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这个年龄还比他小一点的男子会是一个身家千万的主儿,他听李谨介绍说张清河过去在荣泰集团干过,本以为他就是被荣泰集团打发掉的一个小职员,李谨请他也就是尽一下老乡的情谊,所以在对夏丽虹说话时就没怎么把张清河放在眼里,哪里想到他会是一个身家千万的主儿!当下心里小小地失落了一下,原来他的潜在心底,本有一个想要和这个美人儿发生一点故事的小念头,现在听李谨这么一说,暗暗地在后背上就渗出了两滴冷汗。

    「失敬,还望张总海涵,本来我是好心想给你们帮个忙的。

    」他急忙对张清河说。

    「谢谢,大家彼此彼此,哪天谷总在销售部混不下去,就来找我,我也正准备开个小公司,或许会有你的一个位置。

    」张清河皮笑肉不笑地说。

    心里暗骂:娘的,刚见面就想把你那臭爪子伸过来?小心老子剁了你的贼爪子!谷扬干笑两声,心想这家伙还真不好惹,这话说得是现世现报啊。

    李谨听张清河这么说,也知道他有了戒心,暗想谷扬也真是给自己丢面子,本来自己刚来,这个谷扬也是刚聘不久,自己和他并不惯,但见他以前的履历也不错,人性格开朗,还是单身,也没有家室牵扯,就拉他来缓解一下尴尬,不想倒出了这么一丑。

    不过看到谷扬的表现,她心里也是有一种酸酸的感觉,难道这夏丽虹真有这么大魅力,真的是每个男人见了她都会暗生欲-念吗?这个醋意一上来,她立即又自己压了压--自己怎么变成了这么一个低品味的女人啦?怎么会和另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起来,还不至于这么低档次低俗吧?其实以她现在和张清河的关系,这种吃醋原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只不过李谨自认为是一个心地冰清的女人,不应该陷入这种低俗中。

    但她就不想想,人只要活在这个世上,原本是免不了俗的一面的,任何人都一样,除非你遁入空门,但其实就是那遁入空门的人,也免不了要有七情六欲,因为你始终还是一个「人」,不是草木。

    夏丽虹见张清河这么说话,明白他是对眼前这个长得有些帅的男人有了戒心,暗想张清河还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宝,绝不会再容许别的男人染指,就是有一个邪念也不行,这倒真有了一股雄性的霸道与强势了。

    不由得在椅子上挪得向张清河靠近一下,彷佛这样他们分开了那么久的心就能挨近一些。

    李谨见夏丽虹这个细微的动作,分明是要紧紧傍住张清河,哪里还有当初要把张清河「借」给自己的心态?而这张清河,也是万万不可能丢掉夏丽虹的,就是夏丽虹那么对不起他,他还不是耍尽心机地从贺正勇手里夺回来了?现在看见另一个男人稍微露出一点点觊觎的意思,立即像动物世界的凶猛的狮子一样,那头上的毛发也竖起来了,眼也瞪起来,嘴也张开了,牙也呲起了……呵,好一个动物世界的雄-性霸权!第226章:想死你了这顿饭表面上大家吃得和和气气,谈笑风生,暗地却是各怀心事。

    席散之后,大家各上了自己的车。

    谷扬开的是一辆九万多的上海波罗大众,看张清河的车时,却见他开的是一辆北京现代越野,暗想也不是多么高档的车呀,怎么可能是一个身家千万的主儿呢?别不是李谨在饭桌上故意捧这小子的吧?暗想哪天想办法打听一下这主儿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李谨开车回到自己住的丽碧宛小区,这是早些年她在西安买的一套房子,原本也不打算来住,买下就是做个投资,谁知现在倒搬到这儿住了。

    进了装饰一新的宽敞的大房子里,一股孤独寂寞立时排山倒海地向她压迫来,关上门靠在门上,喉咙里就涌上一股想哭的感觉--看不见张清河来这儿,看不见他和夏丽虹在一起,原本她也能平静安宁地打发日子,现在看到张清河来了,看到他和夏丽虹在一起,她的心就像陷进去一块似的空荡落寞地难受,白天工作起来还好说,这晚上一个人呆在这么大一个空虚的空间里还真是不好受。

    正在这么难受,手机响了,李谨从包里掏出一看,竟是张清河的电话,稳一下神,她接通了电话。

    「李谨,我想和你见一面。

    」张清河一接通电话就直接说,「今天下午就想和你见一面的。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

    」李谨用刚硬的语气说。

    「一两句说不完,我想和你见一面,你住在哪里?我去见你。

    」张清河坚持地说。

    他想了解一下李谨现在在他们的关系上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是想断?还是想继续?至于想继续的话他该怎么样?这个他没想,反正他就是火烧火燎地想见她一面。

    他打这电话时是站在宾馆外打的,夏丽虹和儿子呆在宾馆房间里,他知道他向她打一声招呼就出来她会起疑心,但他已顾不了这么多了,疑心就疑心吧,她也就差当着自己的面和姓贺的上床了,现在还处在婚外状态,他做什么事她还没权力管!如果李谨现在还不想彻底和他断的话,他打定主意最起码要陪护她一段,她肚里还有他的孩子呢,她同样是他孩子的妈妈,他有义务和责任陪护她走过这一段最艰难的路,最起码陪护她一段,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你还是和夏丽虹在一起吧,这时你自己一人出来她会怎么想?」李谨说,可是她的心里也同样开始火烧火燎地想见张清河了,身体各处也痒痒的,渴望得到他的抚摸。

    「我们平时都是分开住的,在神木我前几天租了一间房,现在还放着。

    你就说,你方便不方便见我一面?」张清河说,李谨越推辞,他越怀疑她身边有人,虽然她不相信她这么快就会交上男朋友。

    「那--你来吧。

    我住在你们住那宾馆附近的金碧宛小区,就在和美人间小区的附近,用你的导航仪找。

    」李谨说,「要不你打个出租车来。

    」李谨说完捂捂脸,她的脸烧得厉害,这是怎么了?她这是在和夏丽虹抢男人啊,她怎么一下子堕落到了这地步,和另一个女人抢男人,这还是她李谨吗?这要让家里人知道了,让外人知道了,她李谨就名声扫地啦。

    可是她的心里却忍不住地想见到张清河,特别是在这么一个空虚寂寞的晚上,她需要他陪她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她心想,他来一会儿我就打发他走。

    为了快,张清河听从了李谨的建议,打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路线熟,不用耽误太多的时间。

    时间不长,李谨又接到了张清河的电话,问她具体住在几号楼几单元几号房?刚才只顾劝说她见一面了,都没问这个。

    李谨告诉他是8号楼三单元809,张清河直接让出租车开到了那儿,下车付了车钱直奔过去按门号,那出租车司机奇怪地回头又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有什么紧急重大的事。

    李谨给他开了门,他进去后坐电梯到了八楼,按响了李谨的门铃,李谨把门一开,他立即就把李谨抱住了,不管不顾地亲吻李谨的脸,亲吻她的耳朵,直吻到她脖子那儿,才松了一口气。

    把李谨紧紧地抱住,低下头把脸埋在李谨的脖子里,喃喃地说:「李谨,我想你,想死你了!」李谨见他这样,也觉得他是真爱上自己了,不由得又是愧疚又是幸福,不过现在,那些关于道德的话和关于未来怎么办的煞风景的话暂时什么都不用说了,既然已经跨出了这一脚,那就走完这一步再说。

    「快点!」李谨说着给张清河解扣子,张清河也给她解扣子,俩人一会儿就赤-裸裸地抱在了一起,去洗浴室去洗澡。

    还在洗着,俩人就做上了。

    但李谨还怀孕着,张清河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点,一下一下地慢慢地来,李谨扶着浴室里的面盆台弯着腰,回过头来看张清河在她后面动作,一边伸了手去抚摸着他的身体,真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真的,她喜欢这种感觉,除了孙正军,到现在为止,他是她唯一喜欢过的男人,看着这个男人用迷恋的目光笼罩着她的身体,感觉着这个男人的宝贝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就觉得俩人现在是融为一体的,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好,很幸福。

    张清河一边慢慢地做着,一边俯身去吻她的光洁的后背,又拨出去,吻她的臀部和腿,还觉得不过瘾,又把她抱转过来,吻她的脸,嘴,**,肚子--那儿已经微微隆起,正怀着他的小宝贝。

    他跪在她的脚下,抱着吻她的腿……又做了一会儿,终于累了下来,又冲了一个澡,俩人相拥着来到宽大的双人床上,说了一会儿话,李谨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急忙催促张清河:「你快回去吧,别让她等得太久,我们这样,已经很对不起她了!」「是她先对不起的我,而且是那样残忍地对不起我!」张清河说,仍贪恋地把耳朵贴到她的肚皮上,听着里面稳定的律动。

    「不要说这些了,清河,快回去吧。

    」李谨推着他说,「快去穿衣服!」第227章:不要老提他其实李谨真的很想让张清河陪她度过这个夜晚,但她一想到夏丽虹一定在宾馆里对张清河望眼欲穿,就坚决地催促张清河走。

    张清河恋恋不舍地对李谨吻了又吻,然后才穿起衣服走了。

    一路上,他的心情很不安宁,这算什么?这边有一个夏丽虹,那边又有一个李谨,哪一个他都舍不得松手,放走哪一个他都觉得痛……当然主要还是夏丽虹,他真的不想放开她的手啊,只要想像一下她再另嫁他人的场面他就心如刀割,可是他现在真的又舍不得放下李谨,而且他真的也无法面对夏丽虹的过去,一想起夏丽虹和姓贺的那些相片,他的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憋闷。

    回到宾馆时他才发现他走时忘带房卡了,又返下前台让服务员给他开了门,进去时夏丽虹和儿子都像是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坐下,等双眼适应了黑暗,再在黑暗中盯着夏丽虹看时,见她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连呼吸声几乎都轻微得听不见,很明显,她没有睡着,心里也一定憋了一大团的想法。

    他在西安没有其他的熟人,她也一定知道这个,所以,她一定能想到他是去了哪儿了。

    想到就想到吧,你也应该尝一尝这种遭背叛的烧心烧肝的滋味!这么想着,他也不再那么小心了,刷刷地脱了外衣,拉过被子就躺下了,然后翻了一个身,面对了墙。

    你不是说我可以在外面随便红火吗?那我真还这么做了,你就真尝尝这苦果!张清河这样想一会儿,撇开了这个念头再去想李谨,想她的聪慧,想她的善良,想她的藏在严肃外表下的闷骚和激-情,不由得轻笑了一下。

    忽然肩膀剧疼了起来,有牙齿深深地咬进来--是夏丽虹,她蹑手蹑脚地走过来,正俯在他的身上,温热的鼻息和眼泪一齐喷洒在他的脸颊上。

    他下意识地往墙挪了一下身体,夏丽虹躺下抱住他,又咬住了他的肩膀,这次咬得更厉害,应该咬进肉里去了,但张清河一动不动,任由她咬。

    咬吧,咬得越厉害,越说明你是真痛了--最好痛得满肠满肚的翻绞滚烫!最好痛得神思恍惚,就像灵魂就要出窃了一样!张清河不无快意地想--你要知道,那就是我当初的痛啊!「快活了?心里舒畅了?」夏丽虹放开牙齿,捏着他的下巴问。

    「还行。

    」张清河说。

    「她怎么样?奶大吗?身材好看吗?屁股圆吗?叫起床来性感吗?」夏丽虹紧咬着牙齿问。

    「还行。

    」张清河又说。

    「还行是什么意思?比起我怎么样?」「这没有可比性,但最关键的一点是,她身上没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张清河恶狠狠地说,「只有我的味道。

    」夏丽虹像被蛇咬了一下似的瘫软了,放开抱张清河的双臂回到另一张床上去。

    张清河觉得肩膀痛得厉害,而且流下了血,起身走进卫生间打开灯歪着上身照镜子察看,果然流开了血,正要找一卷卫生纸垫上,夏丽虹起身从她的包里拿出创可贴,过来给他贴上了,随即又抱住他,在镜子里端详着他俩的合影,然后把脸埋到张清河的后背上,啜泣起来。

    「别把儿子吵醒。

    到床上去。

    」张清河说。

    俩人到了床上躺下来,张清河看见卫生间还没关灯,又起身去关了灯。

    「清河,我真的觉得憋死了,我是应该向你赎罪,可是一想到你和另一个女人在那里情意绵绵地缠绵,我就有一种快要发疯的感觉!」夏丽虹说,「你爱李谨吗?」「她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女人,而且没有她的支持……」张清河说到这儿嘎然停住了嘴。

    「没有她的支持你会怎么样?」夏丽虹追问。

    「没有她的支持我的精神也早崩溃了。

    」张清河说,其实他刚才要说的是,没有李谨的支持,他是斗不过贺正勇的,是啊,没有她的经济支持,他怎么能打赢和姓贺的这场战争,而且,也正是李谨的那个套牢贺正勇资金的点子,才使他赢得了对贺正勇的关键性一战。

    但他不想这么说,一方面会让夏丽虹小看他,另一方面,也给李谨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夏丽虹也许会因为特别介意她插入他们之间的事而恨李谨--在潜意识里,他是想让夏丽虹和李谨和平共处的,事实上在今夜之前,她俩的关系其实还处得不错,最起码表面上还不错。

    那么他要她们都属于他吗?好像也不是,唉,不想这么多了,文