,「你立马派家仆出去寻找,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内将他寻回来,若是找不到,他们就不要回来了!」

    「是是!」

    老仆连声答应,不敢推诿,唯恐惹怒了主人。

    文泉院,萧宝瑛正在指点萧宝筠和萧宝环两个幼弟读书,当下萧宝玉这一辈中的嫡子不过区区六人,老大萧宝琼已到外州任职,老三萧宝器只爱舞刀弄枪,老四萧宝玉更是个不着调的家伙,因此教导两个幼弟的责任便落到了老二萧宝瑛的头上。

    好在他性子随和,非但没有怨言不说,还颇为上心。

    家中有此佳儿,长辈们自然高兴,准备待他成婚后,便动用家族影响力为他安排一个上好的官职。

    此时天生异象,自然也吸引了他们三人的目光,萧宝筠和萧宝环偏着脑袋看着夜空,童声童气道,「二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萧宝瑛轻笑道,「天星运转自有道理,待你们长大后便知!」

    以往萧宝筠和萧宝环问到一些不该问的事情,他便是如此打发。

    果然萧宝筠和萧宝环没再纠缠下去,只是萧宝瑛眉间却有一道忧虑难以消去。

    长青阁,萧螣隐居之处。

    他同样望见了夜空的异象,屈指一算,叫来老仆道,「你立马出去候着,稍后将有客人来访,届时不必来报,直接带他们来见我便是!」

    「诺!」

    老仆应道。

    果然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老仆便带着一白发、一血发两名老者回来,二人身后还跟着一名马尾及臀的娇俏少女。

    「螣老头,你这术算之术却是越发得炉火纯青了!」

    血发老者大大咧咧说道。

    萧螣也不生气,哂笑道,「燕赤陛,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改改这惫懒的心思,当着小辈的面也不害臊?」

    燕赤陛呵呵笑道,「改不了,也不想改!」

    面对燕赤陛这番近乎无赖的语气,萧螣只好付以苦笑,他回头看向白发老者问道,「姜夔兄,别来无恙否?」

    白发老者淡淡道,「萧螣兄,当初你答应过事莫非忘了吗?」

    萧螣郑重道,「姜夔兄之事岂能忘却!」

    姜夔指天质问道,「那方才的异象是何故?」

    萧螣淡淡道,「天生异象,自有缘故,姜夔兄怎能一口断定与我萧氏有关?」

    姜夔哼了一声,问道,「那不知萧螣兄的小孙儿去哪儿了?」

    萧螣回道,「我这孙儿甚是顽劣,也不知去何处玩耍了,姜夔兄若是想见,可稍待一二,我这就命人去寻!」

    姜夔闻言,径直寻到萧螣身旁的石凳坐下,意欲不言自明。

    燕赤陛见状,嘿嘿一笑,也是走到一旁坐下。

    萧螣见此,对一旁的老仆正声道,「立刻去寻宝玉回来见我!」

    「诺!」

    老仆应道。

    层层帷幔遮掩的香塌上,旖旎的烛光微微跳动,宝玉赤裸着身子躺在塌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美艳的少妇则是俯身在他的胯间,玉手扶着肉茎,伸出粉色嫩舌细细舔舐,螓首后则是高高翘起的圆臀,一丝不挂。

    方才她得了宝玉的阳精后,只是粗粗炼化一二,便发觉对她的修行大有补益,几乎如同数年之功!大喜之下,胡娆便想着如何把宝玉系在她的裤腰带上。

    勃胀的紫红肉茎压在春情满布的俏脸上,粉色的舌尖一点一点地舔舐着肉茎,便是春袋也未曾遗忘,就在胡娆尽心侍奉之时,一阵急促的金铁之声传来,久久不绝。

    胡娆暗骂一句,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这个时候过来,她稍稍起身,撩起眼前的秀发别过耳后,歉意道,「小官人,许是哪位1识,奴家出去应付一下!」

    「嗯!」

    宝玉未曾反对。

    胡娆穿好衣裙来到院子里,打开院门,只见院门口站着一名高胖健妇,穿着一身麻布衣服,膀大腰圆,脸上一片焦急之色。

    见胡娆打开院门,她哀求道,「胡姑娘,你今晚定要救救我啊!」

    胡娆却是认得她,乃是前街卖菜的牛大娘,也是妖类出身,当即不解问道,「牛大娘这是何故?」

    牛大娘慌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巷尾,见无人到来,着急忙慌道,「今夜也不知怎么了,缉妖司那帮人到处抓咱们,连卖苦力的杨大力都给抓走了,我要是走得慢点,指不定也给抓去抽筋剥皮,现下只好厚着脸到胡姑娘这里求救,望姑娘允许我进去躲一躲!」

    胡娆娥眉微蹙,既然缉妖司到处抓人,那她这里也称不上安全,只是她也不好回绝,只好说道,「牛大娘先进来避一避吧!」

    牛大娘闻言一喜,当即迈步踏进了院子。

    宝玉原本躺在香塌上,回味着方才的旖旎滋味,可待胡娆离去后,被蒙蔽的心神回归,陡觉迟迟不归甚是不妥,当下起身穿上衣袍走出来,一眼望见胡娆和一名健妇在院子里说话。

    胡娆不想宝玉这个时候出来,只好解释道,「这是前街的牛大娘,她的小孙儿生了重病,因手头紧所以来借点钱凑手!」

    牛大娘也不想会在这里望见生人,因此借着胡娆的话头应道,「是啊,是啊!」

    宝玉不觉有它,伸手入兜,掏了一把银币出来,大约有二三十之数,强行塞到牛大娘掌中,「牛大娘,我这里还有点银钱,快去给你的小孙儿看病吧!」

    说完,和胡娆打了一个招呼,便开门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胡娆和牛大娘。

    此时夜色极深,大街上冷冷清清,空无一人,只有街边的店铺上还挂着零星灯火,偶尔还会有一二行色匆匆的路人。

    宝玉头脑昏沉,一脚深一脚浅地行进着。

    突然,一行三人成品字形拦住了他的去路。

    宝玉抬头一看,见三人穿着统一制式的紫色袍服,腰间还挎着一个匣子,也不知装得什么东西,看向自己的目光更是颇为不善。

    「休要拦我!」

    宝玉斥道。

    三人相视一眼,站在后面的一人道,「此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妖气,便不是妖类,也当与妖类见过面!」

    站在首位的络腮男子点头道,「先抓回去审问!」

    「好!」

    宝玉见三人围上来,似要捉拿他,当即浑身翻找起来,就在三人即将将他逼入死路时,他终于翻出一块腰牌,亮出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三人定睛一看,却是一块金牌,上书一个御字,周身云龙腾舞。

    「御赐金牌?」

    三人大感棘手,能得此牌者至少是皇亲国戚一流,休看他们威风八面,吓得那些妖类关门闭户躲避,可实质上只是九品小吏而已,在这等人物面前,只有弯腰赔笑的份!就在三人脸色变换时,一辆三驾马车驶来,车首坐着一名青衣装束的老仆,其人眼力极佳,一眼便认出了被三人围困的四少爷,当即停住马车,跳下车来,拦在三人面前,抱拳道,「三位差爷,这是我家四少爷,今晚喝醉了,还请多多见谅!」

    三人颜色稍缓,微微松了一口气,见有台阶可下,也不再管什么妖气,当即转身疾步而去。

    萧府,长青阁。

    望着被带回来的孙儿,萧螣神色如常,仍旧安坐原位。

    反倒是姜夔和燕赤陛脸色有些不好看,盖因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萧宝玉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衣冠不整不说,还带着一股子酒臭味,眼色熏熏然。

    这一看就知道是个扶不起的纨绔子弟,将来别指望有什么大成就,便是跟着姜夔两人来的那名马尾少女也捂住鼻子嘴巴,露出一副厌恶之色。

    一旁的老仆还在述说着方才的遭遇,若不是他去得正是时候,指不定要被缉妖司的人抓去。

    燕赤陛实在是看不下去,咳咳几声,打断了老仆的话,对萧螣道,「螣老头,虽然这孩子有业因在身,但你该教导还是要教导,岂能让他如此荒唐度日!」

    萧螣瞥了他一眼道,「赤陛兄如何以为我未曾教导?」

    燕赤陛顿时无话可说。

    萧螣转过目光,叹道,「实在是这孩子天性刁顽,不肯受教啊!」

    姜夔也是微微蹙眉,心道是不是自己判断错了,今日的天象确实与其人无关!久思无果,姜夔也不好再待下去,于是起身告辞。

    萧螣见状,对老仆道,「你送两位大人出去!」

    「是!」

    老仆应道。

    待三人离去,原本烂醉如泥的宝玉立时翻身而起,眼睛透出一股狡黠之色,「嘿嘿,爷爷,孙儿的演技不差吧!」

    今日他虽饮酒过度,但其实回府的时候,便已醒过来了,只是听有恶客上门,遂才继续演了下去。

    「你啊!」

    萧螣一脸疼爱地指了指他。

    「他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宝玉

    不解问道,「为什么每次他们来,爷爷您都要让我装成纨绔子弟的模样?」

    萧螣仍旧是以往那个回答,「等你将来长大后便会知晓!」

    爷爷不肯明说,宝玉也不好追问下去。

    「快回去歇息吧!」

    萧螣对孙儿道,「明日你爹指不定得怎么教训你呢!」

    宝玉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走出萧府后,燕赤陛便与姜夔分别,姜夔则在孙女的搀扶下向马车走去,他一迈步,陡然发觉自己方才似乎有所遗漏,那萧宝玉浑身酒臭自然不假,但其中却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甜妖气。

    他刚想回身去查个明白,却又立时停住了脚步,自己何必去示警呢?待那妖物害了他岂不更好?见姜夔停下脚步,神色变化,一旁的马尾少女问道,「爷爷可是还有事要办?」

    姜夔轻声一笑,「今日之事已毕,咱们回去吧!」

    说完,便带着马尾少女上了马车离去。

    次日,宝阳院里。

    萧誉忍了一夜的怒火,天不亮就带人闯了进来,一把将宝玉从床上揪起来扔到院子里。

    如此这般仍不能消去他的怒火,又叫下人将宝玉绑在了庭树。

    萧誉拿起一根鞭子,大声斥问道,「昨晚你到哪里鬼混去了?」

    宝玉哪敢如实回答,强撑道,「是诗社的朋友聚会,邀我前去品诗,席间多喝了几杯!」

    只听啪的一声,皮鞭挥动,传来一声破空之音。

    「啊~」

    宝玉惊呼一声,顿觉嵴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还敢在我面前撒谎!」

    萧誉勃然大怒,说完做势欲打。

    「爹,别打,我说的都是真的!」

    宝玉连连求饶。

    萧誉停下手来,厉声问道,「既然是诗会,在哪儿举办?都有哪些人参加?」

    宝玉早有腹稿,可怜兮兮回道,「是在咏雪湖边举办,我当时和李莽、王子鸿、陈治等人在一起!」

    萧誉瞥了一眼随从道,「你立刻出去打探一番,看此事是否是真的!」

    「是,老爷!」

    随从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回来禀告道,「老爷,昨日咏雪湖边确实举办了一场诗会,少爷也确实在场露面!」

    宝玉闻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行事谨慎,昨日在赴宴前专门去了诗会一趟,只要父亲不细查,此事便不会暴露。

    萧誉狐疑道,看来是自己错怪儿子了。

    只是他不肯认错,又是一鞭子打了过来,「族规有言,非特例不许在外迟滞不归,你昨晚喝得大醉,亥时才回来,难道不该打?」

    「该打,该打!」

    宝玉这个时候可不会和父亲较真,非常利索地认了怂。

    萧誉见状,怒火去了大半,扔下皮鞭,对跪着一众侍女道,「你们去把少爷放下来吧,记得给他上药,免得留下伤痕!」

    打虽打,但他也颇为心疼,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打出事情来,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是!」

    一众侍女应道后,赶紧上前解开绳索,将少爷放下。

    萧誉踌躇了一会儿,见儿子无事,这才放心离去。

    临出门时,他回身对宝玉道,「你与薛氏的婚事即将举行,左右只有一个月的功夫,未免出什么意外之事,这段时日你就不要外出了,在家安心读书就是,宫里的差事为父也会帮你挡去!」

    方才遭受一顿毒打,宝玉不敢说什么反对的话,只得道,「儿子听爹的安排就是!」

    点了点头,萧誉这才挥袖离去。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