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李高山听了张清河的话,一巴掌拍在了小几上,声色俱厉地说:「年轻人,你不要认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是真想和我争个鱼死网破吗?」第337章:李谨住院待产李高山听了张清河的话,一巴掌拍在了小几上,声色俱厉地说:“年轻人,你不要认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是真想和我争个鱼死网破吗?”“我没有这个心思,您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总,更重要的是,您是李谨的父亲,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不愿和您搞僵的。

    但伯父,探望孩子有各种途径,比如由别人不定期抱来让我看看……”为了缓和气氛,张清河走了一条曲线,只要能和孩子见面,就能取得和李谨的沟通,退一步讲,即使无法取得和李谨的沟通,看到了孩子就会嗅到李谨的气味,也可以聊以**吧,——一眼看,在李高山的重压下,他和李谨暂时恐怕很难随便见面了。

    李高山的面色缓了一缓,心想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他狠狠吸一口烟,在烟雾缭绕中开口道:“李谨从小就是我的骄傲,她是一个很独立,很懂事的女孩子,学习也好,做事也好,很少让我操心过,别人都羡慕我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可是让我万万没料到的是,等她长这么大了,倒在婚姻和感情上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成了我心中最大的一块心病。

    我希望她通过这么些挫折,能从此醒悟过来,走正常的人生道路。

    ”“我想这不能怪李谨,也许是她看到了婚姻生活中太多的龌龊,太多的不自由,太多的不如意,而她的物质生活又完全不必依赖于婚姻来解决,所以她想选择另一种生活,一种更为独立自由的生活:寂寞时有个感情的港湾可以栖息一下,平时则过着随意自由的生活。

    ”张清河平和地说,试图和李高山再沟通一下,“这也是现在越来越多的新女性的一种选择。

    ”李高山用鹰隼一样的目光盯了一会儿张清河,然后若有所思地苦笑了一下说:“你说的也许有道理,是啊,可能就是有钱给闹的,看来有钱也不全是好事,钱把人们的思想给变了,各种各样的歪主意就出现了。

    如果李谨这样一意孤行下去,我会剥夺她的继承权的!”张清河想不到自己的话竟把李高山引到了这样一条思路上,他平静地笑笑,没有对他的这番话作出什么反应。

    李高山见张清河这样一副平静的表情倒是有些不淡定了,第一次露出了一点笑意,尽管是带着嘲讽的笑,问道:“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假如真的剥夺了她的继承权,她会不会有所悔改?”当然,张清河也听出了他的另一层潜台词:一个没有了钱的李谨,你还会继续纠缠她吗?“也许,你可以试一试?”张清河笑道。

    心里想:以自己现在的经济力量,让两个女人过上一般意义上的富足快乐的生活不成任何问题,只不过,就怕心高气傲的李谨不肯接受他的——叫什么——包养?不,这个词对于李谨来说太卑贱了!应该叫供给。

    “听说,你现在也有了一点点钱?”李高山用满是嘲弄意味的眼神望着他问。

    张清河再一次被在钱这个问题上刺激了一下,不错,相比较李高山来说,他现在拥有的这点经济,确实也只能说“一点点”,李高山的经济可以说是他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有人说,有钱人的钱多了,其实已经只是一种帐面数字了,它已经不再是一种物质意义上的享受,只是一种精神层次上的享受了,这话是对的,但这种精神层次上的享受也太重要了!就像现在,张清河很强烈地意识到,如果他现在是几十亿的大老板,而不是现在这样的一个不入流的“有一点点钱”的人,也许,今天李高山见他又会是另外一种态度吧,或者再进一步,如果他是一个享誉全国的一个大财阀的掌控者,那么李高山或许会认为,李谨和他的来往会是一种比较正常的现象吧!“是的,我现在的生活在经济上不用发愁。

    ”张清河平淡地说。

    这个问题在他只能低调处理。

    “所以就——饱暖思淫-欲?”李高山的嘲弄的语气中添了一点凌厉的味道。

    如果把对方定性为淫-徒,那么对付起来自然就不用客气。

    “我对李谨的感情是一种很纯正的感情,我爱她,更多的因素可能是因为李谨的素质非常优秀,虽然我没有资格爱她,但这是真的,我爱她。

    ”张清河平和的语气中多了一点严肃的味道。

    “哦,这倒可能是真的,李谨和你现在的女人确实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不在同一个层次上!”李高山冷哼道。

    他的话语中带着对夏丽虹强烈的贬低,甚至是一种极端的蔑视。

    张清河笑道:“可是她们现在是很好的朋友。

    ”这话就包含着一种很强烈的反驳,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竭力贬低夏丽虹是什么意思?“所以我说李谨现在很堕落!”李高山大怒道,连眉毛也有些无风自动起来。

    “每个人看问题都会有不同的角度,有时候,一个时期和一个时期也不一样。

    ”说完这句话,张清河不想再说什么,就问道:“伯父,您还没吃饭吧?咱们下去吃一口?”这话的潜台词就是,他不想再把这个问题谈下去了。

    “我没胃口,不想吃饭。

    年轻人,我看在孩子的事上,还是在李谨的事上,你都不要纠缠了,”李高山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按灭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你和李谨的传闻!那样会让我发疯的!到那时,我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客气了!就这样,你走吧!”“李谨有李谨的幸福,这我挡不住。

    但孩子,我不可能不争取探望权,这也是我的态度。

    伯父,血浓于水,我爱李谨,也爱这个孩子,为了李谨的幸福,我可以尽量避免和她见面,但对于孩子的探望权,我希望您还是能看在孩子的面上,尽量做出适当的让步。

    ”张清河郑重而平和地说,但态度很坚决,这个事不能不争。

    “你先走吧,我心里乱得很!”李高山生气地一挥手,下了逐客令。

    张清河木一木,正要走,却听见李高山的电话响了,李高山看他一眼接通了电话,嘴里忽然冒出一句话:“今天就住?”“是李谨?”张清河矍然定住,脱口而出地问道。

    “没你的事,快走!滚!”李高山咆哮一声,也站起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张清河看看李高山,欲言又止,李高山现在怎么肯让他管李谨的事呢?张清河急得一颗心快要蹦出胸膛来了——一定是李谨,算算日子,她的预产期也该到了!一定是要在今天住院!他跟着李高山下了电梯,一句话也没说,等李高山刚走得看不见,他也赶紧开着车也直奔丽碧宛小区,到了小区,他把车停在小区外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然后打一辆车进去停在李谨的那一栋楼边上,眼巴巴地盯着李谨所在的那一个单元的楼门。

    司机不耐烦地问:“先生,你还走不走?”张清河随手递给他一张一百元,“欠不下你的钱!”一边说着话,眼睛看也没看司机,只管盯着李谨那单元的楼门。

    在张清河的感觉中,他足足等了一个多世纪,李谨终于在她母亲的搀扶下出来了,李高山大踏步地走在前边,冷着脸。

    李谨低着头,试图挣脱她母亲的搀扶,她母亲低声说一声:“别犟!”,仍然搀扶着她。

    “跟上那车!”张清河低声对司机说一声。

    到了医院,张清河又递给司机一百元,“麻烦你去打听一下他们住几号病房,好吗?”“行,”司机接过钱,屁颠屁颠地去了。

    张清河把脸蒙在手掌里静一会儿,抬头看才发觉天色已经黑尽了,心里跳一下,急忙给夏丽虹打电话:“丽虹,你把晓奔接回去了?”夏丽虹嗯一声,过了好一会儿,问道:“你和她爸谈得怎么样?”“嗯,我马上回去,回去再说。

    ”张清河说完等夏丽虹先挂了,他才慢慢合上了手机。

    一时只觉得心里空得慌,又心烦意乱的,同时深深的愧疚又无数只老鼠一样地咬啮着他的心,这样的心事,除了李谨,这世上再找不到一个人诉说,因为这在几乎所有的人看来都是不道德的,自然也不会有一个人来理解他。

    夏丽虹当然也不会理解,无论如何,他现在是在为另一个女人而为痴为魔。

    “三楼52号。

    ”司机返回来告诉他。

    “好吧,回。

    ”张清河对司机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